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夕日紅神色緊張的看着自己身後渾身顫抖的小姑娘,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喚了聲。
雛田茫然的擡起頭,就見自己的老師正慈愛的看着自己:“雛田,我們放棄吧,你現在不是寧次的對手,而且和他打……你會很危險的。”
雛田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她是個十分善解人意的小女孩,兩個隊友都已經輸掉,若是她再不戰而敗,那夕日紅在木葉的聲望將會受到非常大的損傷,甚至會成爲木葉的笑料,被其他人看不起。雖然夕日紅不一定在意,但是身爲夕日紅的弟子,她卻覺得自己有義務盡力維護老師的名譽。
走進賽場,看着對面和自己一樣的白茫茫的雙眼,那雙眸子裡透出的是徹骨的寒意,讓她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完全喪失殆盡。雙手食指下意識的在胸前輕輕觸碰着,眼睛低垂不敢與對方直視。
“雛田大小姐,我勸你還是棄權的好。”寧次看着對面怯懦的雛田,只感到一股無名之火從心頭涌起,明明知道不應該怪她,可是那刻骨銘心的仇恨仍然讓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寧次哥哥。”雛田微微擡頭,被寧次眼中的殺氣嚇得渾身哆嗦了下,低聲懦懦的喊了句。
極力壓下自己心中翻滾的煞氣,寧次冷冷道:“我的白銀能夠看出每個人的命運,你現在眼睛斜視,身體顫抖。現在的你根本無法戰鬥,我也無法保證不會殺了你!棄權吧,你輸給我,這是你的命運!吊車尾無法勝過天才,這是無法違背的命運!就像你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
“寧次哥哥,我從來沒有……”雛田小臉露出慌張的神色,擺着雙手想要解釋什麼,但還沒說幾句就被寧次粗暴的揮手打斷。
“多說無益!我最後再說一次,你棄權吧!你的性格不適合做忍者,你太善良,而且太過在意他人的想法,沒有自己的主見,我想這次考試也是因爲其他兩人的要求你纔來參加的吧。你現在害怕和我戰鬥,心中毫無自信可言!我說的沒錯吧。”寧次一邊說着,他的太陽穴上漸漸經絡暴起,俊逸的臉蛋變得有些猙獰。
“不是…不是這樣,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只是想證明自己。”雛田小聲反駁了句,但是那好像蚊子哼哼的音調實在讓她的話很沒有說服力。
“沒用的,每個人的命運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這是如何努力也無法改變的東西!吊車尾永遠是吊車尾!正因爲命運,所以有了精英和吊車尾的區別!每個人都會生活在自己所註定的命運中,無論怎樣掙扎也無法改變任何早已是事實的結果,就像你是宗家而我是分家一樣。”寧次的表情依然淡漠,“我用白眼看穿了至今爲止的所有事,所以我明白,現在的你只是在逞強而已,你心裡其實很想逃離這裡,不是嗎?”
“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不對,我是真的想……可是,爲什麼?好怕,其實我現在真的很想逃……或許我真的像寧次哥哥說的那樣。”雛田雙手抱在胸前,清秀的眸子裡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雛田,別聽那個二百五瞎扯!”就在雛田心理快要被打擊的崩潰時,看臺上的鳴人終於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比賽就比賽,別想其他的!不要隨便聽信別人的說法!要他說的是真的,那我早就去跳河了!他根本是怕了你,所以纔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
熱血的話語,還有那閃耀着太陽般金色光輝的頭髮,心底所有的不安、恐懼和自卑在鳴人的鼓勵聲中通通蕩然無存。雛田突然結印:“白眼!”只見雛田的太陽穴同樣暴起根根經絡,左掌伸前,右掌豎在胸口,雙腿微微彎曲,雛田鄭重的看着對面的寧次:“寧次哥哥,一決勝負吧!我已經不想再逃避了。”
“眼神變得堅定了,這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無所畏懼。”寧次試圖看出雛田逞強的證據,但最後震驚的發現對方這次的確不是裝出來的,眼神微微沉凝,太陽穴上的經絡凸起的更加明顯,嘴裡寒聲道:“是嗎?你的堅持我姑且報以欣賞,那麼接下來……你最好有被我殺死的覺悟!”
