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卷大怒正欲朝那人去搶,手中武器剛一出手只聽到李一手大喝道:“黑兄弟住手”黑鐵卷定眼一看,搶去夜明珠的正是李府少主人李福常。
武功不淺的李府少主人的到來,不免給在場的漢子們增加了幾分士氣,漢子們不約而同的吶喊助威,比起昨夜的陣勢簡直是天差地別,更有甚者竟然來到黑鐵卷面前不削道:“我家少爺武功蓋世···對付那小賊···哼···用不着各位了······”
雖然南溟三怪殺人不眨眼,脾氣怪異,然而這排行老三的黑鐵卷脾氣與那閻一海白索銘相比卻溫和多了。也該那說話漢子命不該絕,黑鐵卷聞聽那漢子的取笑大怒,伸出武器正欲教訓那漢子,突然一道暗器由遠處飛來,黑鐵卷聞聲側身而去躲過了快如疾電的暗器。
卻不想那暗器以風馳雷電的速度飛向了李福常,李福常先是一驚,隨即以流星之速度拔刀將那暗器擋了出去,暗器在李福常的殺豬刀上閃射出一道火花,隨即彈向了遠方。
卻不想那暗器好似長了眼睛一般,轉而飛向了白索銘懷中的昆兒,白索銘與昆兒不顧衆人目光正在那裡眉來眼去,突然昆兒幸福的臉龐飄過一絲恐怖的表情,隨即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緊緊抱着白索銘的雙手也緩緩失去了力氣,慢慢的朝身後倒去······
白索銘突然臉色大變,一把扶起即將倒地的昆兒大聲喊道:“昆兒···昆兒···你怎麼啦?”突然感覺到昆兒後背一片溼漉,白索銘慌忙收回手指,呈現在眼前的竟然是滿手血淋淋的液體,白索銘頓時大叫起來,顫抖着扶着臉色煞白的昆兒······不知所措。
李一手見狀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近前兩步正欲出聲不料被趕來的閻一海擋住了去路,李一手怒道:“快讓開,別忘了昆兒是我李府的人······”
閻一海手持大刀堅定的眼神死死盯着近前的李一手道:“李掌櫃,希望你不要去幹涉他倆的事情,昆兒是你李府的人不假,這件事他日我閻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李一手又要說什麼,黑鐵卷也來到了閻一海的近前。李一手深知南溟三怪豈非善類,爲了一個賤妾犯不着與南溟三怪結下冤仇,更何況南溟三怪與自己同是七星門的門客,這事如若鬧大對誰都不好。想到這裡李一手瞪了一眼眼前的二人,甩袖而去。
白索銘抱着奄奄一息的昆兒眼含熱淚關切的說道:“昆兒···昆兒···我是白二哥,你千萬要挺住啊···我···我一定要替你報仇···”說完轉身朝遠處望去,團團迷霧阻止住了白索銘的視線,白索銘奮力的眨着眼睛大喊道:“紫薇門的小兔崽子···病無疾···李儒才···我要殺了你······”撕心裂肺的叫喊劃過長空許久沒有消失。
白索銘抄起判官筆正欲追去,被昆兒柔弱無力的玉手拉了回來;“白···白二哥···抱抱···抱抱我···”白索銘顫抖着雙手將昆兒抱於懷中。
“白二哥···你···你還記得···答應了的···事···事情嗎?”
此時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白索銘已經泣不成聲:“昆兒···你白二哥···當然記得了······”
“那···那···你再說一遍”昆兒斷斷續續說道。
白索銘左手緊緊將昆兒摟在懷中,右手顫顫抖抖的幫助昆兒梳理着凌亂的鬢髮道:“白二哥···要帶着我心愛的昆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一個沒有人煙···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只有在那裡才能讓昆兒得到自由···”淚水已經淹沒了白索銘的視線,滴在了昆兒早已鮮紅的脖頸上。
昆兒勉強振作精神,蒼白的面孔露出了一絲微笑。
“白二哥,···你···你說人死了之後···有靈魂嗎?”
白索銘朝昆兒點點頭:“有···昆兒的靈魂像天使一般美麗”
昆兒傷口的鮮血不住的流出他的體外,奄奄一息的昆兒無神的望着迷漫的天空:“白二哥···在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昆兒在世上有白二哥的···白二哥的呵護已經知足了······”一灘鮮血順着昆兒口腔涌出體外。
白索銘伸手試着將昆兒脖頸上的鮮血擦去,不想鮮血越擦越多,白索銘驚慌的動作足以證明昆兒即將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白索銘欲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白二哥···白二哥···”昆兒無力的聲音傳進白索銘的耳房。
“白二哥···我彷彿看到了···看到了菊花盛開的地方···那裡沒有爭鬥···沒有壓制···好美啊···昆兒自由了···昆兒自由了······白···白···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