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智樹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合作,聽起來是多麼不可思議的詞語。”
宇智波斑立刻嘆息道:“那麼看來,漩渦智樹我不得不對你失……”
在這個時候,漩渦智樹舉起手示意宇智波斑停止。
“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因爲不可思議而不去行動的話。那麼這是對使命的不負責任。我很願意和你合作,宇智波斑前輩。”
說到這裡,漩渦智樹略一停頓才又說道:“當然,合作一定要確定共同的大方向以及不損害雙方的利益。除此之外,我要這份合作的最高決策權。”
“真是有夠狂妄的小子,你知道你是和這個忍者時代的開創者說話嗎?”
宇智波斑雖然這樣說着,但是他卻沒有半分不悅的神色。
漩渦智樹自信一笑,說:“當然知道,或許我還會成爲終結者呢。”
智樹知道,自己說的這話並不是虛的,以忍村爲戰鬥力量,大名爲國家元首的這個時代或許真的會終結在他的手中。
宇智波斑點頭道:“如果我們的目標不產生較大的衝突的話,你作爲最高決策者也無妨。曉一直以來也都是帶土來管控的。”
漩渦智樹微微搖頭,說道:“我可不是要做帶土這樣的半個牽線傀儡。另外,我想要再確認一下,你所想的,只是以火之國的名義,主導整個忍界是吧?”
宇智波斑面露不悅,說道:“不是主導,而是吞併整個世界!”
他的語氣格外的強硬,不容置疑。雖然時間過了這麼久,他已經不是當初和千手柱間戰鬥時那般的強橫,也會學着用溫和的語氣和宇智波帶土說話。
但是這一刻,他又變成了那個咄咄逼人的蓋世強者。
漩渦智樹眉頭微皺,但是心中的波瀾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如果靠戰爭吞併超過原有國境數倍的領土,即使成功了,在你我死後,國家也註定會走向四分五裂。難道說你想要看到這樣的局面?”
“我可以不死。”
宇智波斑古井不波地說道。
漩渦智樹敏銳的察覺到宇智波斑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至關重要的問題,只是聳了聳肩,說道:
“那麼你就能保證,這個忍界在未來不出現一名新的強大的忍者,去打破你的統治?不要否定,你應該知道,忍界的英才輩出,是沒有止境的。如果我們站在了錯誤的道路上,終會有人站出來糾正這一切,無論是道理還是刀劍。仁者無敵。所以我只爲我堅持的信念而戰,這是我的使命。”
說道最後時,漩渦智樹本來的隨意已經變成了凝重。
使命。
如果他活着,連信念都沒有了。那麼他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了。
或許他可以去做許多的惡事,去滿足自己的慾望。可是他現在站的位置,已經能夠滿足他所有的需求。他只能夠做對的事情。
其實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
驚才絕豔的領袖們,無論是帶土,亦或者兜,大蛇丸,猿飛日斬,志村團藏,鳴人……爲了各自的信念而戰,決定着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
宇智波斑認真道:“漩渦智樹,你真是一個十分奇特的人。我很好奇如此年幼的你,是如何用你的眼睛看這個世界的。但是無疑,你比我要看的更清。我認爲你走的就是我的道路,或者我的道路走下去,就會踏上你的道路。所以,我選擇與你合作。”
漩渦智樹同樣凝重點頭,走向前去,伸出右手緊緊地和宇智波斑的右手握住。
其實他們並沒有就利益,目標進行太多的討論。
對於這種宏大的計劃來說,這樣的決定是很不理智的。
但是,這兩個人討論的並不是利益。
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的人,利益之類的東西,在漩渦智樹和宇智波斑來看,已經太淺顯了。他們追求的只能是某種更高的東西。
宇智波斑看到了漩渦智樹的道,於是想要幫他走完,並且完成自己的道。
“所以……我們現在是反派了嗎?老大?”
山中元輝欲哭無淚外加生無可戀的說道。
漩渦智樹轉身,挺拔的青年好笑的看着胖子,說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想,你更應該將我們稱爲正義的使者。”
山中元輝困惑道:“什麼是正義?”
漩渦智樹擡頭看天,紅髮隨風微微擺動,天空的雲兒也在慢慢爬動:“正義很大。但是我現在要做的正義,就是讓人不應該以他的出身得到一切,而是他們達到的高度。所以大名,貴族,大家族的特權,我都要廢除。”
山中元輝只能哭喪着臉,試探着問道:“我們家的特權也要廢除?”
漩渦智樹點點頭:“山中一族是一個榮耀的家族,我希望這個家族能夠繼承的是他的榮耀與責任。而不是讓子孫在這些特權中迷失自我。如果真是一個驕傲的家族,就應該在平等的競爭當中,戰勝那些懶散與懈怠者。和那些同樣驕傲的家境貧寒的人一起作爲勝利者站着。”
漩渦智樹沒有說出,自己要發揚的漩渦一族也是如此,家族的榮耀,從來都不是靠特權能維持的。不過既然答應了母親要將漩渦一族發揚光大,那麼自己今後大概是要四個孩子,還是五個孩子呢?
山中元輝這才訕訕的笑着:“聽老大這麼一說,我反而還挺高興。不過確實,有時候看到家裡的表兄弟們能夠直接進入木葉暗部或者其他機構任職,就感覺不舒服……”
漩渦智樹手拍上山中元輝的肩膀,說道:“所以胖子你這個體胖心寬的人,才能夠當我的紅鐮衛隊長。”
宇智波斑一直在旁邊看着,他一直試圖插嘴,告訴漩渦智樹,重點並不是那些貴族和大家族的權利。而是由木葉主導整個世界!
但是他卻一直沒有說出口。
他想要的是一個安定的世界。那個只知道仇恨的宇智波斑,早已經被千手柱間說服了。
而之後的宇智波斑,是站在世界頂端,引導着世界的另一個探索方向的人啊!
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爲了自己的口快,違背自己認可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