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的孩子不足月,長的有些小,於是她堅持要母乳餵養。所以,她的身材很快就恢復的比以前還苗條,但是上圍因爲餵奶,可是突飛猛漲。看的羨煞旁人。
“姐姐,你眼饞麼?那就再生一個,然後母乳餵養啊。依照你現在的規模,若是再奶孩子,肯定就成巨無霸了。”
慧心臉紅面子小,可是標準的大家閨秀,但是如今在靈溪的帶動下,已經開始要學壞了。
靈溪一聽,忍不住對慧心豎起大拇指:“嫂子,你近墨者黑,且黑的很徹底啊。”
靈君就笑罵着:“慧心,你就和溪溪學吧。學的不好,看靈域怎麼收拾你。”
三個人正渾鬧着,突然曹淑英進來催促一聲:“靈君快去接着,陸家送來婚紗和首飾了。”
靈君一聽,急忙出去接車。這鬧得正事都忘了。
是季青開着車送來的,靈君接過來的時候,瞪了他一眼:“你這喬家的女婿在陸家跑什麼腿?咱今天可是貴客,陸修遠還要給你敬酒呢。”
季青抹一把額頭的汗,“我倒是不想跑腿,可就是怕誤了吉時,你又叫喚。你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我可是到機場剛剛接回來的。車都快開成火箭了,若不是我開,還要晚半個小時。”
靈君一聽,立刻對季青豎起大拇指:“老公,還是你厲害。這樣八百里加急的事也就老公能勝任。”
季青得到了美豔老婆的誇獎,心裡頓時美滋滋的,“那是。”
“不過真是期待啊,不知道陸修遠弄什麼幺蛾子,神神秘秘的,還在婚禮這一天,東西才送來。”靈君一邊和季青嘟囔着,一邊拿着包進了靈溪的房間。而靈溪這時候已經摳掉了海藻泥,將臉洗的白又嫩了。
慧心也好奇,和姐姐七手八腳拆了包裝精美的大盒子。裡面又是兩個盒子。一個小一點的,估計裝的是首飾,一個大一點的,應該是婚紗。可是別人家的婚紗都是好大一蓬蓬,這個卻就是鞋盒子那麼大。陸修遠該不會是小氣的就弄了件吊帶小禮服吧。
靈君狐疑的將那個大一點的盒子拿出來,輕輕拆了封口。但是一忽兒間,一團聖潔的白色就從封口裡跳脫出來。靈君上手一抹料子,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接着將整個婚紗拿出來。
原本只是鞋盒子大小裝着,現在卻是雲彩一樣鋪散開半個牀鋪。而且,經過擠壓的料子也沒有一點褶皺,變形,反而蓬鬆的只想抓起貼在臉上。
靈君提起來婚紗一看款式、配料和做工,頓時兩眼放光。
“溪溪,你知道麼?這是米蘭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l.s設計的。她設計的婚紗,絕對是全球獨一無二。而且,這個婚紗的料子,絕對是最頂級的,上面的配料碎鑽都是設計師親手縫製的。天啊,怪不得會時間這麼趕的送來。陸修遠居然能請動l.s給你設計婚紗,太奢侈了。”
靈君說着話的功夫,慧心已經將收拾盒子打開了,也驚的“啊!”了一聲。
慧心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一看盒子裡面一整套的鑽石首飾,就知道這價值,不可估算。
項鍊,耳墜,和一顆大鑽戒,全是大顆鑽石。而且不單單是普通的鑽石,是世上非常珍貴的天然粉鑽。
靈溪不識貨,看一眼,就拉到了。
靈君卻是感慨一聲:“溪溪,這樣的鑽石,有一顆,你就可以哭着喊着嫁了。現在這麼一盒子,啥也別說了,快穿戴上,上門口等着去!”
“啊?就爲了這幾個小石頭就去門口等着陸修遠來娶,是不是太不矜持?”靈溪苦惱的來了一句。
靈君現在只想掐死她。
每個女人見到這些都會驚叫的好不好?可是傻丫頭還說“就這幾個小石頭”?
靈君給妹妹弄好頭髮,勾描好淡雅端莊的妝容,然後小心翼翼的幫着穿上奢華的婚紗,戴上尊貴首飾。
靈君弄好一切,退後幾步,看着牀上的妹妹,就好像看着自己手下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靈溪不好意思的提起婚紗左看右看,“姐姐,婚紗拖地是不是太長了?很不方便,要不剪掉一截?”
