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金貼?
我問祖汐薇,那是什麼東西。
祖汐薇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驚訝的表情,然後才緩緩道了一句:“天門金貼是天門總部發出的,旨在召集大千世界中的擁有頂尖修行才能的年輕人,這些人一旦到了天門總部將會被重點培養,一般收到天門金貼的人,將來都會是天門舉足輕重的人。”
啊?
聽到祖汐薇這麼說,我不由小聲驚歎了一句,這麼好的事兒竟然落在我的頭上?
祖汐薇那邊繼續說:“這天門金貼十分的珍貴,據說每年只發三枚,從不多發!”
說罷,祖汐薇抓住我的手腕道:“小牡,你快看看那金牌,哪一面有個‘主’字。”
我翻看了一下,是印有牛頭馬面的那一面有個“主”字。
我問祖汐薇,這是什麼意思。
祖汐薇道:“這是北天門發的金貼,南天門主天庭掌管仙妖之道,北門主地府掌管鬼魔之道。”
“因爲修仙者居多,所以南天門的實力一直壓着北天門,據說每年夏季雙方年輕一輩會舉行一場比試,勝利的一方將擁有兩個天門金貼,而失敗的一方只有發一枚的資格。”
“一連二十年,南天門都是兩塊牌子,也就說,北天門的年輕一輩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贏過了。”
我道:“這麼說來北天門很差勁嗎?”
祖汐薇說:“不能這麼說,北天門就算再差,它發出的金貼也是全天下年輕修士所向往的東西,小牡你撿到寶貝了。”
我們一直看這金貼卻是忽略了金貼下面壓着的一張字條。
翻看了金貼好久我纔打開那字條,上面只寫了一行字:“一個月後,烏魯木齊,等。”
祖汐薇說:“小牡,收拾一下,準備去烏魯木齊吧,到了那邊,北天門的人會主動找你,將你帶到他們的總部去修行。”
我心裡開心的很,就對祖汐薇說:“走,我們回家收拾東西,正好咱們一起到烏魯木齊玩幾天。”
祖汐薇搖頭說:“金貼是發給你一個人,我去不了。”
我“啊”了一聲,如夢初醒。
我看着祖汐薇搖頭說:“師姐不去,我也不去。”
祖汐薇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小牡,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不去,你也不去,你聽着,你必須去,如果你敢不去,咱倆現在就分手,我說到做到。”
“還有如果你到了北天門,不能順利完成五年的基礎修行被趕下山,那我們也要分手。”
我剛準備說話,祖汐薇忽然抱住我道:“小牡,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同樣也捨不得你,可你想下,咱們兩個實力地位,處處受制於秦槐魎,你若是能進了北天門,那以後秦槐魎就不敢拿你怎樣,更不敢拿你的父母怎樣。”
“動了你,以及你的家人,北天門的人會去找秦槐魎的麻煩。”
“不但如此,一旦你學有所成,說不定你的修爲會在秦槐魎之上,到時候你也不用怕他,而且你還能幫我重振靈眼門。”
我心裡還是十分的難受:“可是師姐,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分開。”
十八歲的年紀,正是愛情最大的時候,我是一會兒也不願意和祖汐薇分開。
祖汐薇抱着我越來越緊,她緩緩地說了一句:“小牡,我會等你的,你去天門五年不歸,我就等你五年,十年不歸,我就等你十年,一輩子不歸,我就等你一輩子,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人。”
說着,祖汐薇就把雙脣吻了過來。
這一吻的時間很長。
這一吻的時間同樣也很短。
這日,祖汐薇還是幫我收拾了東西,幫我買了車票,將我送上了去烏魯木齊的火車,山高路遠,光是火車我就要坐上幾天幾夜。
我說,讓祖汐薇陪我去烏魯木齊待幾天。
她道:“小牡,我就不去了,這些年我哪裡也不去,會一直在省城這邊等你的,你的貓居那邊我也會經常去,另外,如果我也走了,秦槐魎肯定會着急,他若是發瘋就不好了。”
“還有你父母那邊,你不用掛念,我會經常去看他們的,秦槐魎說,你不能去,但是沒說不讓我去。”
我再次央求祖汐薇和我一起去烏魯木齊,我心裡一點也不願意和她分開。
祖汐薇似乎看透了我內心的想法就對我說:“小牡,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師姐等着你榮耀而歸,那個時候咱們都到了婚配的年紀,我等你來娶我。”
聽到祖汐薇這般說,我心裡暖暖的。
她知道,我越和她在一起時間久,越是割捨不下,倒不如干脆一點,讓我自己去烏魯木齊,這一路上還可以冷靜一下。
她將我送上火車,我倆依依惜別,我看到她笑着,但是卻落淚了。
那一刻我想要衝下火車,可祖汐薇那一句等我娶她的話,翻上心頭,我不能讓她失望。
此去烏魯木齊,路途遙遠,我的位置是上鋪,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我基本都躺在自己的鋪位上發呆。
我心裡想的都是祖汐薇。
我一直沒有手機,本來想着這次配個手機,方便和祖汐薇聯繫,可是她卻把自己的手機也給扔了,她跟我說,要聯繫她要等着從北天門榮譽而歸纔可以。
她這是徹底斷了我的念想。
我在鋪位翻來覆去,此時我就聽到對鋪有人喊我:“喂,帥哥,你一個人坐車嗎,是去哪裡?”
