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之後,都各回各家了,我和白家父女一番寒暄告別之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蘇姍爲我租住的房子,一進屋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光着身子躺在牀上發呆。
想着今晚發生的事,愈來愈感覺到白金榮這個人太可怕了,就憑我現在的實力,很難獲得有用的線索,萬一被他識破我的身份,那我豈不是會做他大卸八塊。
西諾的父親或許是我可以依靠的力量,他雖然跟白金榮走的很近,但是他在白金榮面前不卑不亢,從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正氣,這就是傳說中正道的光吧。
此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西諾的影子,我打開那款app,發現她在線,我試着撥打了幾次,她都沒接,後來我就休息了,半夜醒來之後,又想起了西諾,不自主打開app,看見她給我留言了,內容是“我今天不舒服,改天聊”,此時她已經下線了,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她能回我信息,說明我們關係又進了一步。
第二天我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接到了白婕的電話,她要我陪她一起去機場接他的弟弟。她這個弟弟我早有耳聞,他跟白婕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他名字叫白池,他母親之前是白金榮的秘書,後來和白金榮有染,生下了白池。
白金榮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就算玩地下戀情也不會故意搞大情人肚子的,他是被這個女人擺了一道,這個女人天生好強,爲了出人頭地,過上奢華的生活,她就故意設計讓白金榮就範,她知道自己一旦有了白金榮的骨肉,就擁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正所謂紙包不住火,白金榮的原配發現了他倆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很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一是白金榮生性殘暴,要是惹怒他,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二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已經懷有身孕了,更是有恃無恐。
既然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就和那個女人攤牌,想法讓這個女人離開白金榮,最終給了這個女人5000萬,而那個女人拿着錢移民到了美國,本以爲此事就到此爲止了,誰知那個女人到了美國生下孩子後,還和白金榮保持聯繫,藕斷絲連。
在沒過幾年,白金榮親自從美國帶回他的親生骨肉,重新起了箇中文名字叫白池,白池在白家適應了一段時間後,就成爲了白家真正意義上的大少爺。
他在白家無法無天,胡作非爲,全都因爲白金榮的一味縱容,氣的他的原配出家削髮爲妮,家裡的傭人都忍氣吞生,奇怪的是白婕和白池卻能和平共處,玩的不亦樂乎。
後來白起強姦了學校的女生,惹上了官司,白金榮被迫把他送回了美國,白池這十年來一直陪在他母親身邊,沒敢再回上海,由於近年白金榮勢力過於強大,把白池之前的案子給洗白了,所以白池這次纔敢回來。
我和白婕在機場一直等了兩個小時,終於把白池等到了,這小子長的歪果裂棗,留的是莫西幹髮型,鼻子上掛着鐵環,一副美國流氓的樣子。
我開着車,他們姐弟兩人在後座有說有笑,白池說着一口蹩腳的普通話,中間時不時插幾句英文,讓人聽的雲裡霧裡。
他壞笑着對我說:“親愛的姐夫,您身爲大律師,第一次見小舅子,您不表示下嗎?”
我尷尬的咳嗽了下,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要臉,要錢也太直接了吧,再說我也不是你姐夫呀,憑什麼給你紅包呀。
白婕見狀,紅着臉掐了下白池,怒罵道:“池子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和張偉律師正在拍拖,還沒有成親那,憑什麼給人家要錢,你長點腦子好嗎?”
白池嘻皮笑臉的說:“你們倆成親這不是遲早的事嗎?讓姐夫提前向未來的小舅子表示下,這也說的過去呀,說不定到時候我和黃容姐姐比你們倆還要早成親那。”
我猛地踩了剎車,讓後座的姐弟兩人東倒西歪,然後我吸了一口氣,用冰冷的聲音說:“你剛纔說的黃容是你姐姐的閨蜜,黃生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