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這是在玩的什麼把戲?”
楚喬錯愕的盯着面前的溫以安和席亦君。
他們倆絕對不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綁架人來玩兒的人,那麼現在這麼做,到底又是爲了什麼?甚至連她這兒都瞞得嚴嚴實實的,費盡心思的將她騙到這兒來。
“待會兒跟您解釋,現在需要您配合一下。”溫以安說話間又重新戴上了口罩。
“裡面的人聽着!快點釋放人質,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屋外有警察拿着話筒在不停的高喊。
溫以安將楚喬推給席亦君,不急不緩的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後按下了擴音鍵。
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楚喬驀地一怔。
蔣少修?
這倆傢伙到底是要幹嘛?
“楚喬在我們手裡,識相的話,立馬拿三百萬現金到郊區爛尾樓區後門來,記得必須一個人,給你半小時,如果不到後果自負!”
楚喬看着溫以安彆扭的表情,當場就笑了。
讓原本就不愛說話的人說這麼多話還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啊!
只是他們,又爲什麼要讓蔣少修拿錢到這裡來?
“原來我在你們眼裡就只值三百萬?”
溫以安靦腆的抿了抿脣,“現金數額過於龐大短時間內不好準備。”
“這還差不多,不然可要傷心死我了。”
“您,無價。”
溫以安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楚喬頓時忍俊不禁。
尤其是瞧着兩人這身打扮,更是愈發覺得有趣兒。
席亦君注意到楚喬的目光在望着他,忙不自然的撇過臉去。
“幹嘛呀你,這就矯情起來了?都過去了好不好。”雖然被強吻,但那也只是被強吻,要不要這麼刻意迴避?
有些事情太放在心上反而會過不去,看淡了就好了。
“他怎麼您了?”
溫以安的目光警惕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
“他非禮我。”
“......”席亦君頓時面色一僵。
溫以安揮拳便欲揍他,好在被楚喬一把攔住。
“幹嘛啊以安,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要不要這麼認真!
“......”溫以安這才訕訕的收回手,“下回您別開這樣的玩笑好嗎?”
容易出人命的!
“知,知道了啦。”楚喬悻悻的吐吐舌,帶着幾分孩子氣。
溫以安拍拍席亦君的肩,“抱歉。”
“我吻了她。”沉默的席亦君忽然開口道。
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溫以安順勢一拳揮在席亦君臉上。
“......”楚喬當場就傻眼了,她已經可以想象得到在那張帶着口罩的俊秀面龐下又該是怎麼樣一番面目全非的紅腫。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果然是一言不合就開打。
只是這倆人到底是誰有毛病?怎麼瞧着一個都不正常?
席亦君罕見的沒有還手,溫以安欲伸手揮第二拳,好在被楚喬給及時攔了下來。
“幹嘛啊你,吃錯藥了?亦君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多了而已。”席亦君越不說話,楚喬便越心疼,連帶着先前被他強吻後僅存的那點子怒意也全然盡消。
這個傢伙只是曾經得過自閉症不懂得表達而已,她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
“我也喝多了。”
“你喝什麼了?”這屋子裡空蕩蕩的,除了倆破椅子就剩下一席門簾,他倒是拿什麼喝的?
“宿醉未醒。”
“......”楚喬假意惱怒的掐了掐他的臉,“我看你是真的宿醉未醒了!”
一旁的秦沫沫看得咯咯直笑。
原本這倆帥哥在楚喬來之前那可是保持了一言不發的狀態將近倆小時,想不到楚喬一來,這兩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喬姐你把這倆都收了得了。”秦沫沫曖昧的朝楚喬眨眼,“就是感覺有點兒對不起咱姐夫哈。”
溫以安和席亦君戴着口罩,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那兩雙幽深的黑眸明顯變得愈發溫柔。
約摸過了半小時的樣子,席亦君和溫以安拿了繩子將楚喬和秦沫沫的手鬆鬆的敷在背後。
兩人順從的被他們倆押解着朝外面露臺走去。
外面下着大雪,寒風嗚嗚的颳着。
楚喬面上故作驚慌,只是她平時便是個冷靜的人,倒也沒做出什麼太大的動靜,不過秦沫沫的戲演得確實逼真,哭得那叫一個楚楚惹人憐,聽得樓底下的秦衍心都碎了。
楚喬不動聲色的掃視過不遠處那堆人,只見奕輕宸面色冷峻的立於人羣前,周身散發出的凜冽已然與這蒼茫的大雪融爲一體。
而最引起她注意力的卻是在一臉玩味兒的站在奕輕宸身後的狄克。
她當下恍然大悟。
原本就在懷疑,先撇開溫以安不說,但是席亦君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她絕對不會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可如果是特殊原因,那麼必定不會是跟他個人有關,而這個世界上,除了奕老爺子和小姨夫,能使喚席亦君的人大概便只剩下奕輕宸了。
眼下這麼看來,奕輕宸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因爲狄克,他大概會使用什麼手段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先“消失”一段時間,來確保她的安全,而這樣隱秘的事情哪怕是用再親信的手下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唯有最信任的人才能保證事情不泄露出去。
至於提前並未讓她知情,估計就是爲了讓這場戲演得更逼真一些。
只是有一點楚喬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爲什麼要讓蔣少修帶着錢來這裡?
