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搬家、辦證件、走親戚,家裡還不能上網,真麻煩啊!感謝“淡雨思涵”、“飄落漣漪”的平安符,祝大家春節快樂,全家平安!****城南張家果然不比一般人家,瞧那高大恢宏的莊園大門和後面連佔幾座山頭、佈局講究的大莊園,別說要蓋起來,即便要維護其繁榮華麗每年至少也要個幾千上萬兩銀子吧?這貧富差距真不是可以形容的!雲舒一行人在張家大門停下,看門小廝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上來,徑直走向陳軍:“小的給陳爺請安!”陳軍端起架子居高臨下的掃那小廝一眼,淡淡道:“你家張老爺可在府上?”“哎呀,陳爺,真是不巧,我家老爺前日有事去了省城,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啊!”陳軍雙手環胸,斜眼打量小廝一番:“哦?這麼巧?”“呵呵,是啊是啊,真是對不去陳爺了,不過老爺走之前把府上事務都交給了咱們家大少爺打理,不知陳爺此來……”“哦?你的意思,現在你們張家就由你家大少爺說了算了?”“這個…這個…呵呵,主子的事兒,小的也不清楚!陳爺,要不小的進去通報一聲?”陳軍的手下不耐煩道:“哼,不過是個土財主,還要通報?架子倒挺大!”小廝尷尬的笑笑,陳軍舉起一手製止手下,淡淡道:“去吧,把你們家老夫人和二少爺三少爺也找來!”“啊?這個……”小廝猶豫着沒有行動,陳軍手下虎着臉一吼:“怎麼?現在不去,還等着上公堂不成?”“不敢不敢,小的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小廝擦擦汗,退後兩步轉身跑進大門。
雲舒多看了兩眼方纔那發話的衙役,此人身材中等。相貌端正,皮膚偏白,一臉嚴肅的樣子,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二十不到,或許是新進的衙役吧?陳軍低聲對那年輕衙役道:“成子,張家不同別處,你那脾氣收斂些!”年輕衙役板着臉還略有些抱怨道:“頭兒,我們不是來辦案的嗎?爲何要怕這些宵小之輩?連官服都不敢穿?”“我不是怕他們,這是策略!”“他們犯了罪我們就得拿人上公堂?爲何需要策略!”“你……”陳軍等着他看了會兒,無奈的搖頭拍怕他肩膀道:“你這小子心眼兒忒直。
要不是你老孃多次找我,我還真不想讓你進衙門!罷了罷了,無論如何,待會兒進去後你只需按我的命令行事,不準多話,不準惹事,你可明白?”年輕人張張嘴似乎想要反駁,陳軍臉一拉。“這是命令,不從命就給我回去挨板子!”年輕人這才停了嘴,不過表情仍然非常不甘。雲舒將那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對那年輕衙役多了幾分興趣,等陳軍過來跟老爹說話,雲舒拉拉陳軍,偷偷問:“陳叔叔,你對那位哥哥似乎挺照顧的啊?”陳軍看他一眼,嘆道:“沒辦法,這小子打小跟着我跑,他娘又是我妹妹的奶孃,一心想讓他進衙門做捕快,順便尋他失散多年的親爹!我把他弄進來。
總得負責吧?”“大表嫂的奶孃?找他爹?”“是啊!唉,他們這一家子也真是……”“哎呀,陳爺,好久不見,您怎麼有空來我們這窮鄉僻壤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掛着程序化的笑臉快步迎上來,陳軍整整衣裳。對來人拱手道:“張大少爺,你這兒若是窮鄉僻壤,我們那縣衙豈不是連山洞都不如?”中年人呵呵笑道:“陳爺真會玩笑,哦!裡面請、裡面請!”“請!”陳軍拱手一下,與那中年人一起互相謙讓着走向大門,兩個便衣捕快推搡着昨晚被抓的黑衣人跟着進了門,雲舒拉着老爹跟了上去,舅舅快走幾步道:“等等,三妹夫、雲舒,咱們就這麼進去了,那車上的東西怎麼辦?”雲舒回頭,見張府的小廝已經主動上前去牽了拉車的馬匹轉向側門,車上還留了兩個衙役改裝的車伕。
