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第二層都記住之後,楚天秋雙手結印進入了修煉狀態,運起靈力緩緩行走經脈之中,一遍又一遍,不斷熟悉着靈力運行的路線,然後將其牢牢記在腦海之中,慢慢的,楚天秋的臉上揚起了一絲笑容。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楚天秋睜開眼,眼神之中充斥着掩飾不住的激動:“這一招記得差不多了,先試一遍!”說完立刻站起身來,壓下狂亂的心神,緩緩閉上雙眼,回憶着第二層的釋放方式,片刻之後,眼睛乍然睜開,隨着靈力運轉全身,楚天秋邁開雙腿,朝着小溪對面的一棵大樹極速掠去。
“轉!”
楚天秋輕鬆越過溪流,看着眼前的大樹,大喊一聲,雙腿經脈之中,靈力極速運轉,試圖改變自己的方向。
然而,楚天秋身上什麼也沒有發生,身體仍舊直直朝着大樹快速掠去,楚天秋眼見面前大樹越來越粗,大驚失色,經脈之中靈力運行嘎然而止,然而,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來不及了!
匆忙之中,楚天秋連忙側身用手護住頭部,希望通過手腕的緩衝將傷害降到最低。接着任命般地緊閉雙眼,咬牙等待着那股非人疼痛的到來。
“嘭!”地一聲巨響,楚天秋只覺得一股劇烈疼痛透過手腕直刺向頭,頓時眼前一黑,頓覺**盪漾頭骨欲裂,不由得倒在地上,抱住腦袋**不止,連臉上五官都擰成了一團……
楚天秋在地上躺了好半晌,才緩過勁慢慢站起身來,眼前仍是一片花花綠綠。一邊輕輕揉着疼痛欲裂的胳膊,楚天秋一邊齜牙咧嘴嘀咕道:“看來以後練習必須要找個開闊地方了……”
不知不覺間,已然日上三竿,陽光明媚,充盈了整個小山谷。經過半天的修煉,楚天秋也是消耗巨大,早已腹中空空,此時身體受傷,更覺飢餓異常。
楚天秋走到篝火堆旁,心中已然決定去抓只山雞野兔之類的來當午餐。穿起已經被曬乾的衣服,便順着溪流向前走去。片刻之後,楚天秋便提了一隻野兔回來,對於現在的楚天秋來說,即使是有傷在身,別說抓只野兔,就是抓只飛鳥也是易如反掌,不過前提是,那隻鳥要飛得很低很低便是了。
“可是,這……?”一手提着野兔兩隻後腿,一手握着紫冥劍,楚天秋卻犯難了,他這個一向只吃現成的少爺,哪裡會弄這些野味。
“先將頭砍掉,再剝掉皮,然後……內臟也應該去掉吧……”楚天秋回想着黑袍男子烤雞時的情景,喃喃道。
楚天秋一把將野兔按在地上,一手固定住野兔脖子,一手拿着劍高高舉起。但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傢伙眼中的驚恐,楚天秋突然十分不忍心,奈何肚子又咕咕響起,只得閉眼不去看它。
“小兔小兔你莫怪,殺你着實是無奈,今日拿你當盤菜,來日方能報血債。”楚天秋嘴裡不住唸叨着,隨即一劍砍下,頓時手中一頓掙扎,接着便傳來一種溼溼粘粘的感覺,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也飄到楚天秋的鼻孔之中。
強忍着噁心與不忍,楚天秋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將野兔剝去了皮,去了內臟,然後將其穿在一根樹枝上生火銬了起來。
“適才施展第二層沒有成功,果然是我將修煉靈技之事看得太過簡單了,更何況風遁術還是天階中級靈技……”
楚天秋眼睛看着面前的兔肉,心思卻已經深深沉浸在了剛剛的失敗之中……
一般要學習一種靈技,必須要一位師父從旁教導,除了指導靈力運行的輕重緩急等等細節之外,更會傳授一些自己對此種靈技的感悟和訣竅,從而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若是修煉比較高級的靈技,一旦靈力運行出錯,很可能便會經脈受損身受重傷,有師父在旁,也能起到一種保護的作用。
而若想要自學,首先必須要自行了解此種靈技靈力要運行哪些經脈,以何種方式運行,以及運行的路線順序等等,只有先了解了這些,並將其牢牢記在腦中,隨後才能入定修煉。
入定之後,緩緩運行靈力進行一次次模擬練習,待到對此種靈技十分熟悉並有一定感悟之後,才能在不入定的狀態下練習施展。
而獨自一人練習施展更是難上加難,徒勞無功是時有發生,所有一切都需要自己在失敗中一點點感悟,一點點修正,只要不誤入歧途,不出現意外,待得練習多了,施展成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不說練習施展之時誤入歧途和發生意外有多危險和致命,就是時間的問題也不是小事,畢竟大陸之上,在靈技修煉上花上太多時間最終無功而返,甚至窮其一生最終無果含恨而終之事早已屢見不鮮。
