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邊沒有半點的退縮,閆武木那邊也是笑了笑,然後對着我微微點了一下頭道:“你小子倒是很有骨氣,不過你的骨氣,救不了你!”
說着他把手中的長劍指向我,然後道了一句:“來吧,你再不出招,就沒有機會攻擊了。”
我深吸一口氣,在那碎石堆上猛踩一腳,整個身影就絕塵而去。
“呼!”
我的速度極快,同時嘴中的口訣不停念動,在我攻擊的同時頭頂猛然出現一根巨大的紫金色穿山矛。
“嗖!”
那穿山矛和我的身體一同向閆武木攻擊了過去。
閆武木只是微微揮動手中的長劍,有道紫氣飛出,然後在空中化爲一條鎖鏈,直接把我的穿山矛就給鎖住了。
我孤身衝到閆武木的身邊,手中的四魂劍對着他的胸口猛刺一下。
閆武木只是微微側身,就躲過了我這一劍,不過我這一劍卻是劃到了氣場上。
我心中暗喜,以爲四魂劍可以通過特殊的氣脈攻擊,給閆武木劃出一個傷口,可誰知閆武木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手中的長劍就對着我砍了過來。
我匆忙躲避,可是手臂的氣場上還是中了一劍。
那一劍直接破碎了我的氣場,然後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我整個人也是向側面飛了過去。
“轟!”
我的身體再次撞到碎石堆裡。
我肩膀已經鮮血四濺,我飛快運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止了血。
再看閆武木那邊,已經“呼”的一聲向我這邊又衝了過來,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深吸一口氣,氣場飛快運轉,四魂劍飛快劃出絲絲細線,那些細線飛快在空中結成網,然後對着閆武木就阻截了過去。
我在空中也是大喝一聲:“紫雷繭。”
可不等我這些的氣絲結成繭,閆武木手中的長劍就猛揮幾下,那些細絲盡數被他斬斷,他的氣場力量強我太多。
不過這短暫的阻隔已經給了我時間遠離閆武木。
躲開之後,我再次揮劍,然後巨大的紫雷火鳳便在我身後形成,我再次大喝:“火鳳朝臨!”
“鏘鏘……”
“吱吱……”
紫雷火鳳帶着陣陣雷鳴對着閆武木就撞擊了過去。
閆武木飛快揮劍,一道紫氣斬出,直接打在我的紫雷火鳳上,“轟”一聲巨大的爆炸在空中傳開。
不等爆炸的威勢停止,我飛快捏動指訣,手中的四魂劍也是跟着起舞,那些爆炸開來的紫色火焰飛快地向四周蔓延,將附近一些氣脈也是“轟轟”的引燃。
我和閆武木周圍的戰場迅速化爲一片紫火的海洋。
我的控火術,已經相當厲害,在我的控制下,那火海里時不時會有幾條火魚跳出來,它們在火海之上濺起火焰的浪花,氣勢強悍,而氣氛卻是顯得有些詭異。
看到我如此精純的控火術,南北天門衆修士不由大吃一驚。
剛剛慘勝損失了一臂的常恨天更是直接驚疑地道了一句:“這等程度的控火術,就算是聖仙之中,也沒有幾個能做到吧,張牡師侄技巧遠遠超越了他的修爲,只可惜他的力量弱了一點,否則他和那閆武木打,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常恨天的言下之意也是很簡單,我現在沒有強大的力量,這閆武木的對拼中,我必輸。
閆武木看着我操控火海,也沒有立刻再攻擊我,而是微微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道:“一年時間不見你,你的技法上可是厲害了很多,火鳳朝臨,接天火覆地,銜接完美,沒有絲毫的靈氣浪費,而且你這天火覆地還攙雜了一些特殊的控火技巧,讓你這招的威力大了幾倍不止。”
“還有,你手中的那把劍是怎麼回事兒,若不是我修爲高,氣脈穩定,剛纔差一點就着了你的道兒。”
我沒有理會閆武木,只是道了一句:“天火覆地。”
那地面上的火海,一瞬間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接着一層層浪花平地而起,形成巨大的“火海嘯”對着閆武木就撞了過去。
看到這攻擊,閆武木也是皺起了眉頭。
北天門衆弟子被氣勢感染到,發出一陣陣的歡呼。
閆武木手中長劍猛然揮動,一道紫氣再次打出,這次的紫氣形成巨大的扇形刀刃,對着和我那海嘯火浪就斬了過去。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火浪瞬間被攔下,爆炸聲帶着巨大的勁風向四周擴散,我被那勁風吹的直接向後倒飛出去幾十米,然後“嘭”的一聲撞到一塊巨石之上。
閆武木擋下那巨大的火浪,可我的攻擊還沒有停止。
我飛快捏動指訣,那火浪之中飛快躥出一條長几十米的火鯨,那火鯨從閆武木身後的火海鑽出,接着一陣尖銳的鯨嘯之音:“嘎兒,嘎兒嘎兒……”
那聲音很尖銳,可又很低沉,是兩種矛盾的音頻結合在一起形成的。
同時我嘴裡也是大聲誦唸咒訣:“大音無希!大象無形!衍心咒——火鯨!”
