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宇智波斑坐在粗糙的石椅上,雙手交叉,下巴壓在了上面。
帶土平淡的說道:
“我們的計劃本來發展的十分順利,雖然之前由於三代火影和四代火影,讓我們的計劃延後了十多年。”
宇智波斑打斷道:“可是現在,計劃又被漩渦智樹阻礙了是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個人身上,似乎總有一些奇特的東西,讓人琢磨不透。”紅色長袍下的兜淺笑道。
幽暗的石洞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凝固,他們明明掌握着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力量。眼下卻好像沒有了什麼辦法。
似乎他們做些什麼,都會橫生一些變故,然後讓他們的計劃付諸流水。
“如果你們已經沒有辦法協助我摧毀木葉的話,我想我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宇智波佐助突然插口,並且用着不屑的目光掃視着屋子中所有的人。
但是他的目光卻在一個人的身上停下,或者說他的目光觸及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移不開了。
這就是宇智波斑嗎?
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即使是暴怒的雷影,也不能夠與之相比。
“我族中,又出現瞭如此狂妄的後輩嗎?”
宇智波般擡起頭盯着宇智波佐助,但他似乎沒有因爲宇智波佐助的“無禮”而感到觸怒。或者說眼前的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根本不值得他的憤怒。
“啊……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佐助呢。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青年,說起來即使和火影戰鬥,也毫不遜色呢。”
藥師兜興高采烈的誇讚着宇智波佐助,好像他還是木葉樂於助人的下忍前輩呢。
而佐助迎着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
雖然說這個男人是他的祖先,但是佐助,或者說整個宇智波一族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會遵守這種敬重祖輩的規則。
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所有的規則,宇智波一族的優秀者都會輕易的踏破。
而且在這種壓迫力十足的氣勢下,佐助甚至都提起了敵意。
總而言之,他清楚這個地方可不是木葉叫做忍者學校的地方。
任何的人,都有可能成爲他的敵人。
而且畢竟在木葉的記載上,宇智波斑可是一個野心十足的男人。
“看到這樣優秀的後輩,看來家族還沒有完全沉淪啊。”
宇智波斑淡淡地說道,似乎放出來如江河湖海般的氣勢只是不經意的呼氣一樣。
而只有宇智波帶土最瞭解斑的意思,畢竟他是被斑親自培養了這麼多的時間。
他清楚,斑可不是對宇智波一族有着多麼深厚感情的人。
甚至斑對於這個他曾經的家族,有着十足的不屑。
尤其是當年宇智波帶土講述現在宇智波一族情況給斑聽的時候。
不過這樣也對,畢竟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宇智波一族雖然說依然坐穩了木葉第一豪門的稱號。
但是並沒有什麼頂尖的忍者,即使少部分像是止水那樣優秀的忍者,也是聲名不顯。甚至不願意爲家族做事。
那時的宇智波一族,雖然依然懷有着十分強大的野心,但是卻沒有踐行他們野心的實力了。
所以最後纔會被宇智波鼬和帶土滅族。
宇智波佐助左手按着草雉劍,道:“身爲宇智波一族的你,似乎不屑於宇智波一族的榮耀啊?”
宇智波斑道:“所謂家族的榮耀,不過是是爲了維持那些有野心無能力的人的慾望。而我是要重新塑造整個忍界的人。”
這番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似乎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好像這個世界就該服從他的命令一樣。
或許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盔甲上,沾染了太多的歷史與榮光。以他爲名的故事,是那麼的壯闊。
“那就這樣吧,你就重新塑造這個世界吧。”
佐助輕描淡寫的說着,一邊轉身向着出口的發現走去。
帶着一種極其狂妄的灑脫。
不過站在這裡的人,誰不是有着如此狂妄的人呢?
“該死……在那個男人的壓迫下。”
佐助心中暗道。
雖然他行走的步伐依然矯健,依然無可畏懼。
但是佐助卻明白,他輸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叛逆的少年。他清楚,自己這種狂妄的灑脫,只不過是故作姿態。
他覺得,自己在面臨宇智波斑的時候,不可能再保留某種自己的意志這種東西。
甚至他本能地想要服從對方的命令,宇智波斑絕對是他從未見過的強大征服者。
他只能這樣自欺欺人的裝作毫不在乎地向外走。
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乎的話,就會站在那裡,聽着這個所謂重新塑造這個世界的男人談談他將要做着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小鬼,要去五影會談的總部看一看嗎?”
佐助轉過頭來,歪着腦袋,故作不屑地說道:
“以你要改變整個忍界的腦袋,也只能想出直接進攻地方大本營的方法嗎?”
“別再耍這些小孩子般故作聲勢的手段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和現在的影是什麼程度罷了。”
佐助的身體僵住了,他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的做派是多麼的誇張。即使是裝作輕狂,也裝的太過了。宇智波帶土和藥師兜都略微帶着笑意打量着他。
“看來斑大人真是強大的過分呢,讓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冷漠對待的佐助君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了呢。”藥師兜如是說道。
而帶土似乎早已預料到如此一樣,畢竟沒有人像他一樣,曾經和宇智波斑接觸了這麼久。
即使是暮年將死的他,也掌握着讓世界所驚恐的力量。
而宇智波帶土在宇智波斑指導下成長的過程,也是逐漸認識到斑有多麼強大的過程。
甚至可以說是,只有自己變得強大,強到過去的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時候,才能夠窺見這個男人所站在山峰的一角。
“就這樣吧。”
宇智波佐助多少次想要提起草雉劍大步地向外走去,可是最後卻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