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楓樺正茂”的粉紅泡泡!*小靜的喪事是在作坊院子辦的,由她伯伯水志川主持,其他鄉鄰也紛紛過來幫忙。水志飛傷心過度,多半時間處於暈迷狀態;小靜的孩子因爲早產,又小又弱,稍不注意、下一刻就可能沒了,老爹託人去找了兩個奶孃回來,專門負責照顧小嬰兒。因此,小嬰兒暫時留在雲舒家;水志飛雖然傷心難過,卻堅持要回去守着小靜,送她最後一程,老爹只得把他送回去。因爲家裡果子還沒摘完,實在撥不出人手,這事兒就由老爹出面,去請周伯孃幫忙照顧水志飛。
至於書兒,夜五並沒下狠手,只是用石子兒打中她穴位讓她暈過去而已,然後把她關進石屋由兩個暗衛看守。可意外的是,當天傍晚雲舒和夜五一起去打算審問書兒的時候,發現她早已斷氣,且除臉上外全身烏青,明顯是中毒而死,中的還是她下給唐方明的毒。雲舒滿腹疑問得不到解答,看着書兒的屍體,雲舒道:“夜五,你是怎麼發現書兒有問題的?抓到她一個晚上,就沒有問出點兒什麼?”夜五雙手環胸皺眉看着書兒的屍體,似乎也有些疑惑,雲舒連問三遍他才反應過來道:“起初我們並沒懷疑是她,只在各院子都留了人,尋找行爲有異之人。
唐少爺的吃食來自大廚房,那邊自然是我們主要盯查的地方。白天一切正常,直到晚上快休息時,見這丫頭回到大廚房,東張西望一番,又坐在水井邊洗了會兒碗,等所有人離開,她從懷裡掏出個小藥包往水井裡倒,我的人這才發現不對。把她抓了起來。”“然後了?問出些什麼了?”夜五微微搖頭,似是輕嘆了一聲:“這丫頭嘴緊得很,怎麼用刑她都不開口。”雲舒沉默片刻,突然想起方舅舅的話:“夜五,書兒用的什麼毒?爲何如此厲害?你身上怎麼會有解藥?”夜五轉頭看雲舒一眼,似乎還有點兒意味深長的味道,他轉開頭去翻查書兒的屍體,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雲舒本想追問,夜五淡淡道:“此毒並不稀奇,多是暗衛使用,起初來自皇家,後流傳出來,官階稍高的人家要拿到此毒不難。”雲舒聞言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這東西確實太過霸道,看似無色無味,巴掌大的小瓷瓶一瓶就能毒死幾百號人,要是被歹人濫用如何了得?此時,夜五又道:“不過這丫頭只是一個小小土財主家的婢女,居然持有此毒,確實有些蹊蹺。”“是啊,夜五,你注意到沒。她劫持小靜的時候,說起了小順子,我們周圍知道小順子的人不多,很多人只是聽信流言,連他的姓氏都不知道,書兒卻叫他王二公子,她會不會……會不會跟京城那邊有關?”夜五頓了頓:“是,屬下昨夜審問之時就有察覺,已經給主子傳信。
請他查查此事。”雲舒微微點頭。這樣就好,書兒已經死了。這邊的線索暫時斷了,雖然這毒藥來得蹊蹺,興許……是申大夫人弄來給她的了?這個老女人,沒想到心腸如此歹毒,等得空了,非好好修理她一頓不可。果園這邊實在太忙,雲舒便將此事交給夜五全權處理,自己暫時收了心,一心一意看顧果園這邊。唐方明中毒後第三天就醒來了,對於怎麼中毒,他自己全然不知,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書兒並非專門針對他而來,他只需好好休養幾天就能恢復如初。
另外,方舅舅找了幾個老友來幫忙,解決了押運果子的問題,果子每日天亮時送一批,上午再送一批,每天要送三四萬斤去省城。到果子摘完的時候,家裡的三十萬斤黃金果基本都送去了省城。當然,這售價不可能一直像最開始的時候那麼好,不過平均下來還是能得二十文一斤,這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至少比她預期的要好得多。如此一來,今年光黃金果的收入都有近萬兩銀子。看着這厚厚一打銀票,雲舒喜得合不攏嘴兒,幾乎一整天都在傻樂,春秀笑話她是被銀子迷花了眼,雲舒笑嘻嘻道:“我明兒就去把銀票全部換成銀子,擡回家來天天看,就算花了眼也值。
