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就這麼過去了,吐蕃、吐谷渾兩家埋頭抓奴隸掙錢,張成才就埋頭忙着建城,第一座城按縣城規模建的,一面城牆得有個十里地,其他三個小城建的都不大,一面也就四里地,大約也就平常的縣城三分之一。
說城有點過分,說堡倒挺貼切,奴隸買了一大批,都是五大三粗身強力壯,幹活那是沒說的,可這吃飯嗎!
眨眼大半年也就過去了,倒沒發現吐谷渾因爲張成才佔了他們家地方非過來拼命,派了個使者過來喊了幾句抗議,給了個通商的政策就屁顛屁顛的回去了,過了沒幾天還給送過來幾百頭羊幾十頭牛,說是謝謝公主體貼。
吐蕃那倒是真想找張成才的麻煩,特別是祿東贊那老頭提起張成才就咬牙切齒,天天嚎叫着要帶齊兵馬把那個吃爹喝爹不謝爹的東西抓起來碎屍萬段!
雖然吐蕃和大唐有接壤的地方,可和張成才卻隔着吐谷渾,松贊干布又跟天竺鬧的很不愉快,吐蕃的貴族們天天忙着抓奴隸也沒功夫響應他的號召,口號喊了好幾個月,嗓子都喊啞了,楞是沒人搭理他。
吐蕃吐谷渾奴隸抓個不停,張成才的錢袋子可慢慢的就空了,買人不是買牛羊,扔一邊吃草就能活,這人是要吃飯的,咋辦捏?
想了半天,乾脆給長孫寫了一封長信,那信寫的,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的長孫皇后掉了半天的眼淚,最後倆人商定,張成才把買來的奴隸租給長孫挖鹽礦,牧守鬆州期間再多給成才一成份子算是租金,這才讓張成纔沒鬧出糧荒來。
“師兄,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母后那邊用的人再多,也經不起奴隸這麼個來法啊,咱們買的又貴,沒法倒賣啊。”李敬學沒白上,都聞出經濟危機的味道了。
“知道知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張成才一臉的無奈,心裡也是暗暗叫苦,光想挑撥人家兩家打架,可沒想到吐谷渾國小勢弱,根本不敢和吐蕃折騰。
偷偷的買幾個奴隸倒是有的,現在倒成了吐蕃那直接販賣給吐谷渾,吐谷渾再賣給張成才,合夥做起了生意。雖然有效的控制了他們兩家的國力,可沒有達到最終的目標。
“師兄,吐谷渾的人販子又來了,這次帶來了幾十個吐蕃人,咱們還要嗎?”
“要,另外散佈下謠言,就說是弘化公主聽說吐蕃要與大唐接親,怕對吐谷渾不利,所以在長安讓魏叔玉挑撥與我,說松贊干布要與我搶師妹,這才弄的沒和成親。”
“師兄你!”
“兩國交兵無所不用其極,就這麼散播就行。”
“那好吧。”
“另外還要散佈點消息,就說張成才本來就是個財迷,聽說大唐和吐谷渾邊境有寶藏,所以纔打着建城的藉口到處挖地建城。”
“啊!那咱們再往前建城吐谷渾不得和咱們拼命啊?”
“咱們等他們挖好了再去建城!再說他們都是騎兵,這到處挖的坑坑窪窪的,只會對咱們有利。”
“師兄,這也是科學嗎?我怎麼沒學過啊?你是不是沒教我?”
“多看看三國就會了,裡面那些謀士比我可損多了。”
“那本書讓薛仁貴借去看了,都三個多月了還沒還我呢!師兄,這算是泄漏師門的秘密嗎?”
“只要是大唐的人,愛看就看去吧,不過薛仁貴人還行,哪天把他忽悠成科學家也不錯,對了,薛仁貴這幾天忙什麼呢?”
“我也沒怎麼見他,他不是跟着你嗎?怎麼問我啊!”
“那我去找找他,看他在忙啥!”
“嗯,那你去吧,我也回去看會書,從來了還沒怎麼學習呢。”
“你們可曾見到薛校尉?”
“不曾見到!”這就奇了怪了,薛仁貴跑哪玩去了啊,連着問了幾波人,都說沒見他,這是咋回事啊,莫不是拐了三國演義跑路了。
“哎呀張公子,你可來了,快過去看看薛校尉吧!”
“奧,薛仁貴咋了?”
“薛校尉把自己關在屋裡十多天了,那是誰也不見啊。”
“竟有此事。”張成才心裡倒是明白了,這貨恐怕是看三國看魔怔了。
跟着那當兵的到了薛仁貴的營帳,撩開布簾子就進去了,一進去嚇了一跳,薛仁貴外號可是白袍小將啊,長的雖不俊俏可也是白淨的很,咋幾天不見比尉遲恭那個碳團還黑了呢,再看地上到處是紙,莫不是要改行當文官准備來年考進士?
“見過張公子,張公子如何來了?”看來情況不是很嚴重,還能認人。
“聽聞校尉這幾天不理公務,在營帳中閉門不出,特來看看是何緣故?薛校尉你這是?”
