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沒有啊?”又過可一會,朱公子不耐煩的對着胡燁問道。
“好了好了,想到了,兄臺聽好。”胡燁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爲探看。
當胡燁唸完後,全場鴉卻無聲,所有人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樣。一個個微張着嘴巴,面露激動和崇拜,就連那個趾高氣昂的朱公子也是一臉震撼。
剛纔那首詩實在太過震撼,無論從頭到尾都堪稱是絕句,這樣的詩恐怕當今已無人能敵,越想越覺得那詩的韻味之深。
“兄臺,怎樣?”胡燁明知故問的說道。
“哼,我我纔不信這詩是你創的,有本事再來一個。”那朱公子氣呼呼的一扭頭。
“好吧,既然公子不相信,那在下只有用實力說話了。”胡燁裝作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又是一番脣槍舌劍,朱公子堅持快要擡不起頭來了,對方隨便的一個詩都堪稱是經典,相比之下,自己那點文采實在是丟人之極。
“朱公子,如果你還不能對出超越胡公子的詩詞,那麼這一局就算胡公子勝利。”擂臺上一直在觀看的蕭子恆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出聲道。
“我……我認輸。”朱公子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胡燁,反正還有剩下幾輪比賽,他就不信還輸給對方。
第二輪比試的是繪畫,時間爲一炷香的時間,當主持人宣佈開始之後,朱公子便瀟灑的大筆一揮開始埋頭繪畫起來,看對方那功夫顯然是確實有真材實料。
相反,在看胡燁一邊,對方不停不滿蹲在地上在磨什麼東西,衆人就見對方手中捏着一根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在地面上磨出黑乎乎的一塊。
“他在幹什麼?”衆人開始竊竊私語,眼看朱姓公子的畫已經完成了一半,可白衣公子卻還還是在地上磨那些黑乎乎的東西,衆人開始擔心起來。
“呼呼,好了。”看着手中被磨的細細的黑炭,胡燁滿意的笑了,在衆人費解的目光中,他讓人架起一塊木板,然後讓蕭子恆當模特坐好便開始繪畫起來。
看着胡燁用那黑乎乎的東西在紙上畫畫,衆人都開始搖頭嘆息,心裡想着光黑色能畫出什麼好看的畫?莫不是真像他們猜的那樣,根本不會?
外人大多是這麼想,即使是大概知道的蕭子恆也有點沒底,雖說對方讓自己放心,可他沒辦法不去懷疑,這黑乎乎的東西能畫出什麼好看的畫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胡燁手中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圍觀的羣衆也越來越多,他們的從最初的鄙夷到後來的目瞪口呆。
“天啊,我不是眼花了吧啊?”人羣裡,就見一個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天啊,真的好像啊,好像活的一樣啊。”另一道聲音和先前那道一樣,均不可置信。
聽着身後的各種驚歎,朱公子心裡可是美極了,他以爲大家都被他的畫所折服,殊不知衆人讚歎的卻是他隔壁的那一位。
“呼,完成了。”當最後一筆畫完,朱公子得意的挺起腰身,轉杯回
過頭接受衆人的讚美,可當他回過頭之後,卻鬱悶的發現,所有人的目光根本沒在他的身上,而是盯着他旁邊的另外一人。
想到之前自己還美滋滋的,以爲衆人在誇讚他,事實反差如此之大,朱公子一張俊臉青紅交錯,他不服氣的湊到胡燁的身邊,心裡已經想好了嘲諷的臺詞,卻在看到畫卷的時候戛然而止。
畫卷上,一個栩栩如生的男子印在上面,那眉眼和輪廓和坐在的蕭子恆一模一樣,如果不去看真人,光看畫卷,都感覺那畫像是真人一樣,不像傳統的畫沒有靈氣,真的像是隨時能從畫裡出來一樣。
這樣的畫工簡直可以用神乎其神來形容了,所有人都被胡燁這聞所未聞的畫技給折服,結果一目瞭然,就連朱公子都無話可說。
掩飾住心中的震撼,蕭子恆讓人小心翼翼的收好畫,第三輪的比賽再次開始,因爲連輸了兩局,依然不死心的朱公子還在努力着,試圖想在第三局搬回一點面子。
第三局比試的是音樂,古代的樂器無非是那麼幾種,朱公子選擇的是蕭,一曲婉轉纏綿的樂曲響起。
不得不說,對方所奏的歌曲確實不錯,用來忽悠忽悠不懂音樂的普通人還行,但要是遇到在行的人那可就真是獻醜了,很不幸的是,胡燁就是。
一曲完畢,現場響起熱烈的鼓掌聲,只有胡燁一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沒有看到想象中的表情,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朱公子心裡有點沒底。
“胡公子,這下該你,你要選擇哪種樂器?”