”當然,這只是說笑而已。摘完果子當晚,雲舒家大辦了幾十桌酒席,用來感謝幫忙的幫工僕役們,當然同時還要給大家發發福利。除了工錢翻倍外,還分給每人幾十斤果子,儘管大多是多子果,味道並非特別好,大家還是很高興,忙活十幾天就能過個好年還是很值得的。收完果子第二天,雲舒目送最後一批黃金果上路,心裡輕鬆了許多。如此,至少能把這幾年的成本都收回來,家裡也能寬裕許多了。小蝶道:“小姐,黃金果賣完了,家裡還有那麼多多子果和福壽果,福壽果不難賣,可容易壞,多子果子兒多又苦,買的人不多,怎麼辦啊?”“不着急,慢慢來,能賣的先賣,賣不完再說,總會有辦法的。
小蝶,走,跟我去把明天要送走的果子清點出來,完了咱們進城去。”二人一番忙碌下來,總算趕在午飯前清點完,雲舒回院收拾東西,打算進城後再吃飯,半路卻被老爹攔住,說明天就是小靜出殯的日子了,既然果子摘完了,咱們一家也去作坊院子守上一夜,就當送她最後一程。老爹這麼說,雲舒纔想起小靜的事,前些天那個挺着大肚子脾氣暴躁的小女孩還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沒想到轉眼她就去了,還留下那麼小個孩子。雲舒一陣感概,“爹,小靜的孩子怎樣了?現在好些了吧?”“嗯,那孩子還算爭氣,每天只管吃睡,不哭不鬧的,生下來才三斤四兩。
才幾天功夫,現在已經四斤了!我打算把那孩子也帶下山去,讓他看看他娘,也讓小靜安心去吧!唉,小靜自己還是個孩子……唉!”老爹連連嘆息,雲舒心裡也不是滋味兒,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似乎比過去十年還多。有人來有人去、有人逃亡有人私奔也有人去了地府,是非對錯現在不重要,關鍵是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死了的人卻未必能安息。雲舒心底長嘆一聲,原本忙碌的心情突然鬆懈下來。算了,錢是永遠都掙不完的。自己和小靜姐妹一場,即便其間有諸多誤會糾結,人已經走了,還是該去送她最後一程。
於是,雲舒和老爹一起吃過午飯,換了一身白衣、戴了白花,和老爹一起帶着小靜那出生才六天的小兒子一起去了作坊院子。有些日子沒回村,再次回到這院子,一切都那麼熟悉。院子沒變、房子沒變、連時常守在院門口那條見人就汪汪狂吠的大黑狗的叫聲都沒有任何變化,還有這氣氛,跟上次小靜她爺爺辦喪事時一樣沉重壓抑。當然,這心情只對某些人而言,比如雲舒一家,比如真心同情可憐小靜一家的親朋好友;可總有那麼一些人,總是不識時務的跳出來嘰嘰喳喳指指點點,讓人心煩不已。
瞧瞧,他們纔剛進院子。有孩子喊:“二叔來囉、雲舒姐來囉!”雲舒父女還沒到水志飛家門口。就被聞聲出來的人圍住,有的跟老爹說話。有的湊過來看小靜的兒子,有的純屬看熱鬧,然後退到一角一邊指指點點、嘰嘰咕咕,一看肯定沒好話。雲舒和老爹先去拜祭了小靜,然後再去看望水志飛,水志飛的精神狀態依然很差,老爹笨拙的把孩子抱給他看,又跟他說些安慰話。雲舒看二人聊得還不錯,便悄聲退出屋子,去找周伯孃他們,問問看這幾日的情況。可週伯孃還沒找到,倒是被箇中年婦人給攔住了,那婦人笑呵呵道:“雲舒,來了啊?”雲舒盯着那婦人看了會兒,這婦人滿臉皺紋、身形佝僂枯瘦,明明不算太老、頭髮卻已經花白。
雲舒當然認得她,上次小靜爺爺辦喪事時就把她認得清楚,這是水志飛的親大姐水志蘭。雲舒行禮問好,水志蘭趕緊彆扭的還禮,然後不好意思道:“呵呵,雲舒啊,你別笑話俺,俺們這些鄉下人,天天在地裡刨食,都快忘了怎麼見禮了,還是你們好啊……”雲舒笑笑:“蘭姑姑別這麼說,我們家原本也是莊戶人家,蘭姑姑有事嗎?”“呵呵,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這個……”雲舒看她猶猶豫豫、想說不好說,見人來就趕緊閉嘴跳開的樣子。雲舒垂眼想想,大概能猜到她的目的,這水志蘭家家境不好,子女又多,常年的辛苦勞作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她要說的事兒多半與錢財有關。
