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才宴請了商人,讓他們給自己的酒取了名字,李治還給題了字,把這次酒宴提到了一個新的,到了這一步,酒宴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而且很完美,大家也不再多耽擱,紛紛回去預備錢財,就等着張大公爺的酒一到,立馬就向吐蕃傾銷。
眼看這商人都走光了,張成才也準備收攤,忙了一天了,回家洗洗睡了再說,可李治在那杵着就是不走,一會咽咽吐沫,一會看看張成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張成才見他憋的難受,忙湊乎了過去。
“陛下,您還有事?”張成纔好奇的看着李治,感覺這個小子應該沒啥事會瞞着自己。
“師兄,這酒好喝,你那還多嗎?”李治可伶巴巴的看着張成才,有點不大好意思。
“多啊,怎麼了?”
“能給朕點嗎?這個好喝。”
“不行!”張成纔回答的是斬釘截鐵,一下就把個李治給嚥了回去。
“你!爲什麼啊?”李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張成纔對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吝嗇過,咋今天回的這麼幹脆。
“這酒有問題,禍害異族也就算了,咱們大唐的百姓是萬萬不能喝的。”
“啊!師兄是說,這酒有毒?”
“就算是吧,不過少喝點沒事,這酒喝多了可不得了,對人體的傷害很大。”張成纔想起了在前世喝過的酒,想起了三高,想起了肝硬化,想起了酒精中毒,一臉正是的跟李治解釋着。
“師兄真小氣,捨不得就說捨不得唄,這麼嚇唬人幹嘛啊!也沒見你剛纔少喝啊!”李治撇了撇嘴,很不肖的看了看張成才,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這酒以後你連碰都不能碰,還的讓刑部的官員定期巡查,發現有在大唐境內賣這種酒的,馬上滿門抄斬,不要手軟。”
“這麼嚴重?師兄,此酒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如此好喝卻那麼害人呢?”
“這敵敵畏是把咱們原來喝的酒反覆蒸餾提純,而後兌水所造,臣撐這種做法,叫做酒精勾兌。”張成才努力的回憶着後世白酒造酒的方法,耐心的跟李治解釋着。
“酒精勾兌,有何壞處?不還是酒嗎?”
“這酒的濃度一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很難被水化開了,喝上一點點就會感覺頭痛,頭暈,嗓子幹辣,燒心等等,感覺此等酒就一個字形容就是烈。這種只要喝多人,容易讓人血流加速,血管膨脹的厲害,對心的傷害很大,對肝就更大了,久飲此酒,會使肝臟硬如鐵石。”張成纔回憶着後世喝酒喝出來的毛病,一點一點的跟李治解說,生怕這小屁孩不相信。
“危害如此之大??”
“嗯,最可怕的還不是那些,這敵敵畏要是喝多了,還會影響腎功能,嚴重的時候,連尿都會含糖。”
“師兄,你造出這敵敵畏來禍害敵國倒也沒什麼,看這些商人如果利慾薰心,真把個敵敵畏放在大唐銷售,那可如何是好啊?”
“這個好弄,我們可以看出來。”
“奧!快給朕說說,省的日後朕一不小心給喝錯嘮。”
“一是空杯法: 將酒倒入酒杯中然後把酒倒出,聞空杯香而嗆的是酒精勾兌酒,十分鐘左右再聞酒杯無酒香味是酒精勾兌酒。有糧香味、酒香味、糟香味的是釀造酒,香氣保留時間越久越濃釀造酒的含量就越高。
二是手搓法:將酒少許滴於掌心,合掌搓後再聞兩掌,如果有糧食酒的糊味和糧食香味,即是糧食酒,而用糧食酒精勾兌或者糧食酒不夠多的白酒是不會有糊味的。
三是加水辨別:酒精勾兌的酒加入水不失光,仍然晶瑩剔透,純糧食釀造的酒則出現失光、渾濁的現象。”
“原來如此,朕今天真是受教了。”李治聽完了以後,象個霜打的茄子一樣,呆呆的看着剩下的敵敵畏,心裡也是後怕的要死。
“陛下不用擔心,別說喝了這點,再多點也沒什麼,真害人,那得長年累月的喝才行。”
“奧,那我就放心了。。。”李治點了點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哥倆在這想方設法的算計吐蕃的時候,那棄宗弄贊和祿東贊也沒閒着,展開了他們的離間計,不過這倆貨明顯對張成才這個懶熊不是很瞭解,不知道這張大公爺根本就不問朝政,盡然讓個倒黴催的信使把個國書送到了長孫無忌的府上。
這長孫無忌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說話老子和你們吐蕃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麼聯繫,你們把個國書送我這來幹嘛!有心不看吧顯不出自己這舅舅的身份,有心看吧,還怕有什麼全套,吐蕃使者見那長孫大人一個勁的捋鬍子就是不吭聲,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連連說這信就是贊普給國舅的,但看無妨。
