貝貝搖搖頭:“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和於家兩兄弟的一切就當是噩夢,至少我還沒有虧的一敗塗地。我有了工作,再找個男朋友,人生也就圓滿了。可是誰知道餘慶龍居然還總是時不時的糾纏我,還說我要和他每星期至少有一次關係,不然就把我的工作弄黃。”
“我爲了工作,只能忍着餘慶龍的糾纏,只要每個禮拜的電話一起,我就好像個妓女一樣到賓館去見餘慶龍。靈溪,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想要這樣的日子。而且,電視臺新來的總監,人真的很好,對我也有意思,可是一想到餘慶龍那個定時炸彈,我就覺得噩夢一樣,也不敢接受總監的暗示。”
靈溪沒說話,因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那句話,世上有因纔有果。
沒有餘飛龍,貝貝不會認識餘慶龍。沒有餘慶龍,貝貝找不到滿意的工作,沒有工作就不會被新來的總編追求。回頭貝貝再去抱怨餘慶龍的糾纏,有點矯情了。
餘慶龍或許會認爲貝貝忘恩負義,貝貝就覺得餘慶龍是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那……我聽電話裡,你說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靈溪問一句。
貝貝見靈溪問這個,突然更想笑了。
“靈溪,你不知道,我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李芊兒。當初是她追着我打,罵我是小三。可是有一次,她來醫院檢查,意外看到我也來檢查,並打聽得知我懷孕了之後,就主動找我,要我生下孩子,然後給她。她還說,你不就是愛錢麼?我給你錢。你能爲了錢跟男人睡覺,那爲了錢,生一個孩子也是可以的。”
貝貝這番話,靈溪也是懵了。
靈溪狐疑一句:“餘慶龍的老婆這是幹什麼?她不能有孩子?”
“嗯,她醫院都看遍了,據說是天生子宮畸形,不能有孩子。但是家族挺有錢,餘慶龍也不敢跟她離婚。而李芊兒因爲身體缺陷,一聽我懷孕了,就打歪歪主意,讓我生個孩子給她養,她付給我酬勞。以後想和餘慶龍有來往,她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她養的是餘慶龍的孩子,餘家也就自然會對她不錯。”
“這樣荒唐的事我纔不會做,更不想正在事業很好,要轉爲主播的時候,大肚子,生孩子。所以我今天是來醫院要做手術的。結果李芊兒不知道怎麼知道我來醫院了,就打電話威脅我,說我要是敢做掉孩子,她就去我的工作單位,把我的醜事揭露出來。所以……我現在是真沒有辦法了。”
貝貝說着話,伸手拉住了靈溪的手,帶着祈求的說道:“靈溪,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很有本事。你幫幫我吧。只要讓我度過這個難關,只要讓我擺脫餘慶龍兩口子,真的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
靈溪聽貝貝講了這麼久,講了一個曲折又離奇的故事,原本以爲只是憋在心裡太久,想找個人訴說。結果,她話鋒一轉,卻是找自己幫忙。
靈溪雖然不太記仇,但是還清楚的記得,是貝貝的亂嚼舌頭,自己被餘飛龍打的昏迷不醒。
所以靈溪實在想不出,貝貝是憑什麼覺得自己會幫她。
靈溪平靜的看着貝貝,問一句:“你真的只要能擺脫掉餘慶龍兩口子,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貝貝一見靈溪這麼樣問,立刻點頭如搗蒜:“我願意,我現在真的快被他們折磨瘋了。”
“那……要是讓你沒了工作,一切從零開始,繼續回到學校唸書呢?”靈溪又問。
貝貝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不,不行!我是好不容易纔有了現在的一切,我再一切從零開始,不是之前的羞辱就全都白費了麼?而且,我現在再回學校唸書,會多丟人啊。那些羨慕我的,巴結我的,會怎麼看我啊。”
想擺脫禁錮自己的人,卻不想從頭開始,不想艱苦奮鬥,還想要虛榮和麪子。靈溪搖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如果你肯放下餘慶龍和李芊兒唯一能威脅你的工作,那他們的威脅就沒有作用,你從此就是自由。但是你把眼下的東西抓的太緊,不鬆開一些,就必定不能得到另一些。”
貝貝被靈溪說教的一番,臉色有些不好看,聲音也涼了一些:“靈溪,我找你是幫忙想別的招的,你人多,路子廣,肯定有辦法。而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很明顯,你就是不想幫我的。”
……
靈溪端起已經涼掉的奶茶喝了一口,脣齒間的香甜不再,多了一個腥羶。
“貝貝,人生真的要有舍纔有得的。我當初如果不捨棄蘇默澤,也不會嫁給陸修遠……”
“不要給我說那些大道理,這就是你們有錢人推辭的方法,就連拒絕,都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以你現在的身家和地位,若是想給餘慶龍一點壓力,他真的是要跪地求饒,哭爹喊孃的。而你不幫我,我知道你還在記恨我當年得罪了你。哼,小人,不幫我拉倒,沒了你地球照相轉。”
貝貝不屑的扔下一句話,起身就走。
貝貝走了,靈溪坐在座位上半天沒動地方。
這就是人性麼?