雲舒心下嘆息,四下看看:“蘭姑姑,這邊人多,咱們去那邊屋說吧!”“哎,好啊好啊!”水志蘭立刻點頭,然後轉身往隔壁屋子去。等屋裡只剩她們二人,水志蘭依然結結巴巴,雲舒想了想,從袖子裡掏出個銀錠子:“蘭姑姑,聽說大表姐給您添了個金孫,我也沒準備什麼,這裡有五兩銀子,就當給小侄子的禮物吧!”水志蘭連連推辭,不過最終還是接下了,雲舒站起來要走,水志蘭叫住她,猶豫道:“雲舒啊,小靜的事兒……唉,原本以爲她進了大戶人家就可以享福了,誰知……唉,是她命不好!聽說…小靜的兒子在你家養着,你們要找奶孃對嗎?”雲舒想了想:“是啊,孩子是早產,需要精心照顧,志飛叔現在又不方便,我爹就找了兩個奶孃照顧,現在孩子已經長得好多了!”“是啊?呵呵,那個……那個……”“蘭姑姑有事不妨直說。
”水志蘭看雲舒一眼,猶豫道:“是這樣的,我大女兒紅玲纔剛生了兒子,奶水還算不錯,可他家男人今年沒掙着錢,糧食收成也不好,這上有老下有小的,紅玲想自己奶水還不錯,不如出來找戶人家做奶孃。紅玲好歹也算那孩子的親表姨。要是能帶着孩子,一定比外人盡心些,你看……”雲舒立刻明白過來,這位蘭姑姑以爲雲舒家收養了小靜的兒子,要找奶孃的話,找外人還不如找她大女兒,親人照顧起來盡心些,還能讓她女兒拿份兒工錢。說起來這樣似乎挺好。
可雲舒家並沒打算收養小靜的兒子,且就血緣來說,水志蘭跟小靜的關係遠比自家跟小靜的關係近得多。就算水志飛無力撫養那孩子,要給親友養的話,水志蘭家也排在自家前面。現在她這位親姑奶奶居然來向她以爲的侄孫養父母家推薦奶孃,那奶孃還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關係怎麼想都有些奇怪。按理說就算雲舒家收養了孩子,她該做的應該先是道謝不是嗎?唉!雲舒尋思一番,想了個兩全之策:“蘭姑姑,現在志飛叔身體不好,不能照看孩子,等他好些了,孩子還是要給志飛叔自己養的,畢竟他們纔是最親的人不是?”水志蘭愣了一下:“啊?給志飛養?他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可能……”水志蘭說到一半頓了頓。
似乎想起什麼,轉而愁眉苦臉道:“雲舒啊,照理說我是志飛的大姐,志飛家現在這樣子,我應該回來照顧,或者把他們祖孫倆接去我家照顧纔是。可…可我們家的情況,孩子他爹常年生病吃藥,老大紅玲纔剛嫁出去,女婿家境況也不怎麼好。二丫馬上也要尋人家了……”看她大倒苦水的樣子。雲舒心裡輕嘆一聲:“蘭姑姑,要不這樣吧。等小靜的事兒過了,志飛叔好些了,我們問問他,看他有何打算。只要他願意,可以搬去我們家住;或者他想留在這老屋或去城裡住都可以,孩子還是跟着志飛叔。
志飛叔和孩子都需要人照顧,我們請個能照顧孩子也能照顧志飛叔的奶孃,每月開銷和工錢我家出。如果到時候志飛叔同意,大表姐也願意的話,咱們就寫個用工契,大表姐每月到我家來領錢,只要做得好,家裡發的衣服布匹賞錢照樣有份兒,你看如何?”水志蘭聞言大喜:“願意願意,我家紅玲早就想出來做工,可一直沒機會,太好了、太好了,我……我替紅玲謝謝你了,雲舒,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啊!”雲舒笑笑:“蘭姑姑先別急着謝我,這事兒還得先問問志飛叔再說。
”“該謝!該謝!有大侄女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哦,對了,等明天我回去就把紅玲帶來給你看看,紅玲這孩子最老實,做事又勤快。大侄女啊,以後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了!”雲舒尷尬的笑笑,說實話這差事她很不想接,不過水志飛和小靜的孩子確實需要人照顧,現在說給他們一百兩銀子讓他們自生自滅顯然不可能。對於現在的水志飛來說,與其找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來照顧,還不如找個熟人更讓他安心些。如此,小靜一家的事也算仁至義盡了,以後再有怎樣自己全家都可以問心無愧。
雲舒在小靜家待了大半天,時有人湊過來討好的跟她說笑,雲舒只是尷尬的附和着,直到傍晚她準備回家時,堂妹雲霞拉住自己,非要自己去她家住。雲舒雖不想去,可又耐不過小堂妹的熱情,只得跟她走一趟,就當去看看叔伯,晚點兒再回去也行。現在伯伯水志華在城裡自家的酒坊守倉庫,平時有事沒事拎個小酒壺坐在門口,雲舒每次去都能看到他,看他精神狀況似乎挺不錯,日子也過得挺安逸,就是不知伯母和家裡那幾個傻子怎樣了?叔叔水志奇現在跟着劉氏的大哥劉家成做事,劉家成幾年前弄了個什麼秘方兒賺了不少錢,然後用那些錢在隔壁鎮買了一大片土地,在那裡蓋起個莊園,叔叔水志奇過去幫忙打理,劉氏則留在家裡帶孩子。
