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聲音,俞飛鴻身子猛地一哆嗦,很明顯對來的人害怕到了極點。
俞曉蓮更是嚇的臉色蒼白,緊緊拉住俞飛鴻的袖子顫聲道:
“爹,怎麼辦,桑坤那夥人又來了。”
俞飛鴻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道:“別怕,別怕,我去跟他們談談,這大白天的他們還敢殺人不成?唉,這些禍害可真是要逼死人了。”
俞飛鴻唉聲嘆氣的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
“小蓮,你老老實實在裡邊呆着可千萬別出聲,他們就是衝着你來的。還有這位小兄弟,你也不要出來,外邊那夥人可不好惹。”
俞曉蓮小臉一紅,低聲道:“知道了,爹,你可千萬注意安全啊。”
俞飛鴻擺擺手走了出去,碼頭上站着四五個吊兒郎當的小年輕,爲首之人穿着一身百十來塊的休閒裝,一頭黃毛甚是惹眼,一看到俞飛鴻就大聲叫囂道:
“俞老頭,你是耳朵叫驢毛塞了,還是在裡邊跟你閨女做啥見不得人的勾當,怎麼這麼久纔出來,你是活膩味了吧你。”
俞飛鴻面現怒色,但又不敢發作,彎着腰低三下四道:
“忠哥,我這兩天生病了,瞌睡多,不是故意怠慢各位的,這個月的保護費我湊齊了,您點點。”
說着俞飛鴻遞出一個錢包,黃毛接過來點了點,臉色一變,啪的給了俞飛鴻一耳光,質問道:
“老東西,爲什麼少了四百塊,不是跟你說兩千五的嗎?你是不是想耍花樣?”
俞飛鴻苦着臉道:
“忠哥,您就高擡貴手吧,最近來這邊旅遊的人少,我這輪渡也沒啥生意,根本賺不到錢,這錢都是我東拼西湊借來的。”
黃毛不耐煩的揮揮手:
“滾你大爺的,別跟老子說委屈,老子還覺得自己委屈呢,我問你是不是真沒錢,沒錢叫你家小蓮晚上來麗麗歌舞廳報道,三爺對你家小蓮可上心着呢,別不識擡舉。”
俞飛鴻臉色一變,哀求道:
“忠哥,您別這樣,欠的這錢我明天一定給您。小蓮她還是個孩子,她,我把她送到外地親戚家唸書去了。”
“啥?”
一聽這話黃毛頓時炸了,指着俞飛鴻的鼻子叫罵開來:
“你這老不死的棺材瓤子,你居然敢不經過三爺批准就把小蓮送走,多水靈的一白菜啊,就這麼沒了,好,既然這樣,老子也不跟你廢話了,按照規矩錢交不夠得斷你一條腿,哥幾個,給我上。”
“是,忠哥。”
幾個小混混圍了上去對着俞飛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俞飛鴻立即變得鼻青臉腫,被人死死壓在地上,黃毛搬起一塊大石頭,往地上吐口唾沫,狠聲道:
“老東西,今天給你長點記性,趕緊把你家小蓮打電話叫回來,要不然咱們下次過來可不是打斷你的腿這麼簡單了。”
“爹!”
就在這時,躲在門後偷看的小蓮再也忍不住衝了出來,一把推開了黃毛,怒道:
“黃茂忠,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我報警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黃毛也不生氣,雙眼發光道:
“小蓮妹妹,原來你沒走啊,那好辦了,走吧,跟我去見三爺,哎呦這小手可真滑啊。”
黃毛說着一把抓住了俞曉蓮的手就要強行帶走,俞曉蓮哭喊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臭流氓,爹,爹,救我啊,爹!”
俞飛鴻掙扎着站了起來很快又被人踹翻在地,黃毛嘿嘿笑道:
“行了,小蓮妹妹,別喊了,這整個碼頭都是三爺的地盤,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話剛說完,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放了那個女孩。”
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叫黃毛十分不爽,猛地擡起頭大喝一聲:
“誰,是誰在那亂放狗屁?”
待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位皮膚白皙如玉的美男子,先是一愣,然後桀桀怪笑起來:
“小白臉,你外地來的吧,不知道你黃哥在這一片的威猛是吧,長的跟個兔兒爺一樣,你叫毛線呢你叫,要多說一個字把你那張臉給你劃花了。”
黃毛說着拿出一把***刷刷刷耍了幾個刀花,江小白眉頭微皺,他覺得自己就算不帥,也是渾身充滿了陽剛之氣,怎麼能跟小白臉掛上鉤了?
江小白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問道:
“你剛纔叫誰小白臉了?你剛纔說誰是兔兒爺呢?”
“我尼瑪。”
黃毛一看這人還敢叫板,頓時怒了,把刀往江小白脖子一架,冷笑道:
“老子剛纔說你是小白臉,怎麼着,是不是有所不服?”