莫非蔣少修哪兒有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從人世間“消失”的方法?
“樓上的人聽着,儘快釋放人質,你們的要求我們會盡量滿足……”
那警察話還未說完,手裡的話筒就讓一旁的秦衍一把給奪了過去。
“不管你們要什麼我們絕對不會討價還價,有要求儘管開口……”
雖然明知道是演戲,但是秦沫沫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嘖嘖,你家秦小哥不錯哦。”
楚喬微微動了動脣,低聲調侃一旁的秦沫沫。
秦沫沫頓時紅了臉,好在外面風雪交加倒是看不大清楚。
溫以安淡漠的掃了眼狄克,總覺得莫名眼熟,細細一想,頓時眼前一亮。
他忽然湊到楚喬耳畔低語,“那人就是暗夜。”
楚喬頓時愣了一下。
宋婉怎麼跟奕輕宸的堂弟攪和到一起去了?
“看來這盤棋他們下得很大。”
溫以安扯了扯脣角,忽然一把掐住楚喬的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黑漆漆的短槍,抵住楚喬的太陽穴,“立馬準備一千萬歐元。”
他刻意壓粗了嗓音,讓人完全無法想象這口罩之下是怎麼樣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
奕輕宸忽然奪過秦衍手中的話筒,對綁匪道:“我給你兩千萬歐元,但你必須保證我夫人的安全,外面風大雪大,你先帶她進屋,我會保證你和你兄弟安然無恙的離開。”
“好感動,姐夫好偉大。”秦沫沫閃着淚花。
綁匪沒有搭理奕輕宸的話,重新挾持了楚喬和秦沫沫回到方纔門口搭着破席子的屋內。
“狙擊手已經準備就緒,隨時能……”
前來通報的警察話音未落便被奕輕宸一腳踹跪在地上。
“能用錢擺平的事情,爲什麼要出動狙擊手!一旦若怒了綁匪我太太的安危誰來負責!”
那警員頓時感覺自己身旁掠過一股寒流,比外面的天寒地凍更爲懾人。
“堂哥,稍安勿躁,人家警察先生也是好意,你看那綁匪開口是一千萬歐元而明顯就是專業的……”狄克適時上前勸誡。
奕輕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麼你呢?你也是好意?”
狄克當場僵了臉,訕笑了兩聲,罕見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心裡卻一直在不住的冷笑:不過是個無能的人,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人物了,爲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全然不顧斯圖亞特家族的面子,難怪爺爺瞧不上他!
“待會兒你帶着她們倆先去後門,我把這裡處理一下。”溫以安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一截炸藥,風淡雲輕道。
楚喬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這個傢伙,還真有做壞事的潛質,這麼氣定神閒。
席亦君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領着楚喬和秦沫沫從另一側隱秘的小樓梯往後門走去。
因爲事先已經安排妥當,熟悉了這片爛尾樓區的各個位置,楚喬他們躲過所有警察的視線成功的出了後門,只是席亦君卻將秦沫沫中途擱在了另一處地方。
“秦夫人就在這兒等着吧,一切都按照我們先前說好的做。”
“嗯,知道了。”
秦沫沫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一黑一紅兩隻膏體,挑着地方抹在自己臉上,一副剛從火場中被救出的慘樣。
在約定好的小矮樓後,一輛白色的轎車隱匿在皚皚大雪中。
蔣少修從後視鏡內看到楚喬,忙提起副駕駛座的現金下車。
“你要的錢我帶來了,那麼人,現在應該能放了吧。”
席亦君眯了眯眸,沒有說話。
讓他跟這樣的人渣溝通還真是有些困難。
那輛白車的車玻璃雖然貼了單向膜,但還是能依稀看到個人影。
楚喬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按說在這種情況下,蔣少修就算帶人來也絕對是助理之類的,怎麼可能老闆都下車了,職員卻還坐在車上?
