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不對,太不對了,這不似李象的做派,以這登徒子的軟弱性格,這會應該懼怕的給柴通鞠躬行禮纔是,以往李象見了李治,都跟老鼠見了貓一般。
蕭妍(蕭家小娘子):咦,這東宮長公子怎麼和守業兄長口的紈絝好色、欺軟怕硬不大一樣啊,竟是敢違抗晉王王命,倒是有着幾分男子氣魄。
程處弼:我滴個長公子啊!你突然變得這般硬氣,弄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現在很方啊!
徐齊聃:燃起來了!
馬場內的秦理:長公子等我!
蘭陵公主李淑:啊喂,不要在我家鬧事啊!
李欣:李象啊李象,你這個蠢貨!哈哈哈哈!
李治:這小子怎麼和過去不大一樣了,以往唬一下就慫了啊!草率了。必須把這件事小而化之,絕不能傳入父皇耳中,若是父皇得知我摻和東宮與魏王府之事,必定會加以斥責。嗯,舅舅得知也必然會不高興。一會褚遂良還要來府邸商議要事,這事完了我就立馬離開。
…………………
…………
這望臺之上的權貴子弟,隨着李象一句話硬剛,心中各是起了小心思,大多都是驚異東宮長公子李象的變化。
“李象,你太狂妄了!”
“身爲晚輩,竟是這般不尊王叔,你可知道自己還姓李?!”
“我回去後一定要告稟父王,讓父王在皇祖父面前參你一本!”
李欣率而出聲,李治的臉色瞬間就黑了,這參一本還了得,表面上是參李象,實際上是參太子李承乾教子不嚴。
他想的是小而化之,而李欣想的是小而變大!
他只想做個漁夫,而不是下場。
“李欣……”
李治剛開口。
“王叔放心,有我李欣在此,絕不會讓任何人損王叔半分威嚴!”
“李欣,不是…”
“王叔放心,一切有我李欣在!”
“李……”
屢屢被打斷,小野雞已經是有點生氣了。
面對李欣的狂吠,李象直接忽視,他更想看到李治表態。
‘你不是喜歡給人站臺嗎?繼續啊!’
‘把事鬧大!’
人軟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東宮長公子這個身份,完全可以在任何情況下硬剛,過去的那個李象就是純純的又菜又愛玩,王者號硬生生玩成了青銅。
而就在這時。
有着僕人匆匆爬上望臺,弓着身來到蘭陵公主李淑前,低語連聲道:“殿下,內侍省的宣使已經在來府的路上了,應是有陛下詔書到。”
一語出。
望臺上的一衆權貴子弟都是臉色驟變,看個馬球還能迎來天子詔書?!
“九哥,既是父皇詔書,我等還是先去接詔吧。”
蘭陵公主李淑笑語出聲,率先打破了這沉重的尷尬氣氛,畢竟這是她家,鬧大了她橫豎都有責任。
“嗯。”
“父皇詔書自是大於一切,我等不可耽擱。”
這是李淑給李治鋪的梯子,李治自然是趁着就坡下驢,點了點頭。
隨即。
李治和李淑率先快步下了望臺。
宣讀天子詔書是有講究的,並不是隨便選個地方就能接詔,必須得是府上最爲尊貴之所,也就是正門和正廳中間的區域。
其他人,亦是紛紛跟在李治身後,對各自的身份都有着真切的認識,身份更尊貴、更親近皇族的則是挨李治要近一些,反之則是緊隨在邊緣位置。
‘挺好。’
‘這種擺在明面上的階級,比二十一世紀看不見的要舒服多了。’
李象望着李治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最後目光落在蕭家小娘子婀娜身段之上,生在少女之齡,身軀卻有少婦之態,實在是人間極品啊!
“哼!”
“果然還是個登徒子!”
李錦從李象身邊走過之時,原本出於一顆不忍善心,還想要提醒李象一兩句,但是當看到李象這般不加掩飾的打量蕭妍之時,頓覺自己的好心餵了狗。
‘???’
李象眉頭一皺,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李錦,心道。
‘我又沒看你,你罵個der!’
‘等哪天你哭着叫爸爸的時候,可別求我輕一點!’
這時。
李欣跟在李錦身後,在李象身畔停留,微微低下頭,壓着很低很低的聲音,鴨公嗓笑着道:“李象,太子已經被禁足東宮,你覺得你還能撲騰多久?”
“不是我這個人說話難聽,做人做事,要懂分寸,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誰,認清楚自己的境況,尤其是對往後的事,給自己留條路,多看點劉榮之流的史書,長長見識。”
說完呵呵一笑,帶着他那羣勳貴小弟下了望臺。
“長公子…!”
徐齊聃緊跟在李象身側,把李欣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咬起了牙。
“沒事,狗叫而已。”
李象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清晰傳入李欣耳中,可見李欣胖軀一顫,惱的連走路腳步都是重了幾分,踩得木梯嘎嘎作響。
“走吧。”
李象擡步下樓,身後跟着徐齊聃、程處弼、杜子騰等人。
至於秦理,他已經換上了打馬球的服飾,不方便跟上,依舊是留在馬場內做賽前訓練。
十五分鐘之後。
公主府,正廳之外。
李治站在C位,左右是蘭陵公主李淑以及駙馬竇懷悊,李象和李欣次之,再往後便是各自按照自家父輩的爵位官職排列,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能亂了身份尊卑。
這時,一驃內侍省官員魚貫而入。
“晉王殿下也在呀。”
宣詔官見了李治,連是笑着行禮。
“父皇有何旨意?”
李治脫口便問,下意識以爲這詔書是給自己的。
“回晉王殿下,這旨意並非是陛下給您的,而是給李象和李欣兩位公子的。”
李欣的胖臉一顫,瞬間激動了起來。
‘二鳳這是要給我封官麼,不知道封了個什麼爵位,爲什麼這死胖子也有。’
李象心中略有不爽,這明明是他刷來的印象分,沒想到帶着李欣這胖子也得了便宜。
說着。
宣詔官看向左右站着的李象李欣,笑道:“剛巧了,兩位公子都在,那下官便宣詔了。”
說罷,直起身來,乾咳了一聲。
嘩啦啦。
除卻李治行叉手禮躬身外,包括李象在內的其餘人都是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