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在戲弄我吧?”
“啊哈哈哈!”飛段的話纔出口,一陣大笑便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不知何時角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那大門之前。
“我還以爲你會一直這麼沒腦子,不曾想最後還是有所察覺了,不錯,不錯,有進步。”
“混蛋,你個老不死的,你說什麼?”
他們兩個號稱不死二人組,角都殺不死他,但他也沒實力殺死對方,故此平日裡的互懟是經常的事情。
這會兒見他嘲笑自己,飛段當真是怒火中燒。
然而,對於他這話,角都明顯無視了,繼續自顧自地嘲笑道:“你的心可真大啊,居然一點都沒發現那黃毛小子是誰嗎?對方連變身術都不用,明顯就是欺負你沒腦子。還有沒腦子不是錯,錯在你沒腦子還死不承認,如今被人戲耍了,能怪得了誰?”
“你……”飛段氣煞。
突然他怒火洶洶地看向眼前人道:“你……到底是誰?”
“噗!”鳴人還以爲被角都這樣點醒,飛段應該早認出他來了,畢竟他可是足足在兩人的屁股後面追尋了兩年多時間,即便沒有相遇,但多少應該察覺到他的存在纔是。
只是,這結果卻讓他不由得噴笑。
果斷對於角都的那一番評價深爲贊同,沒腦子不是你的錯,錯在你沒腦子還死不承認,如今被人戲耍了,能怪得了誰?
鳴人那和角都如出一轍的眼神,讓飛段直接暴走了。
“啊!混蛋,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我一定要用你的性命來祭奠邪神。居然敢戲耍我,居然敢藐視邪神教,你這個異教徒,等着接受神的制裁吧!”
只見飛段右手一扯,原本背於背上的血腥三月鐮已經被他左手接住。
“去死吧!”
吼叫着把鐮刀一拋,泛着寒光的三段月鐮刀鋒已經快速朝鳴人橫掃過去。
飛段的實力說起來只能算中上,最大的倚仗便是不死之身,以及一旦中招便難以抵擋的可怕詛咒之術。
不過詛咒的前提是必須得到對手的鮮血,所以,只要不讓他的鐮刀沾染上自己的鮮血,那麼飛段能夠造成的威脅便十分有限。
大部分人會被他的攻擊得逞,那是不知道他的手段。
不過鳴人自然不在這個行列。
在飛段動手的一瞬間,他已經快速朝後退去,對方血腥三月鐮掃過的地方只是一個殘影。
“哼!”見自己的攻擊沒有落到實處,飛段不由得冷哼一聲,雙手握住連接鐮刀的鎖鏈,一勾一拽,立馬改變了鐮刀的攻擊方向。
他的鐵索是特製的,可以在極限範圍內自由伸縮,一端繫於鐮刀刀柄,一端則圍繞在自己腰間,控制起來十分方便。
不過,他的武器對鳴人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對此後者早有所留意。
見血腥三月鐮再次追來,鳴人早已蓄勢待發的忍術立馬發出。
“土遁:土龍翻身!”
這招忍術是當年卡卡西在第七班畢業測試的時候用過的,不過那時候卡卡西只是以此招將鳴人和佐助逼得退走出森林而已,並沒有放開這招的威力。
而此刻,卻是實打實地對敵之術,鳴人自然不會有所保留。
只見飛段血腥三月鐮飛行的軌跡旁邊,地面猶如水流爆起,形成一幅壯觀的泥浪景觀。
地龍翻身,激起千丈沙土,這纔是此招所能釋放的最大威力。
遮天而起的沙泥,形成一個凹卷的形狀,倏忽間便將飛段的鐮刀吞沒進泥土裡。
受到這股衝力的拉扯,不僅這把鐮刀被攜帶着往地底而去,連帶着鐵索另一端的飛段也被往泥地裡拖去。
“啊混蛋!”
