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這個被稱爲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死在了自己的家裡,根本就沒有掀起什麼波浪,對於那些政客和忍者而言,卡多與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比起富有,誰能比各國的藩主更富有?他們不僅僅擁有取之不盡的財富,更擁有數不清的領民。只要有這些人口,他們就永遠不會貧窮。
相比之下再不斬的身隕掀起的風浪就要大的多,在年輕忍者的這一代中,對於那些二戰之中聞名的忍者說實話並沒有什麼畏懼,最多也只是尊敬罷了。這就像砂隱村或是砂隱村外的人談及千代老妖婆一樣,只會覺得千代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卻根本無法體驗到千代曾經在二戰時聞名色變的恐怖。
這一次,再不斬的授首讓年輕的一代人知道,那些被成爲“大人”的忍者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和藹與可親,至少七夜如此。只是一名調教出的弟子,居然獨自將再不斬這一懸賞多時的叛忍殺與掌下,如此就能看得出七夜的實力。不過許多人還是被表面所麻痹,李真正的實力並沒有發揮出來。
七夜帶着手下小隊私自出村的事,猿飛也只是當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就是團藏這與猿飛一直都是死對頭的人,也選擇同樣的決定。他們並不是害怕七夜,而是不想招惹七夜這樣渾身都是刺,並且目的不明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再不斬授首的消息猿飛得知之後還是相當的開心,無論別人如何去猜測,最後只能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無論是七夜還是斬殺再不斬的弟子,都是木葉的忍者,木葉永遠是忍者界天才的搖籃。
至於卡多的財富卻已經到了七夜的手上,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如小皇帝一樣被卡多哄着的小孩,對於七夜手下那羣殺人不見血就不高興的忍者來說,對付起來太簡單。當着小孩的面殺上幾個人,很快就乖乖的合作,把一筆龐大的資金轉入了七夜的名下。而那個小孩,秉承了一貫的作風,沒有了價值自然要滅口。
一番手腳下來,被滅口的不僅僅只是卡多以及卡多的家人,這牽扯到許多商社與錢莊,上百人爲了那筆鉅額財產被滅門。在這個時候,人命確實是那麼的不值錢。
回到了家裡,七夜坐在中院,手裡捧着再不斬的那把斬首大刀。霧忍忍刀七人衆每一人都有一把刀,這把刀是代代相傳,挑選出最適合它們的忍者來繼承。而每一把刀都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就像是鬼鮫的大刀鮫肌,可以吸收附着與它任何生物的查克拉,恰好與三尾身邊的鮫肌同名。
只是這把斬首大刀,卻沒有見到再不斬使用它獨特的力量。到底是再不斬沒有能力開啓這種力量,還是這把刀平白無奇,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神奇力量?
拎在手中舉重若輕的揮舞了兩下,無奈的笑了笑,這把刀如果沒有特別的力量,還不如一堆廢鐵。難道真的像再不斬所說,刀也會選擇主人?那再不斬豈不是被這把刀所遺棄的人?
正在這會李走過來,見到七夜把玩着那把巨大的斬首大刀,微微一愣,很少見七夜會對什麼事物有如此的興趣。走了幾步站在了七夜的身側,動作很輕柔很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做了什麼錯事。
李手上與腳上的腳環已經全部碎裂,經過兩枚水龍彈近距離加速的攻擊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沒有傷及筋骨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七夜倒還覺得李的經驗不夠。在那樣的情況下以七夜來看能躲過的方法有很多,根本沒有必要硬撼那種充滿爆炸力的攻擊,那是蠢人才會做的事。
而失去了負重之後的李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的輕了,攻擊卻飄了,彷彿用不上什麼力,可打實破壞力卻是驚人。這就像一種錯覺一樣讓人難以適應,這會跑來希望七夜能爲他重新弄衣服手環與腳環。
“坐。”七夜放下了手中的斬首大刀,指了指面前的石凳,待李坐下,七夜才說:“與再不斬一戰你成長了許多,但是經驗還是不足,你就應該在再不斬發出那樣的攻擊之前就殺了他,或者是用另外一種方法躲開攻擊。我說過,人體的每一個部分運用的好,都是一種殺人的武器,你選擇的方法太蠢笨,如果給你評價,我只能說不合格。
最近的任務我就不帶你一起做了,平日裡自己去接一些S級追殺上忍的任務,自己摸索摸索戰鬥時的經驗,而且也要培養出個人的戰鬥風格。每一個真正的強者都有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猿飛是這樣,水門是這樣,我也不例外。從你的戰鬥中我能看見你在可以學習我的風格,那並不適合你,你需要的只是屬於你一個人的風格,學習別人只會讓你退步。”
聽了七夜的話李深深的點了點頭,聽進了心裡。李確實在學習七夜的戰鬥風格,特別是體術上的風格,那種狠毒一招致命,把渾身上下各個關節和身體支系發揮到極限的技巧格鬥術,但總是形似神非。如今聞七夜所說,恍然大悟,同時也覺得有點喪氣,莫非自己不屬於技巧性的忍者?
