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事

連續4天的趕路,一行人終於回到了木葉。任務結束後大家都輕鬆了不少,也成長了不少。

鳴人在我的勸解下,經過我再三保證佐助不會有事,頹廢之色消散,逐漸開朗起來。佐井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詢問鳴人爲何不惜重傷,費盡周折也要將佐助帶回,鳴人的回答令佐井大受感動。那份執著,不願斬斷的羈絆,深深震撼着佐井的心。雖然佐井依舊對感情半知半解,但這並不防礙佐井燃起重新做人的希望。

小櫻也沒了往日的彆扭與攀比,不再打罵鳴人,對我也友好起來。這讓我頗爲感嘆,女孩兒的心思還真是猜不透。自己兩世爲人,雖然‘半路出家’擁有了女兒身,但依舊有着男性的思想作祟,無法真正體會女孩兒的心裡。我與小櫻這應該算是建立了友情吧。驀得我有些明白了,女孩兒都是善妒的,當一個比她更加優秀且漂亮的女孩兒出現時,她們往往表現的不是友好,而是攀比。

芙這幾天顯得有些沒落,沒了往日的活潑,話也少了起來。乖乖地跟在我身邊,總是望着我的背影出神兒。‘芙越來越依賴雪了’,我對此只得嘆息與無奈,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芙的哀怨,也不清楚雪與芙之間是怎樣建立的這份感情。我只明白我與雪都是不完整的靈魂,這份感情對於我們來講都是奢侈的存在,無論是我對鳴人,還是雪對芙,我們一直在隨心意而行,也一直在逃避。很複雜,也很沉重。說不清,道不明,心裡亂作一團,糾結纏綿。這種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深深吸口氣,望着氣派宏偉的火影崖,內心翻騰的情緒逐漸緩和下來。漸遠的思緒,也隨着鳴人與自來也的耍寶,而引了回來。我微微一笑,不再多想,感情方面的事兒自己還真是隻呆頭鵝呢,愛鑽牛角尖的毛病還是沒能改掉。

與衆人道別,我帶着芙,與自來也,鳴人同行去向綱手彙報這次任務的情況。鳴人似乎很在意我的注目。每次與自來也搞怪後,見我輕笑的模樣,也會跟着傻笑,芙噘着小嘴兒很是看不慣鳴人的傻樣。與鳴人熟稔之餘,也對鳴人更加暴力了。鳴人可沒少挨芙的揍。可依舊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既不還手,也不抱怨。好生讓芙沒脾氣。人柱力是最瞭解人柱力的,芙的暴力對於鳴人來講的也是一種溫馨吧。只是,只有我知道芙這樣做是把鳴人當了親人,也是變相的發泄這幾天見不到雪的怨氣。

我也並非不想讓雪出來,而是有心無力。爲了救自來也,雪受了重傷,只得沉睡在意識之海。還好未傷及根本(精神重創),通過幾天的調養,也逐漸恢復過來,已經可以使用‘千葉雙子’的秘術了。我之所以沒有急着滿足芙的念想,是因爲雪似乎抓到了什麼可以提升實力的鑰匙,這點讓我頗爲在意。作爲一個整體,我與雪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也造就了我們提升實力必須合二爲一。對於愈漸混亂的忍界,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慢慢的體會與領悟。任何一絲提高實力的機會都不可放過,這樣才能保證我們更好的去應付以後各種突**況的發生。世間諸多變故,憑一幾之力有又怎能完全掌控呢。站的越高看的越遠,承擔的壓力也就越大,如何能使自己不被世間的洪流所吞噬,不被接連的挑戰而墜落呢,那便突破自己吧,我們能做的唯有堅持下去,適應世界,然後改變世界。

穿過繁華熱鬧的木葉街區,和善地迴應打招呼的村民。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位於村子正中氣派高聳的火影樓,綱手似乎知曉我們的到來,竟然笑呵呵得帶着靜音來迎接我們。一番寒暄,一行人前往一側的接待室,寬大舒適的沙發,衆人依次落座。氣氛也逐漸嚴肅沉凝起來。

“自來也。。你。。”綱手神色複雜地看着自來也,臨行前的那番道別,綱手便已察覺自來也的決意,不好的預感激起了這位女強人內心的柔軟與脆弱,綱手真的怕,真的怕自來也一去不返,那自己。。而現在自來也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次。。這一次!

“喂喂,怎麼了?你可是五代目火影啊!”自來也眼中的溫柔一閃即逝,豪爽輕鬆地道。

“笨蛋。。”綱手臉色一紅,尷尬地將頭輕輕撇向一側“我這次可是賭了你沒命的。。”

“啊哈哈。。”自來也摸着頭哈哈大笑“嘛嘛,這就對了,因爲你逢賭必輸嘛!”

