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壓力我簡短講述了一下摩西的生平,當我講到摩西分開紅海讓隨行衆人通過的時候,遙感嘆道:‘好厲害的水遁啊!’
我啞然了,當然我也覺得那招挺厲害的,不過摩西那是有神術加持,已經是屬於聖騎士的範疇了,大概吧,我沒練過聖騎也不太瞭解。
“說起來,小鼬上哪裡去了?”我突然想起鼬怎麼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等你想起來啊,”遙笑着白了我一眼,“他去找村長,一白鬍子老頭那兒瞭解情況去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說着呢,臉色蒼白的鼬便帶着一身血跡出現了,在村莊裡頭不好亂用忍術,我們都是直接上去砍人的。
“我們的運氣很不錯,”他一上來便說:“從村長那裡證實了,這夥山賊總共就差不多是這麼點人,估計這回的貨巢出動的。只要我們追着那幾個逃跑的去他們的老窩把剩下的幹掉就行了。”
看來我們的運氣果真很不錯。每一種任務不論等級高低都有其難點,像這類任務吧,雖然對手的能力不算強,可勝在人數衆多,要是來那麼幾個漏網之魚,在我們走後繼續爲害百姓,那麼這次任務就算完成得不利索。雖說只要委託人簽了字就算完成,可要是問題真的嚴重,村裡免不了還得派人來補救一下,說到底忍村也是做生意,當然得講點售後服務什麼的。
之前我們還商量過怎麼一網打盡的問題,現在既然機會找上門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遙衝着我說道:“那我們還是快點追吧,小五,你有沒有留下追蹤的印記?”
我搖搖頭,指着地上的那堆屍體說:“我碰到的幾個都在這兒呢,早知道就放跑一個了。”
“不用那麼麻煩,”鼬說:“那些人跑得亂七八糟的,就是普通村民也能順着痕跡追上去,我剛纔留意了一下方向,他們跑不了的。”
“那就好啊,”我還在爲剛纔忘記了留下個活口打上獵人印記而後悔呢,聞言趕緊笑着說:“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快追上去吧。”
要說剩下的事就簡單得多了,那羣小嘍羅果然是慌不擇路就往老家跑,我們一路追到了山賊的老巢。那山賊的領果然會幾手忍術,不過還是很菜,小鼬和遙上去對付他了。我開了偵測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去,把裡裡外外的人型生物統統找出來幹掉了。
當我一腳踹開一間疑似庫房的大門後,裡面堆積如山的財富讓我的眼睛都直了一下。
“這些傢伙可真會搜刮啊。”遙面對大堆的金銀財寶也震撼了一下。至於鼬,則連正眼都沒看一眼,他家有錢。
我說:“那也是因爲咱們火之國的老百姓比較富裕,要是換了別的國家,就是做山賊也做不了這麼滋潤的。”
按規矩收穫的戰利品都要上交的,由當地的村民自行去村裡認領,我們也沒打算動。就是我無意中看到一個裝着漂亮寶石的小匣子,心癢之下拿起來便揣進了包裡,心說我的珠寶加工終於有點材料可以練手了啊。對於我的不軌行爲,他們兩個也只當沒瞧見,大家哥們一場,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嘛。
至於剩下的東西,我們拿出了接任務時下的空間封印卷軸把東西都封了進去,回頭得叫村民們自已到木葉領去。
事情都辦完了,我們又回到了最初被襲擊的那個村莊,下委託的那些個村子已經聽到了消息,當地的頭面人物已經聚集了起來。見我們回來,他們派出了一小隊人上山寨裡去看了一下,經過計算人數之後,幾個村長長老之類的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陣子,最終決定把任務單給我們簽了。
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在小村裡多住了幾天,臨走時又上山寨裡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問題了之後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白鬍子的老村長出來送了我們一程,他感嘆的說了些‘城裡的大人也派出了武士來過,可是成果卻是不大,還是忍者厲害啊……’之類的話,對此我們都笑而不語。
