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看着安然冷聲問道:“這是什麼?”
安然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暈,身體的力道完全的被抽離了。眼前的上官睿不停的重疊在一起,脣瓣蠕動着,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發現竟然一個字沒吐出來。
“我問你這是什麼?”
上官睿大手扣在安然的肩膀上,見安然不回答自己,用力的收緊大手的力道。聲音剛落,便感覺到自己大手扣着的身體軟軟的向下一滑。
“安然……”
伴隨着上官睿的聲音,在安然陷入昏迷前的一刻,在上官睿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緊張。
滿是消毒藥水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安然安靜的躺在那裡。
上官睿站在一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安然,時間的流逝,上官睿的眼神沒有離開一分,只是安靜的看着安然,靜的可以聽到耳邊的滴答聲。
上官睿的臉色佈滿了陰霾,以及一抹異樣的情緒。
耳裡還回蕩着剛剛醫生說過的話,在他抱着安然來到醫院後,醫生在檢查後便讓護士掛上點滴。語重心常的看着上官睿說道:“病人剛剛小產,身體還是很虛弱,不能受到刺激。小產比生孩子還需要調養,你這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女孩承受這些,怎麼連一點照顧的常識都沒有呢。”
醫生後面還說了許多叮嚀囑咐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耳裡只被小產這兩個字給震的嗡嗡的響。
小產。
她懷過孩子。
她流了孩子。
她這麼虛弱是因爲剛剛流了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上官睿的視線定格在安然那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內心在翻涌着。
安然身體有些虛,躺在病牀上大腦漸漸的開始變得清晰,慢慢睜開雙眼,有一夕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處。當看到站在病牀前的上官睿時,小臉上明顯的閃過一抹慌張。她選擇自己偷偷做掉孩子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有任何的負擔。
那抹驚慌入了上官睿的眼,讓上官睿的眼底染上了更濃重的情緒。安然蒼白的小臉上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笑看着上官睿說道:“我,我就是來例假了,纔會……要高考了,最近壓力大,所以身子有些虛弱,不小心就暈了。你不用管我,我躺一會兒,等會讓涵蕾來接我。真的,我沒事。你看我,一點事也沒了。”
安然牽強的笑着,看着上官睿努力的想要圓過去。
“爲什麼不告訴我?”
上官睿在看到安然那試圖掩飾的表情,一根筋的只是不想讓自己爲難。那眼裡明明的蘊含了無限的悲傷,可是卻強扯着笑容想要努力些什麼。上官睿只覺得喉嚨卡的難受,看着安然冷聲開口。
“啊,什麼?”
安然一愣,審美觀點打斷了的話,小臉就這樣怔怔的看着上官睿。
“孩子。”程要這檢。
兩個字,像是直接戳破了的氣球一般,安然臉上的笑徹底的僵住,接着慢慢的隱沒。心口有無限的苦澀,情緒似乎在慢慢的失控着。躺在病牀上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輕顫起來,努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脣瓣用力的咬着,眼裡就像是在慢慢彙集成小溪,水意越來越濃,有種要滿溢的感覺。
慢慢的閉上雙眼,早已經盈滿眼眶的淚水就在這一閉眼間,順着眼角慢慢的滑了下來,滑過鬢角,落在枕頭上暈開。
“說了你會要嗎?”
那輕不可聞的聲音,帶着哽咽的輕顫,上官睿就跟突然被打了一拳一般,所有的言語在一瞬間完全的消失。PtiW。
這一刻的沉默,無疑就是一把劍直接刺進了安然的心口。
本不該說,都已經退到了這樣的位置,只是在他的逼問下,卻還是懷了一絲的希望問了這個問題,這個答案,真的很好。
不痛,真的不痛。本來就知道,而且這孩子早就沒有了。要與不要,已經沒有計較的意義了不是嗎?
