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一邊跳着腳的讓魏延等等,一邊跑回洞口,伸着脖子把裴元紹也招呼了出來。
相比於周倉和魏延,裴元紹在執行命令服從指揮上,依舊是那麼的不緊不慢。
也不知道這娃是咋回事,反正對王文泉當老大,老是打心裡覺着不舒坦。
此時的他正拿着塊肉準備犒勞一下自己,猛然聽到王文泉喊自己出去,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絲的不樂意。
把手裡的肉塊隨手一丟,心不在焉晃晃悠悠的走到洞口,人五人六的朝周倉倆人一打量,這才慢條斯理一步三晃的走了過去。
對於裴元紹的行徑,魏延作爲一個新人,自然不好說什麼,可是作爲老資格的周倉,卻絲毫不會給他留面子。
一看自己的腰都扭成了這副德性,裴元紹這個不仗義的東西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肚子裡的火氣蹭蹭蹭便冒了出來:
“我說你快點,再這麼墨跡,我特麼的一會給你鬆肉皮!”
對於周倉,裴元紹明顯有些畏懼,見周倉的吼聲很是淒厲,裴元紹突然感到,今天自己擺譜,貌似不是和王文泉過不去,心裡不由得一緊,腳上也加快了速度。
在魏延和裴元紹的共同努力下,一麻袋不鏽鋼棍很快就被擡進了山洞。
爲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工作成績,王文泉拉着蒲元陳登來到麻袋跟前,解開麻袋,用力一掀,把鋼棍都給倒了出來:
“蒲元先生,您看,這些鋼值得您動手嗎?”
“奧!”
王文泉出去了一天,作爲客人的蒲元和陳登,心裡自然很不高興。
他們本打算等王文泉回來以後,好好說上他幾句,而後道上個別,一起回徐州去。
可當他們看到一地鋥明透亮的不鏽鋼棍時,兩個人的臉上,登時就變了顏色。
相比而言,陳登倒還好些,只是有些吃驚而已。
可是蒲元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就一個前撲趴到了鋼棍堆裡,嘴裡很是淒厲的慘嚎起來:
“誰也不能和我搶,這些鋼,老子自己一個人打!”
他一邊吼,一邊瞪大了眼睛,很是警惕的看着山洞裡所有的人。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蒲元已然把地上的鋼棍如同寶貝一般塞回了麻袋,很是費力的拖到了一邊,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
“打造成兵器以前,你們不許碰我的鋼!”
“嘶!”
看到蒲良緊張的模樣,想想那麻袋鋼棍的分量,王文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慢慢的走到蒲元身邊,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蒲大科學家的肩膀,很是關切的問道:
“那個蒲先生,您放心吧!只要你願意,我保證沒人跟你搶這活!不過,您的腰,還好吧!”
“腰!”
一聽沒人跟自己搶,蒲元彷彿鬆了口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扭到了幾下身子:
“沒事啊,怎麼了?”
見蒲元沒事,王文泉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現在自己手底下有三員大將,周倉扭了腰、裴元紹不聽話、魏延赤手空拳,要是山底下真來了生意,自己還真沒人可以使喚。
蒲元沒事,給魏延打造傢伙什的工程就能很快納入日程,魏延要是下了山,那可比周倉裴元紹合起來都要給力。
就在他盤算着應該給魏延弄個神馬刀時,陳登卻從後面一聲不吭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王兄弟,在下一直想要一把佩劍,卻一直沒碰到趁手的,你這裡那麼多鋼,又難得蒲元先生在此,能不能勻上個三五斤,讓俺也混上把劍用用啊?”
王文泉正在那盤算着給魏延弄個神馬樣的大刀,才比較適合打劫這個營生,陳登的話,他壓根沒聽到耳朵裡去。
陳登見王文泉不吭聲,還以爲是好鋼難得,王文泉心裡捨不得。
他沉吟了片刻,一咬牙從腰上接下來塊玉佩,往王文泉手裡一塞:
“王老弟,這塊玉雖說不上價值連城,卻也是萬里挑一,換你三五斤好鋼,應該沒啥問題吧?”
“沒問題,太沒問題了這個!”
一聽有好處,王文泉登時醒過了神來,他接過玉佩用手一摸,就覺得溫潤圓滑,細膩非常,搭眼一瞅,白如凝脂,對着陽光微微一晃,就覺得裡面有黑影在晃動。
看到這裡,王文泉心裡再無懷疑,自己手裡這塊,是和田羊脂玉無疑。
一瞅陳登居然拿出這麼個寶貝換自己幾根不鏽鋼棍,王文泉哪裡會不願意,當時便把玉石塞到兜裡,胸脯拍的更是噹噹亂響:
“沒問題沒問題,咱們兄弟誰跟誰啊!一把夠嗎,不夠我再給你多弄一把出來!怎麼樣,兄弟我仗義吧!”
一聽能拿到兩把寶劍,陳登的臉上登時露出了璀璨的笑容,爲了擴大一下戰果,他把大拇指衝王文泉一翹,高聲讚道:
“仗義,太仗義了!要不這樣,你給我再弄兩把,我派人回去,再給你找塊好玉,如何啊?”
“不行!”
還沒等王文泉答話,周倉便雙手扶腰的竄了起來:
“就這麼點好鋼,都給了你,我們用什麼啊?主公,三思啊!”
見有人跳出來反對,陳登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他扭過頭,滿是幽怨的瞅了瞅周倉,在心裡把老周家的祖宗八輩給問候了一個通透。
待要分辨幾句,卻又覺得短短兩天之間,自己已然弄了這麼多的寶物,若仍不知足,確實顯得有些貪得無厭,麪皮一紅,便想說幾句客套話把事情遮掩過去。
誰知道他還沒張開口,王文泉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過來:
“三思個屁!我說周大哥啊,咱長點出息行不行啊!你可是第一批跟着科學家混的幹部,怎麼還這麼小家子氣啊!”
回頭看時,就見王文泉走到了麻袋邊上:
“這些東西,你想要多少,咱們科學家拿不出來啊!元龍先生這麼照顧我們,給人家弄兩把劍怎麼了。”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陳登登時覺得腰桿一硬,對王文泉的好感,那是‘呼呼呼’的一個勁的往上飆升。
再看王文泉時,只見他越說越氣憤,好似跟周倉慪氣一般,對着麻袋就是一腳:
“我決定了,就按元龍先生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