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劃破空氣的聲音,一絲血腥瞬即在鎖妖塔
夜熙蕾僵住了身體,自己打向百里容的手,小拇指以下的一處,被陷仙毫不留情地劃破,血,正從那細微的口子裡沁出,順着她滑膩的手臂,慢慢滑落。
應該說,陷仙留了情,不然,定是將她的手完全刺穿。夜熙蕾怔怔地看向一邊,陷仙的劍尖正直直地對着她,宛如她再有異動,就結束她的生命。
面前那個正在親吻她的人,肯定不是百里容。她的百里容,不會傷害她。
血腥的味道鑽入了百里容的鼻息,他停下了吻,怔了怔,緩緩地離開了那被他蹂躪地有些紅腫的紅脣,一絲幾乎不可見的銀絲,在黑暗中閃現。他立時拿起夜熙蕾受傷的手,當即惱怒地揮向陷仙,陷仙被扇到遠處,不敢再靠近百里容,只有那條小蛇,用自己的身體連接着它和它的主人。
百里容憂急地注視夜熙蕾受傷的手,下一刻,他就含住那個破口,宛如急着將那傷口粘合。
“放開!”夜熙蕾怒吼地抽回自己的手,立刻,豎在遠處的陷仙便橫在半空,宛如下一刻,就要取夜熙蕾的命。
突然,百里容揚起了手,白色的袖擺楊過夜熙蕾的眼前,立刻,陷仙便再次改成站立的姿態。
“百里容呢!”夜熙蕾厲聲質問!
對方不言,卻是再次拿起夜熙蕾的手。
“放開我!我要我地百里容!”
此刻。無論夜熙蕾如何掙扎。他都不再放手。用力將她地手拽到面前。用脣含住。
“混蛋!惡棍!魔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夜熙蕾在他身前又踢又踹。形如山下地弱女子。因爲當她想動用法力時。她卻無力地發現在鎖妖塔裡。她地妖力已被完全封鎖。此刻地她。已無任何能防身地法術。
他輕輕舔過那道細細地傷痕。奇蹟般地。傷痕在他地脣下迅速消失。皮膚完好如初。彷彿夜熙蕾剛纔地那道傷痕根本就不存在。
順着那從原先傷口流出地血液地痕跡。他吮吻而下。一下又一下地吮吻就像有一條蠕蟲。慢慢在她吹彈即破地肌膚上蠕動。她薄如月光地肌膚。讓任何一個觸感都被放大。都變得明顯。那特殊地感覺讓她地心底產生了一股讓她覺得羞憤。但卻不得不承認地興奮。
她因爲這從未有過地感覺而害怕。甚至失聲驚叫:“你在做什麼!你放開我!你快把百里容還給我!”
他倏地停止了動作,側了側臉,她以爲他放過了她,誰知道下一刻,他竟是將她攔腰抱起,就大步向前。
“你幹什麼!你怎麼不說話!說話!回答我!你把百里容弄到哪去了!”夜熙蕾在她地懷裡掙扎,對方卻依然不語向前。忽然,一扇門在黑暗中慢慢打開,竟然是鎖妖塔的門。
他,竟是帶她離開。
在大門打開的同時,她也聞到了朱雪峰的味道,她立刻變得安靜,好吧,外敵當前,先不內戰。
感覺到法力的慢慢恢復,她想從他的懷抱裡下來,但是,他卻牢牢將她抱在懷中,肅然的臉俯下盯視她,這無形的盯視卻讓她一時不敢再亂動,那深沉地臉,那不可見卻讓她感到銳利的視線,都讓她的心跳失控。
爲什麼同樣是百里容的臉,在不同神情的演繹下,都那麼迷人?她心慌得揪緊了自己地衣領,她爲什麼會對他動心?他不是百里容吶,他到底是誰?
