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哭泣

川之國與草之國交界處

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突兀的出現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咳!”雪扶在地上痛苦地咳出一口鮮血,臉色愈加蒼白。自來也四腳朝天,仰面躺在地上,眼裡盡是小圈圈。[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呵呵。。”雪掙扎着坐起,望着‘大’字形的自來也,不禁虛弱地輕笑出聲。清風拂過,柔軟的草叢隨風搖曳,那一片散發着蒙亮的新綠,那一刻是那麼壯觀與美麗。宛若瀑布般的柔順長髮輕輕飄舞,散發着醉人的光澤,雪愜意地微眯着眼,調整着體內亂成一團麻的查克拉迴路。連續兼程的趕路,接連使用飛雷神,不惜本錢的消耗大量查克拉,終於在自來也與佩恩戰鬥前感到了雨隱村。早就有所疲憊,查克拉所剩不多的雪,又與佩恩一番惡戰,實力自是大打折扣,連短時間與佩恩抗衡的氣力都沒有。爲了讓自來也甘願放棄對付佩恩,雪可沒少遭罪,還好最後還是改變了自來也的決意,雪與自來也才得以逃出生天。事實上,雪也不得不如此,即使從交戰伊始就將自來也用飛雷神傳走,以自來也執拗的性格,過不了多久又會單獨找上佩恩的,到時雪再想找到自來也可謂難如登天。至強的自來也若是有意躲避一個人,那簡直太容易了。死志。。三代也好,自來也也罷,偉大的忍者終究逃脫不了的宿命。雪不禁再次唏噓着,感嘆着。

“小自來也,小自來也。。你怎麼樣?快醒醒!”深作從不適中恢復了神智,焦急地呼喚着昏迷中的自來也。

“啊啊。。”啪!自來也隨手打在深作的腦門兒上,嘟囔了幾句夢話,翻個身,竟然忽忽大睡起來。。。

“。。。。。”還在沉思的雪後腦一滴大大的汗珠兒滑落,嘴角一陣抽搐。

“小自來也!”深作額頭出現一個大大的#字,一拳打在自來也臉上。碰!啊啊!自來也怪叫着,一個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

“。。。。。”自來也囧囧地瞪着眼,雙手無意識地垂在身側,片刻,自來也終於回過神兒來“啊!老大!大姐大!你們。。噢。。小聖女。。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佩恩。。這裡是。。”自來也說着,臉色凝重起來,四下打量着。

“師兄,我們已經脫出雨隱的範圍了。。”雪望着低着頭一副忍耐狀的深作不禁有些好笑“這裡是草之國邊境。我的查克拉不多了,傳送到這兒已經是極限了。。”

“噢。。”深作蛙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就是小水門的飛雷神啊。。”

“恩。。。”雪微笑着點點頭,突然嗓子一甜,趕忙捂住嘴,秀眉緊蹙。

“小姑娘。。”深作看着雪蒼白的臉色不禁擔憂地道。

“孩子他爸!”一直未開口的志麻突然打斷了深作的話,自清醒時她就盯着雪,蛙眼裡越來越吃驚,越來越警惕。

“小鬼,你到底是什麼人!”志麻語氣頗爲不善。

“喂喂。。大姐大。。”自來也一怔,尷尬地道。

“孩子他媽!你這是什麼口氣?”深作當即不滿“這個小姑娘剛纔可是救了我們。。”

“你閉嘴!孩子他爸!”志麻毫不客氣地再次打斷深作的話“我纔不管那些,我們未必就打不過那個佩恩,小鬼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擁有仙人之體!?”

志麻會表現的如此緊張也是有原因的,自古一來‘仙人’除去創立了忍者世界的‘六道仙人’外,一直是蛤蟆隱村(妙木山)的專利,因此,想要成爲仙人就必須得到蛤蟆一族的認可,並與之簽下契約。如今卻有一名非蛤蟆隱村的仙人誕生,這就不得不使志麻想到了幾百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是一個殘酷的世界,當時還沒有忍村這個概念,忍者都是以家族的關係彼此劃分。常年處於戰亂,吞併與被吞併。家族的實力直接決定着是否有資格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下去。一些實力弱小衰弱的小家族,特別是懷有秘術的家族,都成了大家族首先滅取吞併的對象。久而久之,大家族更加強大,小家族逐漸沒落消亡,忍界也被各大家族劃分,掌控。但是他們並不滿足,他們想要徹底統一這個殘酷的忍界,爲此各大家族爲了增加力量,滿足野心。不惜藉助外力,摧殘下一代。

終於,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發現了蛤蟆隱村,代代相傳的蛤蟆秘術,運用自然能量衍生出的各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強大的破壞力,以及那可成爲仙人的秘法,都使各大家族爲之瘋狂!只要得到這股力量,只要成爲仙人,就可以統一整個忍界!

