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芊墨的要求着實讓我愣了一下。
她見我不說話,就問我:“怎麼,你不願意?該摸的,不該摸的,你都摸了,現在想拍屁股走人了?”
“噗!”
我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去,我那是摸骨,又不是刷流氓,嘆了口氣我趕緊道:“話不能這麼說,你知道,我那是給你摸骨。”
郎芊墨“哼”了一聲:“你就說你摸了沒吧?”
我……
此時郎芊墨的爺爺也是道了一句:“高人,你就收了我孫女吧,你都說她資質不錯,收她做徒弟,你也不吃虧啊!”
我還沒說話,這小店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上了歲數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道:“不吃虧?你可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誰?”
來的人,我並不認識,不過聽他的語氣,他好像是認識我,而且我稍微探查了一下,修爲好像不低,最起碼神佑天師的樣子。
說話的時候,那老者就對着我行禮道了一句:“弟子嶽傑拜見師叔祖!”
嶽傑?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
聽到那老者稱呼我師叔祖,郎芊墨和她爺爺同時怔住了。
嶽傑繼續說:“師叔祖,我是北天門在呂梁的負責人,剛纔總部那邊傳來消息,說讓我過來照看一下今年那位去總部的女弟子的家人,這附近最近時常有陰差出沒,所以我也在這附近住着,接到命令,我就立刻趕過來了。”
我看着嶽傑道:“這一切都在北天門的掌控之中嗎?對於他們兩個的監視,你們進行了多久了?”
嶽傑道:“從她三歲那邊就開始了,不過我們接到命令,只能監視不能干預,所以前些天出事兒的時候,我們也只能暗中看師叔祖你發威,您那神通,我真是佩服的緊,北奇張牡,名不虛傳啊。”
我怎麼沒有發現自己被監視了,他只有神佑左右的氣息,如果近距離的監視,我沒有理由發現不了啊。
嶽傑繼續說:“師叔祖不用驚訝,我們通過的是視頻監控,人不在這附近的!”
視頻監控?高科技都用上了啊。
我和嶽傑說話的時候,郎芊墨也是回過身來:“我不管,除非你收我做徒弟,否則我寧願一直在待在這裡。”
嶽傑“哼”了一聲說:“你別不知道好歹啊,姑娘,你可知道此去北天門是多大的榮耀嗎,如果你資質好,又肯用功,將來說不定修成正果,成仙成佛,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
郎芊墨常年和鬼打交道,自然也知道修仙一事兒,可她執意要求要拜我爲師。
見狀,我便給師父又去了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說了一下。
師父聽了之後,就慢慢地說了一句:“這樣啊,北天門從來沒有接應官直接收徒的先例,不過在規律裡也沒有說不準接應官收徒,她既然要拜在你門下,你自己定奪吧,若是你要收她,帶在身邊便是,若是不收,下一個錦囊也不用看了,你可以帶着琪兒繼續遊歷,年底回來便是,還有,若是你收了她爲徒,也不用送回烏魯木齊了,既然是你的徒弟,你帶在身邊,暫時當個服侍的丫頭用也好!”
說罷,師父也沒有再給我太多的提示,直接掛了電話。
我去看郎芊墨,她就問我:“怎樣,許是不許?”
我仔細想了一會兒就說:“好吧,我便收你爲徒,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面了,我的輩分雖高,可修爲在北天門卻算不上厲害,你拜在我門下,在修行上要吃虧很多。”
郎芊墨道:“我願意。”
這事兒便這般定下了。
接下來,我們便把郎芊墨的爺爺交代給了嶽傑,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匆匆離開了呂梁。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爲伍嘉琪催的厲害,我在這邊多待一刻,就要聽她上百句的嘮叨。
離開呂梁,我並沒有直接打開下一個錦囊,而是從呂梁坐上了回省城的火車,我準備到省城探查完情況後,再開下個行囊,去接下一個人。
此去省城的路上,我也是被北天門的一些基本情況給郎芊墨講了一下,當然也包括這修行界的事兒。
聽完之後,她就道了一句:“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番世界。”
很快我們到了省城,貓居還在,方悅也還在,我直接問方悅有關祖汐薇的事兒。
方悅就道:“前不久跟着秦師父一起走了。”
果然是秦槐魎。
方悅已經忘記了秦槐魎對他做過的事情,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回答了我的問題,方悅又看着身邊的郎芊墨和伍嘉琪問:“這兩位是?”
