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玄天擂之後,袁福通就靜下心神,拿出金刀,等待甄強進場。在進入擂臺,準備戰鬥之前,袁福通不介意耍些手段,和對方鬥一下心眼,但在進入擂臺,要開始戰鬥的時候,袁福通就將那些和戰鬥無關的事情拋諸腦後,專心謀算着這一戰。這是袁福通的習慣,也是無數次搏殺中得到的經驗。如果在戰鬥的時候,還將心思放在那些和戰鬥無關的事情上,那等於是將自己的‘性’命送到敵人的刀口之下。
“袁道友這個架勢不太像一心潛修,沒經過什麼戰陣的人啊”進入玄天擂之後,甄強看到袁福通的架勢,眼睛微微一眯,口中卻微笑笑着說道。作爲一個老於戰陣的老牌煉神修士,甄強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自然能看出袁福通此時的狀態。
“甄道友不嫌話有些多了嗎?既然已經入場,那就開始吧。”袁福通盯着甄強淡淡的說道。在甄強進入玄天擂的瞬間,袁福通就有出手的打算,畢竟一旦入場,就視同戰鬥開始,即使袁福通提前出手,也不算違規。
不過甄強這個傢伙顯然也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對於自己的保護很到位。在進入玄天擂的同時,就用秘法引動了身邊的空間,處於隨時可以空間轉移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袁福通的神念無法鎖定甄強,也沒有把握直接擊中對方,所以只能聽對方的廢話,同時尋找着出手的機會。
“呵呵,我們不是已經在‘交’手了嗎?”甄強笑着說道:“我暫時找不到道友你的破綻,道友你也鎖定不了我的位置,我們現在算是平手。既然大家暫時都沒有機會,爲什麼不說上兩句呢?在這個空間內,其他人的神念無法進入,不用擔心其他人聽到的。”
“道友想說什麼?”袁福通冷冷的盯着甄強,淡淡的說道。在這種場合下,袁福通自然不可能相信對方的話語,但也沒有阻攔對方開口的能力,所以只能聽之任之。不過在說話的同時,袁福通也努力的運轉着自己的神念,搜索着附近的空間,防備着對手的突襲。
“我想問問道友的出身來歷,因何而來?”甄強淡淡的說道。其實甄強也不想這麼‘浪’費時間,和袁福通在這裡磨嘴皮子,但甄強卻又不得不這麼做。在真正面對之前,甄強並不知道袁福通的實力,也沒有認爲這一戰會有什麼困難。但在真正面對之後,以甄強的戰鬥經驗卻發現袁福通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原本以爲不過是個‘肉’包子,結果咬上了才發現是一根硬骨頭。這種情況下,戰鬥風格本身就不是以硬拼爲主的甄強自然只能靠言語來拖延時間,給自己觀察的機會,甚至爲自己的戰鬥創造機會。
“我是一介散修,來三邊城是爲了投靠一家勢力,獲得指點和資助,以求能夠繼續提升修爲。”袁福通淡然的回答道。之前甄強的出場方式和進入玄天擂之後的表現,讓袁福通基本確定對方是一個習慣於遊擊的人物。對於這種極其善於自保,出手又極其‘陰’損的對手,袁福通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爲片刻的鬆懈,就有可能給對方攻擊的機會。而這種修士的攻擊,一般都極爲刁鑽。也許不是最爲強力的,但一定是最難防禦的。
“哦?袁道友這麼配合。那道友有沒有換一家勢力投靠的打算呢?”感受着袁福通身上越來越強的力量,即使有秘法護身,甄強也沒有敢繼續呆在原地不動,而是小心的通過空間秘法移動着身形,躲避着袁福通的鎖定。不過在面子上,甄強依然一臉淡然,調侃着袁福通。
“投靠山自然要投最大的。在三邊城這塊區域之內,恐怕沒有什麼勢力比風炎宗更大了吧?就算是道友你背後的勢力,不也只是敢偷偷‘摸’‘摸’的行動,不敢和風炎宗正面對上嗎?”袁福通手中的金刀微微轉動,始終跟隨着甄強移動的身形,口中卻淡淡的說道。
“看來道友你是鐵了心的要給風炎宗賣命啊不過道友你也不想想,我既然敢公然挑風炎宗的眉‘毛’,那就必然有所依仗,風炎宗在三邊城勢力最大的局面,很快就會改變了。而道友你,恐怕也會成爲這一變故的炮灰啊”甄強用嘲‘弄’的口‘吻’冷冷的說道。
“道友好像說錯了,不是我爲風炎宗賣命,而是道友你‘逼’得我給風炎宗賣命。”袁福通淡淡的說道:“而且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難道我說願意投靠你背後的勢力,你就願意在這一戰中輸給我嗎?至於說風炎宗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誰又能保證你們的謀算一定能成功呢?”
