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應陸修遠的安排,送來燭光晚餐,鮮花美酒。陸修遠給家裡打電話,說今天要和靈溪在外面過二人世界。
靈溪氣陸修遠實話實說,陸修遠說自己比較誠實。
靈溪還擔心古恩的事,陸修遠給她倒一杯紅酒,寬慰着:“放心,一切有我,你保證不會出現你擔心的那些危機。”
有了陸修遠的保證,靈溪終於放心心來。
難得和老公出來住賓館,還度過這麼浪漫的夜晚。靈溪不想掃興,只想開心的度過這一天。
紅酒不醉人,但人自醉。
陸修遠好多日沒喝酒,今日喝來興致很高。因爲紅酒,甜甜的口感,靈溪不覺得也小酌幾杯。
一瓶紅酒被二人分喝下肚,靈溪臉若桃花,脣如櫻紅,真的是讓陸修遠醉了。
擁吻,癡纏,真想就這樣到地老天荒,一夢千年。
第二天,是雙休日。靈溪不用上學,能在賓館多睡一會兒不用醒來。
陸修遠安排好賓館的人不要去打擾,聽見鈴聲,再去送早餐。然後就去上班了。
靈溪這下在賓館這個睡啊,一直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看到牀頭櫃上老公留下的便籤,勾脣笑的,光溜溜的去洗澡。洗了澡,穿上睡袍,按鈴告訴酒店客服送飯和送乾洗的衣服。
時候不大,門鈴響。靈溪感嘆這兒的服務效率真好,於是顛顛的跑去開門。一開門,是酒店的客服人員送早餐。
靈溪接過早餐,對客服阿姨笑笑。但是怎麼就這麼巧,這時候走廊走過來兩個人,順勢往這邊看了一眼。
靈溪一下這倆人,頓時有種見了鬼,被纏上的感覺。
尼瑪啊,古恩怎麼也住這個賓館!
四目相對,靈溪縮着腦袋扭身就關門。但是那門還是沒有關上,一隻腳突然橫亙在門和門框之間。
靈溪氣的很,轉身拉開門,對着門口的古恩低吼一句:“古恩,你什麼意思!這是我的房間,你這是私闖民宅,不是民宅,是那個……反正你現在立刻出去!”
古恩皺眉看看身後的女保鏢。女保鏢上前一步,解釋了。
古恩聽完女保鏢的翻譯後,勾着脣角笑了。這笑陰氣陣陣的異常的讓人不舒服。不僅笑的不舒服,還直接單手插着褲袋進房間了。
這讓女保鏢特別爲難,不知道是該跟進來繼續翻譯,還是該悄悄退出去關好門。
接着,女保鏢就做出決定,退出關門!
好像男女之間那點事,純粹是肢體語言,不分國界,也就不用翻譯吧。
靈溪一見古恩進來了,門關上了。頓時嚇得小臉煞白,腿哆嗦的後退。瞧着古恩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就好像非洲草原上的了獵豹看到了軟綿綿的小羚羊。滿眼都是興味,滿眼都是掠奪。
靈溪胸口裡的小心臟嚇得‘噗通噗通’跳個不停,迅速把食物放在早餐桌上,撲到電話上,就要報前臺。
但是一隻很修長的手很輕易的就按住了電話,也按住靈溪的手。不僅按住,還直接把那手抓在掌心摩挲着。
靈溪怒急,回身用力掙扎,“你鬆開我!流氓!”
但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不脫,罵人的話,更是對古恩絲毫不起作用。因爲人家一句聽不懂。
靈溪掙扎不開,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她怎麼都想不到,衣冠楚楚,貴氣絕美的古恩會這麼卑鄙。居然就這麼闖進自己的房間,還抓着自己不放。
突然,靈溪覺得古恩抓着自己的手鬆了一點。大喜的趁機一把抽出手,急忙就跳到一邊。而再看古恩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變得幽藍一片。
靈溪莫名的低頭……
自己剛洗完澡,衣服還沒送來,所以身上就穿着月牙白的真絲長睡袍,腰上繫着袋子,但裡面絕對是真空狀態。
靈溪之前穿上睡袍照鏡子的時候,就覺得這睡袍真是性感。胸口的襟口也開得很低。
這在夫妻之間,無可厚非,也是多了幾分情調。但是現在是在古恩跟前,而且之前幾個撕扯掙扎的動作之後,腰上的袋帶子鬆了,襟口開得更大。不僅如此,還有一邊的肩頭都滑下去。那半邊的酥胸和大面的肌膚都送人了。
靈溪大驚,急忙一把拉好衣服,之前煞白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不僅是在古恩面前露了肉難堪,還因爲那露出的肩頭和酥胸上還有昨晚陸修遠情動時留下的痕跡……
難堪,就好像火一樣燒灼着靈溪的臉。
但就是這種顏色,這樣曖昧的氣息,才更讓男人慾罷不能。
古恩起初進來只是想嚇唬一下靈溪的。但是想不到保鏢給關門了,更想不到喬靈溪竟有這樣誘人衝動的身材,和明明和男人翻雨覆雨卻依然清純的好像早上帶着露水的花骨朵般誘人。