兩人幾乎同時出擊,他們的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出手速度卻令人驚豔,實力普通的下忍都感覺兩人好像有好幾條手臂一樣。雙方的腳步一刻未停,身體迅捷的閃避對手攻擊的同時,雙掌急速朝對方身上招呼,並沒有刻意的去追求擊中要害,反而是以打到對手爲第一目標。
“咦,他們的招式怎麼那麼奇怪?手上沒有力量,也不是對準要害,這樣的話完全可以拼着承受一次對方的攻擊來伺機反擊啊?”看臺上,小櫻的眼珠一直跟着場上兩人步伐的移動不停的轉動着,突然轉過頭,向剛剛纔返回看臺的卡卡西問道。
“他們的體術和我們平常見到的不一樣,那是日向家代代秘傳的柔拳,不要說被正面擊中,就算是身體任何部位被擦到也會受到很大損傷。”或許是見了阿凱的樣子心裡慚愧,卡卡西難得的十分細緻的爲小櫻講解。
遙遙指着場上兩人的手,卡卡西接着道:“仔細感覺下,他們每次出掌手上都帶有大量的查克拉,若是擊中對手,那麼他們手上的查克拉會瞬間噴涌而出,進入對手體內的經絡中,對敵人的內臟進行攻擊。這種拳法雖然看似軟弱無力,實際上殺傷力巨大,畢竟人的內臟怎麼也不會比自己的皮肉防禦力更強。”
小櫻點點頭,不過這時她旁邊的鳴人也疑惑的開口詢問:“可是卡卡西老師,他們是怎麼知道對手的經絡的呢?就算是一流的感知型忍者,也只能感覺到對手體內的查克拉,他們是怎麼準確的讓自己的查克拉進入別人的經絡呢?”
“那是因爲他們的眼睛。”卡卡西耐心的解釋,“他們的眼睛是被譽爲三大瞳術之一的白眼,擁有着透視能力和360°無死角視野,單論洞察力甚至還在寫輪眼之上。正因爲有着白眼的存在,所以他們才能使出柔拳,其他人就算是我也無法用寫輪眼拷貝下這種體術。”
“什麼嘛,又是和笨蛋佐助那樣的血繼限界!嗚嗚~我詛咒你們!”鳴人聞言頓時萎了,嘀嘀咕咕的蹲到牆角畫圈圈。
接下來的比賽有些出乎衆人的意料,雛田居然和那個隱隱有日向第一天才之稱的日向寧次打得難解難分,一時之間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隨着時間的持續,寧次似乎有些着急起來,出手時速度更快,已經不太顧及自己的防禦。雛田敏銳的抓住對手心浮氣躁的破綻,在又一次避過對手的攻擊後,身體迅若奔雷般衝到寧次身前,一掌正中寧次胸口。
“哇~”可是令其他人驚訝的是,被雛田的柔拳擊中的寧次竟然一點兒事也沒有,反而利用雛田攻擊後露出的破綻,同樣一掌打在雛田胸口,將雛田打得口吐鮮血,神情頓時萎靡下來。
看着雛田難以置信的雙眼,寧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左手抓住雛田還來不及收回的手臂,右手收回拉起雛田的衣袖,只見那上面已經到處遍佈着紅色的小點。
雛田的雙眼陡然睜得老大,聲音顫抖:“怎……怎麼會?”身爲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對這一招的難度她再清楚不過,尤其是對於沒有日向一族高深傳承的分家而言,更是難比登天。
“沒錯!我的白眼已經能夠看見人體的穴道了。”寧次表情有些自傲,“你不會真的以爲你可以和我打成平手吧?那只是我故意放慢速度罷了,畢竟點穴我也是練習不久,速度太快的話,我也沒把握點準呢。”話雖然說的謙虛,但是他的表情分明說的是“我沒把握纔怪”的意思。
“雛田大小姐,你現在雙手已經無法使出查克拉了,還要打下去嗎?”寧次推開了雛田的手,冷冷的問道。場地一旁的耀清楚的看到寧次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這當然不是因爲他在雛田的攻擊下已經收了暗傷什麼的,而是他在很辛苦的壓抑着體內沸騰的殺意。
“這下去的話可不妙啊!但是這也可能是那個女孩成長的關鍵一步,該怎麼做。”耀有些舉棋不定,對於日向家那些破事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寧次絕對會真的把雛田殺掉。
