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落雁和齊雯一起匆匆的上樓,來到了樓上時,她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柳白蘇和葉素心。
當看到兩人時,應落雁愣在原地,眼睛裡閃爍着異樣的神情。
她沒想到,她急急忙忙的趕來,卻還是來的比較晚的一名。至少,柳白蘇和葉素心,都在她之前趕到了。
應落雁的來到,很快就引起了柳白蘇和葉素心的注意。
當看到應落雁的時候,葉素心有些意外,旋即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應小姐,好久不見。”
“恩,好久不見。”應落雁俏臉一點。
她們兩人的確是很久沒見了。
在葉素心的眼中,以前和應落雁相見的時候,應落雁那個時候還是裝着傻乎乎的,雖然美麗,但智力方面卻有待考量。
然而現在一看,應落雁成熟嫵媚,渾身上下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和以前她看到的那個應落雁是截然不同的。
這樣一個女人以前經常粘着葉玄,怎麼講,對於葉玄而言都是一個福氣了。至少,現在看起來,應落雁可沒有半點傻乎乎的模樣,而且一看眼神,分明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
對方,能來看葉玄,她應該爲葉玄高興纔對。
可是,先是柳白蘇,後是應落雁,她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難道,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一幕嗎?
自己弟弟這麼受歡迎,應該是她想要看到的,纔對。
應落雁則是莞爾一笑,道:“葉玄他沒什麼事情的,放心吧。”
“恩。”葉素心聽到應落雁的安慰,輕輕一點頭。
聽到應落雁的安慰,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安心了很多。
而應落雁目光則是放在了柳白蘇的身上,平靜的說道:“柳家現在的情況,應該有所好轉了吧。”
“你想問的不是這些。”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
應落雁嫣然一笑的說道:“好吧,你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我想說,葉玄現在怎麼樣了。”
嘴上安慰着葉素心,但是轉口她便是問向了葉素心。
畢竟,她怎麼知道葉玄具體是什麼情況?她說葉玄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是來安慰葉素心的。
顯然,當她安慰葉素心的同時,她也需要安慰。
“不知道,他在手術室裡。”柳白蘇搖了搖頭道。
“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分析出一些結果來吧。”應落雁問道:“這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人,在我的印象裡,可是沒什麼人,能讓他不得不到醫院裡來的。”
柳白蘇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他也不想讓我們知道。”
應落雁盯着這手術室,輕吐了一口氣道:“算了,怎麼想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傢伙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怎麼可能會死呢。”
就這樣,話音落下之後,三個女人也都沒有再講什麼。
似乎,多說什麼,也只會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而已。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一直從夜晚,到了早晨,太陽升起時。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地面上,使得整個醫院裡,漸漸的多出了來自於自然的光亮。
應落雁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睏意,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道:“柳白蘇,你就一點都不困嗎?”
“不困。”柳白蘇木訥的看着手術室,雙目依舊如初,沒什麼情緒的波動,也沒什麼睏意的出現。
不得不說,就連王溪都得佩服柳白蘇。
因爲,一夜的時間,柳白蘇始終沒有合過眼。
“我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耐性,困死我了,坐在這裡,想睡又睡不着。”應落雁懶洋洋的說道。
柳白蘇沒有回答什麼。
而葉素心則是坐在椅子上,盯着關閉的手術室大門。至於柳白蘇和應落雁的對話,她都聽在耳邊。
她也一晚上沒有睡覺。
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
或許,她也不用留在這裡。
至少,由這兩個女人留在這裡就已經足夠了。
自己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葉玄醒來時,看到柳白蘇和應落雁的面孔,應該會更加對這兩個女人有好感一些吧。而自己,本來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心中想着,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看到手術室的打開,柳白蘇神情沒什麼變化,應落雁則是眉毛一挑,而葉素心臉上已然顯現出了緊張之色。
待得門打開時,手術的醫生分別從手術室裡離開。
從他們的眼睛裡,不難看到疲憊之色。
只有一個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到葉素心和柳白蘇三個女人,疑惑的問道:“你們都是他們的家屬。”
柳白蘇和應落雁都沒有說什麼,目光放在了葉素心身上。
葉素心這纔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來,道:“我……我是他姐姐。”
“你是那個年輕人的姐姐吧!”這醫生溫和的說道。
應落雁在旁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葉玄他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這醫生摘掉面罩,露出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面孔,他咧嘴笑道:“幾個小時的手術,他主要是表現在失血過多,其實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勢,所以經過處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現在的他需要休息,所以可以的話,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但儘量不要大聲喧譁。”
“我,我們明白了。”葉素心連忙應道。
本來她是打算說我,但後來發現有些不合適,又將我,變成了我們。
“對了。”
突然間,這醫生又眉頭一皺,道:“那個年輕人是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還是得告訴你們的,讓你們心裡有一個準備。”
“醫生,還有什麼事情?”葉素心不解的問道。
這醫生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個年輕人是沒什麼事情,但是,那個老人,情況可能有些糟糕。”
應落雁和葉素心或許對邢天並不熟悉,但柳白蘇還是很熟悉的,聽到‘老人’,她就知道這醫生是指誰了。
“他的情況怎麼樣?”柳白蘇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情況很糟糕,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結果還是無法改變的。他本身已經上了年齡,然而,卻做了一些,類似於劇烈運動,然而卻超出於劇烈運動,比劇烈運動還要透支體力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們也談不上來,總之,我們只能勉強保住他的性命,能否醒來,我們就很難保證了。”
“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成爲了一個植物人?”以柳白蘇的聰明,自然能夠猜出這醫生的意思。
醫生凝眉道:“是這樣的……這個老人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植物人。”
聽到這,柳白蘇沉默了下來。
植物人?
邢天,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她不知道,如何將這件事情,講給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