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陸修遠停好車,走進客廳。見母親父親正在和溪溪暢快的聊着什麼,父親那麼嚴肅的人,都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少爺回來了。”周媽的招呼聲,讓相談甚歡的三個人一起轉頭。
靈溪一見陸修遠回來,本來還笑嘻嘻的神情頓時收住不笑了。
瓊佩看一眼回來的兒子,也很快拉下臉,“修遠,溪溪說你到現在還沒有跟她道歉。”
陸振業也嚴肅的冷叱道:“修遠,你真是讓我失望,居然這些天還沒有跟溪溪道歉!若不是今天我們在醫院碰見溪溪,給帶回來,你是不打算接她回家了麼!”
陸修遠眉頭皺起來,聲音不覺安切:“靈溪,你去醫院了?哪兒不舒服?”
靈溪不自在的挪挪屁股,有些不敢看陸修遠擔心的眼神,吶吶的回道:“我沒有不舒服,是去婦產科……”
“你好好的去婦產科幹什麼?”陸修遠聲音突然拔高了好幾度,接着整個人幾步就到了靈溪的跟前。
瓊佩拉着靈溪的手笑着說:“溪溪,你看修遠心裡滿滿的都是你。我和你爸今天也去醫院了,他都不問我們,就單單問你。”
陸修遠一愣,尷尬起來。
靈溪臉色通紅,碰見這樣的婆婆,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修遠啊,你別擔心,溪溪去婦產科不是看病,是她姐姐懷孕了,溪溪是去看姐姐的。”瓊佩幫靈溪回答兒子的問題,接着又說道:“我今天正好陪你爸爸去醫院複查,碰巧在一樓看見溪溪,就給帶回家了。”
陸修遠抽緊的心一下子有些失望,還以爲靈溪去婦產科是自己……
沒想到是季青那廝中了六合彩。
胸口突然有嫉妒的感覺,滿滿都是不舒服。雖然之前一直和靈溪在避孕,但是萬一有遺漏,中獎了,也會是很驚喜的事。
這一刻,陸修遠突然也想要個孩子。因爲剛纔那一瞬間的驚喜是那麼真實。
如果媳婦兒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能輕易的說分手了?
陸振業見兒子站着筆挺,看着靈溪不說話,急性子的又來一句:“修遠,你倒是給不給你媳婦兒道歉?你若是真不想道歉,覺得自己沒有錯,那以後溪溪就是我們的小女兒了。”
小女兒?
誰允許的!
陸修遠想起老爺子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臉色憋的鐵青,後槽牙磨了又磨,最後在靈溪跟前,蹲身,放低了姿態。
“靈溪,對不起之前誤會你,對不起我不該袒護風伯。那個……我想要媳婦兒,不想要個妹妹。”
陸修遠被父母逼着說出這番話,讓貴如神謫一樣的男人低頭認錯,真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後面那句話,惹得靈溪再也繃不住,一下子笑場了。
靈溪笑了,瓊佩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嚴肅的老爺子都笑了。
陸修遠被笑莫名其妙。
周媽端上來茶,也抿着嘴:“少爺,少夫人都原諒你了。是夫人說,就是原諒你了也要殺殺你的威風,不能讓你在媳婦兒跟前稱王稱霸。”
陸修遠這下算是明白了,被父母聯和媳婦一起耍了。
自己的人品到底有多差?
只是,自己在媳婦兒這兒,什麼時候威風過?我看要稱王稱霸的是她還差不多!
晚飯的時候,陸修遠還不開心的悶頭吃飯。反正如今那三個人聯盟,自己這個陸氏當家人的地位是直線下降了。
吃完晚飯,周媽弄好水果。
靈溪就陪着瓊佩在客廳一邊吃水果,一邊聊天。這兩人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客廳不時傳來婆媳倆融洽的笑聲。
陸修遠洗漱完畢,已經第三次站在樓梯上往下看了。第五次,終於忍不住,大步下樓,直接不顧老孃的瞪眼,拽着靈溪就上樓。一邊走還一邊說:“媽,不早了,睡吧,靈溪也要睡覺的。”
靈溪無語的很,陸修遠你還要不要臉。我哪兒有要睡覺?我睡了一上午,現在根本就不困你好不好?不僅不困,而且我在樓下,就是故意不想上樓,急死你的好不好!
到了樓上,門關上的一瞬間,與世界隔絕。
陸修遠一個回身,直接將靈溪按在門板,眸眼輕眯,聲音寒慄:“喬靈溪,你居然敢聯合爸媽捉弄我!”
靈溪的肩膀被兩隻大手按在門板上,就好像釘子釘上去的一樣,一動都不能動。看到陸修遠危險的眼神,急忙狗腿的撩起嘴角:“那個……我也是被逼的。是媽說你的行爲太惡劣,不好好教訓一頓,不長記性。我……呵呵……不想配合來着,但是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我不想忤逆長輩的意思,所以……”
“真是一張巧嘴,但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還讓我相信麼?你的乖巧早就被我識破,你就是不折不扣,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
陸修遠對靈溪是又愛又恨。這些天,她真是折磨的自己要死。所以,不再給靈溪辯訴的機會,直接用火熱的吻懲罰。
“嗚嗚……起開,人家還沒刷牙……”某丫頭一半的聲音被某人吞進肚子。
“剛纔吃水蜜桃了?你的舌頭一股蜜桃味。”某人邪佞的擡頭說一句,接着又俯身下來。
“嗚嗚……你的手摸哪兒去了!”
