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今天第一次起晚了,昨晚扈天守了心兒整整一夜臨明才離去。心兒看着鏡子裡腫脹雙眼的自己想起了昨晚的屈辱,心情不由的低落難受起來。一會有人敲門,來的是七寶。
“言心,不要難過了,言心傷心七寶也會哭的,等我長大我一定會狠狠揍他們替言心報仇。”
心兒看着七寶孩子氣又認真的樣子笑着擦乾了淚水,蹲下身來對七寶道,“恩,七寶長大一定會壯壯的,那就再也沒人敢欺負言心了。”
“恩,言心,跟我走。”七寶突然神秘的笑着也不說啥,拉着心兒的手就往外走。
“七寶,我們這是要去那?”心兒見七寶拉着她要往二樓走,趕緊道,“七寶,扈天不准我們上去的。”
“沒事兒,我們上去吧。”七寶仍是拉着心兒往上走。
樓梯走到一多半時,“請,”心兒疑惑的看着站在二樓樓梯口上擺着邀請姿勢等着的扈天。樓梯口有點窄,七寶靈活的先上去了,扈天伸手拉着心兒幫她上來。
“哇。”七寶吃驚的喊着。
心兒順着七寶的方向看樓上的一切時,頓時驚呆了,眼睛不自主的瞪大嘴不受控的張圓。
呆傻在二樓口處的心兒和七寶不約而同的滯住了腳步,怕驚擾了這裡的一切。
只見,頂部的寬廣天窗此時全部敞開,晨光縷縷撫進來;微風中搖曳着的片片淨白,在綠海中清透純潔的驚爲神靈,白花瓣薄絡豐瑩,通透酥軟;這些綠直莖稈上的白瓣黃蕊花兒像舞者的裙襬,輕飄純粹,淨雅素美,整個二樓繁盛的開滿了這種花,讓這裡帶着了空谷霧嬈的仙氣,意境幽雅不似人間;瓣上晶瑩光珠在晨光下閃動着超凡脫俗的韻律,不斷飄進來的蝶兒們醉在其間歡樂着輕舞着;是花與蝶的眷戀共舞,是晨與風的至死相隨,這是一幅無人能描繪的唯美畫卷。
整個二樓事被拆成一間諾大的房間,佈置很單調,卻很引人,牆面都是簡單幹淨的淡黃色,牆根放着一張桌子,旁邊是扈天的牀,牀上寬大的棕色羅蔓層疊垂落,擺在亭子方向的角落裡;剩下的地方除了中間留了走道的空隙,其餘的都種的是綠莖白瓣黃蕊的花,一眼望去,白綠茫茫的繁盛一片,很是壯觀。
“扈天哥,你竟一個人單獨霸佔了這麼久。”七寶嘟着小嘴抱怨着。
“扈天,太壯觀了,這些是什麼花呀?好美呀。”心兒眼不離花的問道。
“阿芙蓉,很迷人,很悽美。”扈天憂然說道。
心兒沉醉在眼前的癡迷中,忘記了現然的疼痛。
一會後扈天端着早餐上來,“開飯嘍,”扈天暖暖的喊道,“不過別嫌棄難吃哦。”
“扈天,這些是你做的?”心兒詫異的看着桌子上豐盛的早餐,看**是一點不比她自己做的差。
“恩。”扈天笑着道。
“看來我應該回去補個覺。”上來的普渡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就有轉身要走的動向。
“嘿,我做的菜還能毒死你不成?”扈天佯裝生氣的說道。
“那也說不準。”普渡又折回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禍害遺千年,這人,白吃葡萄你還嫌酸。”扈天咬牙道。
“扈天哥可是早上四點多就開始做了,煙把他薰的直流淚還揉花了臉,我們就不要太挑剔了。”七寶邊說邊回憶着剛纔的好笑情形。
“不過不管能不能毒死人,能吃到你做的菜還真是稀罕,言心,託你的福啊。”普渡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吃吧。”說着扈天盛了一碗湯撂給普渡,也分別盛了給心兒和七寶。
心兒看着一桌子的菜突然很想哭,心兒雖然不瞭解扈天的家庭,但她知道扈天定是衆人捧擁的少爺,這次他卻爲自己第一次下廚做了菜,“扈天,很好喝呀。”心兒喝了一口感激的看向扈天。
“真的?那我以後多給你和七寶做飯吃。”扈天笑的有些孩子氣,露出的脣角邊小小的梨渦很是好看。
“恩恩。”心兒眼眶微潤的低下了頭。
扈天朝着普渡恨恨的說着,“怎麼樣?毒不死人吧。”
“恩,比想象中的好些。”普渡也算是認可了。
扈天安頓着心兒,“言心你多吃點,幾天不見你都瘦了。”
“言心是想人想瘦的。”七寶嘿嘿的說道。
“七寶~別亂說。”心兒的臉頰卻紅了起來。
“我看也是。”普渡使壞道。
“昨晚…昨晚我……”心兒吞吐問道。
“放心吧,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普渡已經狠狠的教訓了那幾個人,今後他們的生活怕不好過了。”扈天像看到什麼解恨的場景道。
“那幾個人日後怕是每天都很煎熬嘍。”普渡靜然道,的確,那三個人日後定會厄運連連,過的痛苦不堪。
“普渡,我昨晚…昨晚我看到你手裡發光。”心兒小心的問道。
“額~我……”普渡有些意外,被心兒這突然一問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普渡從小有跟高人學過些異術,類似氣功那樣的。”扈天解釋道。
“哦,這樣啊。”心兒半信半疑道。
“普渡哥,原來你那次說你會噴火是真的,不是騙人的呀?”七寶興奮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會的還很多呢。”普渡得意的說着。
“太厲害了,普渡哥你教我好嗎?我也想學。”
“這個,等你再長大些我就教你。”
“扈天,你也會嗎?”心兒好奇的問道。
“額~我不會,所以才拉來普渡當我的司機兼保鏢。”扈天撓頭說着。
“知道差就好,恩。”普渡讚許的看着扈天。
這下扈天啥也不想說,靜靜的在旁邊翻着白眼。
心兒好笑的看着他倆玩鬧,在心兒眼裡扈天就像太陽,他的回來讓這個家裡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就算天塌下來,只要扈天能在她身邊一切都仍是美好的,心兒癡癡的看着笑着的扈天,不知不覺中自己竟這樣的依戀着他。
扈天這次回北平的確是被安排了訂婚,不過不是跟大家千金,而是和日本軍官山野太郎的侄女,扈天沒有答應;心兒問日本人現在在北平那麼猖狂,你拒絕了他們萬一要報復你怎麼辦?普渡冷笑着替扈天答道,說他們沒那個本事,有他在,就大可放心;扈天微笑着默認了普渡的說法,心兒越來越覺得普渡恐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