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胡媚兒訕訕的笑道,這可不怪她,要怪就怪她的本能,反應太快,她只是想揮開丫鬟的手,沒想到那丫鬟正好低頭,就打在人臉上了。
“小姐,她欺負我嗚嗚。”那丫鬟嗚咽着跑到那紅衣女子的面前,哭哭啼啼的。
“哼,賤人,你居然敢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紅衣女子氣呼呼的衝到胡媚兒的面前,也揮手向着胡媚兒打來。
某人很是輕鬆的就阻止了對方的行爲,她無辜的渣渣眼睛說道;“美女,咱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幹嘛動手打人啊。”
“你,放手。”女子氣極。
“不放,放手了你肯定又要打,你答應不打我,我就放手。”胡媚兒討價還價道。
“你……再不放手。我就讓叫人來了。”那女人威脅道。
“好嘛,放手就放手。”某人不滿的嘀咕道。
手一得到解放,女子確實沒有再動手,只是四下打量一下,看起來似乎是在找人?忽然女子似乎看到了什麼。順着女子的目光,胡媚兒看到青樓兩大打手之一,二柱子。
這女人該不會是要叫人打自己把?胡媚兒一驚,連忙用手捂住女子的嘴,然後拖到角落。
“唔唔。”那女子奮力的掙扎着,旁邊丫鬟見狀,準備跑出去叫人,被胡媚兒一個橫掃給絆倒。趴在地上跌的是鼻青臉腫。
“別叫,你不叫的話我就鬆手,不然的話……哼哼。”胡媚兒用一根小木棍抵在女子的腰上,那女人一嚇,連忙點了點頭,還以爲腰間那是匕首。
見女子聽話,胡媚兒正準備鬆手,眼睛撇到地上準備爬起來的丫鬟,對那丫鬟威脅道;“不許叫,你要是敢叫,我就殺了你們家小姐。”
等二柱子離開之後,胡媚兒這才鬆開捂着女子的手,那女人一張臉煞白,嚇的嘴脣發抖,戰戰兢兢的不敢看胡媚兒。
“大姐,別這樣子行不,我又不是毒蛇猛獸,只不過不小心撞你一下,你至於這麼狠嗎。”胡媚兒可憐兮兮的說道。
女子還是不說話,胡媚兒便開始長篇大論,編造了一個十分悲慘的身世,爲了更加具有說服力,某人還眨巴眨巴滴下一些眼淚。
在胡媚兒一番聲淚俱下的表演後,那女子逐漸的恢復了膽子,她拍了拍衣服在丫鬟的攙扶在居高臨下的看着便伴奏便訴苦的某人。
“小姐,你看你這裡都擦破皮了,真是心疼死奴婢了,那些人欺負小姐,就連這個丫鬟也欺負小姐嗚嗚嗚。”那丫鬟心疼的看着女子手臂上的一點小傷口。
從兩人的對話中,胡媚兒得到以下幾個信息,第一對方似乎是青樓裡的女子,第二,對方好像不受歡迎。
見胡媚兒盯着自己看,女子惡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好吧,挖眼就不必了,那啥……”
“幹什麼?”見胡媚兒擋在兩人面前,丫鬟連忙緊張的擋在女子的面前,一副忠心護主的摸樣。
“別這麼緊張,我沒惡意,只是想和你們做個交易。”胡媚兒眼珠一轉說道。
“誰要跟你做交易啊,快滾開。”那丫鬟率先回答道,然後拉着女子的手就要離開。
“別醬紫啊,我是很認
真的,這交易對你們絕對有百害無一利。”胡媚兒不死心的追在兩人身後嚷嚷道。
見兩人還是不理睬自己,並且越走越快,胡媚兒只得喊道;“如果你還想成爲紅牌,就停下,過了這村可沒那店了啊。”
聞言,那女子果然停下了腳步,見狀,胡媚兒心中一喜,看來有戲。那女子緩緩走到胡媚兒面前,眼神輕蔑的一掃;“你有辦法能讓重新受歡迎?”
“當然,我對着毛主席發誓,絕對是真的。”胡媚兒一隻手捂着心臟,一隻手對着天發誓道。
“毛主席?那是誰?”女子疑惑的看着胡媚兒,對方該不會是忽悠自己的吧。
“那個,他是一個很偉大的人物,我們還是先談談重要的事情吧。”胡媚兒嘿嘿笑道。
女子雖然懷疑,但心想對方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於是便和胡媚兒來到一間僻靜的屋子,至於那個討厭的丫鬟則被安排在門口看守。
丫鬟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只是看見自己主子出來時候,那是滿臉的喜悅,這讓丫鬟忍不住的問道;“小姐,她到底說了什麼,您這麼高興?”