“你居然敢帶人來?”
席亦君忽然掏出槍,冷冷的抵住蔣少修的額前。
蔣少修依舊氣定神閒的站着,面上沒有半絲驚慌。
“不如咱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蔣少修說話間,脣角始終揚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什麼交易?”
“我把車上的人跟你手上的做個交換,除了這三百萬,我另外再給你三千萬,現金亦可支票也行,你覺得如何?”
席亦君沒說話。
蔣少修只當他在猶豫,又繼續道:“你放心,我跟你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金錢,你拿着這三仟三佰萬,還能用車上的人再換取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爲?”
“好。”
席亦君沉思許久,終於冷聲道。
蔣少修臉上的笑意更甚,親自走到車旁打開後車座的門。
當那張幾乎如出一轍的面龐出現在楚喬面前時,她當場就驚呆了,她下意識的掃了眼那女人的肚子,華貴的外套下,小腹處也是高高隆起。
“少修……”
她的話還沒說完,帶着口罩的席亦君忽然一槍頂在她太陽穴上,“不準說話。”
見那人拿槍抵住了楚喬,蔣少修的臉上這才稍稍有了些驚慌。
“別傷害她,你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席亦君冷哼一聲,將楚喬推向他,然後押走了跟楚喬長得一模一樣的楚允,順手提走了那一箱人民幣。
“等等”
見席亦君欲走,蔣少修忽然又喊住了他。
蔣少修脫下楚喬的外套,跟楚允身上的做了交換。
“你就不好奇?”
“我只喜歡錢。”
席亦君說完,押着楚允離開。
“小喬,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有許多疑慮,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你先跟我走,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把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面對楚喬滿臉的不解,蔣少修一面說,一面將她往車上塞。
許是因爲纔剛剛從綁匪手中脫身,楚喬沒有任何的反抗,乖乖的跟他上了車。
“綁匪怎麼會給我打電話?”這點是蔣少修所不能理解的,他剛纔來之前已經打探清楚,明明前院聚集了不少警察,奕輕宸也在,怎麼可能綁匪還會給他打電話?楚喬現在不是很討厭他的嗎?
“少修,先別問了好嗎?你能抱抱我嗎?我覺得有點冷。”
許是剛纔着了涼,楚喬這會兒的臉色顯得蒼白無比,秋水般的瞳眸中閃爍着未定的驚慌,楚楚惹人憐愛。
蔣少修緩緩將車停在路旁,愛憐的把她摟入懷中,一下一下心疼的撫摸着她的後腦勺。
“沒事兒了,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經歷許久,終於得以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內心的喜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綁匪到底爲什麼給他打電話。
楚喬安靜的趴在他肩上,冷笑着扯了扯脣角。
蔣少修,枉我那麼費勁兒的在奕輕宸手裡保下你,你卻早就準備了好算計我。
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一想便知是整容醫生高明技術下的產物,如果沒有最少一兩個月的準備,怎麼可能恢復到這麼完美無瑕。
從前的情誼也好,如今的恩怨也罷,她已經都懶得去想。
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注射針筒,用指尖挑開頭上的針帽,對着將少修的後頸處,用力的紮了下去。
蔣少修甚至來不及悶哼一聲,便直接倒在了她懷裡。
楚喬面無表情的將他往旁一推。
很快,席亦君和溫以安準備好了爛尾樓內的一切,便退步追了上來。
兩人合力將蔣少修扔到後備箱裡,這才趕緊駕車帶着楚喬離開。
就在車子剛剛駛出爛尾樓區域之際,一陣猛烈的爆炸聲驟然響起。
楚喬下意識的回頭,身後的爛尾樓區已經瀰漫了濃濃的煙霧,刺眼的火光竄天而起,好在風雪甚大,很快便又壓了下去。
“沫沫她沒事兒吧。”
“沒事兒,您放心。”溫以安快速的褪去身上寬大的外套,裹着口罩一併扔出了車窗外,俊秀的面龐再次溫柔的出現在她面前。
“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了吧?”雖然她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全部的來龍去脈。
一幫子人都知道,唯獨把她一個矇在鼓裡,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存粹就是幫忙的。”溫以安難得搞怪的聳聳肩,對駕駛座的席亦君道:“還是你來說吧。”
“好啊你,人家讓你幫忙你就幫忙,幫的這個忙居然還是綁架你姐姐,你丫是不是缺心眼兒啊!”