而在不入定的情況下能施展成功,才代表你初步學會了這一招,此後,如何隨心所欲地施展和將其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又是一道道難關……
所以,在大陸之上流傳有一句話:自學成才,無不天才。這種人一旦受人稍加點撥,無不呈絕世天才之姿。自學之難,由此可見一斑。
而楚天秋不但沒有師父教導,而且僅僅只將第二層的在經脈中模擬了一遍,便信心爆棚地想要施展,結果自然是失敗,沒有傷到經脈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而且即便是第一層楚天秋仍是使用得不夠隨心所欲,否則,他也不會在變向失敗後想要停下,卻還是直直撞在樹上了。
楚天秋機械地旋轉着手中樹枝,讓兔肉均勻受熱,心中卻在仔細回想着剛剛施展的那一招,眉頭皺了又皺。
“罷了,先吃了再說。”楚天秋甩了甩頭,似是要把此刻腦中念想盡數甩出去。聞着香氣四溢的烤兔肉,此刻已然飢腸轆轆的楚天秋不禁狂吞口水,就算不甩頭,大腦裡除了饞蟲攪動,哪還有什麼其他念想。
吃飽喝足之後,楚天秋二話不說,立即來到小溪邊,運起靈力,順着溪流的方向,極速狂奔起來……
“轉!”寂靜的山谷中,又傳來一聲清脆的喊聲,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聲嘆息。
山中不知歲月,不知不覺間,十幾天就已經過去了,儘管他對風遁術第二層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但仍是沒有施展成功過一次,剛剛這種情形也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
沒有十分失落,楚天秋在溪邊休息了一會兒,隱隱有些飢餓,便決定去摘些野果來吃。順着溪流,楚天秋朝着之前便已經發現的一棵野果樹走去。
野果樹並不遠,片刻之後,楚天秋便已來到樹旁。看着一樹的野果,楚天秋頓時兩眼泛光,狂咽口水,腹中不禁更覺飢餓。
迫不及待地走到樹旁,拉着野果樹垂下的樹枝,楚天秋把能摘到的野果一股腦全都給摘了下來。正當楚天秋摘得起勁,腹中卻是一陣絞痛襲來,這才一瞟地上,卻見地上野果已然堆積成了小山,不由得暗笑自己太過貪心摘得太多。
楚天秋在滿地野果中隨意兩手一抓,接着捧着滿滿兩手的野果小心翼翼走到小溪邊的一塊巨石上,彎下腰,將所有野果都草草洗了下,接着往巨石上一躺,一手枕在頭下,仰頭看着頭上藍天白雲。
巨石上傳來舒服的溫熱,按摩着楚天秋疲憊的身體,輕風陣陣環繞左右,陽光溫暖灑在身上,耳邊是風聲水聲鳥叫聲,鼻前是花香草香野果香,張嘴狠咬一口,滿嘴香甜,好不愜意悠閒。
楚天秋躺在巨石上,不知不覺將洗好的野果一掃而光,腹中頓覺充實不少,身體也恢復了氣力,但仍感意猶未盡。
楚天秋坐起身,準備再洗幾個野果來吃。剛走幾步,卻見那野果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全身金黃的小東西,而此刻它正縮成一團,身體微微顫動,也不知在做什麼。
楚天秋輕手輕腳走到它身旁,細細端詳。只見這小傢伙只有手掌大小,全身皮毛金黃亮澤,一眼乍看上去,像是一隻出生不久的小貓,但臉形似狐,雙耳似犬,最爲奇特的,便是頭上長有一隻獨角,獨角周圍,幾根毛髮卻是格外長,耷拉在雙眼之間。
而此刻這個小傢伙腮幫鼓鼓,小嘴不停蠕動,卻是在偷吃楚天秋摘下來的野果。別看它小,這吃的速度卻一點不慢,就在楚天秋海吃了十幾個野果的工夫,它的身旁卻也留下了好幾個光禿禿的核。
“嘿!”楚天秋見這小傢伙旁若無人兀自吃得開心,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自己,又見他模樣可愛,頓覺有趣,不由得孩子心性頓起,扮起鬼臉對其大喝一聲,想嚇它一個倉皇而逃,同時也向它宣告一下這些野果的所屬權。
不料和楚天秋的想象截然不同,小傢伙只淡定地擡起頭,黑溜溜的小眼珠精靈古怪地盯着楚天秋看了一會,鼓鼓的小嘴仍不斷嚼動着,接着又埋下頭去繼續品嚐着野果,完全不把楚天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