“看來道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不妨告訴你,這次要出手對付風炎宗的不止一家,聚合的實力也遠勝於風炎宗。如果不是顧忌三邊城的繁華,我們早就將風炎宗驅逐出去了。不然你以爲面對我們的挑釁,風炎宗爲什麼沒有直接鎮壓,卻只能讓你這種新來的人出頭呢?”甄強微微有些得意的說道。面對防守嚴密,實力強大的袁福通,甄強雖然不畏懼,但也並不想和袁福通硬拼。畢竟煉神階修士的攻擊都很強悍,也都有壓箱底的底牌,一個不小心,即使勝了,也容易被袁福通反噬。所以甄強不遺餘力的用言語引動袁福通,試圖勸服對方,或者以此讓袁福通放鬆戒備,給自己出手直接結束戰局的機會。
“聽起來不錯,不過我能得到什麼?這一戰我要是輸了,不僅要傾家‘蕩’產,而且要揹負上天文數字的債務。而你要是認輸,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吧?”袁福通淡淡的說道。之前雖然袁福通豪氣干雲的說自己身家千萬上靈,但實際上,除了不可能賣的幾件通天靈寶,袁福通的身家窘迫的很。之前雖然在明凡界中富甲天下,但那些東西在上界值錢的並不多。至於說在真魂魔域多年,除了在剛到影龍山堡壘那一次任務中大肆屠戮妖獸,獲得了些妖丹之類的東西外,其他時候獲得的都是功勳。而這些功勳在袁福通離開真魂魔域之後,也就沒什麼用處了。至於妖丹,妖獸材料之類的東西雖然很多,但最珍貴的都給太‘陰’金蜈做了食物補品,剩下那些七階的東西,價值並不是很高。所以一旦賭局失敗,袁福通要背的債務足夠袁福通賣身了。
“輸給道友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平手之局倒是可以。如果道友願意投誠,事後無論是靈石,丹‘藥’,還是法寶材料,我都不會虧待道友你的。”甄強微笑着保證道。袁福通能夠想到這些,說明心中已經有些‘波’動,甄強自然樂意加一把勁。
“那我爲什麼不贏了道友你,然後直接從道友那裡拿這些東西呢?”在甄強微笑的同時,袁福通身形猛然一動,金刀化作一道金光飛出,直接斬向了甄強。在漫長的等待中,袁福通終於發現了甄強的一絲破綻,氣勢已經蓄積了良久的袁福通並沒有理會甄強的勸‘誘’,毫不猶豫的發動了進攻。
金刀的速度如光如電,甄強發現袁福通動手的時候,金刀已經斬在了甄強前方的空間上。鋒銳的金刀在強大真元的支撐下,瞬間斬開了由真元和秘法凝聚而成的空間隔層,切入了甄強所在的空間中,來到了甄強真身的面前。
“不識好歹”在金刀臨身的時候,甄強並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恨恨的嘟囔一聲,身形化虛,避過了金刀的斬擊。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憑藉口舌之利引動袁福通的心神,讓對方‘露’出破綻,卻沒有想到自己反而被袁福通抓住破綻,進行了一次突襲。雖然因爲自己秘法了得,避過了這一擊,但也宣告着之前言語‘誘’降的失敗。
避過了金刀一擊之後,甄強並沒有馬上出現,而是就這樣消失在了空間之中。面對銳不可當的金刀,甄強並沒有把握正面防禦,只能採取這種耗費真元神唸的方法隱蔽自己的身形,將局面再次拉平。這樣做雖然對甄強的消耗要大一些,但對袁福通也有不小的壓力,讓袁福通失去了突襲之後得到的先手優勢。
甄強消失之後,袁福通眉頭一皺,將金刀收回了手中,同時神念飛出,搜索着甄強的蹤跡。對於這一擊沒有能夠得手袁福通並不意外,畢竟一個同階的對手在全神戒備的情況下,不可能被一擊斬殺。不過甄強如此不動聲‘色’的消失在自己的神念之中,卻讓袁福通有些吃驚。而甄強採取的對策也的確讓袁福通之前準備連續進攻,‘逼’迫甄強和自己正面對抗,以自己的真元,力量優勢壓制對方的計劃落在了空處。而且和計劃相反,袁福通此時還要收縮防禦,防備對方的突襲,之前蓄積的氣勢無形中被打壓了下去。
“甄道友準備這樣一直躲下去嗎?”放出重重火焰護住自己,卻遲遲等不到甄強出手,袁福通忍不住對虛空中說道。
“既然袁道友你這麼着急,那就接招吧”伴隨着甄強一聲冷笑,袁福通伏擊三個地方空間同時‘波’動,三個甄強同時走出虛空,三隻拂塵同時打向了袁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