靈君伸手扶額:“傻丫頭,這種婚紗的拖尾是能拆卸的。現在就是看看整體效果,等會上車,我會把拖尾拿掉,等到去典禮正式的場合,拖尾會再拼接上。”
靈溪吐吐舌頭,自己還真是老土了。
這邊剛打扮好,那邊婚車已經到了門口。喜慶的鞭炮聲傳過一道道門,讓一直很平靜的靈溪,突然也有一些小緊張。
陸修遠一身黑色修身完美剪裁的禮服,將他整個人映襯的更加紳士貴胄,器宇不凡。
本來新郎來接新娘子有堵門的習俗,但是新郎氣勢爆表,翩翩風度,竟是進門就長驅直入,喬家的賓客都只顧着看新郎官去了,都忘了堵門的事。
陸修遠進閨房,見靈溪正在牀上坐着,雙目如水的看着他。
世上所有的讚美之詞也不能形容此時靈溪的嫵媚和姣美。
陸修遠彷彿不認識一樣,看的呆了一呆,才把一直揹着的手拿到前面來,將親手編制好的花環戴在了靈溪的頭上:“橙橙,我等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了。”
一句暗啞的話,一個深深的擁抱,讓靈溪和陸修遠都不由的感觸,差一點紅了眼角。
世上所有的婚禮流程都幾乎是一樣的,但是每個人又都有每個人各自的感觸不同。
當喬正新手挽着小女兒走在紅毯上的時候,喬正新的不捨和滿足沒有人能體會。
紅毯的盡頭,喬正新親手將靈溪的手交給陸修遠的手上,久久不捨得放開。最後還是陸修遠說了一句:“爸,您放心將您的寶貝交給我吧,她也會是我這一輩子最呵護的寶貝。”
喬正新點點頭,又點點頭,喉頭有些哽咽,最終鬆了手。
剛要轉身下臺的時候,靈溪卻已經忍不住,回身抱住了喬正新:“爸……謝謝你。”
“傻溪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哭了就不好看了。”喬正新輕輕拍着女兒的後背,慈愛的說一句,然後再一次將女兒的手遞給陸修遠,快速下去。
陸修遠難受,比嫁靈君的時候還難受。但是難受也要忍着,他的溪溪是去過好日子的。
莊嚴肅穆的婚禮進行曲中,無數賓客見證,見證這兩人的愛情。
這是一個異常華美而盛大的婚禮,也將會是一個完美的婚禮。
只是在婚禮接近尾聲,一對新人彼此宣誓的時候,天空突然飛來一架小型直升飛機。
“嗡嗡”的螺旋槳聲音突兀刺耳。
陸修遠詫異的擡頭去看,並給季青遞了一個眼神。季青立刻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衆多的賓客也被頭上的飛機吸引了視線,正狐疑可能是陸修遠爲着婚禮做的什麼特別節目時,飛機上突然雪片一樣灑下來很多照片。
衆人紛紛撿起相片看,就連靈溪也好奇撿起來一張。
但是一瞬間變臉,怎麼也想不到,相片的主角居然是自己!
而且,更讓人怒火沖天的是,自己還一絲不掛的和蘇默澤在牀上做着男女之間的事。
靈溪身子一晃,險些就要摔倒在臺子上。
陸修遠一把抱住靈溪,擡頭怒瞪盤旋在頭頂的飛機。
飛機上,蘇默澤從開着的門裡陰氣森森的往下看。再不復從前的妖孽俊美,而是成了一個十足陰戾的孽障!
這時候,飛機上的蘇默澤突然覺得不解恨,拿起話筒說起話來:“陸修遠,你穿了我的破鞋,覺得舒服麼?喬靈溪早就被我玩過了,你卻還寶貝似的捧着,哈哈……哈哈……”
衆賓客有很多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靈溪感覺到陸修遠渾身的緊繃,感覺他身上的寒氣冷的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大喜大悲轉換的太快,每個人都接受不了。
靈溪更想不到一年沒見的蘇默澤,再次相見會是這麼讓人想殺了他。她擡頭怒視那個曾經溫柔的好像湖水一樣的男人,憤怒的眼眸血紅血紅。
“喬靈溪,你還有臉怒視我?你曾經是我的女朋友,卻因爲我舅舅的有錢有權就踹了我,跟了我舅舅。你這樣的賤女人,活該被世人唾罵!”
蘇默澤又在飛機上喪心病狂的大笑着。
陸修遠,季青,還有所有的安保人員,此時能做的只是看着那飛機。因爲沒有人能想到有人來破壞婚禮是坐飛機來的。
人羣中忽然發出一陣哄亂,有人喊:“陸老爺子出事了!”
陸修遠和靈溪一起回頭,見陸振業手捂着胸口,面色青紫的正慢慢倒下。
頭頂的飛機這時候盤旋着離開,陸振業被陸修遠開着車送去醫院。
一場精心準備的婚禮,一個盛大的婚禮,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本來婚禮結束後,陸修遠要帶着靈溪去法國度蜜月的。可是急診室外,陸老爺子因爲心臟病突發搶救無效,死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兩人婚禮的禮服都沒來得及脫下來。
婚禮,變喪禮。
喬家,陸家,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無比沉重的。
瓊佩也受不了打擊,病倒在牀上。但是至始至終,就連陸振業出殯的那一天,陸修梅都沒有出現。
陸家,唐家,本來是強強聯合的喜訊,卻被有心之人大肆報導,甚至那些靈溪不堪的相片還被登上了娛樂的頭條。儘管陸修遠給報社,雜誌是一再施壓,但還是有網絡在瘋狂的轉載,點擊,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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