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要不看看倒是顯得自己沒了度量,長孫無忌稍一猶豫,把信就給打開了,這不看還好,一看登時是火冒三丈,連頭髮都豎了起來,只見那信上就幾個字,寫的也明白,說是大唐新皇帝剛剛繼位,年齡又小,自己很是掛念,如果臣下如有不忠於新皇帝的,有獨攬朝綱給皇帝穿小鞋的,給哥們說一聲,自己願意派兵到大唐聲討逆賊,剷除禍根。
這些話跟那張成纔是真掛不上號,可跟長孫無忌就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了,特別是這總攬朝政四個字,更是戳在了長孫無忌的心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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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你們這是挑釁,真以爲老夫好欺負嗎?來人,來人啊!把他給我打出府去,以後吐蕃來的也猴子,一律不許進門。”長孫無忌鬚髮皆張,張牙舞爪的衝着使者嗷嗷亂叫。
長孫無忌這一叫,立馬過來了一批家丁,二話不說拎起棍子就打,也不管那信使喊了多少聲冤枉,那是兵乓二五一頓的好揍,倆人一架扔出了府門,那吐蕃使者到出來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要說這人吧,總有那麼幾個愛多事的,人家長孫府裡扔出個人來,跟別人貌似也沒多大的關係,可就有這麼一個人非要伸頭,爲兄弟國家爭一口氣,這是誰這麼閒的沒事呢?說起這個人來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他就是大唐的禮部尚書許敬宗。
這許敬宗也是個倒黴催的主,按說他也是秦王府的老人,當年與虞世南、房玄齡、杜如晦等並稱爲“秦府十八學士”。李二繼位後,任命許敬宗修編國史。貞觀八年,累除著作郎,兼修國史、遷中書舍人,眼看的是前程遠大,提拔有望,可就在這個時候,李二和長孫皇后掛了,要說李二兩口子死也不算啥事,可百官舉哀之時,這貨卻跪錯了地方。
這裡說的跪錯了地方,不是說他不懂禮儀,是說他不該和個長孫無忌跪在一起,那長孫無忌也不知道是吃多了,還是吃錯了東西,就在羣臣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長孫大人偏偏放了一個屁,許敬宗就在旁邊,聽那屁宛轉哀嚎十分的有趣,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百官自然不敢對長孫無忌說什麼,那眼珠子全朝許敬宗看了過去,這貨也是不知道個好歹,你說你不吱聲誰還會去理你啊!裝傻不就完了嗎,誰知道這許大人就沒被黑鍋的習慣,張口說了一句“那屁不是我放的,是長孫大人放的。
就這一句話,許敬宗是徹底的和提拔進步失去了緣分,每當有人提出許敬宗才華蓋世學富五車的時候,這長孫無忌是看也不看的就給扔出門去,李治都覺得不好意思,偷偷問了問長孫無忌。人家長孫國舅回答是十分的有道理。
“許敬宗!此人才華再好也不能用,屁大的事都不能擔着,他還能幹嘛!”
從那以後,這許敬宗就和長孫無忌接上了仇,雖然自己知道和國舅鬥沒什麼勝算,可是給這長孫無忌添添堵什麼的,還是有些把握嘀。
今天也算是湊巧,這貨正在個大街上溜達,看見吐蕃的使者在長孫無忌家的大門口嗚嗚痛哭,登時覺得來了機會,接待外賓可是禮部份內的事,他也不問問是咋回事,拉着那使者就去了禮部衙門。
“你是何人,爲何要在長孫大人門前哭泣?”
“啓稟大人,小的是吐蕃的使者,奉命前來遞交國書,誰知道長孫大人看了以後勃然大怒,把小的用亂棍打了出來。”
“胡說,你們吐蕃遞交國書,禮部怎麼會不知道?”
“是贊普讓我直接送到長孫大人府上的。”
“國書何在,拿來我看!”
“國書在此!”那吐蕃使者把國書往許敬宗手裡一遞,就退到一邊,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等着許敬宗發落。
“啊!這!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吐蕃是要稱兵犯境,還是要勾結長孫無忌造反?”許敬宗一看那書信腦袋就炸了鍋了,往淺裡想吐蕃這是示威,往深裡想,那簡直就是勾結長孫無忌準備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