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楓怒色滿面的返回自己營帳,一路念頭急轉,心急如焚。
無論如何,團藏都是不可能讓自己去爲宇智波冒險,監視是少不了的,必要時甚至會動用武力,眼下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搞定這些。
救援可能還來得及。
不管五尾人柱力多強大,我都是非要去試試不可的!要是美琴真被帶回大本營或是巖忍村,那可徹底完了!
唉,怎麼想個辦法溜出營地…
正抓耳撓腮的走着,忽然看見進迎面走來,顏楓心中一動,可以隱藏查克拉來令監視的感知忍者沒有辦法,但進的蟲子卻是不可不防。
於是沉着臉,對進冷冽的威脅說,“你要是敢把蟲子放我身上,我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你!”
不怕官就怕管,進驚得臉上肌肉一跳,雖然被這莫名其妙的威脅弄得一頭霧水,但不管是什麼事,看來事態非常嚴重!知道這少年上司殺起人來絕不手軟,見顏楓眼神陰冷中泛着貨真價實的濃烈殺機,進如墜冰窖,渾身冰涼,忽然有了主意,嗓音沙啞的悄聲說,“我會把蟲子放在隊長左臂,隊長若是有需要,請用雷遁電死蟲子。”
進也不是傻子,雖然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但還是給自己預留了退路。
顏楓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走了。
能命令我來對付隊長的,也就只有團藏了!兩人這是…
進驀地想起川之國顏楓讓自己不要對任務報告多嘴的事,心中一凜,不敢再想下去,還是少知道爲妙,看着顏楓的背影,如釋重負的輕呼一口氣。
顏楓回到營帳,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沒個消停。
良久,忙裡偷閒的綱手走進營帳,坐在椅子上,明麗面龐神色凝重的說,“臭小子,不要在瞎琢磨着怎麼去救美琴!生命和金錢不一樣,不要輕易的獻出去!”
顏楓嘆口氣說,“公主殿下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要是斷前輩遇到這種困境,公主殿下明知是刀山火海,那也是非要試試不可的!”
綱手站起來,坐到牀邊,勸道,“這兩者不能完全等同。這些話,我早該勸你了。你也知道,血統家族的忍者一般都是族內通婚。美琴的血統也很珍貴,有宇智波一族橫在面前,你想要娶她,沒多大可能。犯險去救她,不是很…”
顏楓擲地有聲的堅決說道,“那我就會不斷強大,直到把她奪過來!”
綱手無奈的嘆口氣,搖搖頭說,“她的性子很柔軟,不是每個姑娘都有你母親那樣的可貴勇氣!要是她選擇了宇智波一族,你還能怎麼辦?”
自小受到家族護佑的美琴對宇智波有着很強的認同和歸屬感,萬一真的…
綱手這一句話說得顏楓心中惶恐,不敢再想下去。
綱手朝他腦門輕輕敲個暴慄,站起來說,“晚上去我營帳裡打地鋪。臭小子腦瓜太精,我怕團藏弄不住你、讓你溜掉。”
被極品美女強迫陪睡的顏楓愁容滿面,苦笑道,“難道就不怕斷前輩亂想嗎?”
綱手美目一瞪,轉身走了,心中打定主意,這小子不去,那她就過來!其他人若是監視他,臭小子急躁起來,搞不好就會下狠手…
晚上,顏楓卷着鋪蓋走進綱手營帳,手上還拎着兩瓶酒和下酒菜。
忍者三大忌:酒,色,錢。
木葉前線部隊中自然不可能會有酒。
這是他讓根暗部快馬加鞭的從火之國境內鄰近的小村莊給弄來的,說是要借酒澆愁,一醉方休。
團藏雖然有點疑慮,但還是讓根暗部去給弄來,畢竟顏楓醉倒了正好。
綱手美目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的訝然問,“這是…酒!哪來的?你還沒十六歲,還是在前線!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拎着?”
對給自己名聲可能招來非議的陪睡行爲都不在乎,對破壞點規矩倒這麼驚訝。
顏楓搖搖頭,黯然神傷的嘆道,“這就不必多問,山人自有妙計。反正也去不了,愁死也沒辦法,不如醉倒就睡。”
綱手皺起美麗鼻子,哼了一聲,顯然對此抱有深深懷疑。
顏楓搬好桌椅,擺放着酒菜杯子說,“公主殿下放心,我這是第一次喝酒,肯定會醉得一塌糊塗。這裡面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再說,我什麼時候忽悠過公主殿下。”
“臭小子還敢說沒有,那天晚上流鼻血…”
綱手豎眉瞪眼,義正言辭中面龐一紅。
記得這麼清楚,我都快忘了!
顏楓神色尷尬的說,“意外意外。”
一切擺好,顏楓倒好兩杯酒,問道,“真不喝?”
“不喝!”
綱手神色堅決,嗓音擲地有聲。
…
過了一會,綱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手上來回轉着杯子,回味着舌尖上的醇香,讚歎說,“雖然是個小村子,不過這酒釀得相當不錯!”渾然忘記了剛纔是何等的堅決!
顏楓滿臉通紅,醉眼朦朧,趴在桌子上,一隻手伸來伸去的已經摸不着酒杯,使勁搖了搖頭,這才端起來一飲而盡,咂咂嘴中的辛辣酒氣說,“公主殿下果然對酒的免疫力相當低啊,酒好,只是因爲在前線,好久沒喝…而已!可惜,忘記順便叫手下給我…弄點賭具了!不然,可以先賭一場!”
綱手哼哼一笑說,“臭小子倒真會討好!可惜啊,酒太少,一點都不過癮!”
顏楓用力拍打着暈暈乎乎的腦袋說,“公主殿下竟是…如此豪飲,我早該想到了,因爲不論是胸襟,還是胸部,那都是相當…”
綱手嗯了一聲,目光頓時一冷,淡淡殺氣散發。
只是顏楓卻已經感覺不到了,身子一歪,直接倒下,昏昏欲睡。
哼!就這麼點酒量!算了,第一次也難免。
綱手小嘴一瞥,酒暈緋紅的美麗面龐滿是輕蔑,將顏楓的酒瓶拿了過來,見只剩半瓶,料想顏楓是真醉,決計是沒可能再開溜的。
將那半瓶酒都倒進杯子,被勾起酒癮的綱手撇嘴看了看清澈的酒釀。
唉,不過癮啊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