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柳白蘇的確陷入了沉思中,她遇到了一個可以讓她有壓力的對手。
畢竟應家在各項方面都完勝柳家,且剛剛吞掉楊家,實力大增,再加上應武成這樣一個完全不會展露什麼破綻的首領,實在讓人難以想到辦法。
她手捧着茶水,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喝上一口。
這茶水是清茶,看起來並不符合她一個柳家家主的高貴身份,不過對於她而言,無論是清茶還是上好的名茶,苦的甜的辣的鹹的,對於她而言味道都是一樣的。
這個時候,突然推門聲響起。
不敲門就進來的人,柳白蘇已經猜出了是誰。
因爲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敢不敲門就進自己的辦公室了。
“你來了?”柳白蘇轉過頭,看着來到的葉玄。
看着柳白蘇的眼睛,葉玄有些哭笑不得起來,柳白蘇的眼睛不如應落雁一樣勾人心魄。不過,這雙眼睛的魅力就在於,她看着你,就彷彿知道你肚子裡在想什麼。
在她面前,你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我在外界也聽說過一些柳家的事情,沒想到應武成還是出手了,並且來勢洶洶,完全不被柳家喘息的機會。本來我覺得我也幫不上忙,倒不如不來這裡打擾你的思緒,不過,這一次我可能還真有幫你的辦法。”葉玄溫和一笑,倒是絲毫不介意的坐在了沙發上。
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有辦法?”
“我還真有幫你的辦法。”葉玄咧嘴一笑,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你接聽一下這個電話吧。”
柳白蘇握着葉玄的手機,在屏幕上可以看到‘應落雁’三個字,顯然剛纔葉玄撥通的是應落雁的電話。
電話撥通後。
“喂!”
一道甜膩膩的聲音響起,似乎只聽聲音,都能被她給勾走了魂魄一樣。
“是我。”柳白蘇木訥的道。
應落雁聽到是柳白蘇後,沒有什麼意外,她嫣然一笑,道:“柳白蘇,你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了,最近你的情況好像不是太好的樣子。”
“的確不怎麼樣,你呢?”柳白蘇木訥的道。
應落雁甜膩膩的道:“我呀,我的情況也不太好呢,青石珠寶被應家逼迫的強行賣給了應家,現在一想,即便我不賣,作爲你的合作伙伴之一,應家早晚也會過來逼迫和你中止合作的。”
“你想說什麼?”柳白蘇平靜的說道。
她和應落雁不是一個脾氣的人,她更喜歡直接步入主題,而應落雁,似乎更喜歡調戲她這個不會開玩笑的女人。
“老朋友打電話,就不能說點其他的麼?不過,話說回來,葉玄多半和你說過了,我能幫你。”應落雁柔聲道。
“怎麼幫我?”柳白蘇有幾分好奇。
應落雁一臉笑意的說道:“說起來可能有些碰巧,應家的應天賀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柳白蘇俏臉一點。
作爲柳家的家主,她自然把應家這個敵人的家內掌權者都瞭解的一清二楚。而應天賀她是記憶比較深刻的一個。
並非是應天賀十分有能力,而是應天賀是應家所有掌事者中,年齡最大,且最沒有能力,並且被應家人所不喜的一人。
此人驕傲自大,自私自利,無利不起早,但能力卻沒幾個,柳白蘇將他記得那麼清楚,自然是覺得應天賀是應家裡最容易打開突破口的一個。
現在應落雁和自己談起這些,柳白蘇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講,只能說應天賀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雖然他現在不這麼覺得,反而覺得他可以主宰我的生死。”應落雁懶洋洋的說道,話語裡帶着對應天賀若有若無的嗤笑。
“你覺得從他打開突破口,可以威脅到應家?”柳白蘇木訥的道。
應落雁突然間變得凝重起來,道:“柳白蘇,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雖然不如你,不過那也是因爲你太聰明,而不是我太笨。所以你要知道,如果我沒有自信,我是不會和你說起這些的。”
“但是,你爲什麼要幫我?”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對於你而言有什麼好處?”
“當然是因爲葉玄了,不然的話,你以爲我真的會幫你?”應落雁笑嘻嘻的道。
“你不是這樣的女人。”柳白蘇平靜的說道。
應落雁幽幽的說道:“的確,以前我是不會因爲他去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何況是幫一個比我還聰明漂亮的女人,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要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八分,那你就愛他七分,如果那個男人愛你十分,那你就愛他十二分,把是你的不是你的全部都給他。我承認,現的心就那麼大,現在被這傢伙裝滿了,我爲了他可以去做一些違揹我原則的事情,甚至是違背自己的誓言!”
柳白蘇沒有說話,對應落雁的回答有些意外。
她很少意外,這是一次。
“對了,忘了說了,你把聲音放小點,那傢伙耳朵挺靈的,別讓他聽到,怪難爲情的。”應落雁嬌滴滴的說道。
“——”
難爲情這三個字從應落雁的嘴裡說出來,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而且,這個女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半點難爲情的語氣。
葉玄則是一臉疑惑的看着這兩個女人拿着對話聊天,聲音開的不大,而柳白蘇一直都是一個表情,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聊什麼。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我想擊垮應家,和你有着相同的敵人。我有能力擊垮應天賀,但是我卻沒能力擊垮應家,而你不同,你有能力打敗應家,所以,我當然要幫你。”應落雁語氣變得嚴肅了許多。
柳白蘇俏臉一點道:“這是一個交易,現在你幫了我,你可以提出一些條件。”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呢,不喜歡欠別人的。不過,我沒什麼條件,我是因爲葉玄幫你的。”應落雁笑意盈盈的說道。
柳白蘇突然有些不舒服。
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裡不舒服。
應落雁這個女人,始終是一副葉玄是她男人的語氣來和自己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