“安然……”
上官睿在沉默了良久,吐出安然的名字。
安然未睜眼,只是躺在那裡,默默的流着眼淚,嘴角輕輕的扯動,哽咽顫抖的聲音低聲說道:“你不用自責內疚,是我心甘情願的,甚至拿掉……孩子。”安然的喉嚨卡了一下,眼淚落的更兇,強撐着繼續說道:“甚至拿掉孩子我都沒有準備告訴你,我很清楚我們之間我的位置是什麼。我想休息了。”
安然的聲音很輕,透着輕顫,透着哽咽,低低的在上官睿的耳邊縈繞着。
薄脣緊抿着,這一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口處不停的壓擠着,心口篤篤的難受着。
課間的時候,程涵蕾看着安然依然有些蒼白的臉,伸手拉着安然到走廊的角落,有些擔憂的看着安然說道:“安然,你要不要請假回去休息,你的臉色很難看。”
“我沒事。”
安然搖搖頭,擡起的視線,透過走廊看向遠方。
昨天上官睿接到一個電話便離開。病牀上,滿是消毒藥水的味道,在鼻息間蔓延開來,心甘情願是因爲不曾喜歡過,曾經理解爲處子情結,又曾以爲自己喜歡上官睿那成熟的俊顏。其實,十六歲懂得什麼。
堅持着累了就想放棄了,只是還沒有找到放棄的理由罷了。
因爲是自己自願的,所以怨不得,不能怨。
程涵蕾看着安然的側臉,眼底染上了一抹濃烈的情緒,心口處像是被什麼壓着了,有些窒息的感覺。
一晃又是半個月後的週一,離高考又臨近了許多。因爲是重點班,班裡的氛圍明顯的越發的緊了起來。溫習間,程涵蕾發現自己的思緒又漸漸的走了神。這半個月,雷辰逸找自己的次數又開始多了。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初,最初他慾望最濃烈的時候。
他的言語越來越少,每次見面只是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便直接要了自己。
她的身體已經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存在,不管是哪種方式,什麼樣的姿勢。她總是從一開始的難以承受,慢慢的把他緊緊的包裹着。隨着他的撞擊而與他一起舞動。
他們不再做完後相擁,她就像是他發泄慾望的女人一般。只是索要着她的身體,在一切結束後,毫不猶豫的推開,然後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他們之間除了做,愛之外,沒有其他的交談。
對這樣的相處方式,程涵蕾心底分不清是什麼滋味。其實,這本來就是應該的相處方式,不應該有任何情緒。身體的糾纏,好過心的糾纏。
晃然間又走神了,班主任什麼時候走進來,程涵蕾都沒有發現。直到班裡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來,關於體檢的事情。
“下週六上午九點,準時在學校門口集合去醫院體檢。高考將近,同學們要抓緊時間複習,我們班是全校的重點班,我希望我們班的同學都可以……”
後面的話,程涵蕾已經聽不進去了。明顯的感覺到一道光芒看向這邊,轉過頭,看向安然有些惶恐的眼神。好不容易恢復笑容的安然,此時臉上又染上了一抹惶恐。
班會時間結束,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中午,安然拉着程涵蕾坐在學校一處安靜的地方,手拉着程涵蕾,眼底染上一抹擔憂:“涵蕾,體檢會不會檢查出我流過產。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流過產,我該怎麼辦?”
程涵蕾心中也有些亂,有些拿捏不準備體檢究竟可以檢查出什麼,甚至於,不是處這個問題是不是也會檢查的出來。
“安然,別慌。不會的,只是確定我們的身體是不是健康,剛剛班主任不是說過了嗎?只是做基本的檢查,確定我們身體可以進行高考。不用擔心,沒事的。”
安撫着安然,程涵蕾心底卻也沒什麼底。
英國,夜晚
黑街的巷子裡,一羣手中拿着砍刀的男人此時正圍着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修長筆直的身體靠在牆上,一手撐捂在腹部,那裡正流着鮮血,大手早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
空氣滿布着的是腐朽和血腥味。被圍在五六個人間,臉上卻沒有一絲惶恐緊張,只是用着冰冷的眼神冷冷的掃過那一羣男人。
“上。”爲首的一個男人一個手勢,身後的五六個人立刻衝了上去。黑衣男人眼眸裡迸發出一抹深邃的光芒,握在手中的刀在月光下發出森冷的光芒。
隨着每撂倒一個人,身上都會多增添一道傷口。當地上的人都捂着傷口再也爬不起來的時候,黑衣男人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浸溼。眼前有些發黑,呼吸顯得越發的凝重。
搖搖頭試圖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些許,邁步,一步,一步走出黑街的巷子,在走出巷子口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下,昏迷前,看着面前那雙擦的光亮的黑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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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大概到流產鳥,來嘛來嘛,月票甩起來,咱們寫寫虐的,撕撕心,裂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