被野心薰心的各大家族想盡一切辦法,開始窺視這股力量。蛤蟆一族是和善友好的,起初對各大家族‘別有用心’的接觸併爲察覺。通過層層篩選,一批批適合者開始與蛤蟆一族簽定契約。因此,他們知曉了蛤蟆大仙的存在,也知曉了成爲仙人的方法,他們認爲時機成熟,妄想將蛤蟆一族從妙木山驅逐,獨霸這地寶地,然而他們低估了蛤蟆大仙的能力——預知未來!蛤蟆大仙早就預見了各大家族的野心,爲了徹底打消各大家族對蛤蟆一族的威脅,蛤蟆大仙將心懷不軌的契約者用自然能量蛙變成石頭,只留下小部分真心對蛤蟆一族有善的忍者,並開始傳授其真正成爲仙人的技藝。

一場蛤蟆一族與各大家族的忍界大戰就這樣展開了。仙人的能力太可怕了,以一當千,所向披靡!各大家族可謂吃盡了苦頭,但仙人數量畢竟是稀少的,各大家族爲了利益,共抗強敵,竟然聯合起來一同敵之。漸漸的,蛤蟆一族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巨大。有戰爭就會犧牲,連續幾年的大戰,蛤蟆一族與各大家族都已傷了元氣。雙方都疲憊了,厭倦了,蛤蟆大仙不忍自己的族人遭此厄運,最終在妙木山設起了結界,並用仙法制造出大片大片瘴癘煙雲,將妙木山隱去,與世隔絕起來。也不再與忍者簽定契約,只待日後有緣人的到來。雖然蛤蟆大仙成功的保護了自己的族人,粉碎了各大家族的野心,此事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淡化下來。但仍有不死心的忍者或明暗的窺伺蛤蟆一族的力量。甚至幾百年不曾有過間斷。

而如今,在志麻面前親眼見證了一位非蛤蟆一族仙人的出現,如何使志麻不警惕?不心驚?難道蛤蟆一族的秘密被人類窺伺得到了嗎?這簡直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她是小鬼(自來也)的師妹,自己爲了保護妙木山,保護蛤蟆一族也要將其斬殺!

“。。。。。”雪微眯着眼,輕撫着嘴的手,一抹刺目的殷紅順着指縫緩緩流出。

“小鬼!回答我!”志麻說着,不顧深作與自來也地驚呼與勸阻,蛙手伸出斗篷瞬間結印,龐大的自然能量驟然聚集而來!

“呵呵。。”雪突兀地輕笑出聲,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志麻“那志麻大仙認爲。。我爲何擁有仙人之體呢。。”

“小鬼!我再問你一次!如果不如實回答,別怪我翻臉無情!”志麻說罷身上的氣勢陡然增加幾分!

“我也不知道。。”雪絲毫沒有防備,望着蔚藍的天空,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深邃“從一出生,我就有意識,有思想;從一出生,我就瞭解這個世界,認知這個世界;從一出生,我就擁有別人難以想象的能力,從一出生。。”雪緊緊抓着自己胸口,心裡驀得很痛很痛“我就經歷了一次通徹心扉的生死離別。。”

“小鬼。。”志麻不知爲何突然被少女的話打動了,下意識的驅散了聚集而來的自然能量,與深作,自來也靜靜聆聽着少女的心聲。

“從一出生,我就擁有大志。。”雪笑得悽苦,聲音也顯得有幾分哽咽“我開始拼命修行,努力變強,依靠上天賜予我的天賦,8歲,我繼承了爺爺(三代)大部分的忍術以及最重要的火之意志,9歲,我遊歷整個火之國開始救濟孤兒。10歲,由爺爺支持,我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忍村千葉。11歲,我被各大國通緝,成爲了擾亂社會秩安的魔女。12歲,我將各大國組建的忍者聯軍打敗,掀起了世界大變革的改革浪潮。13歲,我勵精圖治,在爺爺的幫助下,依大名,攏勢力,千葉逐漸向正規。14歲,千葉遭受曉突襲,損失慘重,傷亡無數。嗚。。”雪說着緊捂住嘴,不禁泣不成聲。

