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能睡覺,還要做苦力。
洗完牀單晾上,洗完她的衣服晾上,房間噴上空氣清新劑,被子也統統換過之後已經凌晨。
陸修遠躺在大牀上上毫無睡意。
都說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可是陸修遠覺得自己的洞房,還真是與衆不同的苦逼。
陸修遠躺了一會兒,睡不着,暗罵自己一句,還要起身下牀去倒水。醉酒又吐過肯定會很渴,現在那丫頭肯定又拿吐沫止咳呢。
陸修遠端着一杯水到客房,見本來是被放的很好姿勢的某人此時橫在牀上,雙手垂在牀下,頭也垂在牀下,磕了藥一樣嘟嘟囔囔的。湊近了聽,大概就是找水喝的樣子。
上前抱起靈溪,讓她靠着自己的肩頭,接着把一杯水遞上去。
靈溪意識不清不楚,但是本能還是有的。雙手抱起水杯一口氣喝光,喝完一把遞出去:“還要……”
陸修遠只得出去又倒一杯。
喝飽了水,靈溪終於算是消停了,窩在陸修遠的肩膀上就睡的不知今夕何夕。陸修遠眉頭再次皺了皺,將靠着自己的小丫頭放平到牀上,轉身就要走。卻忽的想起什麼,於是去抽屜找到剪刀回來就把那十個尖尖長長的指甲剪的和自己的一樣又短又齊。
好了,看你以後用什麼撓我。
看看時間,凌晨兩點。明天還有重要的工作,現在自己需要的是睡一覺。
起身要走,手臂卻被一隻小手緊緊拽住,口中夢囈着:“哥哥……哥哥不走,我怕……”
一聲‘哥哥’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狠狠敲擊在陸修遠的心頭。他蒼然回頭,看着那個無意識夢囈的丫頭,心頭一痛。臉色變了幾變,伸手重重撥開她的手,大步走出客房。
翌日。
靈溪扶着腦袋坐起身,腦袋重的好像千斤,嘴巴里冒了火一樣渴。半眯着眼睛下地莽撞的就去找水。
光着腳丫出門,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有一個大水杯裡有水。過去端起就大口大口的喝。喝完又“噗”的噴出一半,接着劇烈的咳嗽起來。
陸修遠皺眉,從廚房出來把面巾紙遞上去。
靈溪不敢接面巾紙,只是一連退後好幾步。接着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實在太驚駭了,爲何自己一醒來,就會看見陸修遠!
“那個……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靈溪拼命止住咳嗽,眸底滿是震驚。
陸修遠四處看看,然後回答:“這是我家。”
靈溪一聽,眼睛瞬間驚恐四處看看,“那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昨晚在酒吧的走廊抱着我不鬆手,要我帶你回家。”
陸修遠的言辭永遠都這麼清貴,淡漠。就好像現在,他的陳訴背後是多麼不情願一樣。但是,靈溪昨晚說的‘我要回家’和現在他說的‘要我帶你回家’,雖然只是兩字之差,但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意思完全就顛覆了。
靈溪驚恐的張大嘴巴,大腦飛快旋轉,想把昨晚的事還原一遍。奈何腦子漿糊一樣,昨晚的一切記憶居然就好像有個橡皮擦給統統擦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自己十年間可是從沒有出現這種間歇性失憶的時候。
那三杯酒!
早知道這樣就是被笑死都不會去喝的。
偷眼瞧着一邊的陸修遠,儘管是家居服,可是難掩貴胄清高,致遠風華。這樣的男人自然不可能說謊。所以,昨晚自己是真的在喝醉不知道的情形下,偶然遇見他,然後抱着他,還纏着他要回他家!
天啊,來個雷劈了我吧。我沒臉活着了。
靈溪無地自容,極度愧疚的左腳踩在右腳上,麪皮抽搐,聲音如同蚊子哼哼:“陸先生……我昨晚喝醉了,給您造成了困擾真是對不起。那個……我第一次喝醉,不知道酒後什麼樣?沒給您添什麼麻煩吧?”
陸修遠看着那一對可愛的腳丫半晌才說道:“沒有添什麼麻煩,就是添了幾道傷而已。”
“啊?”靈溪不解陸修遠這話什麼意思,眼睛瞪得都要趕上燈泡了。
陸修遠也不解釋,就是一點一點解開釦子,把胸膛露出來。事實永遠比說話更給力。
開始靈溪很鬱悶,以爲陸修遠是要耍流氓。結果看到人家那挺拔的脖子上,健美的胸膛上橫三豎四的幾道血槽之後,頓時淚了。誰能告訴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是……怎麼弄的?”靈溪結巴的問。但是白癡也知道,陸修遠是個正常人,不會閒着沒事撓自己玩。下意識的看看自己指甲,眼珠子瞬間爆表。我的天,那十個留了好久的指甲哪兒去了!
“你撓的,不過我爲了保護自己,已經把你的兇器都給沒收了。”陸修遠淡漠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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