我正在想祖汐薇的事兒,沒來得及回答,郎芊墨就說了一句:“我是他的徒弟,旁邊這位是他的妹妹。”
關於伍嘉琪真正身份,我還沒有告訴郎芊墨。
方悅不由驚訝道:“張牡,你可很是厲害啊,沒想到你已經開始收徒了!”
對於北天門內部很多事兒,方悅已經不再知曉,看來他是真的被北天門給拋棄了,要不然我這北奇張牡的名號,他還不至於不知道。
看來我從方悅這裡,也得不到什麼消息,就問他,我的那隻大白貓還在不在。
方悅說,那隻貓也被祖汐薇一併帶走了。
又在這邊和方悅隨便說了一會兒,我們就也離開了,省城這邊應該找不到有關祖汐薇的線索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
我和祖汐薇的事兒,我沒有和郎芊墨多說,不過看我緊張的表情,她也是猜了出來,就問我:“你和你那師姐的感情不一般啊。”
我瞪了郎芊墨一眼說:“雖然現在你還沒有正式拜師,可你跟在我身邊,就是我的徒弟兒,師父的事兒,做徒弟的少問。”
郎芊墨擺擺手說:“好了,徒兒知道了,看把師父緊張的,我可不是愛吃醋的人。”
我懶得理郎芊墨,然後帶着她和伍嘉琪回了幹休所那邊,我想去那邊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到了幹休所這邊,本期望祖汐薇會留下一些書信,可一圈找下來,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房間收拾的都很乾淨,顯然她和秦槐魎離開的時候並不慌張,或者說秦槐魎帶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太過爲難她。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我們便在這裡住了下來,簡單打掃了一下灰塵,出去買了點東西我們便在這裡住下了。
有了郎芊墨,很多家務事伍嘉琪就不用做了。
郎芊墨穿了圍裙就到廚房去忙碌,伍嘉琪則是拿着我給她的遊戲機玩,而我這邊則是回到房間,把第二個錦囊打開了。
錦囊內寫着一行字:“靈眼門李子沐。”
下面還標註着一行小字:“若是發現有問題,直接殺之,不得有誤。”
靈眼門的人!?
有問題直接殺了?
看到這裡,我不禁有些驚訝,接應官還要做一些殺人的勾當嗎!?
對着這個命令,我心裡有點反感。
我心裡也是一下泛起好多的問題,爲什麼我不收郎芊墨,師父就讓我直接放棄李子沐呢?
這李子沐又到底何許人也!
只是這紙條消息有限,我目前能看到的也就這些。
不過這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因爲看到這個消息,就註定我要和靈眼門接觸,而祖汐薇現在是靈眼門的門主,說不定我能趁機找到祖汐薇。
我心情也是稍微變好了一些。
想到了這些,我就試着撥了一下秦槐魎曾經給我打過電話的那個號碼,號碼是通着的。
我心裡一下興奮了起來。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牡蛋兒,你怎麼知道我要給你打電話呢,這手機,我可是剛開!”說話的正是秦槐魎。
我皺了皺眉頭問:“我問你,你把我師姐藏到哪裡去了?”
秦槐魎說:“我可沒藏她,她現在就在靈眼門的總部,你要找她,隨時可以來!”
隨時可以!?
之前我怎麼問秦槐魎,她都不肯告訴我的,這裡面莫非有什麼陷阱。
我問秦槐魎搞什麼鬼,他就在電話那頭就“哈哈”一笑說:“差點忘記了,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事兒要通知你!”
我問啥事兒。
秦槐魎便咳嗽了一聲鄭重說道:“我是來邀請你到靈眼門的總部,參加門主祖汐薇和靈眼門太清宗宗主之子李子沐的婚禮!”
祖汐薇要結婚!?
和李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