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陽到達南京,前往特務處報道。
“報告!”
“進來!”
張子陽走了進來,敬了個軍禮。
“特務處第一百一十號成員,張子陽向處座報道。
戴笠放下手中的鋼筆,擡起了頭,看了幾秒張子陽。然後從檔案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張子陽,張子陽伸手接了過來。
“張子陽,天津人氏,商幫張天平之子,三一年赴巴黎軍事學院留學,曾受到導師弗蘭克的賞識,並且還受到過上將特拉維的誇獎。各項成績十分優秀,哦,聽說你還會飛鏢。年輕人,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可是屈指可數啊。”
張子陽笑了笑,連忙答道:“處座過獎了!”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吧,”戴笠從夾子中拿出了一份電報嗎,遞給張子陽,“這是你的導師弗蘭克先生給我們發過來的,極力推薦你,這也是特務處提名你的原因之一。”
張子陽粗略地看了一下電報,又遞給了戴笠。
戴笠繼續說:“作爲一名中國軍人,你沒有給黨國丟臉。弗蘭克先生彷彿對他的這個學生十分青睞嘛,他說你就像是一隻出山的猛虎,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你便是特務處的一員,代號‘白虎’。”
“謝處座,子陽一定竭盡所能完成任務!”說完,張子陽敬了一個軍禮。
戴笠又從檔案中抽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張子陽,照片上面是一個漂亮的高挑女郎。
“處座,這是……?”
“她叫羅梅,編號八十二,代號爲‘梅花’。三天後,按照照片後面的地址去與她接頭,你的第一個任務就在她那裡,記住後,照片立即銷燬。”
“明白!”
戴笠重新拿起了鋼筆,笑着對張子陽說道:
“你的第一次任務,我等你的好消息!去吧!”
“是!處座,保證完成任務。”
走出辦公室的那一瞬間,張子陽突然覺得,似乎戴笠並沒有人們口中所說的那麼可怕,反而讓他感覺到些許和藹,可能在張子陽的世界裡,註定會有這樣一個人,對他自己有知遇之恩。
在南京城裡接連逛了三天,張子陽大概摸清了南京城的道路及其走向。第三天的下午,張子陽孤身一人來到第七號街。
“賣報賣報!”一個穿着破爛的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大街上喊着,手裡還揮舞着一張最新版的申報。
張子陽徑直走了過去,
“給我來一份!”張子陽摸出兩個銀元,遞給那個孩子,摸了摸他的頭,笑笑說道:“不用找了!”
孩子千恩萬謝地跑開了。
張子陽拿着報紙,走進了咖啡廳,坐在了一個臨窗的位置上,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哦。先不用,我等人。”張子陽微微一點頭,從兜裡又摸出幾個銀元遞給服務員,算作是小費。
在那個時候,做服務生的,如果會來事,把客人伺候好了,可能得的小費,比自己的工資還要高。
“謝謝先生!”服務生接過銀元,拿着菜單走開了。
張子陽展開了報紙,拿出鋼筆,在右上角畫了一朵六瓣的梅花。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一個漂亮的年輕女郎推門而入,高挑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
服務生走過來正要詢問,女郎擺擺手,四下張望着,很快便看到了報紙上的梅花,便徑直走了過去,張子陽輕輕放下報紙,女郎伸出右手,說道:“我叫羅梅!是張子陽先生吧?”
張子陽立即站了起來,相比之下,他比羅梅高出半個頭,好在咖啡廳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否則這兩個人一定會是焦點人物。
“你好,我是張子陽。”張子陽說完,遞上了右手。
服務生走了過來,問道:“先生,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
羅梅一笑,說道:“一杯咖啡,不加糖。”
“我也是,謝謝。”
“好的,您二位稍等。”服務生走開了。
張子陽笑着說道:“問什麼咖啡要不加糖?不會很苦嗎?”
“不加糖的咖啡,的確很苦,入口時苦澀,但很快溶於口中的時候,便會覺得甘甜無比,加了糖,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滋味了。”
張子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時,服務生端上咖啡與綠茶,張子陽正準備伸手去接,突然,那個服務生把托盤往張子陽身上一砸,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羅梅,張子陽推掉托盤,把羅梅往自己身邊一拉,子彈打中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
張子陽摸出銀槍,“叭”地一槍,幹掉了服務生,屋子裡其餘的人紛紛掏出手槍,站在櫃檯後面的一個服務生用日語大喊道:“殺了他們!”
張子陽手一橫,
“日本人?”
隨即用日語說道:“見你們的天皇去吧!”“叭”“叭”幾槍,羅梅小聲說道:“快走吧,別戀戰,一會兒警察來了不好脫身,趕緊去二號地方吧!”
張子陽收起槍,倚着牆拉着羅梅跑了出去,從大衣內掏出一個手雷,拉響後扔了進去,轉身拉着羅梅,順着街口跑走了。
西湖茶莊,
一個包間,
“先生,小姐,您點的茶水,請慢用!”服務生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真抱歉,第一次見面就碰上了這樣的事!”張子陽端起茶杯,朝羅梅晃了晃。
“哪裡?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呢。要不是你反應快,恐怕我現在也不能坐在這裡陪你喝茶了不是?”羅梅抿了一口茶,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會日語?”
“哦,那時我在巴黎留學的時候學的,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巴黎,那這麼說你還會法語咯?”
張子陽笑笑,說道:“還是嘮正題吧,任務呢?”
羅梅點了點頭,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給張子陽。
“他叫趙誠,是南京日華公司的總經理,經特務處查明,常年給日本人提供援助,並且向日本人走私軍火,並且關於他通敵的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你的任務就是,幹掉他!”
張子陽捏着照片,
“趙誠?!”
突然,右手一抖,一支飛鏢將照片釘在了門框上,“當”的一聲。
“需要我做些什麼?”羅梅問道。
“我需要趙誠的住處及作息時間,以及他近期的行程。”
“沒問題,明天中午十二點,這個地方見!”羅梅伸出手來,張子陽感覺她手中有一張紙條,便迅速接了下來。
“再見,保重!”
羅梅走出房間,,約摸過了半分鐘,張子陽拔下飛鏢,輕輕推開窗戶,羅梅拐進一個街口,不見了。
張子陽放了兩個銀元在桌子上,飛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