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來也落寂而蕭瑟的背影,綱手的心裡只能默默的念着對不起三個字。綱手知道自來也的心意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更不可能給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可以實現的承諾,那不僅僅會傷害到自來也,也會傷害到自己。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由着自來也想到了大蛇丸,想到了猿飛,想到了那些曾經聚集在一起快樂的沒有任何顧慮的人們。
淡淡的哀傷感染了四周,這是一種對於所謂的命運的無奈,對人世間一切不平的憤怒。夕陽餘暉之下,映紅了整個木葉,那是夕陽的無奈,也是木葉的無奈。
恍惚之間眼前出現了四個飄渺的身影,有猿飛,有綱手自己,有自來也,也有大蛇丸。猿飛的臉上還沒有留下歲月的滄桑,輕撫着大蛇丸的長髮,指着遠處的天邊,緩緩的說道:“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燃起。火的影子照耀着村子,新的樹葉就會發芽,過去會今天會,明天也會!”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淚珠從臉頰邊滑落,在這一刻綱手已經原諒了猿飛曾經所犯下的錯誤。淚水不住的流淌下來,即便是剛剛擦去,剎那間新的淚水就會滾落在地上。綱手輕聲的更嚥着,但是眼神卻已經充滿了堅定與,俯視着這片屬於木葉人的樂土,臉上已經有了淡淡的微笑。明亮的眼神和脣邊的笑容,意外的勾勒出一副動人心絃的畫卷。
木葉已經恢復到衆人考試之前的軌跡上,火影是誰對於村民來說無關緊要,他們需要的只是穩定的生活罷了。而忍者對綱手一個女人來擔任火影也沒有太大的意見,畢竟綱手也是三忍之一,以她的威望與人脈沒有任何的問題。
有問題的不是村民和忍者,而是綱手本人。
綱手的問題是現在她還不是火影,只是在火影的前面加上了代理二字,意義完全不同。綱手可以主持執行一切火影應該有的特權和權利,也要承擔火影所要承擔的責任,可偏偏他就不是真正的火影。過幾年,也許只是三四年,等鳴人擁有了足夠的威望,那麼綱手就要下臺,取而代之的是不滿二十的鳴人,繼四代水門之後成爲木葉第五代火影。
權力是一個好東西,女人甚至男人更要貪戀權力所帶來的快感,簡單的說,綱手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力,想要延續下去。作爲千手一族的後代,無論如何綱手都揹負着重新建立家族的包袱,家族的榮譽在這個時代已經深深的刻入每一個人的骨子裡,無論男女老幼。
七夜回到了府上,迎接他的人是信奈,櫻和蘭都忙着處理各地收集起來的任務,無法脫身。猿飛死後木葉村的任務量急劇下降,而七夜所建立的情報網和任務機構中的任務量卻忽然暴增,許多人在木葉投放任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爲猿飛的存在。不可否認初代和二代建立了木葉,而把木葉推上輝煌王座的卻是猿飛,有猿飛一天,木葉在人們心中樹立起的威望就存在一天。當猿飛忽然辭世,人們對木葉的信心也隨之動搖起來。
“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排斥的反應出現?”七夜丟下脫下的外套,坐在大廳的首座上,端起溫度恰好的香茗淺飲一口,問道。
這些天一來信奈的體力恢復的情況讓人擔憂,速度太慢了,超過了七夜的預料。本來以爲以信奈阿部半妖的身份與守鶴相似,恢復應該很快,卻讓人失望。期間多次因守鶴的靈魂刺激到信奈體內的妖魔因子,而促使不斷的變身,讓七夜差一點就放棄了信奈。可在最後卻意外的沒有出現反覆的情況,或許因爲變身期間補充了大量的人類作爲食材,才得意修復靈魂上的損傷。
信奈很恭敬的點了點頭,俯下身去,力量上的改變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那是一種非常真實的且實在的感覺,就像久病一場之後無力的身體再一次有力起來,一切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守鶴靈魂不具有查克拉,但是靈魂的屬性卻能捕捉空氣中游離的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的查克拉,這個速度乍一聽起來覺得有些寒磣,可細細想一想就覺得恐怖的讓人窒息。
