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就能去做的,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是孤家寡人,他的身旁會有他關心與關心他的人存在,正因爲有這樣的羈絆,所以人才會變得沉穩,纔會懂得思考,纔會不斷進步。”
日足還以爲他還在爲不能將那些虐待香燐的武士胖揍一頓而鬱悶,不由得耐下心來給他開解起來。
“我們每做一件事,都會去考慮,這樣做的結果,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什麼後果。是好的,那我們就應該義無反顧的去做,而如果恰好相反,我們就該停下來思考該不該這樣做,這樣做的後果,是否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聽到日足的話,鳴人不由得苦笑道:“日足叔叔,這些道理我懂,而且我鬱悶的並不是這件事。”
鳴人如今糾結的是,昨天差一點就能將香燐帶走了,如果能獲得她這種強大的感知型忍者,對木葉來說絕對只有好處。
可是偏偏功虧一簣,如今她怕是隻能按原著那樣被大蛇丸給蒐羅走了。
而這纔是鳴人如今鬱悶的事情,但他卻無法對日足說出。
所以匆匆解釋了一句,便沒有了聲音。
見他如此,日足只能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了。
該說的他都說了,鳴人能不能想明白那隻能靠他自己了。
很顯然鳴人這最後的解釋,他是不信的。
而他們兩不說話,其餘人更沒話說了。最後這一段回去的旅程,顯得異常的安靜。
到了木葉的大門口,兩隻鷹隼已經被重新封印了起來,這一趟出行驚險異常,日足需要去跟三代稟告一下。
他吩咐早田道:“帶大家回去,受傷的先養傷,至於犧牲的,晚些時候再隨我一起到家屬那邊慰問一下。”
交代完,他便獨自一人向火影辦公室走去。
隨後鳴人也和日向一行人分開,他的家離着他們還有好幾條街的距離,並不同路。
“雛田,以後到演練場可不要再偷偷躲一旁了,我可以陪你修煉的。”
離開時,鳴人忽然對雛田說道,讓原本還擔心他的雛田一下子放心下來了。
她沒有像以前一樣閃躲,而是高興地點點頭道:“我會的。”
“鳴人,那我可不可以也到演練場找你修煉啊?”
不等鳴人對雛田的回答做出反應,寧次早就涎着一張臉貼了過來。
一路上和鳴人的切磋,讓他的柔拳有了很大的提高,在這個年齡段傲笑羣雄的寧次難得遇到一個可以挑戰的對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可是,鳴人看着這個不知道自己是幾瓦的寧次牌電燈泡,直接一個字打翻了他的幻想。
“滾!”
“爲什麼?雛田就可以,我就不行?”寧次還不放棄。
只是,其中道理,可不能爲外人道也。
鳴人一個轉身,快速遠離了他們,他可不想被寧次纏上。
一路奔走,直到看到自己那雖然混亂,但還算溫馨的小家,鳴人心中不由得有些許眷戀生出。
這是他的家,回家的感覺真好。
只是,五分鐘後。
鳴人已經在家門口站了五分鐘了,不過卻遲遲沒有推開門進去。
不是他忘記帶鑰匙了,也不是房東將他的門鎖換了。
而是……
聞到從門縫中散發出來的各種酸爽的氣味,鳴人的臉上就不由得浮現出菜色。
他記得離開前……哦是了,由於離開的太匆忙,他似乎沒有整理過屋子。
這就是一個人生活的悲催之處,他忘記打掃屋子,就只能任由各種細菌侵佔了。
“唉……”回家的喜悅早已消失不見,鳴人緩緩插入鑰匙,將大門打開。
他彷彿能看到一股綠色的毒氣迎面撲來,然而也只能硬着頭皮走進屋子。
一時間各種乒乓作響的聲音震動着整棟居民樓,期間房東跑上來想要警告鳴人不要擾民,只不過走到半道差點沒被毒暈過去後,就再也不吱聲了。
這樣的衛生打掃工作,持續到夜幕之後,才總算告一段落。
看着煥然一新的屋子,鳴人頗有成就感。這一放鬆,他的感知不受控制地就鋪散開去,細細掃過屋裡的每一個角落,體會着一整天的勞動成果。
隨着感知的散開,鳴人的眉頭卻微不可察地一皺,只是轉眼卻又恢復了正常。
他伸了個懶腰,一躍從牀上跳了起來。
“爲了犒勞下自己,今天去一樂海搓一頓了。”
說着也不走大門,直接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而在鳴人離開後不久,在他的屋子外面,一面牆體竟自己動了起來,最終變成了一個臉戴圓形黑框眼鏡的少年。
這人收起了藏蹤術所用的道具,忍不住推了推眼鏡。
“團藏大人要我監視這個孩子,只是也不見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嘀咕了一句後,他才展開身形,朝鳴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只是這個少年完全沒有察覺,就在他離開後不久,鳴人原本應該離去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屋子的窗戶旁。
剛剛那個離開的,是影分身。
“志村團藏在監視我嗎?”鳴人喃喃唸叨了一句,“看來這一次我外出的事情,他開始不滿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一次鳴人的水之國一行,不說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了。
團藏這人雖然心狠了一些,但對木葉的維護卻不比其他人少。
鳴人是九尾的人柱力,是木葉的一大戰力儲備,如果任他隨意外出,而在外頭嗝屁了話,那絕對是木葉最大的損失。
團藏是不會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他開始派根的人來監視鳴人的一舉一動。
若鳴人再有離村的舉動,他一定會出面阻撓的。
想明白了這點,鳴人的眉頭不覺皺起。
有團藏出面干涉的話,那他以後還真別想再離開村子了。
只是,遠的不說,就說白和葉倉的治療,雖然不是一下子就能治癒過來,但是也不會無限期地治療下去。
若讓她們在木葉村裡醒來,白還好說,可是葉倉,她和自己是一點交集都沒產生過,跟白的狀況完全不能混爲一談。
所以,她若出現在木葉,絕對會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的。
“不行,我不能讓團藏給束縛住腳步。”
鳴人開始在腦海裡搜索起應對的辦法。
不久之後,他皺起的眉毛慢慢舒展。
看來,他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