雖然對救下雛田並治好她的傷勢很有把握,可要是她受傷後突破了自我那倒還值了,萬一要是就此沉淪,那不如現在就停止比賽,這樣雖然也會讓她剛剛騰起的信念遭到重大打擊,但起碼比讓她一蹶不振要好得多。
就在耀猶豫的時候,比賽繼續進行着,只不過現在的比賽就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了,雙手沒有辦法用出查克拉的雛田簡直就是寧次的靶子,只能靠着毅力頑強的撐過寧次一次次的攻擊。
看臺上大多人都不忍的轉過頭,只有鳴人雖然雙目噴火,但是爲雛田加油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也沒有說出讓雛田放棄的話來,一個勁兒的鼓勵她堅持。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鳴人這麼做分明是讓雛田去送死,但是隻有少數人明白,這也是鳴人的忍道,永不放棄!永不認輸!而他現在只是遵循他的忍道做事罷了。
時間慢慢流逝,因爲鳴人的鼓勵,雛田一直咬着牙堅持。而寧次的出手也變得越來越重,耀知道他已經漸漸被仇恨所驅使,無法壓制心中的殺意。身體暗暗繃緊,耀已經做好準備,在關鍵時候將雛田救下。
寧次再次出掌,這次他居然直奔雛田的心臟,手上奔涌的查克拉波動不休,耀毫不懷疑這一掌如果真的打中的話,就算是他也迴天乏力。正準備出手,但下一刻他卻又放鬆下來,因爲寧次在最後一刻終於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仇恨,擊中的地方離心臟稍稍偏了少許。
“哇!”儘管已經避開了心臟,但本就已經身受重傷的雛田怎麼可能承受的了,趴在地上大口的吐着血,身體顫抖着卻動彈不得。
“站起來!雛田,不要認輸!站起來!”鳴人依然大聲吼着。
小櫻拉住鳴人:“算了鳴人,不要再喊了,雛田根本不可能贏得!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不能倒下!不要放棄!就算死!也不能放棄!”鳴人絲毫不顧小櫻的阻攔,鏗鏘堅定的聲音讓在場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信念。
“鳴人。”雛田喃喃唸叨了句,本來顫抖的身體漸漸停了下來,艱難的擡起右手,油盡燈枯的身體居然再次艱難的站了起來。
“鳴人在看着我,我絕對不能認輸!”大口的喘着氣,雛田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這已經是她現在能做到的極限了。
“到此爲止!這場比賽的獲勝者是日向寧次!”耀這時果斷插手,從雛田站起來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戰勝了過去的怯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醫療忍者在給雛田做了應急處理後,很快將她擡了下去。鳴人也如同原著一樣對着雛田的血發出了要打敗寧次的誓言,寧次自然也毫不示弱的接受了鳴人的挑戰。
“此次預選賽到這裡全部結束!”耀說完這句話後便退開,隨即三代火影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說了一番長篇大論後,獲勝的選手各自抽取了自己決賽時的號碼就退了出去,決賽會在一個月後開始,他們能好好的休息或者提高自己。
而最終的比賽名單則是:
1號漩渦鳴人Vs2號日向寧次;
3號赤銅凱Vs4號薩姆伊;
5號手鞠Vs6號奈良鹿丸;
7號宇智波佐助Vs8號我愛羅;
9號春野櫻Vs10號卡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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