沒想到鳴人會意識到自己的攻擊方式,而且用如此難纏的方法來阻止他,飛段出師不利,心中的惱怒之情更加濃郁。
而一旁,角都看到這一幕也是眉頭微皺。
對於飛段的實力他自然清楚,雖然不算拔尖,但他那把鐮刀特別的攻擊方式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飛段也並非想依靠鐮刀制敵,只是需要稍微刺破下敵方的身體,沾染一些血液而已。
往往不知他攻擊手段的人,很容易就會被他得逞,這一點即便在人柱力身上也是無往不利的。
可如今,鳴人所用的應對招式,簡直就是針對着飛段所有後手而來。
難道他事先就已經瞭解清楚飛段的殺人手段了嗎?
想到這角都不由得一怔,要知道凡事瞭解飛段手段的人要麼是死人,要麼就只剩他們幾個曉內的成員而已,鳴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角都對於自己的這個認識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爲他想到了鳴人先前戲弄飛段的一幕。
他知道飛段是信奉邪神教的,而且從他的所作所爲來看,他也是清楚邪神教帶給飛段什麼樣的能力。
想到這,角都有些站不住了,立馬就準備加入戰鬥,不然雖不知鳴人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飛段的不死之身,但他至少知道飛段是無法對對方造成威脅的。
鳴人是他們這次的目標,不管怎樣,他最終也得出手,所以也不在乎是現在出手還是以後再出手了。
不過,就在他剛剛踏出一步時,已經被拖入泥土中的飛段不知怎麼的就察覺到了他的作爲,在一聲怒吼中,拉扯着自己的大鐮刀從土裡鑽了出來道:“老不死的,這是我和他的戰鬥,你給我死一邊去,別給我插手。”
“切!”聽到這話,角都邁開的腳步頓時收了回去。
他們雖然同是曉中的成員,但是除了對佩恩相對敬服外,各自之間可誰也不服誰。
飛段都這麼說了,角都自然樂得在一旁看戲,他倒想看看,這個不死小強,這一次是不是還能不死。
而另一邊,對於飛段的硬氣,鳴人當真是喜聞樂見。
和角都相比,無法施展詛咒術的飛段並沒什麼威脅力。眼看已經將他激怒到這個份上,鳴人估摸着應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看着對方鐮刀一甩,這一次不再是遠距離攻擊,而是掄刀子自己衝了過來。
他立馬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封印卡片,隨手一捏,在一陣白霧之後,一把長刀已經握在了他的手裡。
樓蘭城一行之後,鳴人便從忍具鋪裡購買了一把這樣的長刀,雖然他期待着能擁有一把佐助那樣的雷神之劍,但誰叫他沒這個福氣,所以只能隨便拿一把充數了。
不過這把長刀類似於查克拉刀,同樣可以附着上他的查克拉,有了這個作用,即便是凡刀,在他手中也將展現不凡的力量。
只見他長刀橫擺,低垂的眼簾猛地一擡:“迅遁:電光一閃!”
一芒現,百芒閃。
電光一閃間,鳴人彷彿從來沒有離開過原地,然而他對面狂奔而來的飛段卻突然間靜止了下來。
“怎……怎麼可能!”
飛段的眼睛裡迸射出一股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剛剛的一瞬間不知被多少刀劈過,那種被人剁碎了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但這並不妨礙他有此認識。
他相信,只要他再有所動作,自己的身體就會如同一具被沖垮的沙雕瞬間變成粉末。
當然,他還沒死,從他還能說話,還能思考便說明這點,可他真的怕了。
邪神賦予了他不死的身軀,即便被大卸八塊他也無所懼怕。
可是被剁碎成粉末,他怕了,他怕這細碎的軀體萬一被風吹散,他想要再重新變回原來的身軀,這得經歷多麼漫長的時間。
而這一段時間內,他無法舉行儀式,無法維持殺戮,自然無法再維持邪神賜予他的詛咒之力,也就是說他的不死之軀將會一點點被瓦解,到了最後他將真正死去。
飛段開始祈求着邪神,希望自己的這一擔心不要成爲現實。
然而他堅定信仰着的邪神,卻第一次拋棄了他,而這一拋棄便讓他墮入了地獄。
“風遁:巨嵐!”
“木遁:根吸!”
鳴人的聲音連續響起,他不僅用強力風遁將飛段被他切成粉末的身體吹散進樹林深處,並且還用超大範圍的木遁術,將他的一部分身體碎片禁錮在林木根系之中。
如此一來,不管歷經多長時間飛段都沒有可能再自行重組,他永久的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