“近日公主借給某一部奇書,名曰三國演義,仁貴越看越是喜歡,其中兵法韜略更是深不可測,仁貴恐日後忘記,因此在帳中抄寫,以備日後查閱。”
“此書乃我師門秘寶,你看看也就罷了,如何還給抄了下來,快快還我,至於已經抄好的書籍,立即焚燬。”張成才心說話你可拉倒吧你,還近日呢,都三個多月了。
“啊!張公子,仁貴實在不知啊,請公子見諒纔是啊,只是這兵書仁貴實在愛不釋手,公子可否開恩破例,讓仁貴再看幾天。”
“其實想學此書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未入我門,如何能學我門兵書?”
“公子,如若不棄,仁貴請入科學之門。”
“既是如此,那我倒是可以代師收你,咱們都是研習的師尊的學問,師兄弟相稱就好。”
“師兄!”“師弟”倆人把手一拉,一臉的基情。
“師兄,咱們科學門公有幾人啊?”
“連上咱倆也就四個。還有一個入了門還沒學習呢。”
“這個,咱們門人爲何如此之少?”薛仁貴心想我進來的挺容易啊,咋人這麼少捏。
“師尊要求寧缺毋濫,因此很少收人。”
“那除了公主另一位是何人?”
“當今聖上”
“啊,那咱們豈不成了天子門生?”薛仁貴自豪感油然而生。
“還沒說完,當今聖上第九子,晉王殿下。”
“原來我門之人皆是非富即貴,仁貴慚愧啊!”
“不妨事不妨事,你的功業將來必在本人之上,切莫灰心纔是啊。”
“借師兄吉言了。”
這邊張成才收了薛仁貴,那邊李敬的謠言已經散播開來,現在鬆州城整個就是一個人口販賣中心,這南來北往的人口販子是數不勝數,傳播謠言那是事半功倍。
沒過幾天,這祿東贊就聽到消息了,反覆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好象真是提到和親才反的臉,進家時沒咋地,看歌舞也沒咋的,處的一直很融洽,莫非真是魏叔玉聽了弘化公主的話從中作梗不成。
要說這弘化公主確實有作案的動機,爲啥啊,弘化公主是和親吐谷渾的公主,也就是說現在是吐谷渾可汗的老婆,這吐蕃要是和大唐和了親,欺負吐谷渾那可就成了倆女婿打架了,你讓老丈人咋伸手幫忙啊?
思來想去,覺得此事確有可能,把對張成才的仇恨一下子轉到了吐谷渾,憋足了勁要讓吐谷渾好看。
話說好事基本都是成雙,最近又聽說大唐與吐谷渾交界的地方有寶藏,所以張成才這個財迷纔到處挖坑,還建城迷惑別人。
按說以祿東讚的智商應該不會相信,可偏偏這祿東贊吃過張成才的虧,把事越想越複雜,心說話要是沒有寶藏,就鬆州這點破人,建那麼多城幹嘛啊?
特別可疑的是,建城爲毛還非得買奴隸建,這分明是怕有人搶,不想叫大唐的人知道,等看見吐谷渾也在那到處挖坑,終於不淡定了。
“贊普,現在大唐和吐谷渾都在找尋寶藏,我吐蕃不可坐視不理啊!”
“大相言之有理,可那寶藏在大唐和吐谷渾境內,我們想幹涉也使不上勁啊!”
“不然,吐谷渾在大唐傳播謠言,阻撓我吐蕃與大唐和親,我吐蕃豈能饒他!”
“此事乃是謠傳,並無真憑實據啊?”
“此事果然是謠傳?”
“難道不是嗎?”
“難道是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是謠傳,大相真我吐蕃棟樑之才,不過各部首領那如何解說?”
“買奴隸,哪裡有抓奴隸來的快啊!”
“大相真大才也,來人,傳各部首領議事。”
祿東讚的臉越來越陰沉了,從進入吐谷渾一來,就沒看見過人,更別說牛羊了,好象對他帶兵入侵都沒啥反應一樣,走一路看一路,說是旅遊還差不多。探馬放出去了二十多裡,回來時除了回報說到處是坑坑窪窪,基本沒什麼收穫。
“吐谷渾人都死哪去了,說!”祿東贊瘋了一樣衝部下吼着。
“回大相,我等實在找不到啊,這十里八鄉的都快翻遍了,別說吐谷渾的軍隊了,連牛羊也沒見着,就看見滿地界都是大坑。”
“堅壁清野!好算計啊!”祿東贊咬牙切齒,跟老子玩這套,你吐谷渾屁大的地方,我看你們能躲到哪去。
“你,去告訴贊普,吐谷渾堅壁清野,我軍搜索軍力不足,請贊普再發五萬人馬來。”
“大相,咱們吐蕃一共就二十萬人馬,這次爲了消滅吐谷渾已經動用了十萬,若再來五萬,萬一天竺等國來犯,那可如何是好。”
“天竺那幫禿驢成不了氣候,現在既然和吐谷渾翻臉,就必須把他打疼打死,快去。”
“路上小心些”祿東贊突然臉一抽抽,從進了吐谷渾仗沒打成,這馬已經有一千來匹崴斷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