我轉頭看了一眼,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她穿着黃色的毛衣,緊身的牛仔褲,還梳着長長的馬尾辮。
只不過連着坐火車,她的頭髮打理的不是很好,有些亂。
儘管如此,依舊擋不住她有些精緻的面容,她算是一個美女了。
我對着那個女人點了點頭問:“有事兒?”
她笑着說:“我叫雲瑤,姓李,我也一個人坐車,咱們聊兩句唄,這一人坐火車,怪無聊的。”
此時我胸口的歸魂紅玉不由微微熱了一下,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是歸魂紅玉的緣故,給我帶來了女人緣。
我搖頭苦笑,然後對着李雲瑤說:“不聊了,我想睡會兒。”
李雲瑤也是搖頭道:“好吧,那我也睡會。”
我發現,李雲瑤躺下後並沒有睡覺,而是在自己的鋪位上,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覺得彆扭就背過了身,李雲瑤那邊就“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去幻想一下北天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金貼上畫着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那地方不會真在地府吧?
北天門不會到處都是凶神惡煞吧?
那裡會不會有鬼修?
我心裡不禁浮想聯翩。
想着這些我就睡着了,到了傍晚,車廂裡的燈亮了起來,我才緩緩醒來。
我一醒就發現對面的李雲瑤早就醒來了,她依舊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由嚇了一跳說:“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李雲瑤笑了笑,然後從牀上零食袋裡掏出一塊兒麪包給我說:“餓不餓,吃點吧。”
我搖頭說:“我去車上的餐廳吃。”
李雲瑤笑道:“我出來玩,帶的錢不多,每天都啃麪包,你能請我唄?”
我直接拒絕道:“不能。”
李雲瑤撅着嘴問:“爲啥?”
我道:“我有對象,不和陌生女人親近。”
李雲瑤“哦”了一聲說:“好吧,那我就繼續啃我的麪包,喝我的礦泉水吧。”
這倒不是我狠心,是因爲我覺得她接近我的動機不純。
我也試着聚氣於眼去觀察她,她的周身氣場完全是一個普通人的,可在普通的人氣場中,卻又隱藏着一種似有似無的氣,那股氣我的修爲只能捕捉到很小的一部分,很是反常。
我覺得這李雲瑤多半也是一個修行的人,她是通過某種術法,將自己的氣場僞裝成了普通人。
我吃飯回來,李雲瑤已經吃完了她的麪包,她看我空着手不由失望道:“我以爲你會給我帶點吃點呢,你這人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沒說話,而是直接上牀去休息。
這幾天的車程,李雲瑤想盡各種辦法騷擾我,而我總是愛搭不理的。
這一日終於到了烏魯木齊,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鐘了。
我下車的時候李雲瑤也是收拾行李跟了上來,她看着我笑道:“我就說,咱們有緣,咋倆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
我沒有理她,扯着行李往外走。
李雲瑤在後面跟着繼續說:“帥哥,你今晚住哪裡?我還沒地方住,要不這樣,咱們去車站前找個旅館,合住一個房間,這樣還能省點錢,我帶的錢不多。”
我回頭瞪了李雲瑤一眼說:“你能不能檢點些,一個大姑娘家的。”
李雲瑤說:“我說和你合住,又沒說要和你幹啥,你這人思想不行啊。”
反倒是我錯了?
我懶得理她,拖着行李繼續往前走,出了站,站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上,我一下有些懵,對這裡我一點也不熟,我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此時李雲瑤又跟了過來,她道:“第一次來?喏,跟我走吧,我對這裡熟。”
說着,她就往右手邊走了,我是絕對不會跟她走,,我就轉頭往左手邊走去。
李雲瑤見我沒跟着她,當即停下說:“你這人驢脾氣啊,算了,不逗你了,你跟我走吧,我是今年北天門金貼的接應官,你已經通過第一重考驗,跟我走吧,三天後帶你上我們北天門的總部。”
接應官?考驗!?
我不由後怕,幸虧我定力要堅定,若是不小心中招,那我北天門還沒去,就要打包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