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甩了甩身上的水,雖然這衣服是有一定的防水功能的,但始終是不舒服,所以說我挺佩服原著裡的那些中了水牢術後還能若無其事的該幹什麼幹什麼的人。
我先把衣服給換了,又恢復了下查克拉,重新分了一個影分身出來。
“抱歉,”我說,“剛纔是緊急的事情嘛,讓你來回跑了。”
影分身定定的看着我:“那麼客氣幹什麼,我就是你嘛。”
說完就揮揮手走了,我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是啊,我跟我自己這麼客氣幹什麼啊。
不去管它了,我把注意力又放回到剛收的通靈獸上。剛纔還讓人望而生畏的大蜂巢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空殼,迴盪在空氣中不絕於耳的嗡嗡聲也全部消失,蜂后和她的子民被我收入了另一個空間——姑且還是叫通靈界吧——到那裡重建家園去了。
不管是什麼動物,只要被我的[馴服野獸]所馴服,能能成爲類似真正的通靈獸的存在,我能夠將其收入到通靈界,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招喚,包括以前那隻普通的貓咪圓圓也是一樣。
事實上,近年來圓圓的體形越來越大,性格也越來越兇悍,連附近的狗都挺怕它,只有對着我們家裡人的時候才顯得溫馴無比,幸好它多半時候窩在家裡睡覺,否則鄰居的投訴肯定少不了。可它當年確實只是一隻普通的貓咪啊,我想起了胖胖,當年那隻小野豬現在已經快比我還高了,兩根獠牙又粗又長,我暗想下次再碰到蠍子的時候一定要把胖胖叫出來去撞撞他的緋流琥,踩也要踩扁它,上次那回我一着急就把這茬給忘了。
根據胖胖和圓圓的例子,可以認爲凡是被我收寵物的動物都會在某種情況上生變異,變得更強,更有攻擊性,只是還不知道這變化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完成。
蜂后和其它的通靈獸不同,它不需要從通靈界出來就可以直接派出蜂羣進行攻擊,從某種方面來說確實是很佔便宜,我試了兩次,每次都成功的把蜂羣招喚出來,並讓它們按我的想法做出了行動。
我滿意了,把它們都收了回去,不妨礙人家重建家園了.
出了山迎面便是一大塊澤地,越過了沼澤纔到達此行的目的地。因爲通靈獸的事耽擱了時間,等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停下來抹了把汗,心說這個國家果然只適合展第三產業,工業和農業的話自然條件不允許啊。
這座鎮子除了大一些外,其它的情況其實都和其它的小鎮差不多,最大的不同是有一大塊原本是用作祭典活動的空地,眼下這塊地方已經被人佔了,擺了幾個月臨時的擂臺,聽說把住在附近的人都招來看熱鬧了。
我到的時候已經圍了不了人,有些人正顯得躍躍欲試,不過大多數還是明顯來看熱鬧的普通人。
正當中的地上用奇怪的符文圍出了一個大圈子,所有轉觀的人都站在這個圈子外面,只有一個半大的小子蹲在正當中,滿頭灰根根豎起,臉上的表情顯得無聊又不耐煩,其它既沒有人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記得資料上說擂臺開放的時間是每天十點到十二點。
“這是在幹什麼呢?”我自言自語的說。
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回答了我的疑問:“在等第一個出頭鳥,這些天以來,能勝出第一場的人起碼是第三個或第四個上的,還沒人能第一個上場就贏的。”
“哦……”我轉頭看向這位出聲指點的好心人。大約二十多歲吧,腰上腰着刀,看打扮是個武士吧,因爲挺年輕的,所以我也沒開口叫大叔。
“這位大哥,”我問,“請問你天天都在這裡看嗎?”
那人一笑:“不看不行啊,從第一天就開始看了。我是這邊衙門裡的同心,現在專負責這塊地方的。”
我眨眼,我對這個世界真的不瞭解:“什麼是同心?您說您到底是幹什麼工作的?”
