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不動聲色的收回眸,越發在心裡琢磨起楚喬和席亦君的關係。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都是最敏銳的,若說他們倆沒什麼,她還真是不相信。
只是宋婉到底是宋婉,縱使內心滿是疑慮,面上也依舊是風淡雲輕。
晚飯後,席亦君隨着楚喬和奕輕宸去了Brittany莊園。
凌澈和靈然不在,偌大的屋子裡難免顯得空蕩蕩的,楚喬漫不經心地在院子裡閒逛了一會兒,正準備上樓睡覺,美蘿卻好端端給她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小弟媳?”
美蘿故意忽視她話意中的戲謔,平靜道:“楚總,楚允被人從湯家的KTV會所裡贖走了。”
“她可真是命好。”楚喬訕笑了兩聲,“可是寶島來的人?”
“是的,據調查,交付贖金的賬戶跟支援應向涪的是同一個。”
“一個個也真是夠會折騰的,你瞧我這兒馬上就兩個月了,也不讓我消停幾天。”
“楚總,要不要……”
“要不要什麼?想告訴奕輕宸那小惡魔?”楚喬別有深意地笑了笑,“且瞞着他吧,這局棋,我想讓她們先走,咱們慢慢看着先摸摸套路,不着急。”
“是,我明白了。”
“嗯。”
美蘿正欲掛電話,那頭的楚喬忽然又道:“少軒最近去部隊訓練了這麼久,‘功夫’可是有所長進了?”
美蘿面上一紅,好在隔着電話楚喬看不着兒,這纔沒顯得多少尷尬,故作尋常道:“楚總您說哪兒去了,少軒少爺的功夫我怎麼會知道?”
“這樣啊?看來少軒還是學藝不精,沒能讓人印象深刻,回頭我再提醒提醒他。”
“……”楚總越來越壞了。
“老婆,就寢時間到。”
纔剛將電話掛斷,楚喬便直接被奕輕宸捉回了房,只是還沒等他對她伸出“魔爪”,房門卻再次突如其來的響起。
奕輕宸已經記不得這到底是多少回在關鍵時刻被人打斷了,沉着臉,眼瞧着楚喬逃離般地跑去開門。
“亦君?”她隨即露出一抹淺笑。
你真是個好人吶!
“表哥,請吧!”
楚喬神奇地發現此時的席亦君面上竟帶着一抹不可思議的笑容。
“外公的意思,接下來咱倆一個房間。”
若不是因爲要維護高大優雅的形象,奕輕宸這會兒真的很想翻白眼。
幾個意思?這幫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都做了這麼多次了,安然無恙好嗎?再說他還特意找了國外的專家來檢查過,根本無大礙,都是國內這些個庸醫,這也不行那也不許。
奕輕宸站着不動,席亦君也不走。
終於,奕輕宸無奈。
若是他不老老實實地跟着席亦君走,恐怕幾分鐘後奕家的護喬大軍便會殺到這兒來。
他倒不是怕他們,真的不怕,純粹就是煩人,若按照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來換算,那麼奕老爺子起碼等於一千五百隻鴨子。
耳畔時刻縈繞着那首永垂不朽的《onlyyou》,光想想已經覺得夠了。
沉着臉,在路過楚喬時又吻了她一下,這纔不情不願地跟着席亦君離開。
奕輕宸這一走,房間裡瞬間便安靜下來。
楚喬想了想,打開電腦,登陸了QQ。
許久未聯繫,也不知溫以安,他還好嗎?
曾經謀劃好的一些事兒,似乎都在逐漸被推翻,她竟下意識地有些迴避溫以安,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起之前的計劃,這讓她覺得愧疚,也讓她覺得難受。
【wuli以安,最近好嗎?念你。】
列表上的頭像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瞬間便亮了起來。
【嗯,好。】
修長的手指顫了顫,最終還是將“念你”倆字兒憋了回去,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她略帶調戲的笑顏。
其實,喬,我真的很不好,念你成疾,已經病入膏肓,天知道她沒有跟他聯繫的這些日子他都是怎麼熬過來的,無時無刻不在等候她的消息。
可是這些,他不會告訴她。
【有想我嗎?好久沒聯繫,有沒有交女朋友?姐姐我這兒可爲你的下半身性福操碎了心。】
男人雋秀的面龐驀地一凝,脣角的苦笑隨即漾出。
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地將我當成個大男人,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愛慕你嚮往你的男人。並非你弟弟,也並非你心目中那個永遠比你小几歲的大男孩兒。
【想。】
半晌兒,他纔回了這麼一個字,略帶衝動。
楚喬露出一抹極爲溫暖的笑,溫以安看不到,她在猜測他能否感受得到。
這個遠在大洋彼岸的男孩兒,一定孤單壞了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
怎麼可以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把他發派到了那麼遙遠的地方,一個人丟那兒了。
這讓她心裡對溫以安,愈發產生了一種保護、憐惜以及數種難以名狀的情愫所交加的情感。
她無比堅定地告訴自己,溫以安,她一定要保護好,照顧好,給他全世界最好的!
