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陸修遠的臉色沉了沉,有萬人在,喬正新又是在氣頭上,真心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爸,那我先回去。”陸修遠打完招呼,臉喬正新不理自己,尷尬的只能轉身走。
“喬叔叔,溪溪受傷心情不好,我也就先走了。等她好了,我再來。”季雲要走還厚臉皮的說一句。
喬正新差別對待,對季雲慈愛的笑笑:“好,歡迎你常來坐坐。”
前邊走着的陸修遠心裡火氣不由的更加崩騰。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走出喬家的門口,夕陽已經落盡,只留下金色的餘光照在兩人身上,就好像鍍了一層金色的光。
陸修遠冷涼的看着季雲,警告的說道:“喬靈溪是我的媳婦兒,以後理她遠點,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季雲卻勾起脣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你曾經把她當成是你媳婦兒,如果你對她好,她會今天這樣對你?她的父親會這樣對你?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的,現在就不配再擁有。”
“不,她是我的,命中註定,從一生下來就註定是我的。而你,遇見的太晚,註定只能錯過。我是在警告你不要陷入的太深,不然我們有一天舉行婚禮的時候,你會很受傷。”陸修遠絲毫不懷疑的說完,轉身就大步的離開。那挺拔的背影,那沉穩的身姿,那傲人的氣場,絕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尖叫。
但是季雲卻無所畏懼,他難得想要一個人,喬靈溪的確很讓自己心動。
靈溪躺牀上生悶氣,氣那兩個混蛋,也氣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想這一段時間要報仇,沒時間兒女情長。也想懲罰一下陸修遠,才弄出自己想要自由,想要他誠意的事。雖知道,季雲還真的會湊巧,接着就表示對自己有好感。害的陸修遠飛醋吃了一大桶,更害的喬爸都認同了季雲。
哎,接下來該怎麼收場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愁死了。
敲門聲響起,靈溪吶吶的坐起身。
“溪溪,爸爸能進來麼?”喬正新的聲音帶着慈愛的詢問。
靈溪下去開門,低着頭叫一聲:“爸,你有話要說啊。”
喬正新伸手摸摸靈溪的頭,輕輕嘆口氣。
“溪溪,你一直是爸爸最放心的乖孩子,也是心地最柔軟良善的好孩子。但是這一次,爸爸真的希望你狠下心腸,真的不要在和陸修遠在一起。”
靈溪坐在牀邊,手擺弄着衣角,小聲的說道:“爸,其實……陸修遠挺好的。昨天都把那個女人從家裡趕走了……”
喬正新見靈溪這時候還站在陸修遠那邊說話,不由的語氣又重了一些:“溪溪,你糊塗!陸修遠是能力很強,事業也出衆。但是人做不好,就完全不能原諒。他有了新歡就放棄你,發現新歡不如你,又攆走新歡來找你。那若是以後再碰見比你好的呢?是不是還要攆你走?這樣喜新厭舊的男人最是要不得。”
喬爸的話,讓靈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合適。深埋着頭,一句話也沒說。
“爸爸瞧着季雲是個不錯的男孩子,看着也對你挺上心的。”喬爸見靈溪不說話,試探着問一句。
靈溪皺起眉頭:“爸,您這次可真是誤會了。我和他昨晚是第一次碰見,今天也才第二次碰見又碰見。我們說白了,就是陌生人,真的沒有一點感覺的。”
“傻丫頭,有一次兩次,不就有三次四次了?你看你哥哥和慧心,之前還要死要說的不願意呢。那你現在看看,那兩個人多好?感情這東西是要慢慢培養的,不如你和季雲相處一段時間試試看。如果實在不合適,那就算了,反正你現在還小。但是陸修遠,以後絕對不能再和他來往。”
喬正新難得用上‘絕對’兩字,可見這次陸修遠是給了他多壞的印象。
靈溪知道這事急不得,只能先用緩兵之計,想着以後再慢慢說通父親。於是就乖巧的點頭:“爸,我知道了。我會試着和季雲相處看看的。”
靈溪的表態讓喬正新很欣慰,他拍拍靈溪的肩膀:“溪溪,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盛好湯就去醫院了,晚上鎖好門。”
“爸,我去給盛湯。”靈溪說着要起身。
“不用,你的胳膊被燙了,不能碰水和熱氣,爸爸自己弄就行。”喬正新說着起身,出門的時候又叮囑一句:“晚上鎖好門啊。”
靈溪知道喬爸的意思,那是防着陸修遠呢。
哎,看來要早點報完仇,早點說清楚一切,省的和陸修遠之間再出現什麼波折了。
這一晚上,靈溪真的把門裡外鎖的好好的,不是怕陸修遠突然來,是怕季雲又來。好在這一晚上誰也沒來,讓靈溪提着的心放下,一夜也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靈溪做好早飯,拎着去醫院送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中午慧心就能出院。靈溪想到喬爸喬媽終於不用在醫院伺候,一家人都能回家,就非常高興。
去醫院看過慧心和小鈴鐺,都健健康康的,說了一會兒話,靈溪就去找姐夫季青。
季青下午有臺手術,所以上午在辦公室休息。
靈溪不敲門就進,自然也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人存在。
季青打着盹的突然醒來,沒好氣的看一眼靈溪的賊眉鼠眼:“放心,有小姨子在,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放什麼劉莎莉莎王莎進來了。”
“嗯,這樣最好。不過,姐夫,你的下巴怎麼貼着創可貼?”靈溪好奇的湊近季青去看。
季青一把捂住下巴:“看什麼看,早上刮鬍子不小心刮到了。”
靈溪覺得不是,就笑嘻嘻的說道:“那姐夫的腮幫子怎麼還有一點點腫呢?”
