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身影現出身形,爲首的豁然便是拓跋珏,李復宕和孫菲也正在列,他們一入石室,便感覺一股壓力當頭壓來,全身所有關節部位瞬間沉重不已,但是,卻並未讓他們寸步難行,稍運靈力,壓力頓減。
天門衆人看着火炎幫共二十四人個個趾高氣昂的模樣,盡數沉默了,耳中盡是心臟的劇烈跳動聲和略顯急促的呼吸之聲,楚天秋知道他們的心境,只道:“莫要害怕,這纔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而已。”
雙方站定,拓跋珏上前一步,仍是帶着他那嘲諷之色,道:“想不到我還真是低估你了,竟能擊敗趙遷長奪了這第一層,不說你實力如何,單這膽量……就能包天了!”
楚天秋毫不在意他的嘲諷,平靜地道:“狗嘴裡竟還能說出一句人話,真是不錯,對,你還真是低估我了!”
此番緊張時刻,衆人神經緊繃,聽到這話,卻也沒絲毫的笑意,只有那冷無鋒和那嫵媚女子,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拓跋珏臉上瞬間變色,勃然大怒,道:“現在過嘴癮,待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拓跋珏不想再多廢話,大聲命道:“給我打!給我打得他們生不如死!”
火炎幫衆人聞言剛欲動手,突然眼前一亮,便發覺在那一瞬之間,自己的手腳頓時變得萬斤重,全身上下,如陷泥潭,如墜流沙,所有能動的地方,彷彿全不屬於了自己一般。慌忙望去,只見天門之中,足有一半人數齊放靈力,朝空中的一顆雪白珠子輸送而去。
“上啊!”冰魄玄珠耀眼白光照耀之下,天門衆人衝出五十餘人,齊聲喊叫,聲如炸雷!
火炎幫看着氣勢洶洶衝出的五十餘人,人人臉上憤怒至極,彷彿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忍不住臉色蒼白,微微顫抖起來。他們此刻手腳都無法動彈,只能施放防禦靈技,大多攻擊靈技都是無法發出,而能發出的攻擊靈技,威力實在小得可憐!
拓跋珏臉色難看至極,眼看自己無掙脫的可能,連忙運起靈力,凝成一副金色鎧甲,出言威脅道:“楚天秋,你若膽敢傷我,除非你終生不出神行腹地,否則……”
楚天秋搶道:“否則什麼,殺了我?”楚天秋嗤笑一聲,大聲道:“兄弟們,給我將這幫縮頭烏龜踢出我們的地盤,給我們天門的歷史來一個輝煌的開篇!”
此刻火炎幫幾乎人人都施放出防禦靈技,各種光罩鎧甲一一而現,可不像個縮頭烏龜嗎?
“你敢!”眼看天門五十餘人躲過零星幾個靈技,已然衝到火炎幫衆人眼前,拓跋珏臉色鐵青,怒喝道,然而下一刻,他便首當其衝,被冷無鋒一劍重重拍上,身體頓時向後倒飛而出,撞在石室的石壁之上,吐出一口鮮血。
只聽一片咚鏘轟隆之聲不絕於耳,中間夾雜着各種悽慘的呼號之聲,隨後便見火炎幫衆人便在一邊七彩光芒之中,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向後齊齊飛去,重重地撞在牆上,落在地上來回翻滾痛呼不止。
“兄弟們,將這幫縮頭烏龜趕到隧道之中!”隨後又只聽咿咿呀呀的叫聲不絕傳來,火炎幫衆人便如同一個個球一般被天門衆人一腳一腳踢向隧道口處。
“你!你!你……欺人太甚!”拓跋珏被冷無鋒一腳一腳踢得在地上翻滾,卻毫無還手之力,他何曾受到過此等侮辱,禁不住全身顫抖,怒道,“你等着!我定會讓你在神行宗無立足之地!”
李復宕也兇狠道:“楚天秋,你徹底惹怒我們了,你死定了!”
“哦?”楚天秋嗤笑一聲,道,“難道之前我都沒有惹怒你們麼?你們的涵養有那麼好?”