“呵呵。。”雪使勁兒吸了吸鼻子,衝着志麻嫣然一笑“15歲,我從慘痛的打擊中振作起來,又一次爲了千葉的繁榮而努力發展。16歲,也就是今年,千葉終於趨於穩定。我開始着手對付帶給我人生兩大傷痛的曉。。至於我爲何會成爲志麻大仙口中的仙人,那是因爲,我擁有將自然能量融入體內並加以使用的瞳力,我的血繼限界。。。真實之瞳。”

“。。。。。”志麻,深作與自來也靜靜地聽着,誰都沒有開口。

“抱歉,我失態了。。”雪俏臉微紅,輕輕低下頭,心裡隱隱之中像是抓住了什麼。

“小鬼。。”志麻已沒了剛纔的警惕與敵意,語氣也緩和下來“我相信你的話。。只是有時間還要請你去妙木山作客一趟。”

志麻這麼說是爲了以防萬一,活了這麼久,又怎會憑少女一席話就輕易相信呢,雖然很感動,但也不排除有作假的可能,因此,志麻才以作客爲由,將少女帶入妙木山以證真僞。若少女答應,起碼可以暫時信任少女,若少女拒絕,那自己就得小心了。一則,妙木山是蛤蟆一族的隱村,少女即使有歹意也做不出什麼來。二則,可以及時向老太爺(蛤蟆大仙)彙報此事,以作定奪。志麻並不擔心少女會看出自己的意思,有小鬼(自來也)這層關係在,相信自己還是能夠牽制她一段時日的。

“那就麻煩了。。”以雪的聰明又怎會看不出志麻的意思呢,對於志麻的邀請,雪可謂求之不得,因爲這也是自己計劃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

“恩。。”志麻很人性化的點點頭,蛙眼很是滿意“那就這麼定了,孩子他爸,既然事情已了,我們就回去吧,小鬼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不要做了。還有。。。。聽明白了嗎?”

“是是!”自來也聽着志麻大仙老大一通兒嘮叨,趕忙點頭附和道。

“恩!”志麻雙手結印,臨行前蛙眼注視着雪“小鬼,要早點來!”說罷,化作煙霧消散不見,深作搖搖頭,丟給雪一個歉意的眼神,也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不見。解除仙人模式的自來也,有些頹廢地坐在柔軟的草叢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兄。。”雪無聲地嘆息着“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最要緊的是阻止曉的陰謀,相信很快就會有再作了斷的機會。。”

“啊哈哈。。”自來也擡頭突然笑得很燦爛,可雪分明能看到笑容底下隱藏的艱辛與沉重“笨蛋,這個我當然知道。。”

“呵呵。。”雪溫柔地笑笑,不再言語,依然在逞強嗎,萬惡的大男子主義。。不過,倒是挺浪漫的嘛,自己不也一直堅持着男人的尊嚴嗎,啊啊,剛纔哭得好丟人啊!嗚!太沒出息了!丫頭這具身體的淚腺太發達了!

“好!”自來也重新振作精神,一挺身站了起來,背對着雪,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清風拂過,蓬鬆花白的長髮在空中飄蕩着優美的弧度“是時候回去了啊!不用擔心我呦。。小聖女。。”

“。。。。”雪聽聞不禁微微一笑,這是在變相的對自己表達謝意麼,真是的,把我當女人看了啊。。

“師兄。。”雪深吸口氣,剛纔通過調整,身體的傷勢漸漸趨於平穩,已經勉強可以抑制得住“看來你不得不與我同行一段時日了呢。。”

“噢。。”自來也一怔,知道這個小師妹有重要的事兒對自己說。

“我們邊走邊說吧。。”雪說着一個縱身躍了出去,自來也緊隨其後“本來想直接回木葉的,但是我現在查克拉不多了,而且還受了傷,恐怕堅持不了多久身體就會消散,還是直接去找丫頭比較好。而且這件事兒干係重大,牽扯到木葉,千葉以及整個忍界的安危,必須謹慎處理,否則一步小心就會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唔。。”自來也表情凝重起來“關於曉的嗎。。”

“曉也是重要參與者!”雪雙眼閃過一抹紫色,逼線成音地道“關於團藏。。”

。。。。。

大蛇丸秘密基地

荒蕪的小島,滿目創痍的大地,揭示着一場戰鬥的慘烈與終結。最終,鳴人還是沒能帶回佐助,三年後的重逢,三年後的相遇,三年後各自實力的提升,依舊延續着三年前的宿命,不願斬斷的羈絆與復仇的嗔念,螺旋丸與千鳥,又一次激烈交鋒。最後,雙雙重傷,雙雙陷入昏迷。