【回來吧,等學成,或許隨時,只要你想回來,那就回來吧。】
溫以安當下怔住了。
楚喬的話,沒有讓他產生絲毫的歡喜,相反的,連他心底唯一的一絲希望都在那瞬間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喬,你的計劃預備放棄了嗎?
是因爲那個男人?
你真的愛上他了嗎?
【好,我知道了。】
許久,終於還是壓抑下所有感情,淡漠地回覆了一句。
她的意思,他從來都不願違背,也捨不得違背。
不過眼下,並非他回去的最好時機,在他沒有成爲最好的他之前,在他不足以真真正正有資格站在她身後之時,他不會回去。
縱使楚喬暫時放棄了計劃,他依舊可以等,哪怕等一輩子,他也願意等。
他要的,只是一個可以等待可以守候的機會,這就夠了。
【盼你早歸。】
楚喬想了想,又發送了一個思念的表情,這才下了QQ。
對於溫以安,不管怎麼做,她都覺得虧欠,雖然大部分是因爲他的母親。
懶懶地往牀上一躺,給陸璇璇發了條短信,這才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
樓下隱約傳來一陣打鬥聲。
她趕忙起身,往露臺走去。
空曠的前院,奕輕宸和席亦君倆正身着白衣黑帶柔道服,切磋較量,一招一式氣勢恢宏。
不遠處,一輛黑灰色的蘭博基尼雷文頓緩緩駛入大門,車子纔剛停穩,奕少軒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了下來。
“嫂子!”
他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露臺上站着的楚喬。
面前倆打鬥的男人這才停下了動作,雙雙擡眸望向二樓。
“老婆!”
見楚喬醒了,奕輕宸趕忙將席亦君甩在腦後,笑着直奔屋內。
又是一夜未見着兒,雖然明明知道她就睡在隔壁,可他就是掛心得不得了,思念得不得了,天還沒亮就醒了,一直拽着席亦君切磋到現在。
“嫂子,把美蘿家的地址告訴我吧,她似乎又搬家了。”
奕少軒纏着她,軟磨硬泡。
楚喬端着牛奶無動於衷地喝着,“你都說她搬家了,我怎麼會知道?”
“你是她老闆誒。”他一定要找她問清楚,爲什麼說不接他電話就不接他電話,去到應式找她也總吃閉門羹,纔剛調查的家庭地址又換了一處,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斷絕一切來往。
可是那天下午在部隊辦公室裡,她明明也很熱情啊。
“可我只管得到她的公事,至於私底下的那都是她的私事啊。”
“別纏着你嫂子,喜歡誰你自己去找去!沒瞧見她現在懷着孩子正辛苦着嘛,你好意思讓她再替你操心?”
奕輕宸一面怪罪奕少軒,一面卻揚着滿臉寵溺的笑替舉起小勺替楚喬吹涼燕窩粥。
兩種相互矛盾的情緒在同一時間,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少軒真的喜歡美蘿?”
楚喬明明不願再搭腔了,卻又忽然開口道。
奕少軒忙答道:“當然,不然我老追着她跑幹嘛?”
“爲什麼?美蘿只是個普通的白領,普通的出身普通的工作,甚至於略顯普通的相貌,她的一切都只是按照普通人的標準來做衡量而衍生。
楚喬不解,這些個世家子弟不是都喜歡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嗎?
哪怕是奕輕宸,若是她楚喬第一眼就讓他起不了興趣,那他還會一直對她窮追不捨嗎?
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
“應該有理由嗎?”奕少軒想了想,“如果一定要說爲什麼的話,應該是跟她在一起我比較愜意,她既不纏人也不矯揉造作,她讓我覺得……”
他似乎在琢磨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詞,“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楚喬當下忍俊不禁。
嬌豔的脣角微微上揚,一雙翦水秋瞳更顯靈動,原本孕中就多了幾分溫柔的臉這會兒看上去更顯迷人,
不止是奕輕宸,一旁的席亦君也是看得出神。
只恨不得將奕輕宸懷中的她奪過來,好好疼愛一番纔是。
席亦君被自己這樣大膽而強烈的念頭給驚到了,忽然間又冷了臉,沉默地起身離開餐廳。
“他…..怎麼了?”
