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追着那三個霧忍一直往前跑着,直到將最後一個解決,才發覺自己竟跑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峽谷之中。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霧氣散盡的同時,卻帶起了點點血腥味道。
鳴人看到,在他跟前不遠處,那裡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地,一把把苦無插在地上,當然更多的是插在那血泊中的人兒身上。
看到這鳴人的目光不由一凜。
在霧之國的無名峽谷,以這種方式死去的人,一個人名瞬間浮上了鳴人的腦海。
“砂隱村的灼遁忍者葉倉!”
“這時間點掐得……”鳴人微微有些苦笑。
他沒想到這一次的水之國一行,把什麼事都撞一塊了。
再不斬與竹取的叛變,大蛇丸帶走君麻呂,白的血統被人發現,如今連灼遁葉倉也已經遭到不測了。
鳴人的第一個融遁忍術便是參考葉倉的灼遁得來的,因此,在他心中是有心要拯救她的性命。
只不過,老天讓他在此遇見葉倉,卻似乎沒有給他施救的機會。
看着那滲入土裡的鮮血,怕是距離她受到襲擊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了,他的木遁可以令垂死之人重生,卻無法令死人復活。
如果他能再早一點過來……
鳴人慢慢朝葉倉走了過去,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咦?”
突然,鳴人忍不住驚疑了一聲。
隨着他漸漸靠近葉倉的身體,一股若有若無的生命波動出現在了他的感知當中。
“她……她還沒死!”
不怪鳴人吃驚,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葉倉居然還堅持着不願離去,這得多大多堅強的意志力才能與死神抗爭到現在。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出現刺激到葉倉,她的瞳孔忽然劇烈地收縮擴張了幾下,隨即那點生命波動開始越來越弱。
鳴人暗道糟糕,不敢再有所遲疑,快速將葉倉背上的苦無拔去,木遁花骨重生之術也緊接着用出。
直到整個花苞連同葉倉的身體消失在眼前後,鳴人才深深的舒了口氣。
只是這一喘息,他頓覺腦袋一陣陣眩暈,一晚上的戰鬥他的身體已經超過負荷了。
他趕緊在周圍尋覓了一處較爲隱蔽的場所,也顧不得查探這裡存不存在山中猛獸,鳴人的屁股一沾地面,剎那間便已經昏睡了過去。
而當他精神飽滿的清醒過來時,只見天色已經大亮。
“這一覺睡得真夠舒坦的。”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只是瞥見天上的太陽時,動作不覺就停了一停。
記得他昏睡前似乎也是這樣一個時間段,也就是說時間至少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這可不得了,我得趕緊追上雛田他們才行。”
原本鳴人引開了追蹤他們的兩個暗部霧忍後,雛田和寧次的安全應該沒有什麼該憂慮的纔對。
然而,如今的這個節點,在外搜尋白還有那些解決完葉倉準備回村的霧隱忍者,可是正散落在這一帶。
若是這些人接到命令,開始對他們進行搜捕,那雛田和寧次那邊依舊危機重重。
“以兩人的聰明,應該早就找到安全的地方,打開早田大叔給的那捲卷軸了吧!”
一想到那捲卷軸裡有幫助他們返回木葉的東西,鳴人才提起的擔心稍稍放了下來。
鳴人猜測,卷軸裡最有可能的是封印獸,而且是那種有翅膀可以飛翔的封印獸。
這樣一來,他們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水之國,飛往木葉。
假設他昏睡了一天一夜,那麼如果雛田他們前晚搭上封印獸走的話,如今怕已經在大海之上了。
“要是這樣,那我發動飛雷神時可得注意了,否則把他們兩人嚇得掉到海里就不好了。”
鳴人微微嘀咕了一句,便已經開始將體內儲存的四代查克拉提取出了一點,然後運用融合之力,將自己的查克拉與其結合。
考慮到傳輸距離或許會很遠,鳴人在感應飛雷神術式的同時,並沒中斷查克拉的融合。
然而,當他察覺到術式的波動時,卻是眉頭一皺。
雛田他們還未離開水之國。
不僅如此,兩人距離分開時的位置竟是沒有太遠。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鳴人有些生氣,“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逗留個什麼勁?”
說着他趕緊運轉查克拉,與飛雷神的術式取得聯繫。
剎那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雛田和寧次正躲藏於一個山洞之內。
“雛田,今天已經第三天了,我們不能在這樣乾等下去了。”寧次不由得對她說道。
剛纔他出去查看情況,發現周圍分佈的霧隱忍者已經越來越多了,很快便會有人搜索到這個山洞的。
“我相信鳴人,他一定會趕回來的。”雛田的小手緊緊地拽在了一起。
“我也相信他。”寧次低聲說道,“可是……”
“寧次哥哥!”雛田叫停了他的話,“他一定會回來的。”
寧次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相信他會回來,但是你想過沒有,鳴人那樣做他是爲了什麼?不就是想讓我們能夠安全逃脫嗎?你在這裡等他回來,最終就算他真的找到了我們,卻再度陷入霧忍的圍困中,你說他爲我們所付出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我知道我知道……”雛田抱着腦袋道,“可是……可是……”
“你該聽寧次的話的。”
就在這時,鳴人的聲音自雛田背後響起,一下子驚嚇到了他們兩個。
這裡是在山洞之中,洞口就在他們跟前,這後面可沒有可以進出的通道。
鳴人這麼突兀的出現,雖然兩人都期待着他的回來,可真看到他的身影,寧次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他指着鳴人驚問道:“你是人是鬼?”
“……”
鳴人眼角不自覺有些抽搐,他打掉寧次的手道:“白長了這一雙白眼,鬼有我這麼強大的生命氣息嗎?”
“鳴人……”聽到這話,雛田的眼中頓時閃耀着驚喜的光芒。
只是,還沒等她徹底將與他重逢的喜悅表現出來,鳴人卻是板起一張臉對她說道:“這一次你的做法不對,你不該在這裡等我的,而且一等還是等了三天時間。”
被他這麼一說,雛田臉上的喜悅一下子就消散了,隨即變成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她的眼睛裡已經沁出了淚水,只是在她的極力忍耐下,沒有滑落眼眶罷了。
看着她的模樣,鳴人心軟了,但口氣卻沒有轉變。
“你說你相信我,那你更不應該留在這裡等我。”
“我……”雛田的眼淚終是沒能忍住,豆大的淚珠緩緩滑落臉頰。
鳴人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可是雛田,你知道我更擔心你嗎?你知道在感受到你沒有離開這裡時,我的心是怎樣的焦急與恐懼?”鳴人溫柔地看着她道,“相信我,我是不會發生讓你擔心的那種事情的,所以,你也不要做那些會令我擔心的事,知道嗎?”
雛田愣愣地看着鳴人,這一刻她發現她的心是那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