這個疑問悶在心裡沒有說出來,七夜是李最爲尊敬的人,他很像和七夜一樣,無論是任何方面,都把七夜當作了自己的追尋的目標。只是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負重的事七夜也已經答應,很快就會讓人給他送去。
李離開之後府裡就清淨了不少,這一會出村滅了卡多和那麼多人的大動作猿飛不可能不知道,也是因爲如此害怕七夜把鳴人帶壞了,特地要求鳴人留在了猿飛那裡,開始學習着處理村子裡的事。如今李也離開獨自修煉。
至於信奈,他正處在一種蛻變的過程中,很奇妙的蛻變。也不知道是不是殺的人多了身上被附着的怨氣多了,居然在回村時候信奈說他見了路人總有一種想要撲上去啃食一番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越發明顯起來,七夜一聽就曉得這是一種返古的蛻變,一連串的殺戮激活了血脈之中那稀薄到幾乎沒有的妖魔的因子,從而產生了異變。等信奈醒來,也許一個妖魔就此在木葉誕生,對此七夜倒還真有一些期待。
鬼神之說無論是那裡都是一種仰望的生物,就是妖魔也被賦予了極強的力量。隨着這個世界的秘密在無意中一點一滴的被七夜所知曉,揭露,也許接下來要對付的並不是那些忍者,而是傳說中的鬼神。信奈的返古只不過是一個信號,同時也是一塊試驗石。通過覺醒之後的信奈,七夜就能知道這妖魔鬼怪的實力,到底有如何的強大。
恰巧在這會,門外的女侍走了進來,說是有一個女人前來拜訪,叫做出雲阿國。七夜眉梢微微一抖,抓在了一起。對於這個女人七夜實在是找不出任何好感,爲了力量與那些神明神交,說好聽點是女巫必須的手段,說難聽點就是一個高級婊子。低級的婊子出賣的是肉體,高級的婊子如出雲阿國出賣的是精神,比那些出賣肉體的更讓人覺得可恥。
本來不想見她,只是忽然信奈的事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既然有了妖魔,或許神明也該露面了吧!而作爲如今神社女巫的出雲阿國,無疑是瞭解神明最有利的一座橋樑。
臉上微微露着一種詭異的笑容,隨着那女侍走入了前廳。
幾年未見,出雲阿國的身材和樣貌居然與上次見面一般無二,甚至身上那種氣質更加凸現,隱約露着一種樣七夜覺得心煩的味道,說不清也道不明,只是覺得心生反感,有一種殺意在悄悄的蔓延。
“大人這府上好像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東西呢?!”
七夜剛坐下,出雲阿國就不鹹不淡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七夜臉色不變,不動聲色微微一揚眉,說道:“哦?不知阿國小姐所說這不應該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出雲阿國掩嘴輕笑了幾聲,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似乎能穿過七夜身後那堵厚實的牆壁,看見中院裡還在沉睡蛻變的信奈,目光之中閃爍着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本來有些浪蕩的氣質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純潔,無比的聖潔,就好像聖女一般,渾身上下籠罩着所謂的神的光輝。
七夜不悅的輕哼了一聲,出雲阿國回過神來愣了一下,笑了幾聲掩飾心中那一點點不爲人知的秘密,也無法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出雲阿國倒是和鬆賀有點相似,都是城府極深野心極大的人。七夜從來沒有放棄對出雲阿國這女人行蹤的監視,從她這幾年在各個大國之間高層四處走動就看得出,她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