那火鯨對着閆武木的後背撞擊而起,閆武木臉色不由大變,回身再次斬出一道巨大的扇形紫色刀刃。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傳開,勁風四散,我的身體差點被那些飛沙走石給埋起來。
再看閆武木擋下那攻擊,身體飛快躲避殘餘火焰的攻擊。
然後“呼”的一聲飛入高空,到了我火焰攻擊不到的地方,周圍的靈氣漸漸衰弱,火海也是慢慢地消退掉了。
閆武木在空中彈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道:“不簡單,天火覆地接北天門的衍心咒,你竟然能夠一心多用,將這些術法串聯起來使用,真是聞所未聞啊。”
我心裡也是清楚,如果沒有熟練控火術,根本不可能在天火覆地還在進行的時候,施展衍心咒,因爲若是一個不小心,控火失敗,火焰是會反噬,將自己給吞噬掉的。
而且衍心咒和空火勢,都需要強悍的心神和意識支撐,若是承受不來,自己的意識和心神也會崩潰,到時候說不定施術者會變成神經病。
就是聖仙也不會這樣施術,可我偏偏卻這麼做了,而且還成功了。
此時雜物院的楊廣夏帶着他的兒媳白媚兒也是走到人羣的前面,看到我的表現,他慢慢地說了一句:“張牡師侄,修爲地仙,實力天仙,技法聖仙。”
“甚至在技法上,還高於一般的聖仙。”
“此乃我北天門不可多得的修爲奇才,北奇張牡,果不其然!”
聽到楊廣夏這麼說,師父那邊也是道了一句:“連技法大師楊兄都這麼說,看來我的那徒弟是真的做的不錯。”
師父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驕傲,不過他還是很擔心我,畢竟我和閆武木的對戰還沒有結束。
提到我,楊廣夏又道了一句:“也不知道和張牡齊名的那個南才穆一飛怎樣了,一年前跟着張牡一起去了北方,從此便銷聲匿跡,如今張牡回來,卻還沒有他的消息。”
師父沒有說話。
楊廣夏也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我這邊。
紫仙一直默不作聲,她的雙眼緊緊盯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揮舞了一下四魂劍,然後從亂石中慢慢地爬起來,我的樣子已經顯得有些狼狽,我靠着技法上的攻勢,暫時沒有徹底落敗,可就算我技法再強,沒有能夠傷害到閆武木的力量,我也是永遠無法擊敗他。
閆武木沒有立刻攻擊過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準備將我折磨的更慘一點,再對我下殺手。
閆武木一臉冷笑對我道了一句:“你這般天才做什麼不好,非要和魔淵的怪物勾結,殺了你,真的太可惜了!”
閆武木一臉可惜,可我卻能感覺到,他這是惺惺作態,在他心裡殺意已絕,而在他的殺意之中帶着一股嫉妒。
他只是把話說的漂亮一點而已。
我看着閆武木也是回了一句:“這些假惺惺的話聽着噁心,你還是少說一點話,我怕你一會兒術法上打不死我,說話把我給噁心死了!”
言語間,我周身的氣息再次提了起來,我的模樣狼狽,可氣勢提起來後,哪怕是再破爛的衣衫也讓我身上佈滿了豪氣。
特別是我那句譏諷閆武木的話,讓北天門衆修士“哈哈”大笑。
他們在跟着我的節奏嘲諷閆武木。
這樣的豪氣便是由內而外吧。
我這般挑釁閆武木,也就預示着,我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更加的兇險,勝是看不到希望了,我只希望把師父教我的術法,全部施展出來,再爲北天門漲一些氣勢。
深吸一口氣,我心中那個若隱若現的那個“道”的蹤跡再次一閃而過。
每一次閃過的時候,我都覺得恍然大悟。
可等它消失的時候,我又不禁感覺一陣的迷惘。
這一戰之後,或許會有個答案吧。
我把手中的四魂劍再次對準了閆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