對了,劉氏前年又生了個兒子,脾性變得許多,似乎就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完全想不到兒時那些貪婪惱人的往事會是她所爲。看着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天真可愛的小堂妹雲霞,雲舒有些慶幸,當初劉氏害自家老爹坐牢後,爹孃能以寬容的心態對待她,並且給了她機會與叔叔重歸於好,否則現在的叔叔不可能擁有幸福完好的家庭。甚至在不在這個世上都不知道。他們快到叔叔家時,隔壁大伯家院門突然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雙方擡頭打個照面,看到對方的臉均是一愣。
雲舒先反應過來,對她笑笑:“雲秋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水雲秋也笑笑,緩步迎上來:“剛到沒多久。雲舒,你怎麼來了?”雲霞偏着頭好奇的望着雲秋:“咦!你是誰啊?爲什麼從大伯院裡出來啊?大伯院子裡有好大幾條狗,好嚇人的,跟波哥哥一樣嚇人,你進去不怕大狗咬你嗎?”雲舒低頭看雲霞,笑着揉揉她腦袋:“小霞。不認得我了?我是你秋姐姐啊,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經常給你好吃的,記得嗎?”雲霞一臉迷糊狀,糾結了好一陣道:“好吧,雲舒姐姐都叫你姐姐,那你肯定也是我的姐姐了,那我也叫你姐姐吧!”雲秋笑眯眯的摸摸她腦袋,雲舒四下看看。
“雲秋姐,現在沒事吧?要不咱們一起去下面老房子走走?”雲秋看她一看,想了想,輕輕笑道:“好啊,我正好也想去看看了,走吧!”雲霞興沖沖道:“我也去、我也去,我家還有好多柴禾堆在下面了,我天天去,可熟悉了。給你帶路啊!”小云霞又蹦蹦跳跳的走在了前面。雲秋看着雲霞的背影,抿嘴笑笑:“時間過得真快。記得我出嫁的時候她才這麼小了,幾年不見,一下子長這麼高了!”“是啊,我每次見她都不一樣,每次都能長高好長一截兒,像筍子一般。
”雲霞回頭,見她們站着不動,直招手道:“走啊走啊,快點兒,待會兒我不理你們了!”二人相視一笑,一起向小云霞方向走去。再次看到自己初到這個世界的地方,雲舒感慨萬千,當初自己就在那個草棚子的揹簍草窩裡呼呼大睡,現在那地方已經被泥石佔領,泥石上長滿了樹苗野草。自家的院子和雲秋家的院子更是被埋得一點兒不剩,唯獨奶奶家的院子靠斜坡那面還有兩間屋子,不過常年不住人,現在也殘破不堪了,好在叔叔每年還是會將其修繕修繕用來存放柴草,否則時間一長,大家都會忘了這地方吧?雲秋站在樹下,望着她家以前院子的位置長嘆一聲,雲舒轉頭看她,本不想多嘴,還是忍不住問道:“雲秋姐,你……最近過得怎樣?姐夫對你…還好吧?”雲秋看她一眼,眼底出了無奈和接受,並無半絲傷心難過。
她微微笑笑:“挺好的,至少…比以前好許多了。”雲舒張張嘴,似乎有許多問題,卻又不知從何問題,既然雲秋不想說,那……還是算了吧,畢竟日子是她自己在過。“雲舒,你了?還好嗎?”雲秋突然問。雲舒頓了頓,微微笑着點頭,雲秋也笑道:“想起以前小時候,我總覺得你長得太醜,脾氣又古里古怪的,我想你以後長大了肯定更醜,說不定婆家都找不到,哧~~~~沒想到長大後會是這樣……”雲舒怔愣一下,驚訝的看着雲秋,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那樣的。
雲秋笑道:“雲舒,你了?是不是覺得我也很醜?當初我跟張秀說笑的時候,就互相說對方比你還醜……”雲秋停頓片刻,“雲舒,聽說你年初去過省城,聽說張秀也在那邊,你有見到她嗎?”突然說起張秀,雲舒想起省城王府那個心思複雜的小妾,還有被她出賣的表妹李淑梅,以及從小一起玩耍的雲香、雲蓮、紅梅和小靜。現在大家各奔東西,各自都有了自己的歸宿,人人都有得意有失意,當初嬉笑玩鬧的時候何曾想過會是這種結局?而自己的歸宿又在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