古恩從來不碰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但是這一刻,他就是覺得面前的女人有着致命的誘惑。
一步,兩步……
古恩就好像獵豹一樣邁着優雅紳士卻掠奪的步伐。
靈溪緊緊靠着牀頭的櫃子,心裡一沉再沉。手在背後胡亂的摸,然後就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手指一動,抓住,是一個很大很重的水晶石菸灰缸。
靈溪瑟縮的肩膀,發顫的小腿,瞪大的眼睛,急促的呼吸和白裡透紅的小臉無不在說明她現在害怕。
古恩是一個好獵手,也非常享受獵物在他的威壓下瑟瑟發抖的感覺。
一米,半米,十公分。
兩人緊緊貼上。
古恩高且精壯的身體貼着靈溪只穿着真絲睡袍的身體。靈溪一瞬間就感覺出古恩身體的火熱,和巨大男性氣息的噴張。這一刻,靈溪是絕對不會說古恩是陰柔的不男不女了。因爲他的危險氣息簡直是要把自己吞噬。
靈溪後背手裡緊緊抓着菸灰缸,面上卻是膽怯的搖着頭示弱,雙眸噙着恐懼的水汽,我見猶憐四個字也不過現在靈溪表情的十分之一。
古恩見着靈溪恐懼的模樣,心裡竟然突地心軟,所有的威壓和氣勢漸漸收斂。眸中的深藍也變成湛藍一片,好像天空那麼耀眼的顏色。
古恩伸出手,輕輕托起靈溪的下巴,拇指就在那哆嗦不止的嘴脣上流連。嘴裡輕慢的說着什麼,靈溪也聽不懂。就感覺到嘴脣上的觸感是那麼讓人毛骨悚然,面頰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突然,古恩高高的個子壓下來,一手忽的攬住靈溪的腰,一手繼續託着下巴,他那玫瑰花一樣的嘴脣就落在靈溪的嘴上。
靈溪搖頭,使勁搖頭,不要這個吻。
儘管那脣是玫瑰花一樣誘人,但是靈溪覺得噁心,覺得那要伸進嘴裡的脣更噁心。
攬在靈溪腰上的手落在了她後腦上,用以固定左右搖擺的頭。靈溪被迫接受着這個吻,心頭恐懼的不能用任何詞語來形容,卻始終瞪着大眼睛,似乎被嚇傻的呆呆模樣。
終於……
終於看到古恩享受般的閉上藍色如妖精一樣的眼睛,靈溪心頭一橫,抓住時機,就是這一刻!
揮手把緊緊抓在手裡的菸灰缸迅速的砸在古恩的腦袋上。
“嘣”的一聲,正中目標。
古恩閉上的眼簾突然睜開,湛藍的瞳孔瞬間好像充血,變得紫紅。變得如同嗜血的魔鬼。
靈溪嚇壞了,看到古恩如此瞳孔,抓着菸灰缸又“嘣嘣”兩下。
不可思議的眸子,直到躺在地上,纔不甘心的閉上。
有蜿蜒的血從金色的頭髮裡出來,淌在地板上觸目驚心。
靈溪再也堅持不住,手一滑,菸灰缸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大響,只是蹦躂兩下,都沒有摔碎。
門外的保鏢聽見聲音,臉上平靜的很。
先生和女人在一起,像來激烈。若是從進去到現在,還一點沒有動靜,那纔是奇怪呢。
房間外的女保鏢忠於值守,房間內的靈溪哆嗦的蹲下身手伸在古恩的鼻子上試了試。
暗暗鬆一口氣,還好,有氣。
死不了就好。
靈溪大一點膽子,想着怎麼出去這房間,離開着危險的獵豹禽獸。
站起身,看看門,門口有保鏢,只能去看看窗戶。還好,這是貴賓套間樓層。窗外是很寬敞的陽臺,而且,陽臺隔壁還是陽臺。但是中間隔着兩米的距離,只有三十公分寬的牆臺。不過上面有空調管道,若是借力抓着,應該沒事。
靈溪看清地形,來不及多想,直接就爬到陽臺上,小心翼翼的站上去。
我的天啊,二十八層……
靈溪爬上陽臺才知道自己原來恐高,才知道控告之後腿軟的厲害。而且今天的風還很大,吹在單薄的睡袍上,竟有些刺骨的感覺。更可怕的是還吹得自己搖搖欲墜。
靈溪簡直是要嚇死了,雙手緊緊抓着頭上的空調管道,不敢看下面,覺得自己分分鐘有摔下去變成肉餅的可能。
每一步都是用生命在走。
短短的兩米距離就好像是一條通往生命盡頭的黃泉路。
終於當雙腳一落到隔壁陽臺上的時候,靈溪渾身癱軟,坐在地上好久都沒有起來。
明明有冷寒的秋風吹着,可是靈溪嚇得渾身被汗水溼透,真絲睡衣都貼在了身上。
大口呼吸,呼吸的肺子都疼。疼纔好,疼才證明自己還活着。
靈溪緩過一點力氣,動動麻掉的腿要起身進這間臥室看看,看看有沒有人住。也想着如果有人住,要怎麼解釋自己現在的狼狽。
靈溪正想着,玻璃門忽的被拉開,一個男人不可思議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了靈溪。靈溪也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急忙蹲身,一把拉住靈溪冰涼發抖的手,急聲問:“靈溪,你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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