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是武器,經濟是戰爭,經濟戰爭的威力比原子彈要強大的多,原子彈只能摧毀一部分人的,可金錢卻能讓所有信仰他的人變成行屍走肉。】⑨八】⑨八】⑨讀】⑨書,.2╮╦∑小說,x.
張成才造不出原子彈,甚至火藥都造的很粗糙,張成才也不懂的什麼貨幣戰爭,因爲他本來就是個徐混,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忽悠。
大忽悠有大忽悠的好處,他雖然不會造原子彈,也不會玩經濟戰,可他卻知道一個亙古不變萬世永存人盡皆知的道理,人是必須要吃飯滴!莊稼是拿錢買不到滴!死人的原因有很多,餓死纔是最難受滴!
雖然後世的專家們對這種小農經濟的思想進行了多方的批判,可張成才因爲站的太低,看的太近,無論磚家叫獸們怎麼說,也沒能動搖他那顆以農爲本的心,這種頑固的封建殘餘思想,不光伴隨了他的前生,還跟着他來到了大唐,來到了美洲。
一個人想教他點好很不容易,可學壞卻容易的很,比如你教孝把大點的蘋果留給自己,估計一次他就能學會,可你要是讓他把大點的蘋果給別人,估計十次他也記不住,這不是國人的悲哀,也不是人類的悲哀,而是動物的天性。
自私是動物的天性,而人與動物卻有着很大的不同,動物的貪婪只會表現在食物上,可人類在口舌之慾得到了滿足之後,還會有許多的精神需求。
美洲的土著顯然已經滿足了自己的口舌之慾,大批的糧食、牛羊從澳洲運到了美洲,大批的金銀從美洲拉到了澳洲,絲綢茶葉在美洲氾濫成災,部落的首領比的也不再是什麼德高望重,糜爛的生活迅速的摧毀了美洲土著故有的信仰。
現在的他們,早已沒有了幾年前萬衆一心共赴國難的勇氣,也沒了奮起抗爭抵禦侵略的心情,他們想的是如何多撈點金銀,如何多弄點實惠,如何把部落的財產弄成自己私有,如何把到手的財物留給兒孫傳承!
在張成才眼裡,這樣的人羣多少都不可怕,他們已經被金錢變成了一堆堆的行屍走肉,他們每天忙忙碌碌的只爲做一件事,挖金子,挖銀子,自己一天不挖,就會比別人窮!
這幫人對耕種徹底失去了興趣,大量的土地都在荒蕪,他們對山林失去了興趣,甚至不願意拉開弓箭去對付野獸,黃金和白銀完全佔據了他們的眼球,爲了這些東西,他們甚至不顧親情。
由於權力的不同,美洲土著迅速的分化成了兩個階層,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讓人欣喜的是,不光富人以學唐文化爲榮,連窮人都把進入張成才的城池作爲畢生奮鬥的目標。
爲了讓袁天罡的心裡能舒服一些,張成才把這座城池命名爲唐城,在張成才他們看來,唐城是自己在美洲的一個棲息地,唐城是自己在美洲的一個落腳點,可在土著看來,唐城是名副其實的黃金之城,是財富的象徵。
生產力的極速提高,使美洲的生產關係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母系氏族社會迅速的完成了向父系氏族社會的轉化,原始的共同分配製度在一夜之間發生了崩塌。
在這一刻,人類終於露出了貪婪的本性,氏族部落的首領們瘋狂的聚斂財物,瘋狂的掠奪部落財產,殘酷剝削氏族部落的普通民衆,一個擁有着崇高信仰和文明的美洲,在張成才的金錢攻勢下,發生了歷史性的鉅變。
無數的土著帶着美好的夢想來到了唐城,城池裡已經容不下更多的人進入,爲了自己能在唐城的羽翼下生活,他們拿起了工具,抄起了刀槍,爲大唐在美洲開疆擴土貢獻出了不可磨滅的功勳。
一座座的新城拔地而起,一塊塊的土地納入手中,一批批的土著爲大唐戰死,一羣羣的俘虜變成了農奴,張成才所帶領的大唐軍隊,在這個地方已經可有可無,他們需要做的,只是掏多少銀子買多少俘虜,再拿糧食把銀子收回到手中。
土著的力量不斷的下降,以前的信仰也遭到了徹頭徹尾的懷疑,他們扔到了瑪雅的禮法,拿起了大唐的紫陽真經,無論是吃飯喝水還是走路睡覺,他們的嘴裡都念念有詞,感謝着大唐的神仙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多的幸福。
袁天罡是從頭到尾參與了整個的事件,他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優秀的種族被金錢俘虜,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文明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花白的頭髮彎曲的身體,無不向人們說明着他的年齡。爲了大唐、爲了道教,他可以說是奮鬥了終生,可這真的是他想看見的嗎?
