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號一行被肖強這麼一說,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二話不說,操着傢伙就衝向了肖強。
這下,肖強慌了。跟着幫二愣子打架,怎麼打吃虧不都是自己麼。他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肖強在乎吶。
他可不願意陪着那幫傢伙同歸於盡。
於是乎,當那三位傢伙都一起不要命的拿着刀一起砍向他時,他作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雙腿微微一曲,猛地自地上一蹬,一躍跳過了068號一行組成的人形屏障,然後就卯足了勁兒衝了出去。
而那些習家保鏢顯然也是真的要跟他拼命,看到肖強想開溜,一時也急了,二話不說“唰唰”幾下就把手中的刀甩向了肖強。
“我靠!這麼玩命!”肖強聽着身後的破風聲,發出一聲驚呼,身體略微一偏,便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幾位拼命三郎的“飛刀”。
飛刀沒有劈到肖強的身上,讓那些習家保鏢們一陣氣餒。
雜草堆中,一位男子大汗淋漓,看着即將跑出包圍圈的肖強,氣喘如牛。他的臉漲的通紅,雙手同時緊緊的握着某個口袋,微微顫抖。眼睛還死死的盯着肖強。
終於,當肖強在躲開了習家保鏢們的飛刀,就要逃出生天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緩緩的自口袋中抽出了一柄黑黝黝的手槍,身體大概是因爲太過緊張而微微有些顫抖。
他迅速的舉槍,瞄準了肖強的腦袋,猶豫了一番之後,卻又將準星瞄到了肖強的小腿肚子上。
肖強逃出了那幾位拼命三郎的追殺,正十分得意的回過頭來想那些失敗者們示威,卻意外的發現雜草堆中,似乎反射出了一道陽光,耀到了他的眼。
“這是什麼?”肖強下意識的思索,但是下一秒,一道極具穿透性的爆炸聲便響徹了整片蒼穹。
“呯!”肖強聽到了一聲槍響,雜草堆中的閃光猛地的晃動了一下,而後自己的左腿下便彷彿一瞬間受到了重創一般,突然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肖強的身子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傷害短暫性的失去了平衡性,作勢就要倒下了。
“有槍!還有人躲在暗處!”
肖強的腦海一陣空白,但在即將倒下的瞬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咬着牙,一把提起了左腿,單憑着一條右腿迅速的向着前方跳動。
這一次,他汲取了教訓,不再單純的沿着一個方向跳動,而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了走“z”字形。
068號一行顯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給驚呆了,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去追趕行動能力大減的肖強。
遠方,一條人煙稀少的公路上,一輛彪悍的悍馬越野車正緩緩地行駛着,車內,一位戴着遮住了大半個臉大墨鏡的女子正悠哉悠哉的觀賞着周圍的自然風景,心情十分愜意。
然而,就在就在她開着車走到了某個路段時,一聲槍響突然的自不遠處的某個方向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兒怎麼會有槍響!”女子心中一驚,當即便開着悍馬向着槍聲傳來的方向趕去。
肖強此刻是有苦不能言。
腳下的傷口正在不斷的流失着他體內的鮮血,與此同時,也在施放着他體內珍貴的元氣。鮮血流出的同時,他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得遲鈍、無力。他不用想都可以斷定,如果這時候那些習家保鏢隨便來一個,自己必定就要落網了。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堅定的朝着僅憑一條腿瘋狂的逃亡。
他清楚的記得在前方不遠處就有一條公路,那條公路上,平時也還是有一定人流量的。只要自己能夠抵達平安那條公路,那逃亡的機會定會增加不少。
肖強堅定不移的朝着公路那邊移動。
雜草堆中,那雙顫抖的雙手再度舉起了槍,準備瞄準肖強僅存的一條腿了。
只要他這一槍下去,無論如何,肖強肯定是逃不掉了。
他舉槍,瞄準,準備射擊了。
068號一行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到了雜草堆中,數雙目光正緊張兮兮的注意着那一小塊兒。
他們都知道這裡面隱藏着誰,也知道剛剛那動靜是誰弄出來的。
他們都屏氣凝神,看着雜草堆,偶爾也轉換一下目光,砍一下正在苦苦掙扎的肖強。
哪怕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也懶得去追肖強,因爲他們知道,肖強今天肯定逃不掉了。
當雜草堆中的那個人決定要開槍那一刻開始,肖強就註定是逃不掉的了。所有的習家保鏢都這麼想,就連雜草堆中的某個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在他看來,當自己下定決心使用這樣一件武器時,肖強的命運就只剩下兩種了,要麼被半死不活的抓住,要麼就是就地被射殺,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可是,命運似乎就是不太喜歡過於絕對的東西。所以當所有人都傾向了某一個方向時,它總會製造出一個制約這種絕對的存在,打破所謂的絕對。
肖強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小腿肚上的傷口應該不小,血液流失的速度已經太快了,不過這麼一小會兒,他就已經有些脫力的感覺了。但是他不能停下,因爲他知道,一旦停下,自己即將面對的,恐怕就只有悲慘的結局了。
隨着血液的流失,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頻率越來越快。
雜草堆中,舉槍的某人也是如此,他依舊氣喘如牛,額頭上的汗珠流水一般迅速的自沁出、淌下,在眉毛處都匯聚成了一條細細的汗流。
他看着漸行漸遠的肖強的身影,狠狠的擦了一把汗,再度舉起了槍,瞄準了肖強僅存的掙扎助力——右腿——的小腿肚。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開槍打殘肖強,否則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他提槍,瞄準,準備射擊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舉槍,手指深深的扣緊了扳機。
習家保鏢們大概也是意識到了他的心態,在他再度提槍的瞬間,不約而同的矇住了雙耳,將頭偏向了一邊,似乎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的畫面。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轉過頭等到的並不是那震撼性的槍聲,而是一聲慘叫。
“啊!”一聲慘叫自雜草堆中傳來,一根電線粗細,一尺多長的長箭洞穿了男子原本握槍的手。
剛剛,就在男子正欲開槍的瞬間,他的耳畔忽然響起了一聲嘆息。而後,一陣破風聲便突兀的出現,緊接着,手臂便傳來了一陣劇痛。
弓箭洞穿他手腕的瞬間,手槍自然被擊落。
遠方,一名精瘦的男子手持長弓,看着肖強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雜草堆中,男子緊緊的握着自己被重創、瘋狂的向外噴着鮮血的手腕,連聲大喊。
“保鏢們,快來救我!我流好多血了!”說話時,他彷彿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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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強此時還在瘋狂的逃竄着,他的情況越發的惡化了。此時此刻,他的視線已經有些麻木了。
但爲了自己不迷失,他一邊逃亡還一邊不斷的扇着自己耳光,以保證自己清醒。
可即使如此,依舊是杯水車薪。他的情況還在不斷惡化。
他的神經已經開始麻木了,腦海中已經開始出現明顯的缺氧症狀了。
他的身體越來越遲鈍,所能跳到的高度,距離也正在緩緩地縮小。
終於,就在意識模糊的前一秒,他看到了一輛似乎有些熟悉的車輛出現在了遠方的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