無論是體術還是忍術,都有極大的進步,而信奈的本能也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與進化,可謂是驚喜不斷。
“信奈多謝大人的栽培,雖然曾經發過誓,但是今天信奈還是要再一次向大人發誓,信奈有生之年,便是死去化作鬼魂,也會誓死追隨大人的腳步。”信誓旦旦的再一次以真心和靈魂宣誓,跟着七夜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信奈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了任何的異議。與其回到部落裡受苦,不如跟着七夜親手創造出一個嶄新的世界。
七夜擡手虛扶,頷首微笑,心情大好。“說不說這些虛假的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東西並不在重要,重要的心。只要你覺得我足夠讓你追隨,那麼你就做一個追隨者該做的事,這纔是你的本分。”頓了頓,道:“鳴人呢?怎麼沒有見到他?”說着向後靠了靠,選擇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端起茶盞品了幾口。
“鳴人……”信奈擡起頭偷望了七夜一眼,嚴肅的臉上忽然換上了一臉的笑意,上手合在一起屈臂向前,腰身一彎,說道:“恭喜大人,聽那些女侍說,雛田她有身孕了。”
“噢?!”七夜甚至沒有注意到茶盞中的茶水因動作的幅度巨大而潑灑出來,一雙眼睛盯着信奈,想要再一次聽着信奈說出來。只是……七夜的瞳孔在興奮時幾句收縮,那讓人莫名心寒的狹長瞳孔再一次出現,看的信奈心裡發慌,一時間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片刻,稍作調戲平息了情緒的失控,七夜才安穩了下來,可以說至此,七夜對水門單方面許下的承諾終於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要看運氣如何。其實生男生女就像猜大小,也許結果會讓人感到失望,但賭局不會只開一次,只要賭局還在繼續,無論開多少次小,總有一回會開打。
沉吟了片刻,放下茶盞站了起來,笑說道:“嗯,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雛田那小丫頭。”說完甩了甩袖子,直徑走入了中院。
婚後因爲特殊的關係,鳴人還是住在了府裡,並沒有因爲種種原因而搬出去,那雛田自然也就隨着鳴人最在了府上,剛趕到中院就遙遙的看見了鳴人。鳴人這屁股大的孩子過些時候也就要當爹了,算起來奇奈那時比起雛田也大不了多少,頂多就是四五歲的模樣,也不算是小了。
靜悄悄的走了過去,鳴人牽着雛田的手坐在池塘邊,攬着雛田的腰身,一手撫摸在雛田的小腹上。而雛田倚在鳴人懷中,兩人軟言細語的說着知心話。聽說最多也只有兩個月,鳴人倒是心急了,七夜微笑着搖了搖頭,輕咳了幾聲,才驚醒這對小夫妻。
兩人就像做賊似的差點就蹦了起來,不知是這太陽的餘暉太過於紅豔,還是雛田的本性而羞紅臉,總是臉頰紅的厲害。見是七夜想起剛纔那番羞人姿態,有掩耳盜鈴之嫌的躲到了鳴人身後,不敢望七夜的方向瞧去。
倒是鳴人灑脫了許多,先簡單的行了一個禮,搬出一張靠椅放在了七夜的身邊,七夜笑吟吟的坐了下去,一臉的玩味,心情大是暢快,笑着調侃道:“鳴人,你倒是比你爹還要厲害,當初你爹和你娘懷上你的時候比起你來可要大了兩三歲。”說着對雛田招了招手,雛田扭扭捏捏的看了看鳴人,靠近了七夜身邊。七夜伸手一抓就將雛田的手腕捉在手裡,拇指請按在手腕內側,脈搏很正常,看樣子沒有什麼問題,才笑着鬆開了手。
“這幾天鳴人就不用去出任務,我會和綱手打招呼,在家好好照看雛田吧。嗯……回頭讓他們幾個小子回大名府那裡,要一些補品來。對了,這孩子起名了沒有?”
鳴人搖了搖頭,這根本就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哪想到那麼遠。不過鳴人不傻,眼珠一轉已經有了主意,說道:“不如叔叔你給我這孩子起一個名字吧!”
此時鳴人應該是快要15歲,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