“這裡面都沒有我想要的樂器,我的樂器要單獨的,不知道和否用這之外的樂器演奏?”胡燁詢問的看着蕭子恆。
“當然可以。”
得到同意後,胡燁從身後解下一個一直用黑布包裹着的東西,當黑布打開後,就見裡面露出一個造型奇怪的東西。
“諸位,我要表演的音樂叫做梁祝。”在萬衆矚目下,胡燁緩緩的開始拉奏手中的樂器,一首悲傷的音樂帶領所有人一下子進入到了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中。我
衆人好像看到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穿着嫁衣的新娘一臉絕望的跳進張開的墳墓當中,在結尾的時候,大家看到了兩個人變成了蝴蝶在空中纏綿着飛向天際。
曲終,全場一片死寂,這般狀況在胡媚兒的預料之中,她沒有急與說話,而是等大家回過神來,又過了一會,蕭子恆率先回過神來,不管是不是演戲,這曲子也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正的瞭解胡媚兒。
在他的眼裡,對方一直是一個沒心沒肺但心地善良的女子。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如此的才藝。
“啪啪啪啪。”不知道誰誰先帶頭鼓起掌來,掌聲由小到大,萬人一起鼓掌瞬間形成一股龐大的聲音,叫好聲讚美聲不絕於耳。
如果說前兩個比賽讓衆人驚爲人天,那麼這一次就是讓人歎爲觀止了,他們已經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彙了,只想用他們所能表達的最高讚譽送給對方,那就是掌聲。
“謝謝謝謝,謝謝各位的擡愛。”胡燁不斷的道謝着,他扭頭看向一邊朱公子站立的地方,就見對方不知何
時已經悄然離開了。
比賽的人都走了,那麼第四場比賽也沒有舉行的意義了,當蕭子恆準備宣佈花魁是胡燁的時候,埋伏好的官兵瞬間衝了上來。
一瞬間,原本熱鬧的畫面一下子被打散,在百姓的眼裡,官兵就是惡霸的代名詞,一看見官兵來了,衆人紛紛作鳥獸散。
面對來勢洶洶的官兵,蕭子恆和胡媚兒假扮的胡燁心中有數,對方和自己預料中一樣,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打算不勞而獲了,而這也正是他們會所期望的。
“各位官大爺,到底出了什麼事?”蕭子恆誠惶誠恐的問道,
“哼,少廢話,我接到羣衆舉報,你這裡涉嫌窩藏疑犯,所有人全部帶走。”不給蕭子恆第二次說話的機會,在場的所有人就全部給押走了。
這次關押並沒有太久,官兵裝模作樣的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便準備宣判蕭子恆死罪,可在得到金子的賄賂下,蕭子恆被平安的放了回來。
回到逍遙閣後,正如自己所料一樣,所有人都回來了,只有胡媚兒假扮的胡燁沒有回來,雖是在預料之中,心中還是會忍不住的擔心。
此刻在宮中一間奢華的房間內,大牀上躺着一個昏迷的白衣男子,男子眉目如畫,好像睡着了一樣,美的讓人屏息。
“唉,真可憐啊,這樣的公子居然這麼不幸。”屋內,幾個負責伺候男子的丫鬟正在竊竊私語。
“是啊是啊,真可憐了這樣一個翩翩公子。”另一個丫鬟符合道,眼神還不時瞥向牀榻上依舊在昏睡的男子。
“唉,別說了,我們再同情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快點幹活吧,不然被人聽到就不好,一會清風道長還要過來呢。”一聽說清風門,其餘幾個丫鬟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立馬閉口不在說話,埋頭幹活起來。
“果然如此。”牀榻上,眼皮雖然還是緊閉着,可腦子卻清醒的很,他本來就沒有暈,人類那點迷煙什麼的對她一點作用都沒。
聽丫鬟的話,想必一會清風就會出現,自己一會一定要裝的真一點,但願對方不會認出來。
“噠噠噠。”過了一會,就聽到一陣虛浮的腳步聲從門外走進來,憑藉熟悉的氣味,即使不睜開眼睛,胡媚兒都知道是誰來了。
清風直直的來到牀邊,盯着牀上的人看了半天,這讓裝暈的胡媚兒緊張不已,偏偏還不能露出一點端倪,畢竟眼前這老東西可是個厲害的老狐狸。
對方到底在看什麼?爲什麼要看這麼久?就當胡媚兒有些忐忑的時候,那股炙熱的視線總算離開,她剛想送一口氣的時候,卻被清風下一個舉動嚇得半死。
那粗糙帶着老繭的手開始撫摸自己的身體,這塊捏捏,那塊捏捏,特別是手指從脖頸往下滑的時候,胡媚兒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變態老頭想幹啥?
胡媚兒發誓如果這老頭敢在繼續的話,她絕對會爆發,好在,這股擔憂是多餘的,手指在鎖骨的位置停下。
“唔,這次的貨色不錯。”耳邊就聽見清風自言自語的聲音,嘀咕了幾句之後,清風似乎離開了牀邊,胡媚兒偷偷的睜開眼,就看見對方大步流星離開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