“呵呵。。”房內的溫馨讓我與芙不禁輕笑出聲。輕輕站起身,我拉着芙嫩白的小手,突然覺得我們是那麼多餘,我衝眯着眼木訥的鳴人眨眨眼,柔聲道“尼桑,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兒要跟你說。。”

“啊。。哦!”鳴人一怔,隨即摸着頭傻笑起來,重要的事兒。。會是什麼呢?啊!難道是約。。唰!鳴人突然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笑魘如花的少女,身子一僵,如同丟了魂兒,一動不動。

“傻小子!”芙白了鳴人一眼,一把揪住鳴人的耳朵,還不望轉了兩圈,也不理會疼得哇哇大叫的鳴人,黑着臉,拽着鳴人就向外走去。

“啊哈哈,鳴人。。”靜音同情地望着鳴人,也順勢跟着走了出去。

咯吱!房門輕輕被帶上,偌大的房間恢復了平靜,只剩自來也與綱手兩人。。

“真是羣懂事的小鬼啊。。”自來也不知是說給綱手聽,還是自言自語,聲音很輕很柔。

“笨。。笨蛋。。”綱手侷促不安中臉色更紅了。

“啊哈哈。。”自來也笑得很燦爛,突然臉色嚴肅起來,定定地注視着綱手,眼裡滿是溫柔“綱手。。。”

。。。。。

撩人的月色,柔和地撲灑着大地,我輕輕打開窗子,望着璀璨的星空,一時間思緒飄的很遠很遠。

與鳴人和芙逛了一下午,吃罷晚飯又與自來也,綱手,三代協商了下自己的計劃,幾經修改斟酌,終於整理出一套最爲可行的方案。決意。。很多時候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早已捲進巨大的利益紛爭中,早已跳進了無法掙脫的圈子,早已成了這個世界芸芸衆生中的一員。。

無奈地嘆口氣,驀得非常想見雪。或許,自己還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的吧。

“秘法!千葉雙子!”

嘭!七彩流光閃過,雪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怎麼了丫頭。。”雪四下打量片刻,輕擁着我柔聲道“這麼快就把我喚出來。。”

“不行呀?”我將頭靠在雪的肩膀上,笑嘻嘻地道。

“呵呵。。”雪溫柔地捧起我的臉,定定地注視着我,深邃的黑眸宛若秋水寒星,光華閃動“有心事兒?”

“恩。。”我輕輕點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丫頭。。”雪仰望着星空,眼神逐漸迷離,深邃“不要什麼事兒都一個人抗,那樣只會苦了自己,累了別人,母親不也曾這樣告戒我們嗎。。”

“雪。。”我緊緊抱着雪,眼圈微紅“我。。”

“傻丫頭。。”雪蔥玉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的額頭上,柔聲道“既然已經跳進了世俗的漩渦,就要揹負起這個時代的命運,迷茫是會死人的哦。。”

“對不起。。”我輕垂下頭,輕聲呢喃。

“你呀,反應也夠遲鈍的。。”雪輕笑道“在溫泉館下的決心,到現在纔有了這種想法。。”

“哎?”我一怔,不禁道“雪,你早就知道我會這樣。”

“當然,我還不瞭解‘我’嗎。。”雪嘴角掛起一絲妖異的淺笑“知道你爲何整天都覺得傷感嗎。。是你一再堅持的原則被打破,又沒有明確的新方向纔會如此。你呀,永遠都需要有個人在身旁提點你,作爲你前進的動力,既然你效仿我,也真正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雖然這樣可以減少內心中的負罪感,但你同時也要承受更多的壓力與挑戰,告訴我,你願意走這條坎坷路嗎。。”

“。。。。”我定定地注視着雪,堅定地道“恩!我早就有覺悟了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突破瓶頸!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發揮實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完成心中的意願!雪,你早就知道的。。對嗎。。只是爲了我。。”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雪輕拍了下我的頭“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去!”我抿着嘴輕輕撇開,羞赧地道“你還不是一樣把所有事兒都抗在肩上。。”

“呵呵。。”雪眼神變得很柔很柔“誰叫我是男人呢,既然命運將我們分化成兩個靈魂,我便有責任將一切接下,總不能讓你一個丫頭擋在前面吧。”

“歪理!”我白了雪一眼,不禁一陣氣急“大男子主義!”

“呵呵。。是又如何!”雪自豪地道“煩人苦澀的事兒我來,快樂。。”雪輕輕摸着我的頭“你來。。”

“我不要。。”我驀得有種想哭的衝動“我要和你。。”

“向我看齊吧!”雪輕柔地打斷了我的話“我以後就是你的榜樣。”

“雪。。”我怔怔地注視着雪,眼淚兒不停地打着轉兒。

“呵呵。。”雪輕輕颳了下我的鼻子“想哭。。就哭出聲吧。。”

“嗚。。”我神情一鬆,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動與抑鬱,緊緊抱着雪痛哭起來。雪撫着我的長髮,輕輕拍着我的背,無言的安慰着。

許久,我收住哭聲,望着雪身前被淚水侵溼的好大一塊,臉色愈發得燙了起來。

“好了嗎。。”雪輕聲道。

“恩。。”我輕輕點頭。

“那麼。。”雪說着拉着我的手,坐到牀邊“快睡覺吧,我的大美人兒!”