對於武士這個沒落的階層,很多忍者都抱以鄙視的態度,我倒是有些同情的。因爲我也是來自一個武道沒落的時代,兩者遇到的問題其實差不多,都是因爲更新更強大的武力產生了而沒落的,區別只在於一邊是熱武器,一邊是忍術罷了。記得小時候在電視上看過一部片子,好象是叫《大刀王五》吧,有一個鏡頭我的印象特別深,有一個角色擅長使大刀,後來一顆子彈飛來,他用刀一擋,刀上被打了一個洞,此人應聲而倒。儘管我那時的年紀很小,可是後來想起來,總覺得一陣的悲哀,苦練武功三十年,還不如菜鳥打出的一顆子彈,這便是時代的悲哀。我所在的年代武道已經沒落,武功要麼被神化,被認爲無所不能,要麼被徹底看輕,被認爲只是花架子。我看過的不少同人裡的主角在家學過幾手三腳貓就來火影世界打遍天可下無敵手了,可能嗎?武術博大精深,是我們民族的驕傲,能強身健體,能陶治情操,到什麼時候都不應該放棄,可是在搏擊場上,就是打不過泰拳,打不過空手道,沒必要藏着掖着。泰拳用殘酷的訓練手段,相對較短的時間裡就能練出一個好手,可那種練法對身體無益,對現實中的普通大衆而言又哪裡比得上我們的武術呢。
其實時代的前進步伐是誰也無法阻擋的,想要不被時代淘汰沒落,密決無非就是‘變通’二字,現在木葉的一些家族的先祖就是武士,可見還是有不少人沒有被武士道的條條框框所束縛,勇敢的跟上了時代的步伐的。
在回村的路上,我們談起了今後的打算。
我笑着對鼬說:“小鼬就不用問了,肯定是回去準備上忍考覈的事,然後就是進暗部了是吧。”
鼬默默點頭,回程的一路上他都很沉默,作爲大家族的長子,他一生要走的路幾乎都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便準備好了,他所做的每件重要的事,都擺脫不開家族的安排和控制。而據我對鼬的瞭解,他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很堅持自己想法的人,能讓這樣的他無條件的接受這一切的,只能是由於他對於家族、對於木葉的愛了。想想以後會生的事,我在心裡聳了聳肩,要不怎麼說是悲劇呢。
“至於我嘛,還有幾年可以逍遙吧。”遙爽快的說:“在那以後就得做出打算來了。”
我疑惑的問:“你說的打算到底是什麼?”
“嫁人唄。”她回答得乾脆,我倒是跑着跑着一個踉蹌,“我已經想好了,要是到時候還沒有喜歡的人,就看看家裡給我安排的是什麼人了。我喜歡的話就算了,不喜歡的話我就打算一直扛着,反正我們家已經沒落那麼久了,沒必要去充那種大家族的場面。”
我又差點拌了一下,這個小丫頭,以前我怎麼沒現她的性格這麼爽朗呢。
“那麼小五你呢?”遙問我,“你又有什麼打算?”
“我?”我聳聳肩膀:“也沒人送我進暗部也沒人要我嫁人,事實上根本就沒人管我,我就打算着也該從醫療班出來了,今後幾年多做點任務,多賺點錢也多增加點實力,主要還是多增加點實力吧,免得今後世界不太平了被人當盤菜。”
遙歪了歪腦袋說:“現在局勢不是很太平嘛,戰爭也早就結束了。”
我把手一揮,“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啊。前些年打仗是爲了什麼,不就是因爲誰誰看不慣自己的生意被分走了一杯羹嘛,後來打着打着大家覺得損失太大了,於是就停手不打了。你就看好了吧,再過些年,等到都休養生息得差不多了,保準又有哪個村挑頭想再幹一場。只要我們三個沒早死,總會看到那一天的。”
遙笑着截住我的話頭說:“胡說八道什麼呀,誰會早死了?”
“誰也不會,”我賠着笑說:“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
相聚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幾天的路程幾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回到村子裡我們先去把任務單和封着戰利品的卷軸交了。站在任務處門口,看着已經變黑的天色,遙指了指燈火通明的街道。
“反正也請了一路的客了,我再請一次吧,大家最後去吃一頓好不好。”
吃飯當然是好,就連看來心情不太好的鼬也沒有意見,吃完了散夥飯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我不想驚動家人,直接從窗口翻進了我的小房間。
先從包裡掏出了那隻貪污來的小匣子,裡面裝滿了漂亮的寶石。我把匣子放在一邊,繼續把手伸進包裡,這回掏出來的,是一把五彩斑斕的糖果,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些從顏色看來就挺詭異的小糖果,這就是我這次任務的獎勵啊?玩過魔獸的應該都知道這是什麼,惡作劇糖果唄,不過我可沒勇氣去吃它,誰知道會變身成什麼東西啊,比如說麻風侏儒?我一陣惡寒,趕緊把這些糖果塞進小箱子的角落裡,得藏得好點免得被小朝日偷來吃了。
上牀睡覺前我把申請退出醫療班的申請寫好了,準備明天一早就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