每一個種族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總會出現英雄人物,美洲的土著當然也不會例外,只是可惜,他們也無法適應社會如此之大的變動,爲了懲罰不肯歸順的部族,張成才中斷了對他們的一切供應,聯合了衆多的部落展開了圍攻。
張大公爺從來就沒有下過出擊的命令,只是封鎖了所有的路口,半個月後,反抗的部落裡再也沒聽到過什麼動靜。
“道兄!這!幾千人就這麼沒了?”袁天罡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畢竟那是幾千條人命啊!
“道長,我也沒辦法啊!你也看見了,只要出來的,我可是一個沒殺啊!”張成才撇了撇嘴,十分不肖的回答着袁天罡。
“道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爲大唐站了那麼多的地盤,弄了那麼多的子民,該收手了。”
“我也想啊!要不是他們搗亂,我這會都想去澳洲找楊娘娘聊會天了,你們道觀怎麼樣,香火旺不旺啊?”
“旺着呢!現在碩貞整天忙的團團亂轉,道觀裡是人山人海香火不斷,比在咱們大唐的時候,好要好上幾分呢!”
“咱們出來了多少年了啊!我特麼的都記不清了。”
“呵呵!道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咱們是永徽五年到的澳洲,算起來,得有四個年頭了。”
“這麼久了?”張成才愕然了,沒想到自己這趟出來,會在美洲呆的如此之久。
“怎麼,莫非道兄也想回去了?其實貧道一直有一句話想說,可每次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唉!”袁天罡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在我跟前還搗鼓這些沒意思的,你累不累啊?”
“唉!道兄啊!咱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不光陛下會有意見,連兩位皇子,也會鬧出意見來啊!”
“你是說?”
“沒錯,本來你就是來幫人家打地盤的,可是你看看,現在都快成了你的地盤了,你要是再呆上幾天,那哥倆還不得和你翻臉啊!”
“是啊!共患難的時候過去了,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走,我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呢。”
“哎呀道兄啊!你就死了那條心吧!碩貞那腿上的功夫,老道我都頭疼啊!你怎麼還惦記呀!”
“去去去!你這個老雜毛,越老越不正經,陳碩貞腿上功夫厲害,你頭疼個什麼勁啊?再說了,我要辦的事,和陳碩貞還真沒啥關係!”
“奧!那好,你說來聽聽,只要貧道力所能及,一定幫你達成心願。”
“文字!”張成才見袁天罡發問,把鬍子一捋眼睛一閉,鼓弄起了玄虛來。
“文字?”袁天罡聽得一愣,心說話你張大公爺連字都不認識,跟文字叫個什麼勁啊?
“沒錯,一種文明的傳承,一種信仰的存在,都是靠文字來支撐的,或者說,是靠語言來支撐的,要想徹底的消滅一種信仰,一種文明,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他們的文字,消滅他們的語言。”
“這如何可以消滅啊?”
“呵呵,小人予以利!”
“何解?”
“比如不懂大唐文字,不會說大唐語言的人不能爲官,不能進入唐城!”
“啊!道兄你這是要把美洲的文明和信仰徹底的消除啊!如此做法,是否有點太過毒辣啊?”
“不會滅絕的,我們可以趁着這次文化運動,把他們的文明和信仰,把他們的文化和歷史都收集起來,帶回大唐慢慢研究。”
張大公爺得勝而歸,李承乾和李泰親自出城迎接,爲了證實一下袁天罡的話,張成才仔細看了看他們兄弟兩個人的笑臉,正如袁天罡所說,他們的笑容裡已經沒有過去的真誠,卻多了一絲絲的防備。
周圍的護衛也都換上了他們自己的親信,從大唐帶來的義烏軍已經被調遣到了其他的城池負責守衛,一切的一切都從側面證實着袁天罡的話,看來自己這個客人,在這裡呆的確實太久了,已經到了主人難以容忍的地步了。
帝王之家最無情,李承乾和李泰無疑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員,張成纔在美洲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只要他在美洲一天,他們兩個就不可能成爲真正的主人,他們甚至有一種恐慌,害怕張成纔是借幫助自己的名義,騙來了兵馬給他自己打地盤。
“有些東西,還是說清楚的好啊!可是,該要點什麼呢?”雖然張成纔沒有什麼想法,可李承乾和李泰的表現讓他十分的不滿,他一邊嘟囔一邊朝城裡走,在心裡盤算着咋樣才能讓自己走的心理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