自己幫貝貝,就是應該,不幫就是記仇的小人。可是自己和餘慶龍無冤無仇,自己給他施壓,他也會說自己是小人。
靈溪是真的沒有因爲當初的貝貝得罪她的事,而懷恨在心的。可是貝貝那麼想,靈溪真的沒有辦法。
暗暗嘆口氣,起身招來侍應生結了賬,去找婆婆。
婆婆已經檢查完,除了血壓還有一些高,其餘的都算是正常了。
司機送靈溪回家,已經快中午。因爲貝貝的事弄得也沒有心情再去上班。
挺無聊的,婆婆能去花房做點事情,靈溪不太喜歡侍弄花,就想着應該再養一條狗的。沒事的時候還能逗着玩玩。
在房間上上網,睡會覺,一下午也很快就過去了。
晚飯的時候,靈溪去廚房,讓周媽做下手,她要親手做了一桌好吃的犒勞老公。
所以陸修遠一回家,就見靈溪圍着圍裙在廚房忙活,心裡一喜,覺得今天有口福了。脫了外套,衣服都不顧着上樓換,就挽起袖子進廚房,並示意周媽出去歇歇。
周媽心知肚明,含笑的悄悄離開廚房。
“周媽,香菇掐好根了麼?我要過水焯一下。”靈溪頭也不回的說道。
陸修遠將香菇遞上去,靈溪接過香菇,手卻被吃了一下豆腐。靈溪一愣,接着回頭看是陸修遠,嬌嗔一句:“你要嚇死我啊!”
陸修遠莞爾的勾勾脣角:“好心不得好報,尋思和你調一下情,誰知道你這麼不懂浪漫。”
“真稀罕,你還知道‘浪漫’倆字呢。”靈溪輕笑一聲,接着把過水焯的香菇撈出來,又放到涼水裡,“那你來吧,在香菇上邊切十字小花,不準給切碎了。”
“放心,我的刀工可是很不錯的。”陸修遠得了命定,在一邊開始切香菇,靈溪就在這邊把鱸魚煎炸上。
兩人好久沒有一起在廚房做飯,說說笑笑的,不時相互吃幾下豆腐,那滋味自在其中。看的要過來幫忙的瓊佩都悄悄退出來,和周媽不知道聊什麼去了。
一頓晚餐吃的酣暢淋漓,吃的太飽,睡覺太早,又容易長胖。所以兩人又開始在牀上健身運動。
“靈溪,菲菲和蘇默澤要是回來,你會怎麼對付她?”運動很耗體力,二人上半場結束,中場休息的時候,陸修遠問靈溪。
靈溪磨着牙齒說道:“我要把菲菲賣到非洲去,讓那些黑人將她奸了又奸,每天接待二十個男人。若是敢跑,就挑斷腳筋,只能躺着接客!”
陸修遠皺眉:“對菲菲這麼殘忍,爲什麼不說對蘇默澤怎麼樣?該不是舊情難忘,不捨得下手吧。”
“胡說,我還沒來得及說呢。蘇默澤若是回來,我就給扔到女子監獄去。挑幾個最勇猛的女人和他關一起,再給每個女人十片偉哥,給她們絕對的福利,讓蘇默澤絕對站着進去,躺着出來,後悔這輩子做男人!”
陸修遠想想那個場景,有些不寒而慄。
“怪不得季青叫你小鬣狗,我原來還因爲這外號,和他大打一架。現在看來,他真的沒叫錯,誰得罪了你,絕對是生不如死。”
靈溪壞笑的翻身坐到陸修遠的小腹上,壞笑的齜着小獠牙:“你現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吧。你要是以後敢犯錯誤,我就小皮鞭,蠟燭滴,讓你也生不如死。”
陸修遠伸手握住不盈一握的小腰,“我還以爲老虎凳,辣椒水呢。你說的小皮鞭蠟燭滴不是生不如死,是欲仙欲死。”
“流氓!”
“冤枉,現在是你壓着我。”
“我壓你你就動手動腳?”
“不然你對我動手動腳好了。”
“動就動,誰怕誰。”
……
於是下半場正式開始。
第二天一早,靈溪還在爲昨晚的激烈作戰而懺悔時,手機突然沒命的叫喚起來。
陸修遠都下樓準備上班了,靈溪只能拖着蛇一樣沒有骨頭的身子去拿手機。
“喂……”
聲音又軟又綿,鼻音很重,明顯是沒睡醒的樣子。
“靈溪,還睡呢!方菲菲回國了!”高鵬在電話裡就是一聲大喊。
“回就回唄……什麼!方菲菲回來了!”
靈溪開始還神志不清,但是忽的想到這個名字,立刻一下子跳起來三尺高。
“嗯,快快快,你現在出來,我去接你,還能在機場堵到她。”高鵬那邊的聲音顯然也是很興奮,他早就期待靈溪會怎麼收拾方菲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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