“沒關係,舅舅,有人看着了,即便丟了東西也該張家負責,咱們快進去吧!”一行人跟着張家大少爺穿堂過院,很快便到了半山腰一座頗爲宏偉的大堂前,門口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拄着長壽柺杖,旁邊立着兩個中年婦人和一衆丫鬟,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張家老太太和二公子三公子了!到了近前,其中一男人雙手環胸有些痞氣的看着張大公子:“大哥,你又惹了什麼事,把縣衙陳捕頭都招來了?哧~~自己拉了屎不擦屁股,還要奶奶跟着操心,就這點兒本事有什麼資格接手家業?說不出不讓人笑掉大牙!”“你……”張大公子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另一個男人站出來對陳軍拱手道:“陳捕頭,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陳軍客套兩句,對老太太拱手拜一拜:“晚輩給老夫人見禮了!”胖乎乎的張老夫人笑呵呵道:“呵呵,不用不用,我老婆子哪敢受陳捕頭之禮?老二老三啊,還不請陳捕頭裡面坐?”“是!”二人一起回答,帶着陳捕頭進了客廳,丫鬟們把老太太也扶着進了客廳,倒是最先出門迎接的張大公子被晾在了一旁,那臉色自然是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一衆人等按序坐下,先是一番上茶寒暄客套,直到張老夫人看到那被押進來的黑衣人,皺起眉頭:“陳捕頭啊,這是……”“哦,老夫人,這是我們昨晚在城裡抓到的入室搶劫的案犯之一,他自己招供說是張大少爺的人。
雖然我相信張府家大業大,不至於要靠入室搶劫來斂財,不過那受害之家卻跟我陳軍也算有幾分淵源,我得給他們個交代!這不,您看,我把這案犯和苦主都帶來了,讓他們當着老夫人的面對峙一番,相信老夫人火眼金睛,定能判出個子醜寅卯來!您說是吧?老夫人?”張老夫人有些驚訝的看看那黑衣人,又看看張大公子和雲舒幾人,張大公子看老夫人臉色不好,趕緊站起來拱手道:“奶奶,不是這樣的,他…他…孫兒不認識他!”黑衣人自然不樂意了,粗着嗓子大聲道:“大少爺,你怎會不認識俺了?俺是牛五啊,虎口崖的牛五啊,不是您讓俺去把二少爺送給那寡婦的聘禮搶回來嗎?還說只許搶東西不許傷人,得的東西咱們兄弟平分!”張二公子聞言臉色一白,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大哥,你派人去搶我給如畫下的聘禮?你…你太過分了!”三公子也是一臉驚訝道:“啊,大哥,你心也太狠了吧?你明知道二哥一心惦記那李寡婦,其他女人誰也看不上眼兒。
二哥好不容易下了聘,你還搞這碼子事,我看你是存心不讓二哥娶媳婦留後啊?!嘖嘖,我記得大哥後院的通房小妾可是有十七八個了啊!”二公子臉色更難看,幾步衝過去一腳踹倒黑衣人,厲聲道:“說,如畫有沒有事?”黑衣人倒也硬氣,梗着脖子吼:“俺是大少爺的人,憑什麼跟你說!”二公子要動手,旁邊的便衣衙役趕緊拽開他,幾方人拉扯一番,直到張老夫人踱着柺杖呼喝纔算停下。張老夫人板着臉掃視一圈,厲聲道:“你們這樣子像什麼話?都給老身退下!”大家回到位置各自坐好,張老夫人對陳軍道:“陳捕頭,想必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可否看在老身的薄面上給老身一刻鐘時間,讓老身把事情前後問個清楚明白?”陳軍拱手:“老夫人請!”張老夫人點點頭,目光在幾個孫兒臉上掃了幾圈,還別說,這胖乎乎看着像招財貓的老太太板着臉的樣子還挺嚇人,她目光就那麼一掃,偌大的客廳裡一片寂靜。
張大公子低着頭一言不發;二公子臉色稍稍平靜,不過眼底依然還有怒色;三公子則是笑嘻嘻坐山觀虎鬥的表情!老太太沉聲道:“老二!”“是,奶奶!”“你先說說那李寡婦怎麼回事?”二公子一頓,臉上有些茫然無措,一時竟沒有搭上話來,三公子笑呵呵道:“奶奶,我知道,我來說!李寡婦就是上次二哥跟您說的那個德才兼備、貌美如花、在城裡開飯館的能幹媳婦,二哥喜歡那女人好些年了,一心想娶她進門兒,您上次不親口答應了嗎?”張老夫人虎着臉道:“我答應的是給老二娶個家世清白的黃花大閨女,何時答應要個寡婦進門兒?”張大公子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那女人不僅是個寡婦,還有兩個野種!”“什麼?老大,你再說一遍!”張大公子看看二公子,一梗脖子:“說就說,奶奶,是,牛五是孫兒派去的,因爲孫兒不能讓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壞了咱們張家的名聲,更不能讓兩個野種來分咱們張家祖輩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孫兒只讓牛五他們只搶聘禮不傷人就是看在兄弟情分上,可奶奶,你看老二,他可有半分顧及我張家的顏面?對孫兒可有半分兄弟情義?”張老夫人氣得臉色發白,一拍桌子,怒道:“老二,老大說的可是事實?”二公子頓了頓,噗通一聲跪下:“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