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怎麼一說,腦門上就捱了一爆慄。差點沒把我眼淚疼下來。
“慫啥啊慫,還沒怎麼着呢就軟了,瞧你那點出息。”還沒等我開口,店老闆反正振振有詞的埋汰了我一頓。
哎喲我這暴脾氣!說人家厲害的是你,說犯不着死磕的也是你。現在怎麼又變卦來着?
“要是別人我還真就怎麼算了,可要是鬼六那王八蛋……哼。”店老闆眯着個眼睛冷冷的說道。聽着意思我大概就明白了,他早就跟鬼六有了過節,還特不服氣那種。現在又衝到了一起,估計就是想找回場子。
得吧,反正我就是一打醬油的。店老闆要出頭,我也總不好勸他忍一忍海闊天空吧?
不過到時候,還是得小心謹慎,得看着他免得把老命給搭進去嘍。
“那接下去咋辦?摸到那鬼啥的的老窩,然後打他一蒙棍?”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就好比我跟富貴叔起了衝突。如果用稀奇古怪的手段,我肯定不是富貴叔的對手,被他這麼玩死還都不知道。但是隻要我活着衝進白事一條龍,艹起板凳一通亂砸,三個店老闆都能被我砸暈過去。那鬼六聽着就陰裡陰氣的,身體素質肯定不好,打一頓啥事都解決了!
然而我自以爲不錯的建議,卻換來了店老闆的白眼加嘲諷:“行啊,你去打他一頓。最好往死裡打,打完還送你一副銀手鐲,以後還包吃包住管工作。”
瑪的,不就是光明正大的硬幹會吃官司嗎?還銀手鐲、包吃包住呢,別以爲我真傻連這話都聽不出來。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問題,現在來看鬼六跟那個土豪公司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那官場上能量肯定也不小,我真要打他一頓,恐怕沒我啥好果子吃。
“那你說咋辦吧?反正我沒法子想了。”我自顧自喝了口酒,才吐着火辣辣的酒氣說道。
這時店老闆也吃的差不多了,不過並沒結賬走人的打算,而是手指噠噠噠的扣着酒杯,扣得我心煩意亂了,他才冷笑着說道:“鬼六那王八蛋還不
知道我要對付他,先給他來個陰的……”
聽完店老闆說的,我嘿嘿一陣壞笑。店老闆不愧是人老成精,就怎麼會功夫就想到了對付那鬼六的法子。
說明白了其實也不高明。就是趁着敵明我暗,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先想辦法把那土豪公司的風水局給破咯。他們公司大樓風水玩的就是走偏門。這種局面下,一旦風水局被破,那公司裡的人肯定會渾身不自在。八字硬的也就渾身一哆嗦,可頭頂肩上三盞火不旺的人,怎麼着也會遇到點古怪的事情。
到那時,不管鬼六跟土豪公司是啥關係,肯定會忙着救火。然後我和店老闆在摸到他老窩裡,壞了他的五鬼搬運術,這樣一來既能傷了他元氣,還能幫秦川家渡過這次難關。
“富貴叔,他要恢復了元氣,又來對付秦川他媽咋辦?”我想了想問道。
店老闆眼睛斜了我一眼,嘿笑道:“老子能讓他好過。”這話帶着股冷颼颼的味道,我不自主的抖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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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完賬,我倆便回到了白事店。在跟富貴叔確認好後,我給秦川掛了個電話,告訴他這活店老闆接了。另外囑咐秦川讓他和阿姨這兩天都小心點,別出啥亂子。
秦川還在電話裡頭問我會不會有啥“後遺症”?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直言不諱的告訴他不用艹心以後的事,富貴叔會做好收尾工作。實在不行也有我倆頂着,要再不行……去泰國請幾個阿贊師傅來。那鬼六本事再大,也架不住羣毆吧?
之後一下午,我都呆在白事店。原本以爲店老闆還會給我說道說道、佈置佈置,哪成想他直接往他那狗窩裡一趟,說什麼“半夜行動先補個覺”,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我去,你要早說我就回家睡了啊。”我看了看時間,雖然還早但也懶得趕來趕去。於是準備在店裡隨便找個地方眯上一會兒,可內鋪外鋪轉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個能躺的地方。
最後我目光落在了店中央那口大黑棺材上。“又不是沒睡過,睡着還蠻舒服的。”我嘴裡
嘀咕幾句,也不再矯情,直接爬棺材裡躺了下去……
“小子,醒醒了哎。你他孃的還真會挑地方。”迷糊中我被店老闆叫醒了,他正扒在棺材邊上一副看稀奇的樣子看着我。
嘿嘿,怪不得人死後都想躺棺材裡土葬。
這口大黑棺材睡着還蠻舒服,等百年之後往裡一躺,感覺也蠻不錯的。
聽我怎麼說,店老闆拍了拍棺材板,嘿笑起來:“你要覺得舒服,給錢。我給你預定一副上等棺材。”我艹,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他孃的還當真了啊。還要給我預定棺材,我看我送走你後還能好好活上五十年。
我怎麼埋汰他,富貴叔竟然沒生氣。反而一臉鄭重的說道:“你小子要送我走?那也成。你要舒舒服服的送我離開,叔給你包個大紅包。”
聽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啊?雖說店老闆年紀也不小了,但看他這身子骨,再活個四五十年應該沒問題吧,咋就扯到了百年之後送終的事情上呢?
不過富貴叔沒兒沒女,萬一有個啥不測,讓我給他披麻戴孝我也是情願的。
“小子說啥呢你,巴不得給我披麻戴孝是吧?”店老闆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腳。不過我感覺的出來,他心裡還是蠻高興的。
這時天也差不多黑了,隨便在外頭對付了點晚飯,我和富貴叔再次來到那家走偏門的公司大樓外。
白天感覺還不強烈,可一到晚上,馬路上汽車大燈直溜溜的就照在大門上,又被玻璃門牆反射出去,有種光怪陸離的錯覺。而且今天也沒啥風,可我明顯能感覺到靠近這棟大樓後,有冷颼颼的氣流撲在臉上。
“裡面還有人在加班啊。”我上下掃了一眼,八層樓除了最頂層外,其餘七層都亮着燈。大門進去的前臺也有人在那值班。“富貴叔,咋整?”
很快我就後悔問這話了,只見店老闆嘿嘿一笑,扣扣搜搜從身上布袋裡掏出了幾個白森森的玩意兒。
尼瑪,這不是從那墮胎樓上挖下來的骨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