火炎幫二十四人盡數被衆人一腳一腳踢出石室,飛到了隧道口處,摞成一個高高的人堆,有些人的防禦早已被破掉,傷痕累累慘叫不絕。
“今日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倘若再不知好歹,膽敢闖我們天門的地盤,就不僅僅是將你們踢走這麼簡單了!”楚天秋聲如寒冰,道,“還不快滾!要我們送你們下去嗎?”
火炎幫衆人聞言,顧不得疼痛,連忙爬將起來,看向對楚天秋怒目而視的拓跋珏,幾人上前詢問道:“拓跋少爺,你沒事吧。”拓跋珏本就氣得咬牙切齒,聞聲更是煩躁,怒道:“滾!”火炎幫衆人聞言,頓時噤若寒蟬,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楚天秋,你,你,還有你!我記住你們了!”拓跋珏伸出手指一一指過,隨後一回頭,道:“走!”
火炎幫衆人聞言,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跟在拓跋珏後面,向傳送石室走去。
楚天秋也是鬆了一口氣,收起靈力,道:“大家都停下來吧!”五十弟子聞言,立刻將輸往冰魄玄珠的靈力收起,楚天秋將冰魄玄珠收了起來,高聲道:“我們擊敗火炎幫了!”
“哦!”天門衆人聞言頓時齊聲歡呼起來,聲如海浪彷彿要將石室擊垮一般,人人臉上表情喜不自禁,甚至有人竟是激動得流出淚來。
“我們擊敗了火炎幫,我們做到了!”一個弟子激動地晃着另一個弟子的肩膀,喘着氣道。
“太他們過癮了,太他媽解氣了!早知道這麼爽,當初就不該有一點猶豫!”一個弟子道。
“真是像做夢一樣,我身體到現在還在顫抖!”一個女弟子道。
冷無鋒看着一派歡騰的景象,默默走到楚天秋的旁邊,道:“門主。”
楚天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
“多謝你,”冷無鋒眼眶微紅,有些晶瑩在眼中涌現,“多謝你給了我們希望。”
楚天秋一怔,隨即道:“我也多謝你們讓我的願望成真。”楚天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道,“別激動,這纔剛剛開始而已。”說完楚天秋便是向前走去,走到衆人中間,高舉雙手示意衆人安靜下來,道:“嘯坤幫、火炎幫接連在我們手下敗走,短期之內,應當不會有人膽敢前來挑釁,但是,我們不能有絲毫放鬆。”
“其實拓跋珏有一言說得對,那就是我們都不可能終身不出神行腹地!”楚天秋的眼神一一掃過衆人,見衆人臉上都是淺皺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並未有任何焦急害怕之色,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想大家剛來宗門之時,都聽宗門長輩或師兄說過,靈士一途,天賦固然重要,但是努力更是必不可少,既然我們天賦上比之人家不如,那在努力這方面,必須要遠遠超過他們!”
楚天秋提高聲音,道:“可對?”
“對!”衆人高聲應道。
“既然如此,爲了保證大家出了神行腹地之後的安全,也爲了讓大家提高自身的實力,提高我們天門真正的戰鬥能力,從今日起,我以門主之名,對天門所有人下達如下命令!”楚天秋臉色突然嚴肅起來,看着衆人道。
“門主!我們聽你的!”一連擊敗兩大幫派的人,衆人此刻對楚天秋是無比的信任,還未聽楚天秋說出要求,便有人答道。
楚天秋點了點頭,道:“從今日起,大家每日只在傍晚去我們縹緲殿的天勤堂用膳一次,其餘時間,都要留在此地修煉,晚上也是如此,起居小院,就當從未有過!直到突破至開靈界爲止!另外,除去每月首日去聽各自師尊指導修煉要各自分開,其餘任何時候,我們天門都是一百零五人的整體,任何行動都不要分開!”
“一旦有人挑釁欺侮,無論是誰,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放過!就算我們一百零五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也要讓他付出點代價!讓他下次再起這心思的時候,掂量掂量,這麼做值不值得!待來日我們強大了,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楚天秋道:“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