“去!”我抿着嘴輕笑起來“我有件事兒要跟你說。。”

“哦?”雪眨眨眼“什麼事兒?”

“關於的大蛇丸的。。”我抱着雪柔聲道“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雪向我懷裡倚了倚換了個舒服的位置,思索半晌道“以大蛇丸狡詐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做有損自己利益的事兒,沒準兒我們已經着了他的道了。。”

“是什麼。。”我疑惑地道“他連轉生體都放棄了,而且‘八歧大蛇’都被我們打散了,他還有什麼資本?”

“這正是疑點所在。。”雪伸出一根食指道“大蛇丸肯定尋求到了更強的力量,纔會將白鱗大蛇拋棄。君麻呂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我輕咬着嘴脣努力思索着,突然靈光一閃,驚叫出聲“呀!難道是。。”

“沒錯。。”雪嘴角微微翹起,不屑地道“木遁,大蛇丸一直想得到的東西,我們恰好會使用木遁,而又有別於大和‘只繼承初代細胞,卻不能發揮其力量’的‘死’木遁,我們能夠完全發揮初代木遁的力量。這纔是大蛇丸最爲心動的理由吧。用‘八歧之術’迫使我們使出木遁秘術。通過某種方式將我們的力量保存下來。。況且早些年大蛇丸就與團藏秘密研究過初代的細胞,又將研究的成果作用在團藏身上。現在只不定想‘如法炮製’的用在自己身上吧。。”

“可那又有什麼意義?”我輕聲道。

“不要小看大蛇丸。。”雪晃了晃手指,輕聲道“他應該是研究出了類似面具斑用木遁細胞延長壽命的方法。只要精神力足夠強大,他便可以駕御這股力量,並且永恆不死。至於團藏身上那點初代的細胞,只不過是半成品罷了,我想這也是大蛇丸爲自己留得後手。團藏的把柄可都被他抓得死死的呢。。”

“大蛇丸不是想要佐助的身體嗎。。”我眨眨眼“那爲什麼。。呀!難道!?”

“恩。。”雪輕輕點頭“轉生體早晚有‘壞’掉的時候,如果把佐助的身體移植上木遁的力量呢。一則,可以永恆不死,得到夢寐以求的寫輪眼。二則,同時擁有兩種頂級血繼。先不考慮他要怎麼融合,若真的成功,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六道仙人的後裔,搞不好還能讓他窺探出六道仙人的力量。。”

“這。。這傢伙。。”我不禁暗暗乍舌“心。。真大!”

“呵呵。。”雪嬌笑出聲“是貪心吧!就他?恐怕一個也得不到!”

“呃。。”我尷尬地皺了皺鼻子“也是,反正他命不久矣。。”

“不過我擔心另外一個人。。”雪鬱悶地抿抿嘴“小櫻啊。。小櫻。。女人真可怕。。”

“去!”我白了雪一眼,鬱郁地道“早知道我就先幹掉兜了,這個跳樑小醜。。沒想到會成爲我們以後最難對付的BOSS之一。。他要再得到了木遁的力量。。。。”我微微皺眉“可惜我們現在已經沒時間去找他了。。”

“不。。”雪輕輕搖頭“一個連‘穢土轉生’利弊都不清楚的小丑,我還不放在眼內,我只是在想他若真繼承了大蛇丸的細胞,一但找上面具斑,那木遁的力量肯定會被面具斑察覺到的,到時恐怕兜這個小丑會代替大和用來強化白絕吧,到時得到我們力量加持的白絕戰力,恐怕。。”雪說着秀眉微蹙。

“真是大麻煩!”我忿忿地道“不過也無須過多擔心啦,若我們計劃順利,面具斑頂多也就能得到3只尾獸的力量。他也分不出10萬白絕的。”

“那可未必。。”雪抿抿嘴“木遁的生命力有多龐大我們還不清楚嗎,況且我們還是與初代契合度極高的木遁,說不定讓他分裂出多少白絕來呢。而且,聯盟與同盟互有消耗,戰力也不比以前了。。”

“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輕嘆了口氣“以後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呢,如果我們將面具斑的眼睛‘弄瞎’,他就沒那麼囂張了吧?”

“呵呵。。”雪嬌笑道“也是,就這樣吧。。還是放到眼前爲好,爭取我們在這段時間突破瓶頸,長門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呢,看來我們給他帶來的壓力不小,或者說覺悟。。”

“恩,睡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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