“沒事。”奕輕宸安慰她,“亦君就這樣,你別放心上。”
“少軒,如果你真心愛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會想要竭盡全力保護她帶給她安全感,而並非從她身上得到安全感。”
楚喬終於明白美蘿爲什麼一直牴觸奕少軒了,這個略顯幼稚的小男人,恐怕還不足以讓強悍的她交心吧。
一個女人,無論她無堅不摧到何種地步,到最後她終究還是會希望有個溫暖的強硬的懷抱能是她永遠的容身之所。
然而很明顯,在這方面,奕少軒還不及格。
而美蘿,也絕對不是一個願意將就的人,哪怕對方是世上女人所趨之若鶩的奕家少爺。
“少軒。”她語重心長地拍拍奕少軒的肩,“好好努力吧,如果真愛她,真的想跟她在一起,那就努力成爲一個她心目中男人的樣子吧。”
奕少軒怔怔的,似乎還在琢磨楚喬的話。
他有愛美蘿,這點他很確定。
至於安全感這種東西,在楚喬沒提起之前,他倒是從來沒去考慮過。
“我明白了!謝謝嫂子!”
奕少軒忽然恍然大悟,起身迫不及待地朝門外走去。
“老婆。”奕輕宸一本正經地掰過她的臉,“不要將你的目光停留在別的男人身上超過三秒鐘,這會讓我覺得難受。”
“奕輕宸。”她也一本正經地捧上他的臉,“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小心眼兒的男人,真的。”
“愛,本來就會使人變得小心眼。”
楚喬白了他一眼,“請別爲你強烈的佔有慾加上這冠冕堂皇的形容詞好嗎?”
“佔有慾來源於愛。”
“你有完沒完?”
“我只想一輩子和你沒完沒了。”
“你丫昨兒晚上是不是通宵看了一整套撩妹指南?”楚喬驀地將手中的湯匙一擱,心裡卻跟灌了蜜似的。
“沒有沒有。”他柔柔地將她攬入懷中,“不需要看的,心裡想着你,嘴上自然就甜了,我只想每天不停地告訴你‘我愛你’,可是我發現不論千言萬語,都無法將我心中對你的愛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你還說。”
“爲什麼不說?生命如此短暫,當然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做無限*的事兒。”
他貼着她耳畔,啞聲誘惑道:“老婆,我想跟你做點讓生命更有意義的事兒。”
“能不能不要把你的種馬精神標榜得如此高大上?”真受不了,他怎麼可以這麼迷人!
從兩人方纔秀曖昧開始,餐廳內的傭人便早已經無聲無息地退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房門都懂事兒地帶上了。
他摟着她迫不及待地汲取她口中的美好,健碩的胸膛似有若無地摩挲着她敏感的身子,輕而易舉地就點起了慾望的火花。
縱使心裡渴望得不得了,可到底是在餐廳,她不免還是放不開,柔若無骨地貼在他懷裡。
“老公,不要在這裡……”
可是當他的手指毫無預兆地探入後,所有的話都在那瞬間轉化爲嬌柔的輕吟…..
他禁錮着她的腰肢,她只能被迫地坐在他身上......
安靜的餐廳內,是一副別開生面的盎然…….
楚喬也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被奕輕宸弄上樓的,一想到先前在餐廳裡發生的事兒,這會兒窩在男人懷中又不由得面上一紅。
“以後不准你再碰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咱們家,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
楚喬剛纔開口誇她,奕輕宸立馬補充了一句,“不過在牀上聽我的。”
她忍不住在心裡咆哮!
終於知道古時候那些大家族的太太們爲什麼總是那麼大度地同意自家夫君納妾,甚至主動幫他納妾。
吃不消啊!完全是因爲吃不消啊!