話剛說完,江小白突然一擡腿,直踹黃毛老二。
咔一聲輕響,黃毛蛋碎一地,慘叫聲叫人毛骨悚然。
黃毛像個皮球一樣原地彈跳兩下,蜷縮着身子倒在地上,痛的眼淚鼻涕一起落下,雙手捂着腿,聲音因爲痛苦顯得格外尖銳:
“你..你..你…”
“死太監,少說兩句吧。”
江小白冷冷說道,和林婉柔翻了臉,又被人逼出中海,江小白心中戾氣濺生,只是已不像以前那樣衝動,多少顯得有些陰柔,不過這下手卻是更加的狠了。
“黃哥,黃哥。”
幾秒之虎,黃毛的小弟才反應過來,大呼小叫的跑了過去想要扶起黃毛,黃毛卻直指着江小白不停的吸着涼氣,小弟會意,紛紛舉起鋼管磚頭向着江小白撲來。
“你們真是太不文明瞭。”
江小白輕嘆一聲,一擡腿砰的一聲,把衝在最前邊一人踹到了海里,動作快如閃電,把其餘的人都唬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江小白已經連續幾腳把剩下的下餃子般踢到了海里。
俞飛鴻看的目瞪口呆,實在不想到今早救的這個年輕人居然這麼厲害,不過這下卻怕是惹出大禍了,這黃毛是連三爺的親信,今天在這吃了虧,以後這日子只怕是…
所謂怕啥來啥,俞飛鴻正在這裡惴惴不安,突然又有一大幫五大三粗的漢子跑了過來,爲首一人大叫道:
“奶奶的,是誰這麼大膽子,連我們家黃毛哥都敢打,還想不想在這混了,俞飛鴻,是不是你這老東西找人打的?”
呼啦啦,二十幾人把江小白三人圍的水泄不通,俞飛鴻一看這人頓時嚇的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
“熊,熊哥。”
來的是熊泰山,連三爺手下的得力愛將,一身橫練功夫威震晉北碼頭,但比他的武功更叫人害怕的是他的嗜好,這個熊泰山據說不喜女人好南風,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男子被他看到那必定糟橫禍。
今天這位仗義出手的小哥長的如此英俊,只怕是…
果然剛纔還怒氣衝衝的熊泰山一看到江小白的臉立即呆了,有些焦躁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熱情道:
“這位小兄弟,看起來挺面生的啊,您是過來旅遊的遊客還是俞飛鴻家親戚,長的可真是,呵呵。”
“我叫熊泰山,是這邊碼頭的保安經理,以後你在晉北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就報我熊泰山的名號,保證沒人敢爲難你。”
“你看咱倆初次見面我就覺得咱們特別有緣分,不如你到我家去喝酒吧,我傢什麼酒都有,還有一張大牀,又大又舒服,咱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真的,我覺得這個建議真是太棒了。”
熊泰山笑嘻嘻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江小白卻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腳步往後挪了挪,心想這人是有毛病吧,爲啥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熊泰山的自尊心還是很強的,一遭拒絕立即翻臉,冷冷說道:
“小夥子,你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你打聽打聽,在晉北,我熊泰山什麼時候主動跟人握過手,看你長的一表人才的,怎麼腦袋一點不靈光啊,是不是**?信不信熊泰二哥我現在就叫你屁股開花,到時候丟的可是你小子的人。”
“我勸你還是跟我回去看電視吧,我家的牀又大又暖…”
我曰。
江小白終於反應過來這孫子在說啥了,實在沒想到他江小白也有會被人垂涎美色的一天,可惜是個男的。
這可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江小白齜牙一笑:
“你剛說啥,我沒聽清,你站過來一點,再大聲說一遍。”
熊泰山面色一喜,以爲江小白被自己嚇住了,往前走了兩步,雙眼放光的說道:
“小兄弟,我剛纔說我家的牀…”
“牀你媽個頭!”
江小白突然跳起來狠狠一巴掌抽在熊泰山的臉上,熊泰山頓時被抽了原地轉了兩圈,好在臉皮夠厚,牙齒沒掉,只是臉上的巴掌印卻是清晰可見。
熊泰山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捱打了,兩秒之後才咆哮開了:
“好小子,你居然敢打你熊爺爺,來人,給我按住他的手腳,扒下他的褲子,熊爺現在就要辦他。”
“是,熊爺。”
一羣手下幸災樂禍的向着江小白逼近而來,江小白搖搖頭正要動手教訓他們,突然人羣背後響起一道清脆的女人聲音:
“呦,這是幹嘛呢,大白天的這是要逼良爲娼啊,熊老二,你也不嫌惡心,這位小哥哥這麼帥,你居然敢欺負他,你真當晉城裡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