“……早上吃東西不小心咬到了。溪溪,你有事沒事,沒事我還要休息,下午還有一臺開顱手術呢。”季青支吾過去就開始攆人。
靈溪眼珠一轉:“姐夫,吃飯咬腮幫也不會腫啊,是不是被陸修遠打了?”
季青臉上一陣臊得慌:“小鬣狗,你嗅覺倒是好使,什麼都瞞不過你。陸修遠丫的真是過分,你說是季雲要追求你,跟我有什麼關係?非說是我牽線搭橋的,我也不能把你姐姐供出去,昨晚這給我一頓揍,簡直不是人乾的事。”
“就是,陸修遠真不是人。有話好好說,即使打人也不能打臉啊。”靈溪附和一句。
季青恨恨的一瞪眼:“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姐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都和陸修遠劃清界限了,你別罵他還捎帶着我。”靈溪說着擼起袖子,露出受傷的胳膊:“姐夫,給我換換藥,裡面又疼又癢,老難受了。”
季青意見靈溪的包着紗布的胳膊,立刻嚴肅起臉孔,洗手消毒,戴口罩,帶無菌手套處理起來。
“怎麼弄的,傷的這麼厲害。”
“煲湯的時候燙的。嘶……哎呦,疼疼……輕點!”
“喊疼也要清理好,不然這麼熱的天,你這兒很容易發炎感染的。到時候臭了招蒼蠅,你就不喊疼了。”
靈溪一聽,立刻閉嘴。不過齜牙咧嘴的,表情還是很猙獰。
傷口處理好,季青又交代一切注意事項,然後開始用眼神開始目送,意思是你該走了。
可是靈溪放下袖子,卻是賴着不走,不僅不走,還笑的不懷好意的問:“姐夫,我記得姐姐說你一個戰友在黑金律師事務所工作,姐姐和你一起還與那戰友吃過飯,不知道姐夫是不是能給引薦一下。”
季青眉頭一皺:“你要見我的那個戰友幹什麼?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點子?”
“姐夫,你真是小人之心。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印象就這麼差麼?”
“你以爲呢。”
靈溪橫季青一眼,接着很認真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記得我爸爸之前公司的一切事物都是交給黑金律師事務所的廖聰律師來完成的。我爸爸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存儲了一筆基金,留着我長大用。這些年,我失去記憶,對這些沒有過問過。如今我想起來了,自然要把屬於我的拿回來。只是,我查到廖聰如今是唐成師的首席律師。那些東西我肯定很難要到。所以,我就想找一個黑金律師事務所的內部人,查一下廖聰的底,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東西要回來。”
季青聽了,點點頭:“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就是那個戰友也是陸修遠的戰友,而且,陸修遠會比我還好使,你咋不找陸修遠幫你?”
靈溪一擺手:“別提了,昨天季雲突然去我家了,結果陸修遠也去了。兩人差一點沒在我家打起來,陸修遠恨我恨得不行。那我現在去找她,不是自討沒趣麼。”
季青恍然:“怪不得陸修遠這丫的昨晚上氣洶洶的找我說要練習自由搏擊,感情是在季雲那兒受了氣,跑我這兒瀉火來了。”
靈溪很好奇的問:“那姐夫你說實話,你覺得季雲和陸修遠相比,兩個人誰更優秀一點?”
季青小眼睛一眨巴,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思慮了一會兒說道:“實話實說,我覺得陸修遠這人雖然討厭,動不動就愛打人,還愛遷怒人,但是人其實很有責任感,感情專一,給人更踏實可靠一些。”
靈溪聽完之後,心情大好,忍不住笑的都眯起來來眼睛:“哈哈,果然你和季雲不是親兄弟,都不向着他說話。我還一直納悶呢,你們若是親兄弟,長相的差距怎麼就能這麼大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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