“嘻嘻,她說……”女子相信自己的貼身丫鬟,便把從胡媚兒那裡聽到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丫鬟,那丫鬟聽了也是嘖嘖稱奇。
沒想到那個幹粗活的女人居然有這麼多點子,並且頭頭是道,或許對方真的有辦法讓自己主子重新輝煌起來。
幹完一天的活之後,胡媚兒真的累的不行,但爲了自己的計劃,她必須要做,她與那女子柳煙兒說好,自己幫對方重新輝煌,對方則在事成會幫自己一個小忙。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胡媚兒悄悄的來到柳煙兒的房間門口,她先是輕輕敲了兩下,然後在有節奏的敲一下停一下。
如此重複做了三遍之後,就聽見門裡面也傳來同樣的迴應,接着門開了,胡媚兒一個閃身擠了進去。
屋內柳煙兒早已等候多時,一見胡媚兒來很是高興,她還擔心對方是不是騙自己。
“你平常就穿這些?沒別的顏色了?”胡媚兒看着一櫃子的紅衣服,有點發暈。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柳煙兒不解的看着胡媚兒。
“當然有,問題還大着了。”見胡媚兒一臉凝重,柳煙兒有些慌張,難不成自己這些衣服有什麼問題?
“看的出來你很喜歡紅色,紅色挺喜慶的,也很豔麗,但是!這、顏色有點俗不適合你,我覺得你可以換換其他的顏色。”
“可是我就喜歡紅色……”柳煙兒弱弱的說道。
“小姐,不是你喜歡什麼顏色就行的,不要盲目的跟風,適合自己的纔是最重要,而且在這青樓裡,大家都穿一樣的顏色,這樣一點也無法突出你的特點。”
“可是……”
“沒什麼可是,如果你想再次成爲紅牌,就要聽我說的做。”
柳煙兒看了看胡媚兒,又看了看滿牀的紅衣服,終於還是點點頭,畢竟對她來說,胡媚兒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自從樓裡來了一個女人之後,自己這個曾經的紅牌就被人遺忘了,以前那些老顧客也不來找自己了,這讓享受過衆心捧月的她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去找些白色的衣服來,不要太花哨,最好看
起來肅靜點的。”胡媚兒對着那丫吩咐道。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丫鬟不滿被胡媚兒指揮,但在自家主子的瞪視下,只得不甘心的去找白衣服。
也不知道那丫鬟從哪裡找來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還可以湊合用,讓柳煙兒換上白色衣服後,胡媚兒便開始準備幫對方打扮。
當柳煙兒洗去那一臉的胭脂,胡媚兒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長的如此清秀。
“怎,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見胡媚兒老是盯着自己看,柳煙兒有些不自在。
“我覺得你不化妝真是漂亮多了,不過呢,爲了讓你更顯清純嫵媚,還要再打扮一樣。”於是胡媚兒便幫柳煙兒化了一個韓式裸妝。
至於髮型,胡媚兒交給則幫對方盤了一個蝴蝶髮髻,並且用一個小扇子插在髮髻上,最後用一根白色的絲帶綁對方的長髮上,走起路來的話,絲帶會隨風飄動,讓整個人多了一種飄渺出塵的感覺。
“好啦,怎麼樣。”胡媚兒開心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柳煙兒,在經過自己之手後,對方整個人完全變了,現在的柳煙兒看起來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嫵媚。
清純和嫵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會對男人形成一種無法抵抗的誘惑,當柳煙兒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時候,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鏡子中那個像仙女一樣的人真的是她嗎?她不相信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嘶,我好疼。”疼就說明不是夢,鏡子中的仙女真的是自己。
“怎樣,還滿意不?”
“滿意,太滿意了,可是我有這麼美嗎?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哈哈,當然是你了,剛纔你不是也試驗過了嗎。”胡媚兒哈哈大笑,忽然覺得這柳煙兒其實還挺可愛的。
外貌的裝扮無疑是成功的,就連一直保持懷疑態度的丫鬟都差點驚掉了下巴,看着胡媚兒的眼光不由得多了點欽佩,少了點懷疑。
打扮好之後,胡媚兒便腳柳煙兒唱歌,至於是什麼歌,當然不是古代那些半死不活的音樂了。
一晚上的時間很難教完全部,所以從那之後,每天晚上,胡媚兒都去指導柳煙兒。每次都是快到天明纔回來,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自己嚴重的睡眠不足。
“沒吃飯啊,快點幹活!”見胡媚兒打瞌睡,二柱子不爽的走過來。
“哦哦,發個呆而已,至於那麼兇嘛。”胡媚兒不滿的嘀咕道。
“你說什麼?”
“我說你長的英俊非凡,人賤人愛,花見花開……”一連串的巴結就脫口而出。
“哼,小心點。”胡媚兒的一串馬屁確實讓二柱子很是舒爽,說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又到了晚上,胡媚兒再次來到柳煙兒的房間,按照進度,今晚教完就算結束全部課程了,剩下的就是實戰了。
“我已經全部教完你啦,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胡媚兒擦了擦汗說道。
“恩,我會想辦法讓媽媽同意的。”柳煙兒說道,她的眼中閃着自信的光芒。
第二天早上,柳煙兒便找到了老鴇,按照胡媚兒教過提了一些意見,說是想讓醉紅樓再次成爲邊境最火的青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