哼,摸哪兒都是自己的領土。還想推三阻四?你如今是插翅難飛了!
於是,某丫頭陣地淪陷了。
以前吧,某卑鄙的混蛋夜夜做新郎,還都生猛的讓靈溪無力招架。
如今這憋了十幾天,那攢在一起釋放的能量……
靈溪是筋疲力盡,最後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
陸修遠瞧着媳婦窩在懷裡睡着了,伸手就能摟着,低頭就能親着,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沒有人能體會的。那種握在手裡幸福纔是踏實的。
低頭,在媳婦兒裸露的肩頭印上輕輕一吻。
伸手,將玲瓏又軟的身子納入懷中。
閉眼,這一夜,終於能睡一個好覺了。
沒有人的感情是一帆風順的,不經歷風雨不能見彩虹。所以陸修遠覺得這次她和靈溪的感情危機是老天冥冥之中給安排的渡劫,劫難渡過去了,以後的日子就都是好日子了。
只是聰明如陸修遠也沒有想到,這次的劫難竟然只是他和靈溪婚姻危機的一個開始。
這兩個人就好像唐曾取經一樣,在以後的日子,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斬妖除魔,結果不到一刻,還不得之。
當然,這都是後話。
十月二十六,是靈君和季青結婚的大喜日子。
原本兩人結婚的日子是訂到十二月二十二的,雙雙對對,黃道吉日。兩人也有大把的時間準備結婚事宜。
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日子能等,靈君的肚子等不了。
靈君說大肚子穿婚紗丟死人了,於是日子一下子提前了快兩個月。所有的人都爲了這個婚禮忙活的是人仰馬翻。
這一天,是秋天裡難得的小陽春。
秋風送暖,天空湛藍,白雲也悠然而靜好的在藍天上漂浮着。
度假村的巨大的草坪上,此時是完全是用玫瑰花瓣鋪成的紅地毯,鋪了足足有一百米,象徵着白頭偕老。
靈溪暗暗砸舌,這得拉幾車的玫瑰花啊。
百合花和鬱金香點綴了白色可移動的柵欄上,將整個婚禮現場裝點的唯美而浪漫。
空中漂浮着巨大的熱氣綵球下懸掛着季青和靈君的名字,還有祝福語。
雙方的親友還有尊貴嘉賓,井然有序的坐在典禮下方的觀禮席位上。
嘉賓裡有市長兩口子,劉增兩口子,高鵬帶着未婚妻,還有陸振業和瓊佩。
反正是濱海市有頭有臉,商界政界,還有軍界的人都來了不少。因爲季青的爺爺那可是地位不簡單的,雖然現在是退下來了,但是人家的威信還是在的。
靈溪今天是精心打扮,和陸修遠婉約走來。陸修遠穿着非常低調,但是人長的好,器宇不凡,即使不靠衣裝,也是搶眼的很。兩人一亮相,還是搶了新娘和新郎官的風頭。氣的季青過來對陸修遠兇狠的說:“不是說了你今天給我低調麼?不是讓你等我點完禮再來麼?你是不是故意來拆我臺的!”
陸修遠斜睨季青,冷哼一聲:“我是新娘孃家代表,你有本事攆我走我啊。”
孃家代表,季青現在自然是不敢攆人。只能咬咬牙,認了。誰叫自己長的不如人家呢。
靈君結婚,靈域也請到假回來了。他今天穿着便裝,格外陽光帥氣。只是坐在曹淑芬的旁邊,看着心底溪溪挽着陸修遠,不時巧笑盈兮的幸福模樣。他的眸底滾動着無以言說的憂傷和心痛。雙手放在腿上,從他們一進場,就攥的很緊,渾身也崩的很緊。
儘管這一個月,自己想了很多,也以爲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如今一看到那一副畫面,靈域的心頭還是如鈍刀在割着,滴着滾燙的熱血。
那邊寒暄完畢,靈溪和陸修遠坐到孃家親友團這邊。靈溪一看到靈域,先是一愣,接着就要鬆開陸修遠。但是陸修遠卻回手挽住靈溪的腰肢,將兩個人貼的更緊,比剛纔還親密了更多。
“別忘了,我是你老公。你要是敢鬆開我去找你哥哥,看我怎麼收拾你!”陸修遠附耳到靈溪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雖然是冷氣森森的話語,但是那姿勢別提有多曖昧了。讓周圍見了,不知道以爲陸修遠這個高冷男人怎麼和媳婦兒情話綿綿呢。
可是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尤其還有靈域冷着一雙森森的眼眸看着。
靈溪心裡哀嘆想死,陸修遠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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