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知道的,你肯定會對菲菲負責的對吧。”陳雪悽慘一笑。
肖強緊緊抱住陳雪,聲音哽咽,苦苦哀求:“小雪,你離開的話,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陳雪不說話。
“你難道就忍心看着我難過麼?”肖強輕柔的在陳雪的嘴脣上親吻。
陳雪緊閉雙脣,,雙眼迷茫,默默不語。
“到底要如何,你才能留下來!”肖強眼睛裡起了一層水霧。
陳雪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肖強的臉頰,目光迷離道:“可是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菲菲怎麼辦,難道你就不要對她負責了麼?”
“不,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也要對菲菲負責!”肖強幾乎脫口而出,可是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似乎失言了。
這樣算什麼。
兩個都是萬人追逐,女神中的女神級別的女生,憑什麼都圍在自己身邊?自己這樣,算什麼?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陳雪沒有說話,肖強也爲自己的話自責不已。
思忖良久,沉默良久後,肖強咳嗽了一聲,打破了無止境的沉默,他尷尬道:“小雪,剛剛的話,有欠考慮,你不要太上心!”
陳雪搖搖頭,眼眶中泛着淚花。
“不,你說的,又何嘗不是一種方式呢,只是,這樣似乎對於菲菲不公平!”
陳雪緊緊抓住肖強,似乎是抓住希望一般,緊閉雙眼,不敢去看這沉重的黑暗。
肖強緊緊擁抱陳雪,嘴脣對着她的脣再度吻了下去。
自陳雪的嘴中索取絲絲甜美的汁液,肖強滿臉愧色的捧着陳雪的精緻的臉蛋,近乎失聲:“小雪,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東西,我讓你們倆難過,我不是東西!這對你們不公平!”
“誒!我真恨自己!”肖強鬆開一隻手,對着自己的臉,狠狠的抽了下來。
“啪!”響亮的耳光聲劃破了沉重的黑暗,陳雪慌忙伸手,拉住肖強,驚叫:“你犯什麼傻,打自己幹嘛!”
肖強眼淚嘩嘩又下來了。
似乎他幾十年的淚水,全部要在今晚流出。眼淚下來,他聲音有些沙啞:“小雪,你知道麼,我有多恨自己,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一點點的難過,想到自己對不起你,我就恨不得打死自己!你有什麼不高興,不情願的,就告訴我,抽我,打我,狠狠打,這樣我至少會好受一點!”
“笨蛋,我怎麼捨得打你呢!”陳雪抱住肖強的身體,親吻着他被打腫的臉蛋,也是淚水漣漣:“我也不想你難受,不想你受傷害,所以,不要再做這些傻事了,我願意留在你身邊,都是我自願的,我愛你,不能離開你!”
陳雪一直屬於情感內斂型的女生,此番也被肖強深深打動了,情感爆發,居然說出這番直白的話語。
肖強沒有說話,只是將替陳雪蓋好被子,然後緊緊抱着她,和她相擁而臥。
一夜無眠。
當第二日第一道黎明的曙光出現時,肖強早早的就發現陳雪憔悴的醒來了。
她想必也是一夜無眠,亦或者作了什麼噩夢,半夜數次加大擁抱肖強的力度,似乎生怕會丟失他一般。有幾次,甚至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肖強的皮膚中。
“你昨晚沒睡着吧!”陳雪心疼的望着滿眼血絲的肖強,小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臉蛋上輕柔的撫摸着。
肖強擺出了一個笑容,以儘量輕柔的語氣安慰她:“害怕會失去你,盯着你的臉看了一整晚!”
他本來是準備是以一種溫柔的語氣安撫陳雪,哪知道一出口,嗓子居然格外沙啞,彷彿有什麼堵在了裡面,阻止了他發出美妙的聲音。
陳雪也大吃一驚,連忙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哎呀,傻子,你昨晚只顧着替我蓋被子,自己都着涼了,發燒發得好厲害!”