百里容朝朱雪峰的方向側了側臉,便平地躍起,立刻,陷仙滑入他地腳下,帶着自己的主人破陣而出,飛向浩瀚地夜空,百里容白色的衣衫,在夜空中,如同一顆流星般疾馳。
半刻之後,一隻仙鶴載着朱雪峰才遠遠而來,他看到了停在陣外地仙鶴,是他給百里容雲遊所用。如今仙鶴依舊,但百里容卻已不在。
他看向四周,嘆了口氣:“哎,這走也不打聲招呼,真是不夠朋友吶……”哀嘆完畢,他牽起那隻形單影隻的仙鶴,大喝着離去: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爲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空氣中,多了一分別離的憂傷。
一道星輝滑落蜀山腳下,茂密的樹林中,驚起飛鳥振翅飛離,在寂靜的夜中,響起“撲啦啦”的聲音。
他抱着她悠然飄落在一棵參天古樹上,古樹枝幹粗大,橫生的枝節足以睡人。一根又一根藤蔓在枝幹上纏繞,如同流蘇一般垂落他們的身旁,迷人的月光從樹葉之間灑落,化作一縷又一縷飄搖的輕紗。
夜熙蕾被輕輕地放上那如牀一般大小的樹幹,她戒備地慢慢後退,而他卻側着臉,站立在她的身前,似是傾聽周圍的聲音,然後,他蹲下身朝後退的她摸索而來。
直沒有說過話。神秘沉默的他,卻讓夜熙蕾更加害了陷仙的威力,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她不知道這個百里容會對她做什麼,但是,憑她那點不怎麼成熟的第六感,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她後退,再後退,直到,後背抵上了樹幹,再無退路。她緊張而微微害怕地看着這個百里容的靠近,他一直都是那麼面無表情,這種面無表情如同泥塑木雕,又如久居冥域對世事的麻木。
他的手,在靠近,在朝她而來,她的心跳隨着他的貼近而加速,胸脯起伏不定,直到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臉,那一刻,她的胸脯出現了停頓。
他細細地,如同初次遇到夜熙蕾,用指腹輕柔而仔細地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轉動腦袋,不想讓他碰觸,可是,他卻扣住了她的下巴,然後繼續自己地撫摸。
漂亮地讓人心動的眼睛,秀挺完美的蒜鼻,還有那薄而不失性感的脣……他深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容,他忽然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瘋狂地親吻她柔順的短髮,啃咬那對毛茸茸的耳朵。
夜熙蕾嚇壞了,她慌忙收起自己地耳朵,因爲他的輕咬讓她渾身都變得乏力,那些親暱的動作彷彿帶着魔力,可以輕鬆抽空她全身地力量。
但是,他的吻卻順着她的短髮而下,找到了她隱藏在發後的人耳,那小巧精緻的耳朵和飽滿的耳珠,都吸引他去品嚐,他張開脣,將她整隻耳朵含入,急促的呼吸聲,立刻侵入夜熙蕾地心。
“呼呼呼呼。”
這屬於男人的,急促的喘息,讓夜熙蕾心驚肉跳,她想反抗,但是他的舔,他的啃咬,他的吮吻,都抽走了她每一次積蓄的力量,她害怕而不知所措,竟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他地身下,變成了凡間柔弱無助的女子。
他一直糾纏着她的耳垂,含入,吐出,然後用牙齒輕咬,直到那耳珠在他的脣舌間變得熱燙,變得更加柔軟,他迫不及待地摸索上她的身體,在她還來不及反抗時,就握住那柔軟飽滿,卻剛好只有他一隻手地膠乳。
可愛的玉兔隱藏在衣衫之下,但是他靈敏地觸覺卻已經告訴他,這是一件男人都想得到的尤物。這個想法,讓他地動作開始徹底失控,變得更加粗暴,也更加野蠻。
那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揉捏讓夜熙蕾銀色地瞳仁開始慢慢擴大,她不再掙扎,更像是放棄,她靜靜地靠在樹上,空氣裡,只有他濃郁的味道,不再是以前好聞的,淡淡的竹香,而是另一種她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老狐狸要寵幸那些妃子時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衣領被粗暴地扯開,當夜的冰涼灌入她的身體時,雷雲開始在上方聚集,一隻熱燙的手滑入她的身體,不再是隔着衣衫觸摸,而是直接地,長驅直入地捏住她的嬌嫩,重重地包裹在手中,宛如將此生的慾望,都發泄在了這具嬌的身體上。那滑膩的,充滿彈性的觸感,更加讓他欲罷不能。
急促的吻沿着那纖長的玉頸而下,留下一個又一個殷紅的,動人心魄的烙印,那一個個鮮紅的印記在迷人的月光中,甚至還泛着充滿情色的水光。
“轟隆隆。”一聲悶雷在他們的上方滾動,他立刻停下了動作,將衣衫凌亂,卻了無聲息的她緊緊抱入懷中,右手拖住她的後腦,指尖深深插入她的短髮。
在月光依然迷離的樹林上空,卻同時存在了一朵巨大的雷雲,漆黑的雷雲裡,銀龍跳躍閃耀,這是一種神奇的景觀,一種非常現象。
他的臉在月色中痛苦的揪緊,那蒙着雙眼的綢帶,竟是在那雷聲中溼潤了,誰也沒想到,一滴淚,從那已經潤溼的綢帶後落下他原本面無表情的面頰,他緊緊地,抱住她,如同與她相隔了千萬年,卻在今日相聚。
“爲什麼……”他低哽地終於出了聲,這一句爲什麼,讓她擴散的瞳仁猛然收縮。
“爲何我能見你時,你卻心中無我……而今……你心中有了我,我卻不能再看你一眼……這是爲什麼——”他忽然仰天長吼,將此生的痛苦,在一朝宣泄。
夜熙蕾怔住了,他在說什麼……
在百里容那一聲對蒼天的質問後,他緩緩倒落在夜熙蕾的身上,始終纏繞在他右手上的小蛇,悄然退回陷仙劍。
“噹啷。”陷仙無力地從空中掉落,如同普通刀劍般,沒有生命地平躺在樹下。
夜熙蕾依然愣愣地坐着,這一切,恍然若夢。
百里黨會不會分派呢?是有人更喜歡那個風輕雲淡的百里容,還是這個更加直接,目的明確的百里容呢?o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