溫以安訕訕的笑着。
“所以我剛纔不是幫您揍了他一拳?”席亦君說奕輕宸讓他暫時負責照顧楚喬的安慰,這樣的好事兒,他怎麼可能錯過?
哪怕只是每天陪着她,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表哥要下一盤很大的棋,擔心您的安慰。”
楚喬等了半天,席亦君卻只冒出這麼一句話。
他撇撇嘴,“說話好麻煩,以後讓表哥告訴你。”
“……”活着也很麻煩好嗎?
“那剛纔蔣少修帶來的女人?”這纔是最讓她感到不解的。
莫非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蔣少修準備了這麼個女人在等着?
“那是楚允。”
席亦君這麼一說,楚喬便恍然大悟了。
她就說楚允當時死得蹊蹺,想不到這裡面果然有問題。
難怪當時她求奕輕宸放過蔣少修時,奕輕宸會那麼生氣,原來從頭到尾只有她一個人被當做白癡。
這麼挑戰自尊心的認知,還真是讓她當場捏了拳頭。
她說過的,既然是仇人,那就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
“楚允在一個半月前被蔣少修用私人飛機送到寶島接受整容手術,一直到半個月前恢復好了纔回到國內,這些事情在一開始奕先生在一開始便已經知道了,所以纔會配合了蔣少修,順便安排了今天這齣戲,將狄克忽悠一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奕輕宸的思維和警惕性真的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溫以安一直自視甚高,可是在奕輕宸面前,還是不免顯得小兒科了。
因爲楚喬,他一直都將奕輕宸當做學習的目標,知道今天才知道,有些差距,真的不是光努力就能趕上的。
唯有這樣的男人配楚喬,他無話可說。
“奕輕宸不是有事兒吧,那個狄克看起來還真的是個麻煩精,更何況他背後還有斯圖亞特老頭。”雖然今天這場戲上演得十分完美,可楚喬還是忍不住擔心,一個能讓奕輕宸這麼大費周章的對手,會不會傷害到他?
哪怕奕輕宸曾信誓旦旦的告訴過她,如果他不想,絕對沒人能夠傷到他,可凡事,總有個萬一吧,萬一……
楚喬下意識的咬着下脣,根本不敢往下想。
“您別擔心,高手對弈,被玩的永遠都是棋子兒,至於斯圖亞特老先生,他如果能早早的除掉奕先生,也就不用等到今天了。”奕輕宸的勢力一直在不斷擴大,尤其是在接任了斯圖亞特家族新一任家主後,更是達到了前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峰,雖然斯圖亞特老先生還有些手段,但並不見得就能帶來多大的傷害。
雷聲再大,劈不着兒人那也是空響。
聽了溫以安的話,楚喬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他安然無恙就好,對了,咱們現在去哪兒?”
“回我的別墅。”溫以安轉過身,忽然朝她眨了眨眼,罕見的俏皮模樣逗樂了楚喬,“誰也不會想到,您大費周章的脫身後會繼續住在一個裡Brittany莊園不超過半小時車程的地方。”
“那保姆呢?”估計待會兒她的模樣就會上遍各大媒體頭條,萬一被認出來。
“在你喊來的當天晚上就被這傢伙給辭退了。”席亦君忽然插嘴道。
“……你們不是說她做的菜好吃?”她明明還吃了的。
“那是我做的。”
楚喬愣了一下,“亦君居然會做菜,真的好厲害誒,味道很棒。”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是否因爲車內暖氣過高,席亦君的雙頰微微泛紅。
“以安你幹嘛要辭退保姆?”
“不自在。”後者因爲楚喬誇了席亦君,明顯有點兒吃味兒。
原本屬於他和楚喬的兩人世界,如果忽然多了一個陌生人,那豈不是很奇怪?當然席亦君除外。
“你這傢伙,是算好了現在讓我去照顧你的對吧?”
“我照顧您。”溫以安勾了勾脣角。
席亦君會做的那些菜,他也會做啊,而且做得並不比他差。
“這還差不多。”楚喬忽然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往後座拖,“剛纔掐姑奶奶脖子,姑奶奶還沒找你算賬呢!”
席亦君下意識的涼了後背。
他剛纔好像還拿槍抵她太陽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