說完,便立馬起身,不顧早上零下十幾度的寒冷,麻利的穿上衣服,又主動幫助肖強穿上衣服,就要去給肖強找藥。
肖強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頭一陣溫暖。
這個傻妮子,什麼時候都會替肖強着想,寧肯自己受苦,也是這樣。
她昨天才被破身,腳步還有些不自然,手忙腳亂找藥、倒開水的時候,差點跌倒,好在肖強反應夠快,一個瞬移,出現在她身旁,扶助了她。
“傻丫頭,小心點!”肖強扶住她,在她臉蛋上輕輕啄了一下,便拉着她回到了牀邊。
“我打個電話,讓和尚、鴨舌他們去幫我弄點藥物過來!”肖強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太好,此時施展了一次瞬移,消耗了一點精神力,狀態更加差了,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反映都遲鈍了很多。
他對着陳雪勉強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而後取出手機,給鴨舌打了個電話。
鴨舌接到他的電話,跟和尚打了聲招呼,就自顧自出去找藥了。
“哎呀,你發燒燒得好厲害,你等我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菲菲,怎麼降燒!”陳雪見肖強眼皮直往下掉,又伸手試了一下他的溫度。
肖強嘴脣蒼白,勉強擺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裡卻苦笑不已。
昨晚一夜沒睡,一直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哪知道居然會着涼。自從他習武以來,幾乎就沒有再生病過了,尤其是到了現在,一身武術境界高得簡直沒邊,零下十幾度的溫度,幾乎都不會覺得冷。
昨晚打寒顫,也無非是因爲內心比較緊張,身體出現的一種應激反應,哪知道,這樣強橫的終結者體質加上一身精深的武術,居然還生病了。
倒還真和國內的玄學相應了,所謂人心混亂迷茫的時候,免疫力最爲低下。
肖強昏昏欲睡,思路開始漸漸混沌,就連陳雪打電話的內容,也聽得不清明瞭。
和尚、柴刀都知道肖強生病,也敲門過來幫忙,可惜肖強識海已經不清明,是以也並未直覺。
倒是鴨舌,才走出酒店,就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隨便找個人打聽了一下附近的藥店後,便前去尋找藥店了。
就在尋找藥店的時候,他眼神幾次飄到了一些路人的身上。
這些人,都盯着我幹嘛?是什麼人?鴨舌沒有微微一皺,不過因爲鴨舌帽的遮掩,倒是沒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
他依舊若無其事的行走着,心裡卻暗暗警惕。
難道是曾經的敵人,還是警方的暗哨?我這身打扮似乎是有些形跡可疑。鴨舌心裡暗暗思量,即將走入一處衚衕。
根據路人的消息,這條衚衕再往裡走五六十米就有一家藥店。
即將踏入衚衕口的時候,他掐滅了香菸,而是將雙手深深的插入了大衣的口袋中。
這是動手的前兆動作。
他已經覺察到危險的氣息了。
事實上,就在他漫不經心的向着衚衕周圍行走之際,周圍方圓上百米範圍內的情況,都絲毫不落的被他所洞悉。
身爲東盟絕頂殺手之一,他的觀察力、警覺性絕對是十分強大的。
他隨意走進衚衕的時候,已經對於來人的數量、波數有了一個明確的判斷。
前面一隊人馬,人數大概在十個左右,後面一共有兩支隊伍,人數也都在十人以上,其中甚至還隱藏了幾個高手。
有高手!
高手殺氣藏匿得很好,鴨舌如果不是多年當殺手,接近直覺的嗅覺,也難以發現那些隱藏起來的超強殺氣。
絕頂高手一個,和接受特訓以前肖強實力接近的高手也有兩個。
其他人,氣息也很勻稱,似乎都是練過的。到底是什麼人?
鴨舌心裡暗暗疑惑,插在口袋中的手卻已經握緊了武器,另一手則給和尚發了一條消息,告訴自己這邊遭到伏擊了。
“和尚,我這邊有情況,小心提防一下,來人都是練家子,武林高手足足有三個!是有預謀的,別讓別人聲東擊西了。”鴨舌簡短的短信發出去的時候,三隊人馬已經堵死了衚衕口。
“朋友,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領頭的傢伙手中揮着一根鋼管,吊兒郎當的對着鴨舌喊。
鴨舌沒說話,低着頭,注意力卻放在了那三個潛伏着的高手身上。
那個領頭傢伙見鴨舌不作答,冷笑了一聲,對着對面兩個小隊人馬一個暗示,五六個弟兄便抄着西瓜刀、鋼管等土武器,衝向了鴨舌。
鴨舌轉過身,身體猛地一蹲,一記掃堂腿吐秋風掃落葉一般,風過無痕,片葉不沾身,輕而易舉的便放倒了那幾個傢伙。
放倒他們後,鴨舌雙腳有如幻影一般,迅速踩斷了那幾個傢伙拿武器的手。
骨裂聲四溢之際,地下哀嚎一片。
那個領頭者眼神猛地一凜,沉聲道:“朋友,手段也太狠了吧!”話音未落,卻猛地一揮手,自己領頭,帶着一干小弟,全部衝向了鴨舌。
鴨舌絲毫不以爲意,注意力依舊放在混雜在普通小弟中的高手身上,只有那幾個人對他有威脅,其他人,都不足爲懼。
而且,就在連連踩斷地下幾個傢伙的手臂時,他曾清晰的發現,那些高手的呼吸,有了微微的混亂。
顯然,那些高手已經在蓄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