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震驚,這就是琪亞娜此時此刻的心理,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裡,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一個詞語,手中的刀叉咚的一聲掉在了餐桌之上。
面前這個白髮藍眸的少女絕對就是她的模樣沒錯,甚至連對面開口的聲音也和她自己的聲音一樣。
但是,這嬌滴滴的語氣是什麼鬼!一副可憐兮兮求安慰的表情能不能給我收回去!
親眼目睹了這個情景,琪亞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把面前這個妖怪拍死!
實在太丟人了,她琪亞娜什麼時候擺出過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有一件事,不許用着她的模樣去往流雲身上靠!
彷彿從琪亞娜的眼神中看出了少女內心的想法,變化而成的琪亞娜一撩頭頂上的帽子,將束起的白髮散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變化來的散發琪亞娜,又看了一眼和旁邊坐着的琪亞娜。在別人看來,這兩個人現在幾乎一模一樣。
只不過,對方看起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流雲這纔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免費看一場戲而已,就當是吃飯時的消遣了。
“琪亞娜同學,別生氣嘛,要不我讓你看個好東西?”腳尖一晃,人影已經來到了琪亞娜的旁邊,這一次,就不再是白髮少女的模樣了,而是流雲和琪亞娜都極其熟悉的另一個人:符華。
“你試試,和姬子少校比起來,哪個更雄偉。”一把抱住呆若木雞的琪亞娜,來者用着符華特有的平靜語氣開口,而她所說讓琪亞娜看的好東西已經不用再說了……
從琪亞娜那一副怪蜀黍的陶醉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
對此,流雲是很感謝對方所帶來的精彩表演,但是該默哀的還是要默哀。因爲,目光中帶着寒冰的人,已經快要化爲死神了。
“Wraith,你是真的皮癢癢哦。”臉上浮現的笑容是那麼的和善,對於搭檔的仁慈在搭檔的作死舉動下早已煙消雲散,符華輕捏着拳頭,笑顏如花。
“……!”
要死,這次是真的要死,Wraith的大腦在此時此刻瘋狂的運轉着,講真的,她就是想小小的皮一下,鬼知道符華會在她皮的時候回來啊……
要不要寫遺囑?
還是說考慮一下財產的繼承人?
又或者求饒一下看看?
“我最親愛的搭檔,我可不是在詆譭你什麼,我現在可是在不斷豐富你的人物形象呢。”看着搭在她肩膀上的無情鐵手,再看看笑顏如花的符華,Wraith已經快嚇哭了。
還有什麼比被當事人抓住更尷尬呢。
在不斷辯解的同時,Wraith在心裡惡狠狠的將酒店的安全系統負責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瞧瞧你裝的這什麼辣雞安全系統,且不提某個不請自來的白毛大叔,現在進來兩個陌生人都沒有一點的提示。
最關鍵的是!她明明已經把符華的信息設定在最高指令了啊!正常情況下只要符華踏進酒吧她就應該知道了,結果現在被符華悄咪咪的摸到身後還不知道,害死人啦。
“事情我們可以到後面慢慢說,我先幫你鬆鬆骨頭,我看你這麼多天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垂眸,符華的目光自然看到了Wraith胸口的凸起。頓時,臉上的笑容再一次濃郁了幾分,同樣的,搭在Wraith肩膀上的手化掌爲爪,無情鐵爪牢牢的將Wraith鉗住。
“英雄,走好。”想起當初自己在聖芙蕾雅的時候,一句平板便讓自己莫名其妙捱了一頓必殺千星。流雲嘆了口氣,佩服的注視着被符華拖走的Wraith。
說實話,這個人,流雲看不明白。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人變化的瞬間,以流雲的眼力愣是瞧不出到底是怎麼換裝的。
但是此時此刻,流雲只能爲其默哀,開什麼玩笑不好,偏偏開到班長的痛處上,翻車了吧。
…………
片刻,流雲三人圍坐吧檯邊,Wraith正一臉幽怨的望向符華,揉了揉高高腫起的兩頰後專心調酒。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皮了,至少不能自己符華的面前皮。
“剛纔得到一個朋友的情報,寶石就在之前的皇后酒店裡。”看着面前擺放的新加坡地圖,符華沉思了片刻,將撐着下巴的手點在了皇后酒店上。
“按正常情況來看,他們早就應該帶着寶石離開新加坡纔對,如果那個人提供給我的情報沒有錯,那麼我們接下來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如果我們不阻止的話,這新加坡已經步上了滅亡的倒計時。”
就在剛纔,她與Wraith遇到了闖入酒吧的男人,而她剛纔遇到的不是別人,就是琪亞娜一直在找尋的父親,齊格飛.卡斯蘭娜。
從齊格飛的口中,她得知了可可利亞在新加坡佈置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狠辣程度可以說是駭人聽聞。
符華嚴肅的面容已經告訴了所有人,走向滅亡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因此,不論是爲了她這一次的任務,還是爲了阻止可可利亞的陰謀,她都必須將寶石給奪回。
“而且,這一次沒有援手,或許還有可能出現新的變數,光用危機重重已經無法來形容這一次的任務,你們倆,確定要參加這次任務嗎?”
“切,你以爲本小姐是什麼人,本小姐什麼時候怕過,而且本小姐可沒有丟下同伴獨自逃走的習慣。”放下手中的刀叉,琪亞娜蔚藍色的雙瞳直視前方,如她所說,她的字典裡就沒有逃跑二字。
“真是的,雖然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但是我也想早點完成任務回聖芙蕾雅啦,我都開始懷念芽衣的早飯了。”伸了個懶腰,流雲彈了彈手腕上的瑩白手鍊。
雖然不是很喜歡新加坡政府,但是被矇在鼓裡的新加坡子民卻沒做錯什麼。而且在遇到斗篷男之後,流雲總感覺這趟新加坡之行處處透着詭異。
斗篷男背後的組織和逆熵到底有沒有關聯也是未知,早些完成任務離開這是非之地也是好事。
…………
“琪亞娜……”
掩蓋了自己的氣息,目光中注視着琪亞娜離開的方向,齊格飛胸口萬千話語,卻只餘下了對女兒名字的輕喚。
欣慰的笑了笑,隨後,坐在酒吧的屋頂上,將手中的好酒一飲而盡,齊格飛往另一個方向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