奕輕宸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忍不住道:“別想了,我這輩子只對你有感覺。”
她懶得理他,索性扯過被子沉沉睡去。
若非後來孫湘和美蘿倆上門求見,估計她這一覺得一直睡到下午去。
眯瞪着睡眼從奕輕宸懷裡掙脫出來,隨意尋了一套休閒裝穿上。
“起牀了懶蟲,午餐都快變成下午茶了。”捏了捏他挺拔的鼻子,卻又被他一把摁回了懷裡。
“不許去,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操心那些個瑣事兒的。”最看透是人心,縱使他可以找人去了解她的一舉一動,卻也無法瞭解她內心最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她就像是一個未知的迷,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哪有,不過是孫湘來找我閒聊,你想多了。”
她吻吻他的脣,起身離開。
書房內,孫湘好美蘿已經靜候多時。
“怎麼了你們倆?倒是頭一次一塊兒上門來。”
“楚小姐,可算是見着兒您了,前些日子聽說您一直在奕家老宅安養,我也不敢去打擾,湯家那邊可是正式將我們娘倆兒入了黑名單了,這些天時常會收到莫名其妙的無聲電話,昨兒個晚上甚至還有人將一柄匕首插在我大門口,早起差點兒沒把我嚇死。”
孫湘一臉凝重,即使化了妝也難掩倦態,看樣子着實是擔心着。
“孫小姐什麼時候起膽子竟這樣小了,但凡是事兒,終究是人做出來的,只要是人爲的,自然都是可以解決的,實在沒必要提心吊膽。”
“楚小姐您是不知道。”孫湘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原先湯成在的時候湯家人還能顧忌着一些,如今這湯成一進去便再沒了音訊,湯家那些個人自然是有恃無恐,我倒不擔心自己,可我那兒子這才上小學,我哪裡放心得下。”
前兩日楚喬還特意問過奕輕宸這事兒,湯家兄妹倆早已在裡面被悄無聲息地給解決掉了。
可畢竟青龍幫還在湯家還在,盤踞Z國多年的老樹根,又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說顛覆就顛覆。
孫湘母子倆雖然已經搬出了湯家別墅,可她兒子身上流着的畢竟是湯成的血,湯成這一死,連份遺囑都沒留下,爲了這份偌大的家產,只怕這些個女人之間又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纔對。
“這事兒你稍安勿躁,你只管僱幾個身手好點兒的保鏢好好保護自己和你兒子,至於湯家那邊,自然會有人去收拾!”如果沒有猜錯,以楚允的性格,應該會先收拾了湯家再來對付她纔對。
孫湘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楚小姐的意思?”
楚喬勾脣深意一笑,淡然吐出一個令孫湘瞬間呆若木雞的名字。
“楚允!”
“楚小姐,她不是,楚允不是已經被湯成給弄去做三陪了嗎?”她可是將楚允推入那火坑的罪魁禍首,若是那女人有能力對付湯家,又怎麼可能放過她!
看來這會兒她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依着孫湘的反應,很明顯美蘿從頭到尾沒對她透露半分,楚喬望向美蘿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讚賞。
到底是個靠得住的人。
“所以我讓你先別忙着琢磨湯家的事兒,當下保護好自己和你自己纔是正道兒,就讓他們先狗咬狗咬一會兒,等兩隻狗都疲乏了,咱們再去坐收漁翁之利!”
楚喬說得輕巧,可聽在孫湘耳裡卻不是那麼個意思。
畢竟她楚喬是有靠山的,可她孫湘什麼都沒有,她自然沒辦法像楚喬那樣有恃無恐地去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可是楚喬已經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應道:“那行,我這就回去多找些保鏢,大局上還請楚小姐多多費心。”
“放心吧。”楚喬笑着寬慰她,“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美蘿,她會幫你,事兒還沒發生,做好預防就成,別自亂陣腳。”
“好,我明白了。”
“嗯,那你們先回去吧,等那兩遍有什麼舉動再來通知我。”
“是。”美蘿微微頷首,領着孫湘離開。
兩人前腳剛走,奕少衿後腳便走了進來。
“聽說你搬回莊園來了,倒叫我方纔在老宅一通好找,也不告訴我一聲兒。”
奕少衿巧笑着衝她晃晃手裡的幾串糖葫蘆,“我可是找了許久才找到這糖葫蘆的老頭兒,小時候就愛吃他做的,好幾年了,又惦記上了。”
“給!”她給她遞了兩串,“嚐嚐,糖衣厚山楂夠味兒,全京都找不到第二個能做出這滋味兒的。”
楚喬笑着接過,“我也是好些年沒吃這東西了。”
“你猜,我剛纔聽說了什麼?”奕少衿忽然神秘兮兮地湊上前來。
“什麼?”
“王曼露流產了!”
楚喬不禁訕笑,“什麼時候咱們少衿小姐也會關心人家家的這點子瑣事兒了?”
“我閒嘛。”奕少衿撇撇嘴,“你知道是怎麼流產的嗎?”
楚喬搖頭,“我哪兒能知道?你別吊着我了,趕緊說吧。”
“我聽說啊,這王曼露可是大半夜被人從王煦屋裡擡出來的,我猜啊,不是讓他揍了就是讓他睡了,不過我更趨向於後者。”
奕少衿若是不說,任憑楚喬想破腦袋也絕對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王煦和王曼露?
因爲報復?
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