那人奇怪的看着我,一指旁邊一座小房子:“就是平時街在那邊的哨所,維持一下週圍治安的。”
我明白了,原來就是片兒警啊。
我看看周圍,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人起碼也有十幾個,便同情的對他說:“這樣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他無奈的笑笑:“還行吧,以前還比較清閒,那三個人來了以後就不行了,這地方太亂,其它的同事都不願意來這兒幹。”
看樣子又是個老好人型的啊。
正說話間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一躍進入了場內。已經十一點多了,再不上人家可是要收攤了。
跳進場內的人身材高大,忍者打扮,一進去就四平八穩的站着,靜等對方的反應。相對於他的慎重,蹲在中間那小鬼卻一付不在意的樣子,懶洋洋的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說:“終於有人來捱揍了啊。”
挑戰者怒了,只見他很快的結了印,一條火龍挾着烈焰朝着那少年直撲過去。
站在我旁邊的當差的大哥搖頭說:“這個人不成。”
話音還未落,就見那個少年嘴角帶着一絲冷笑,腰微微一彎,憑空消失在原地,幾乎就是在這同時,挑戰者的鼻樑出了一陣碎裂的脆響,滿臉冒血的倒飛了出去,圍觀的羣衆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在不到兩秒鐘之內就讓開了一塊空地,那人‘啪’的一聲像塊大餅一樣掉在地上。
這一切生的太快,等那人落地之後他出的那條火龍纔到空地的對面,快要越過地上那圈符文衝向民房的時候,符文出一陣光亮,火龍被擋在了圓圈裡面,燒了一會兒以後消失了。
“地上的那個是結界,能擋住裡面的人使用的忍術,否則的話這個鎮子早就被毀了。”當差大哥向我解釋說。
“這個這知道啦,”我說,“我比較好奇的是,大哥你怎麼看出來這個人不行的?”
大哥笑了笑:“我雖然不是忍者,但也知道忍術要結印才能出,按照我的想法,這個時候應該是防守最空虛的時候,如果我要攻擊一個忍者,一定會選這個時候下手的。剛纔那個人,結印的快慢我是不清楚,不過看他結印的時候一點防備也沒有,忍術出以後還呆站在那裡想看結果,以華蓮的度怎麼會漏過這個機會呢。”
原來那個少年的名字叫華蓮,我現在纔看清楚他的手上戴着拳套,上面綴滿了釘狀的金屬,我不僅爲剛纔那挑戰者默哀了一個。
我讚道:“大哥你的眼光真不錯。”
大哥晃了晃腦袋:“忍者確實是很厲害的職業,但並不是所有的忍者都厲害,更不是學了兩手忍術就一定會厲害。像剛纔那位老兄,別說華蓮了,就是換我來對付他,也是不難的。”
我還沒來得及表示些什麼,就聽到邊上一聲冷哼,一隻手從旁邊伸出來搭在當差大哥的肩膀上。我一陣頭疼,我剛纔就覺得這位大哥也太口沒遮攔了,忍者這職業風光了幾十年了,怎麼會容忍一個武士的品頭論足呢。
“不過是個沒用的武士而已,說什麼大話。”
說話的忍者表面上是在對他自己的同伴說話,實際上卻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話,圍觀的人都主動的退開離得遠遠的人,所有人都預見得到剛纔說大話的這位老兄很快就要倒黴了。
相較周圍人的緊張,當差大哥卻一付好象不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的樣子,他不慌不忙的摸了摸腦袋,嘆氣說:“我這張嘴的毛病老是改不掉啊,看來這回免不了又得寫檢查了。”
忍者一臉嘲笑的表情說:“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寫檢查?”