“帶上你的佐助趕快走。。”我緊緊抱着鳴人,輕撫着鳴人受傷的臉頰,心裡很痛很痛“。。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

“呵呵。。聖女。。”大蛇丸蛇瞳一縮,一條白鱗蛇捲住佐助的身體移到了大蛇丸身後“有意思。。”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我眼神一凝,龐大的威壓驟然傳來“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大蛇丸蛇瞳裡滿是陰毒,憤怒扭曲了整張異樣泛白的臉頰,這是恥辱!赤裸裸的恥辱!在自己的地界上還要自己滾蛋!好你個黃毛丫頭!記住今天的話!等我得到了血輪眼,定要讓你償還我失去的一切!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大蛇丸作着劇烈的思想鬥爭,終於作出了決定,陰沉詭異地笑了起來“好吧。。聖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到時。。殺了你!”

嗖!大蛇丸說罷,化作一團清煙消失不見。。

“聖女!佐助。。”小櫻抑制不住內心的不解與激動,大聲斥責着“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放走大蛇丸。。”

“閉嘴!”我毫不客氣地打斷小櫻的話,不禁怒氣上涌“你知道什麼!?你又瞭解什麼!?我應該早就跟你說過,想要帶回佐助就要靠自己的力量,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你自己又做了什麼!?你有真心瞭解過尼桑嗎?你有真心瞭解過佐助嗎?你所謂的‘想見佐助,帶回佐助’根本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花癡!你就知道哭!就知道給尼桑施加壓力,就知道打罵尼桑!”

“小雪。。”芙急忙勸阻住越來越激動的我“別衝動,氣大傷身哦!”

“我沒事兒的芙。。”我深深吸了口氣,輕聲道“若你真的希望帶回佐助,就好好認清自己吧。。”

“。。。。。”小櫻怔徵地待在原地,顫抖的綠色眸子,滿是恐懼與不甘,不自覺地喃喃自語“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不——!”

小櫻說着猛得爆發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聲,痛苦地癱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輕輕扶起鳴人,對自己的作爲並不感到後悔。雖然話說得有些嚴重,卻能使這個外表成熟內心怯弱的女孩兒快速成長起來。也算自己代替綱手好好給她的弟子上了一節殘酷的心理課吧。

“佐井,好好看住小櫻。。”我微微偏頭,對一旁沉思的佐井柔聲道“任務結束,即刻返回木葉。。”

“好的,亞影大人。”佐井一怔,從衆多的疑惑中清醒過來,趕忙應道。

“啊!”芙誇張地伸了一個大大懶腰,笑嘻嘻地道“終於結束了,一點都不好玩兒,早就想回去了。。”

“呵呵。。”我不禁輕笑出聲,白了芙一眼“是你自己要跟來的,不許抱怨。”

“呃。。”芙尷尬地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輕聲道“那是因爲有雪在嘛,啊對了,小雪,雪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呃。。”這回輪到我尷尬了“還不可以,起碼要回到木葉才行,這個術有間隔的。”

“哦。。”芙頓時撅起小嘴兒,悶悶地應了句。

“呵呵。。”我微笑着搖搖頭,不再多言,芙這丫頭好象真的喜歡雪。

“。。。。”佐井注視着我與芙臉上的疑惑更甚。

“是不是有很多疑問。。”我察覺佐井的異樣,微笑着看着佐井道“回頭去問尼桑吧。。”

“是!”佐井像是有了主心骨兒,疑惑地神情頓時消失不見,目光移向我懷裡的鳴人。

“好了就這樣,出發吧!”我緊了緊懷裡的鳴人與芙率先掠了出去。

“小櫻,該走了。。”佐井眯着眼,笑得很燦爛,不知爲何,自己突然對聖女下達的任務很是上心。

“嗚嗚。。。”小櫻哭得很傷心,絲毫沒有理會佐井。

“。。。。”佐井依舊沒有放棄“小櫻,我們該出發了!”

“嗚嗚。。”

“小櫻,聖女大人說該走了。。”佐井停止笑臉。

“嗚嗚。。。”

“小櫻。。”佐井緩緩擡起右手。

“嗚嗚。。”

啪!煩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佐井一記手刀砍在小櫻的脖頸處,夾着昏迷的小櫻連閃幾閃便追了上去。

“果然。。還是這種方法比較有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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