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們二個遲到,格蘭芬多扣掉五十分,”等到看不見唐克斯的時候,斯內普說道,“還有,讓我想想,在學校裡穿着麻瓜衣服,再扣掉二十分,我相信,還沒有任何一個學院在學期這麼早就是負分,宴會的布丁還沒上來呢,你們大概是創紀錄了,波特,”他又瞟了達倫一眼,“和肖恩。”
斯內普說完之後,就算只有一盞提燈照明,達倫也能看到哈利一臉憤怒不已的表情,但什麼都沒說。
其實,對於斯內普所做的決定,達倫倒是覺得沒什麼,因爲不管有什麼藉口,他和哈利確實遲到了,而且還不是什麼不可抗拒的理由,純屬沒事找事兒,但是,既然是有原因的,那就應該講清楚纔對。
“斯內普教授,”達倫說道,“我們遲到是有原因的,哈利被人……”這時,哈利猛的拉了他一下,顯然是不想他繼續說下去。
達倫看了哈利一眼,想了想,才明白,大概這熊孩子覺得自己被人給揍了太丟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德拉科,所以不願告訴斯內普自己遇到的事情,即使這樣會讓罪魁禍逃避懲罰也在所不惜,至於格蘭芬多被扣分,那倒沒什麼,照章辦事嘛。
“我猜你是想來一個登場亮相吧?”達倫停下來之後,斯內普瞟了他一眼,繼續對着哈利說道,“你弄不到會飛的汽車,就以爲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衝進大禮堂也會產生戲劇性的效果。”
達倫想了想,雖然哈利不希望他說出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他可沒有義務跟着一起倒黴,而且也沒有必要,德拉科肯定不會替對手保密,這純屬掩耳盜鈴。
“教授,如果有霍格沃茨的學生用咒語攻擊學生,讓他沒辦法到霍格沃茨上學,這應該怎麼懲罰呢?”達倫至少把人名給隱去了,哈利哼了一聲,這是打算認領“受害者”嗎,不過……
聽了達倫的話,斯內普看了他和哈利一眼,考慮某人臉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以及另外一個傢伙不久之前彪悍的戰績,臉上浮現起了微妙的笑容,用他那特別的低沉嗓音說道,“是嗎?那真是太糟糕了,至少應該被關禁閉一整個學期,當然,這需要可靠的證據來證明,至少不能單憑一些言語。”
“是啊,得有可靠的證據,”達倫點點頭,“其實,那些說貝拉特里克斯被燒焦的流言,也沒什麼證據的,”他隨意的說道,“是不是,只有有些人說自己看到了而已。”斯內普停了下來,轉過頭看着達倫,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教授?”達倫指指城堡,“有事嗎?我們離那裡還剩下不少路呢,要是耽誤了您吃晚飯就太糟糕了。”斯內普繼續向前走起來,剩下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當達倫和哈利來到門廳時,能夠聽到一陣陣歡聲笑語和杯盤碰撞的聲音從禮堂裡傳出來,“那麼,”他對斯內普說道,“教授,非常感謝您去學校的大門接我們,不然,恐怕我們就要在外面過夜了。”這時,哈利把頭歪到了一邊。
對達倫的話,斯內普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指了指禮堂裡面,他就轉身離開了。
達倫轉過頭,現哈利還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麼,他邁開步子,朝格蘭芬多的桌子走去,已經來晚了,還不趕緊去搶飯,霍格沃茨的晚餐從來都是計時的,過點不候,連盤子底都不給你留,還什麼呆啊!至於學生們都在看他,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掉塊肉。
當他走到格蘭芬多的桌子旁邊時,果然,赫敏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子,“達倫,這……天哪,你的臉怎麼了?”赫敏無疑已經看見了他,剛叫出了名字,突然低聲叫道。
“臉?”達倫伸手摸了摸,沒有什麼啊,看向赫敏,才現對方的眼睛的方向在自己身後,他轉過頭,原來是哈利,在外面的時候,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到了禮堂裡燈火通明,他那一臉的血痂再明顯不過了。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被衆人看着的哈利趕緊坐下,抓起一把湯勺,當做鏡子照起來。
“你滿臉都是血!”赫敏舉起魔杖,“旋風掃淨!”轉瞬之間,那些乾硬的血痂就被吸走了。
“謝謝。”哈利摸着他的臉說,“我的鼻子看上去怎麼樣?”
“很正常,”赫敏一邊說,一邊看向達倫,用嘴型無聲問,究竟生了什麼。
“鼻子?你的鼻子怎麼了?爲什麼問它,哈利,出什麼事了,你一直沒來,把我們嚇壞了!”羅恩則直接對哈利說。
“待會兒再告訴你們,”哈利沒有回答羅恩,然後看向達倫。
達倫對赫敏眨眨眼睛,無聲的告訴對方等晚上的時候再說,然後把手伸向桌子上的餐盤,抓緊時間給自己面前的盤子裡裝滿食物,埋頭大吃起來。
毫無疑問,他的動作很及時,因爲當哈利也伸出手去拿桌子上的雞腿和炸薯條時,沒等拿到手,它們就沒了,正餐結束了,現在盤子裡的是甜點心,希望這孩子能喜歡。
眼看暫時從哈利和達倫這裡問不出什麼結果,其他人也把注意力轉到了食物上,羅恩伸手去夠一大塊巧克力蛋糕,“帽子說了什麼有趣的話沒有?”沒撈到肉的哈利只能靠蜂蜜餡餅對付了。
“跟以前大同小異……建議我們團結起來,共同面對我們的敵人,你知道的。”
“鄧布利多提到伏地魔了嗎?”
“還沒有,不過他總是在宴會結束後才正式講話的,對吧?快了……”
終於,餐桌上的食物都消失了,鄧布利多在教工餐桌後面站了起來,迴盪在大禮堂裡的說笑聲幾乎立刻就平息下來。
“祝大家晚上好!”鄧布利多微笑着說,一邊張開雙臂,也露出了他的雙手……
“他的手怎麼啦?”赫敏驚訝的說道,而達倫也注意到,鄧布利多的右手焦黑乾枯,彷彿被烤乾了一樣,不知道乾枯又焦黑,好像上面的肉都被燒乾了,不知道他當初從魔法部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