大哥微笑:“也許吧,誰知道呢。”
這個時候,相信很多人的腦子裡冒出來的是‘找死’兩個字。這些人很快就現他們想錯了,就在那個忍者臉色一沉的一瞬間,他那隻搭在當差大哥肩上的那隻手臂靠手肘的地方突然裂開了,沒錯就是裂開,是那個地方毫無徵兆的開了個大口了,連骨頭都差點露出來了。其實這還是他反應快及時把手臂一擡的結果,否則的話這條手臂多半已經掉在地上了。
我在旁邊暗暗讚歎了一個,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拔刀術,真的很快。我站在旁邊也只看清了拔刀和收刀這兩個動作,也就是說是這一刀的開始和結束,中間部份卻是沒看清,連殘影都沒有。
剛纔我一直都沒有吭聲,因爲我覺得這個大哥應該不是簡單人物,不說別的,就說他剛纔講的這塊區域太亂所以他的同事都不願意在這裡工作,可是他卻被派到這兒似乎挺長時間了而且還一點事兒也沒有,如果沒兩下子怎麼行呢。
大哥一臉無奈的笑笑:“看來忍者確實已經風光得太久了,竟然忘了忍者和武士相比確實有非常大的優勢,可這些優勢裡並不包括在這麼近的距離比誰的刀更快的問題。”
這時那個手肘受傷的忍者已經和他的兩個同伴退到了比較遠的地方,除了受傷的那人外其它兩個都開始結印,似乎是準備進行遠距離的攻擊。
要在這裡用忍術嗎?我看了看周圍的民房,再看當差大哥那付這我就無能爲力了的表情,心說這位大哥是你惹的麻煩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啊。
[通靈之術]
我輕聲念道。一片黑沉沉雲霧狀的東西憑空出現在我們兩方中間的空檔處,並立刻以很快的度向那兩人飄去。
很快有人看清了這片雲霧的真面目是什麼,只聽‘嘩啦啦’一片響,圍觀的人本來就都已經退得很遠了,現在乾脆全跑光了。那兩個人的反應更快,早在一開始就拉上受傷的同伴消失了。
我看看實在是沒人了,就把蜂羣全收了回來。
那個名叫華蓮的少年又蹲回了原來的位置,看來不管有沒有人他也是無論如何也要待到十二點再收攤的,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我們這邊一眼。
當差大哥朝我擺擺手:“其實你不用動手也沒關係,上頭有的是人可以解決這類麻煩的,只不過你讓我要寫的檢查縮短了起碼一半,來,我請你喝杯茶吧。”
在那間小小的哨所裡面,當差大哥——現在我知道他叫神山——泡了一杯茶給我。我也知道了他自小苦練刀法,十幾歲的時候就擊敗過成名的劍客,卻因爲不會拍馬而升不上去,後來又因爲性格問題得罪了人,在基層崗位一干多年,還總是被派到最麻煩的崗位去。
“我早就想通了,”他捧着茶杯對我說:“人活着開心就好,其它都無所謂啦。”
我點頭。
“對了,我看你也帶着刀,刀法怎麼樣?”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怎麼樣,和你不能比,我只是仗着自己動手的度比較快,隨便砍砍而已。”
我說的是實話,教過我的人裡沒有一個擅長這個的,不過仗着武器熟練度,我的砍人度還是很快的。
神山說:“那你來砍我一刀試試,儘管用全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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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客氣,一揮刀朝他的肩膀砍去,不過只砍到一半就被刀鞘擋住了。
“度是還可以,不過技巧不行啊。你要知道,只要技巧練好了,度自然可以上去,兩點之間最近的距離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要是直線的。”
說完他的刀出鞘,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斜斜的砍向我的脖子和肩膀之間的位置。
我向後退開一步,刀在半空中就凝住了,神山微笑着說:“如果我用全力,你就躲不開。”
“沒錯,”我承認,“可是我可以用替身術啊。”
“是啊。只要你夠快,要躲也好,用替身術也好,都可以,可是如果你不夠快,就會被殺死。作爲拿刀的人也一樣,只要夠快,就能殺死人,如果不夠快,就只能被別人殺死。”
神山用彷彿在拉家常的口氣說着:“你的出手度確實很快,在相同的條件下我應該還比不上你,可惜的是沒什麼技巧。你是忍者嘛,也用不着什麼複雜的刀術,只要把幾招最簡單的把度練上去就夠用了,怎麼樣,要不要我指點你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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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天休息在家,所以要停兩天,星期一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